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兩人都未說話,似乎空氣已經開始凝固,兩人之間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這道鴻溝看不見,摸不著,只能用心去感覺。
「去廁所。」張聰突然冒出一句,奪路而逃。
這氣氛尷尬的讓人壓抑,張聰無法再呆下去,只好跑到洗手間,雙手撐在馬桶上拚命做起俯臥撐來,也只有這樣才能將體內的**暫時壓下。
一番體力消耗下,張聰終於坐倒在地,問著自己這到底是為什麼,雖然自己也承認有點好色,但以前從來都沒有這麼強的**,而且對像還是隔壁鄰居家的姐姐,粗略一想確實怪異之極。
張聰緩緩走到客廳時,冷巧巧已經將衣服裝好,他甚至都不敢再多看一眼,輕輕道:「巧巧姐,我……我……」真是有話難開口,不知從何說起。
「我知道,不用說了。」冷巧巧站了起來,眼睛裡並沒有責備的意思。
張聰終於將自己內心的波動平復下來,深吸一口氣,眼光回落到她身上,臉上現出古怪的神色,卻沒有說話。
「小聰,你喜歡巧巧姐嗎?」冷巧巧突然問出一個讓張聰難以回答的問題。
這麼多年來,張聰連想都不敢,一直把她當姐姐看待,如今問出這麼難以啟齒的問題,張聰腦海裡一片空白,他承認自己在親吻她的那一刻,真的很喜歡很喜歡,甚至將他視為了生命中的唯一,可是這一切來的如此突然,又叫他如何去回答。
冷巧巧自嘲般一笑,搖頭道:「算我沒問過,小聰,你不要放在心上。今天太晚了,你休息吧。」說完,便緩緩走開,將門打開之時間,張聰似乎感覺到了內心深處的一絲失落。
「晚安。」冷巧巧微微笑著,看的出她很勉強。
「晚安。」張聰機械性的回答著。
這一夜,張聰失眠了。在床上輾轉反側到凌晨四點,依然沒有一絲睡意,只好起身穿上衣服準備去外面溜躂一圈。
夜很靜,這個時候正是人睡的最香的時候,大街上除了偶爾呼嘯而過的幾輛貨車,就只有路燈陪伴著張聰。
這一路上,張聰想著自己兩天下來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他細細的分析著每一件事情,從中總結出兩個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他確實掉下一個黑洞,聞了一朵奇怪的花,另外一件就是這麼多的怪事似乎和他的呼吸有關,只要被他第一次聞過的東西都會失去味道,除了人之外。
而他身上所散出來的各種香味,自己卻聞不到,可偏偏每個人都說他香,真是一個奇怪的現象。
張聰開始感覺自己的身體和以前不一樣了,走到一棵松書下坐了下來,看著鬱鬱蔥蔥的草坪,不禁一歎,喃喃道:「我到底是怎麼了?」
清風一吹,一股芳草的清香味飄入他鼻中,不由精神一陣,站了起來看著四周這些花花草草,不禁猛力的吸了口氣,隨後呼了出來。
神奇的一幕生了,張聰可以看到他四週一米內的花草都在以肉眼看的見的度生長。
張聰吃驚的看著這一幕,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就是這種效果,昨天早上的文竹就是以這種驚人的度生長著,張聰不斷的暗示著自己。
張聰試探的性的伏在身子,小心的聞著地上草的味道,並沒有失去草的清香,當但他呼出一口氣時,可見離他鼻子最近的綠草正在以緩緩的度生長著。
張聰連忙站起來,緊緊摀住自己的鼻子,他終於找到了「禍根」的所在。
只要被他第一次聞過的植物,植物的所飄散出來的香味立即會被他的身體吸收,但限於第一次,以後再聞就不會有這種情況了,但是他呼出來的二氧化碳正在催生了這些植物的快生長,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張聰突然間有個大膽的假設,如果這個假設能成立,那麼這麼兩天下來生的怪事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由於這是他身上散出來的體香,自己無法聞到,那目前就是找一個人去證實,證實自己身上可以散出被他所聞過一次的香味,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就意味著自己可以所以控制所吸收過的氣味,這簡直就是一個震驚世界的奇跡。
張聰興喜之下,立即拔腿就往回跑,在他腦海裡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冷巧巧,雖然現在還不到五點,但他已是迫不及待了。
一口氣跑下來,張聰已是氣喘吁吁,連忙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才五點多一點,思前想後之下最終還是了條短信給冷巧巧,希望她能快點看到。
今夜,冷巧巧也是失眠者之一,這麼多年來,她從來都沒這麼直白的向一個男孩告白過,而且還是對面鄰居家的小弟弟,說起來還真是可笑,真會喜歡上這個成天不洗澡,又好色,又沒覺悟的張聰呢?
一陣清脆的短信鈴聲驚動了冷巧巧。
這麼晚了還會有誰信息呢?冷巧巧心中疑惑,連看也不看,隨即伸手在床頭櫃上一摸,手機上的冷光光將她俏麗的臉龐照亮,一排排細小的文字從她眼眸中流過,心頭不猶一跳,嘴角逸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甜的笑意,喃喃道:「臭小子。」
隨即披了件小衣,躡手躡腳起身,悄悄打開門,探頭一看,只見張聰在門口搓著手左右徘徊,一臉焦慮之情。
「喂。」冷巧巧小聲的喊了句。
張聰連忙回頭,一臉著急的看著她,正準備開口說話,只見冷巧巧立即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悄悄將手一彎,在張聰耳邊小聲道:「別把我媽媽吵醒了。」說完把門悄悄一帶,輕輕的指了指對面張聰的家。
「哦哦!」張聰立即會意,連忙拿出鑰匙將門打開,冷巧巧輕輕尾隨其後進了門。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啊?」冷巧巧俏臉掠過興奮的艷紅色,美目往他飄來。
一見到她這副誘人的模樣,張聰差點連話都忘記說了。
「怎麼了?」冷巧巧好奇的打量著自己,似乎沒覺自己有什麼特別不同的地方值得張聰這麼盯著看的。
「沒……沒……」張聰立即反應過來,連忙靠近他,用近乎嚴肅的眼神,看著冷巧巧道「巧巧姐,你有沒有聞到什麼?」
「聞到什麼?」冷巧巧詫異的看著他,不禁輕輕的嗅了嗅,道:「淡淡的香味,這我早就聞過了。」說到這裡,臉色立即出現一抹紅暈,顯然是想起了昨天在張聰房間裡生的事。
這本是張聰聞過那奪奇異的鮮花後所附帶的特殊體香,第一次聞的人都會有中難以忘懷的感覺,但張聰卻疑惑了,剛才自己明明聞了那麼的花草,怎麼可能沒有散出一點味道呢?難道是猜想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