回到花店後,琴艷一個人早已經忙的不可開交了,除了招呼上門的客人外,還要不停的接電話,一刻都沒歇息過,一見張聰回來,原本緊繃的臉也平緩下來,兩人目光交接時那一刻,張聰可以看的出琴艷想說些什麼,可是檀口微張之下,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最終低下頭繼續忙著手頭上的工作,把那句原本因該說出口的話給硬生生的吞了進去。
張聰只是怔怔的站在原地,心裡有種酸酸的感覺,他心裡清楚,琴艷一直在為中午的事情耿耿於懷,要是換了以前,兩人的只見也不會有如此陌生的感覺。
韓楓此時也是大感頭疼,別說客戶的訂單全部都要取消,而且最近兩天只怕難有交通工具提供了,而且對象是張聰,有了這次的教訓,打死他也不敢再叫他去開車了,一切還是自己親歷親為比較實在,而張聰的工作由原來的送花變成了招待協助琴艷招待客人和搭理店內鮮花的助手。
看起來覺得很輕鬆,其實每天要應付各種不同類型的客人,甚至有時候嘴巴說干了,對方也不會見的動心買一朵花,那種滋味也並不好受。
韓楓稍微交代了兩句,便出了門。最後只留下琴艷和張聰兩在店內。閒暇之時,張聰很有幾次想衝上和琴艷說話,可隨即一想,就算去說了,有能說出什麼呢?最後也只有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花叢中游弋著,除了唉聲歎氣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樂趣了。
好不容易磨到了下班時間,張聰也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學校,今天生的事情還真是夠背,告白失敗,還要出車禍,欠了一屁股債不說,甚至連身都賣了,如此下去不知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
「我回來了。」張聰苦著臉打開寢室門,無精打采的爬到床上,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寢室幾人睡了整整一天,到現在都沒有起床,也許是天氣天冷的緣故,沒有人願意離開那為暖的被窩,就算醒來了也是縮在床上聊著天。
「小蔥頭,告訴你一個消息。」趙霖舒服的縮在被子裡,伸出一隻手來夾著煙,不禁吸了一口。
此時,張聰已經對任何消息提不起興趣了,無奈之下也只能嗯一聲做為回應。
「剛才王小玲來查寢了。」趙霖補充的說著:「她還問到你了。」
「那有怎麼樣?」張聰絲毫不感興趣的回答著。
「喂,你傻了啊,問到你你還說怎麼樣啊。」段洪明不禁插了句。
「我就是傻了。」張聰憤憤的回答著,他在生氣,在生自己的氣。整整一個下午,琴艷竟然一句話都沒有和他說過,如此下去,繼續呆在溫馨花店又有何意義?難當每天就這樣見面了都不說話?
「不是吧?你受刺激了?」馬小虎連忙坐了起來,用被子將自己包成了一團。
「沒有,只是有點累。」張聰違心的回答著,今天生了太多的事情,而且都是一些讓他很不願意開口的事,如今說出來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便隨便找個接口搪塞著。
「不累才怪,每天不但要出去打工,還要上課,都說你是鐵人了,這話還一點都沒有錯。剛才王小玲來就是問你最近的情況,她現你最近上課一點精神都沒有,所以今天也就抽空來看了一下。」趙霖繼續抽著煙,時不時用手指輕彈著煙灰。
「隨她吧。」張聰連忙將被子一蓋,臉衣服也沒脫,直接閉上了眼睛。
幾人愕然,均覺得今天的張聰很奇怪,平常都是有說有笑的,可今天上班回來後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顯得死氣沉沉的。
內心掙扎了一天,張聰的心確實很累了,這一天完全都是在無奈和歎息聲中度過的,如今後背一貼上床板,很快就進入了夢想。
整整一夜,張聰不知道做了多少夢,竟沒有一個是好的。天還在濛濛亮的時候,張聰也便起床了,呼吸了一口清晨的清醒空氣後,覺自己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好轉。
對於他來說,今天是特別的一天。
每個星期的這一天都是全天有課,所以每個星期唯獨今日不需要去花店上班,可他心裡很想去,因為琴艷在那裡。思前想後之下,最後只有放棄,他知道,就算去了琴艷的態度也不會回到以前那種無話不談的境地,去了也只是圖添傷悲而已,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在教室上課。
早早陪過葉峰吃了早飯之後,趁著還有點時間,兩人漫步在操場上,最近以來,他一直忙於對氣味的研究,兩人見面的時間也大大減少了,好在葉峰是個體貼的女朋友,從來都沒有給他過壓力,而且還在一旁默默的給他打氣。
可隨著負債的增加,張聰的內心已經是疲憊不堪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將這些欠款還清。
「張聰,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是不是工作的很不開心?」葉峰終於停下了腳步,和張聰面對面的看著。
和以前比起來,今天的張聰顯得很不開心,至少葉峰是這樣認為的。
「沒有,我只是在想一些事。」張聰握緊的她的雙手,依舊沒有把昨天生的事說出來。
「你還想著那些香味的作用嗎?」葉峰猜測般的問著,最近見他老是把關於鮮花的事掛在嘴邊,而且說起來的時候都是雙眼放光,唾沫橫飛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
「啊,是吧。」張聰輕輕的回答著,心裡卻是暗叫苦。
末了,張聰連忙岔開話題道:「我想到了條賺錢的門路,可是沒有資金來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