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了!」
巫楠的話如一道驚雷劃過小刀的腦海,他突然想到了巫伽說的黑鳳凰被封印在了末日火山中的事情。
就算周不滅和端木擎天再怎麼厲害,他也不可能會知道二十萬年之後黑鳳凰會將一枚鳳凰卵送出封印之外,所以,所謂特殊巡遊使根本就是一個陷阱,一個針對四方聖域高手的陷阱。
四方聖域如果出現超越了四大聖獸的高手,那麼他想離開四方聖域就只有兩條路,要麼成為特殊的巡遊使,要麼就幫助一隻聖獸打敗其他三隻聖獸。
可其他三隻聖獸不是傻瓜,在面對致命威脅的時候他們必然會團結在一起,那要幹掉他們一定會興師動眾,那時,就算其中一隻聖獸滅掉了其他三隻聖獸,那四方聖域也會因為內戰而實力大減,再去攻打修真界的話很可能會實力不足,而如果這個能夠影響平衡的高手,選擇成為特殊巡遊使的方法離開四方聖域的話,那麼他就掉進周不滅和端木擎天為他準備好的陷阱中了。
只要煉化令牌,不管是否殺掉了黑鳳凰他都會被令牌上的禁制炸的神魂俱滅,而當年周不滅和端木擎天已經將黑鳳凰封印,所以,在他們想來,這個接任務的人是不可能完成任務的。
可是這兩個人實在陰險無比,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還是在禁制上做了手腳,如果這個接了任務的人真的殺掉了黑鳳凰,那麼黑鳳凰的血液不是解除禁止的,而是加速禁制發作的時間用的。
在兩人想來,如果這個接任務的人真的有辦法殺掉了黑鳳凰,那這個人的實力已經到了極其恐怖地地步了,如果不快點殺掉他,那修真世界比較受到嚴重的威脅,他們的後人的生命也將會受到威脅。
相明白了這一切,小刀忍不住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一句該死。他不得不承認一向自認謹慎的他被一個在二十萬年前就設計好了陰謀給耍了。
其實,他早該在巫伽說出黑鳳凰被封印在末日火山中地時候就應該有所察覺了,但是他沒有,一向謹慎小心的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因為他太希望雪箬復活了。
進入了生命巫族的領地,他的整個腦海裡都是關於復活雪箬的事情。巫伽說有個黑鳳凰給他殺,他就沒想過如果這個黑鳳凰沒被送出來,他該到哪裡去找黑鳳凰來殺,去破掉封印嗎?
作為頂級神獸。黑鳳凰世代被困在裡面都沒辦法出來。他又憑什麼破掉封印殺人呢?況且。當年周不滅和端木擎天實力那麼強橫都沒辦法在末日火山中殺了黑鳳凰。更何況是他!
所以早在巫伽說出黑鳳凰被封印地時候。他就應該察覺到這是一個陷阱了。可惜。他沒有。他畢竟不是神。不可能任何事情都想地面面俱到。離復活雪箬只差一步了。他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內心地激動和期待可想而知。
一個幾乎被你奉為終身目標地事情馬上就要實現了。就算是神也難免會激動。會忽略掉一些其他地事情地。更何況。小刀他不是神。
「嘶!」深深地吸了口氣。小刀穩定了一下情緒。看著巫楠說:「族長。你直說吧。離這個禁制發作還有多長時間。有沒有辦法破掉它!」
巫楠地眉頭皺了一下說:「根據我地觀察。這個禁制發作地時間最多還剩下三個月。而破掉他地辦法就是讓我地靈魂進入你地靈魂之中。一點一點地將這個禁制拆除。這個過程大概需要兩個月。而我一旦拆除這個禁制則會因為靈魂之力消耗過度。至少沉睡十年。小刀兄弟你對我生命巫族有恩。幫你拆除禁制我責無旁貸。只是我希望在拆除禁制之後。兩位能夠留在我們地領地內。直到我甦醒。因為我擔心我沉睡之後。死亡巫族會有所異動!」
「呼!」小刀和千嬌齊齊鬆了口氣。巫楠一臉地凝重。他倆還以為他沒辦法解除這該死地禁制呢。現在聽來。他並不是擔心這個禁制解不掉。而是擔心解掉之後他倆拍拍**走人。讓生命巫族受到死亡巫族族長地死亡矩陣地威脅。
千嬌當即保證說:「族長你可以放心,解掉禁制之後我們絕對會留在貴族的領地內,直到族長你甦醒。」
