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冬……」一陣門鈴聲驚擾了這對母子。
母親連忙回過神來,道:「兒子,去看看是誰?」
「哦。」張聰應了一聲,心裡依然覺得七上八下的,剛才還聞了雞湯很香,怎麼現在聞卻沒有了呢?而且連湯的味道都變了,真是古怪之極。
走到門口,張聰朝貓眼裡一眼,整個人鬆了口氣,道:「老媽,是隔壁的冷姐姐。」
說完隨即將門打開,看著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麗明媚的鄰家姐姐冷巧巧,嘿嘿一笑道:「稀客啊。」
「嘿,好你個小傢伙,前幾天還病的死去活來的,今天就無法無天啦。」冷巧巧大步一邁,也不和他客氣,直接換鞋走了進來。
「喲,是巧巧啊。」母親也連忙擦著手上的油漬,微笑的走了過來。
「阿姨,真是不好意思,我出門的時候忘記帶鑰匙了。」冷巧巧突然變的客氣起來,看的張聰不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嘴中嘟囔的碎念著。
其實嚴格的說起來,冷巧巧真算的上一位大美女,而且從小和張聰一起長大,算的上是青梅竹馬,小時候也常常在一起嬉鬧,自從張聰知道男女有別之後,才漸漸的疏遠了這位大他三歲的姐姐,只不過那時候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玩拌,在一起的說話的時間都少了,久而久之,冷巧巧考上了省城的大學以後,甚至連兩人見面的機會都少了。
從小冷、張兩家關係就比較好,由於冷巧巧母親是未婚先孕,後來還沒結婚的未婚夫就出車禍死了,一個女人就一直這樣帶著一個孩子長大,所以連姓都隨著母親了。
「你來的正好,阿姨要出去買點菜,張聰病還沒完全好,你幫我照看一下他啊。」母親一說完,隨即將圍裙拿了下來,整理著東西準備出門。
張聰一聽,不由臉色都變了,怔怔的看著母親的背影,道:「老媽,你……我……」
「你陪一下姐姐,好好問問她上大學的經歷。」母親不由分說的打斷了他的話語。
「阿姨,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開導開導他的。」冷巧巧得意的笑著,眼中射出一到詭異的冷芒,嚇的張聰不由哆嗦了一下,連忙轉身回房。
冷巧巧眼明手快之下,將其一把抓住,小聲在他耳邊小聲道:「小子,你還想跑?」
「姐姐,你不會又要我當你的陪練吧?」張聰愁眉苦臉的看著他,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還記得上回,她來的時候,要練什麼跆拳道,足足抓著張聰當了半個多小子的靶子,直到現在他還是記憶猶新。
「啪——」只聽到一聲關門之聲,整個家裡就只剩下了張聰和和冷巧巧兩人。
老媽!張聰不自覺的伸出一手,心中吶喊著:不要把我丟下啊!
「小子,我們進房間好好談談。」冷巧巧一把擰住張聰的衣領,象徵性的將他提進了張聰的房間。
「大姐,你就饒了我吧,上次被你踢傷的地方現在還疼呢。」張聰連忙抱住冷巧巧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著饒。
「去去……」冷巧巧把腳一抽,輕蹙黛眉,道:「我還不曉得你這小子的鬼心思,少來佔我便宜。」
張聰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抓著頭腦勺道:「又被你看穿了。」
「看你病剛好,今天當陪練的事就算了。」冷巧巧坐在張聰的大床之上,不禁搖了搖道:「你小子準備考那所學校啊?」
張聰一聽不要自己當靶子了,立即來了精神,連忙站了起來,道:「我還沒想過呢?」
「那乾脆——」冷巧巧說到這裡,嘎然而止,不由微微抽*動的鼻子,用力聞了聞道:「好香的味道啊?」
「什麼?」張聰詫異的看著她,怎麼說著說著完全變了一個話題了,而且還說的莫名其妙。
「好像是雞湯的味道。」冷巧巧站了起來,用鼻子仔細的問著,道:「你家煲湯了?」
張聰突然想起這個事,不由臉色一變,道:「你聞到了?」
「奇怪,怎麼你房間裡的味道這麼濃,難道在這裡煲的?」冷巧巧一直隨著味道走到張聰邊,圍著他轉了轉,詫異的看著他道:「你身上出來的。」
「我?」張聰驚奇的用手一指,連忙聞了聞自己的身體,茫然道:「沒有啊,我怎麼沒聞到?」
「是你。」冷巧巧橫著眼睛看著他。
「怎麼可能,我身上怎麼會有雞湯的味道,我又不是雞湯。」張聰尷尬的笑了笑,可他心裡已經有點害怕了,他依然記得自己三天前摔進洞裡,聞了一朵奇怪的花,直到今天醒來,母親就說他身上有香味,加上盆栽飛生長,雞湯失味等現象,無不怪異萬分,如今冷巧巧有說自己身上有雞湯的味道,確實有點匪夷所思的。
「真的好香啊,我都想喝一口了。」冷巧巧有點不由自主的靠近張聰,在他跟前猛力的嗅著。
同時,張聰也聞到了冷巧巧身上散出來的體香,不知道為什麼,他也開始控制不住自己,湊上前去,仔細的聞著,就猶如吸血鬼聞到了甜美的鮮血一般。
我這是怎麼了?張聰猛然驚醒,不禁退後一步,心跳立即加。冷巧巧連忙回神,連忙掩飾自己的失態道:「你小子多久沒洗澡了。」
張聰頓時啞口無言,這個是他最怕別人問的問題,冷巧巧偏偏別的不問,就只問這個令人難以啟齒的問,張聰只好垂下頭,不好意思的開口,小聲道:「快……快……一個月了。」
冷巧巧只覺得頭腦一昏,如天地突然倒塌一般,整個人癱坐在床上,倒抽了一口涼氣道:「你小子可真是極品人才。」
「嘿嘿……」張聰機械性的笑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水。」
「現在是夏天啊。」
「我知道。」
「知道還不洗?」
「我怕嘛。」
「有什麼好怕的。」
「不知道,我就是怕。」
張聰說到這裡,冷巧巧差點要氣暈過去,不由豎起個大拇指道:「我看你這輩子也別找女朋友了。」
一說到這個敏感的話題,張聰不由精神一震,大聲道:「為什麼?」
「哪個女的可以忍受你夏天一個月不洗澡?」
「可我有洗臉啊。」張聰理直氣壯的辯解著。
「你——」冷巧巧幾乎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隨即一歎道:「算了算了,真是拿你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