「嗯!」小刀也鄭重的點了點頭,但是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一皺的說:「族長,我」他面色有些猶豫,似乎在組織語言,不知道該怎麼開
而巫楠似乎明白小刀在想什麼,呵呵一笑的說:「小刀兄弟,你是想說在解掉禁制之前能不能先復活你的親人吧!」
「嘿嘿」小刀有點尷尬的笑了笑,算是默認了,本來嘛,他也不知道這開啟祭壇是不是件辛苦地活,萬一也是辛苦的活,那開啟之後雪箬復活了,還要巫楠接著給他解除禁制,這分明是在把人家當牲口用嘛!可他又太希望雪箬能夠早點復活了,巫楠先救他的話,那就要沉睡十年,也就意味著他還要在等十年。
對於雪箬,不要說十年,就是十天小刀都不願多等,所以他才會猶豫,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跟巫楠說。
好在,巫楠也是活了七八千年的老怪物了,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他默認之後,巫楠輕笑兩聲,說:「開啟祭壇對於我們來說並不算是什麼難事,只需要幾個手印就行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去!」
「現在!」小刀和千嬌同時一驚,小刀一臉狂喜,而千嬌的表情就有些複雜了。
作為一個深愛小刀的女人,她當然不希望雪箬在這個時候出現,但是這並不是說她不希望雪箬復活。
她知道雪箬對於小刀的重要性,如果雪箬不能復活,她甚至不敢想像小刀會變成什麼樣子,而且作為她這種性格要強的女人,她也不會因為喜歡小刀就卑鄙地希望雪箬別復活。
其實,打心眼裡她希望雪箬能夠復活。她希望可以再雪箬地面前堂堂正正的追求她地愛情,可是想到雪箬出現之後她就不能在和小刀住在一起,也不能和小刀那麼親密之後,她的心裡就有點複雜了。
此時,巫楠已經將要復活雪箬需要注意地細節告訴了小刀,小刀也強壓著激動的心情將細節一一記在了心中。
祭壇在生命綠洲的深處。距離此地還有差不多兩三百公里,一眾人都被巫楠用生命氣息托著向前祭壇飛了過去。
路上,巫楠看著被禁錮的黑鳳凰,歎了口氣說黑鳳凰一族就此而絕了,小刀,千嬌以及巫伽都是一愣,不明白巫楠為什麼這麼說,末日火山中不是還有個叫炎殤的嗎?
聽了巫楠的解釋後眾人才明白,這黑鳳凰就是炎殤。當初黑鳳凰跟小刀說他叫炎殤雖然是故意想要小刀吃驚。但卻並不是騙他,他真地就是炎殤,當初之所以能逃出封印。是因為他在渡過九劫散妖之後強行凝聚出了一枚鳳凰卵,然後將他畢生的功力都封印在了鳳凰卵中,而後用靈魂將他原來那個身體中的本命金丹自爆。
利用爆炸的能量他才將封印打開了一條縫隙,然後在死亡巫族族長巫皓的接應下以鳳凰卵的形式逃出了末日火山。
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夠在短短的兩千年內功力就達到了七劫散妖的原因,他根本不是在修煉,他是在一層層的打開他以前封印地功力。
能夠在小刀的面前直接提升境界也是這個原因,小刀的強勢讓他不得不提前將最後兩層封印解開,直接從七劫散妖到了九節散妖。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還是被小刀給活捉了。而且因為強行解開最後兩層封印,他地身體受了嚴重的暗傷,讓他連運功衝擊小刀禁錮他的能量的能力都沒有了,只能無奈的被小刀提著一路向祭壇而去。
片刻之後,眾人到了生命巫族的祭壇!
所謂祭壇,其實就是一座建在光禿的石山上的古廟中的一座石台而已,這古廟中除了一個石台什麼都沒有,而石台上刻畫著一個上古地奇陣,那樸素的石刻彷彿具備某種魔力。看一眼似乎就能將人的靈魂吞噬進去,除了巫楠以外,連同為巫族的巫伽都不敢直視那石台上刻畫出的線條。
巫楠站在石台前,面色凝重,嘴裡唸唸有詞,雙手不斷的捏出一些玄奧的手印,碧綠色的生命氣息隨著手印衝入祭壇之中。
漸漸的,祭壇開始開始放射出碧綠地光輝,那玄奧的石刻在空中透射出一道虛影。虛影不斷的旋轉。最後竟然形成了一個碧綠色的漩渦,瘋狂的吞噬天地間的能量!
「小刀兄弟。快!」巫楠一聲低吼。
小刀猛的抽出插在黑鳳凰體內的龍尖槍,一掌將他拍進了碧綠色漩渦中。
在綠色漩渦恐怖的吸力下,失去能量地黑鳳凰瞬間被吸了進去,甚至連慘嚎都沒能發出一聲。
小刀地心中隱隱的揪結了一下,在美國四年地亡命生涯讓他早已經不記得仁慈是什麼了,但黑鳳凰和他並沒有死仇,就這麼把黑鳳凰拿來獻祭了,心裡多多少少會有點不舒服,但是沒有辦法,為了雪箬他必須要這麼做。
況且,這本來就是個吃人的世界,而黑鳳凰又站錯了陣營
碧綠的漩渦將黑鳳凰吸進去之後,展現出極端恐怖的撕扯力,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將黑鳳凰的身體撕成了碎片,元嬰和本命金丹無聲的碎裂隨著鮮血一起順著漩渦融進了祭壇之中。
黑鳳凰燃燒著紫黑色火焰的黑色血液在祭壇刻畫的古陣上緩緩流動,當它將整個古陣完全填滿的時候,萬丈黑芒平地而起,瞬間將碧綠的光芒沖潰,包裹在碧綠光芒中的黑鳳凰的靈魂瞬間消融在黑芒之中。
小刀意念一動,裝著雪箬的水晶棺瞬間出現在身前,揮手打開蓋子,他用功力托著雪箬,將她送了黑芒之中。
沖天的黑芒讓雪箬的身體神奇地懸浮在祭壇的上方,並且在眾人頭頂的千米高空中投影出一個覆蓋了方圓千米。和祭壇上一摸一樣的古陣,而後,古陣的線條逐漸的變淡,直至消失,在古陣地輪廓之中突兀的出現了一片血色的天空。
那血色的天空中魔雲翻滾,煞氣森然。來自九幽地獄的冰寒凶煞之氣讓下方的眾人一陣戰慄,古陣竟然真的打開了空間壁壘將凡人界和地獄聯通了。
在那片九幽地獄的血色天空中,刀山火海在眾人的眼前劃過,一個個面目猙獰地凶影瘋狂的咆哮著,似乎想從古陣打開的通道中逃出來,可是無一不是被古陣那黑色地光芒阻擋在內,無法越雷池一步!
古陣打開的通道中場景不斷的變換,無數的凶影在那片天空中劃過,可是始終沒有看到雪箬巫楠的眉頭皺了起來。低聲的呢喃道:「怎麼回事,怎麼搜遍整個地獄都沒有。」
眾人的臉色的都凝重起來,小刀死死的盯著那片血色地天空。雙手都忍不住顫了抖起來,腦海中不斷的呼喚著雪箬的名字,盼望著她下一刻就出現在他的眼中,不要在折磨他的神經了。
而就這時,血色的天空突然如平靜的湖面被投進一顆大石頭一樣,蕩起一圈圈的漣漪,如同鏡花水月一樣,竟然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變成了一片蔚藍地蒼穹,黑色的魔雲也變成了金色的祥雲。祥和的仙靈之氣讓眾人緊張的心緒不由一鬆,一座霞光四射,輝煌璀璨的宏偉宮殿突然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在那似乎完全用黃金鑄造的高大門樓的下面矗立著四個渾身金甲地,手握大刀,如同神話電視劇中天兵一樣地人物,而更讓人無法置信的是,那高大地門樓上掛著一塊藍底金字的牌匾,牌匾上赫然寫著南天門三個大字。
「南天門!」在場的四人同時驚呼了起來,而巫楠的臉色更是猛然大變。急促的大吼道:「快,小刀,把屍體收起來,守衛天門的天兵會攻擊我們的。」
幾乎是巫楠大吼出聲的同時,四個守衛天門的天兵就發現了被古陣打開的通道,四人一驚,同時大吼:「大膽妖孽,竟敢窺視天宮!」
說話間,四人揮刀劈向古陣打開的通道。
小刀豁然一驚。不顧一切的撲上前去。單手一伸,穿過古陣的黑芒抓住雪箬的腳踝。將她的屍體瞬間拉了回來,而這時,四個天兵已經一刀砍在了通道上。
黑色的光芒沖天而起,竟然在眨眼間將四個天兵彈開了,而此時,巫楠打出一連串的手印,碧綠的光芒衝入祭壇之中,頃刻間,萬丈黑芒散去,天空中打開的通道瞬間關閉,祭壇也恢復了平靜。
巫楠鬆了口氣,看著小刀說:「小刀兄弟,看來你要復活你這個親人是不可能的了,因為她根本就沒死!」
「嗯!」小刀一愣,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的他下意識的問:「為什麼這麼說。」
巫楠眉頭皺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路說:「很顯然,剛才祭壇打開的是通往天界的通道,祭壇是根據身體中殘留的精神印記來搜索與身體相匹配的靈魂的,而人死了之後,靈魂只能下地獄,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於天界,但祭壇又不會胡亂的打開空間通道,所以,只有一個解釋,你要復活的人是天界的仙人轉世,現在她已經回到天界了,根本就不需要復活!」
「什麼?」小刀一下子愣住了,雪箬竟然是仙人轉世,這.小刀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的內心中的感覺,而千嬌卻在這時猛的醒悟過來,記得小刀利用通天舞頓悟的時候,她就有過這方面的猜測,只不過那時她不敢相信而已,而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也由不得她不信了。
見到小刀有些呆滯的樣子,巫楠拍了拍小刀的肩膀說:「走吧小刀,雖然你現在復活不了她,但是你們修士是可以飛昇到天界的。到時候你一樣可以找到她!」
小刀一怔,嘴裡近乎無意識的呢喃道:「飛昇天界!」
猛的一抖,小刀有些空洞地眼神瞬時恢復了神采,紛亂思緒也理出了頭緒,他盯著天空說:「不錯,飛昇天界。飛昇天界就可以找到雪箬了。」
這一刻小刀的眼神再一次變得無比堅定。
而千嬌也是笑顏如花,這個結果是她沒有想到的,但卻是她最希望的,雪箬沒有死,小刀依舊能夠找到她,而她也得到了更多的時間接近小刀,讓小刀接受她!
收起雪箬的身體後,小刀吸了口氣,滿腹躊躇地說:「巫楠族長。我們回去吧,還要麻煩你幫我解除靈魂中的禁制!
「嗯!」巫楠笑著點了下頭,再次捲起生命氣息。托著眾人向他的家裡飛去。
時間倒回到剛剛關閉空間通道之時,天界,南天門之前。
四個天兵盯著已經沒有了通道虛空,憤恨不已,而他們沒發現,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一朵金色的祥雲上正站著一對青年男女!
女的一身淡紫色長裙,髮髻高聳,端莊典雅堪稱絕色。而男卻很普通,談不上俊美,更說不上什麼封神如玉,可他卻有一種淡淡的儒雅的氣質,顯得謙恭隨和,此時,兩人的眉頭都緊緊地皺在一起。
女的說:「奇怪,是誰這麼大的本事,既然從下界打開了空間通道。」
男地搖了搖頭。說:「打開空間通道的並不是某個人而是一種陣法,如果為夫沒有看錯的話,那應該是上古時期的九曲通天陣!用這個打開空間通道到是不稀奇,只是」男子說道這裡突然沉吟了一下,似乎有所顧慮,看了看四周才說:「娘子,你剛才有沒有看見通道的另一端有一具屍體!」
「屍體?」女子一愣,而後察覺到男子的神色有些異常,她有些奇怪的說:「我功力不夠。根本無法看見通道的另一端。怎麼啦相公?你看到什麼了!」
男子的眉頭擰在了一起,片刻後。他突然在身邊佈置了一個隔音禁制,神色凝重地說:「娘子,如果我沒有看錯,那通道另一端的屍體是九妹在凡人界的身體!」
「什麼?」端莊的女子猛的一驚,神色大變,看著男子說:「相公的意思是有人想利用九曲通天陣復活九妹!」
男子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說:「正是如此,這九曲通天陣主要的作用就是復活已死之人,它可以通過身體中殘留的精神印記尋找到與這具身體相匹配地靈魂。」
「那相公你認為這個人是九妹的什麼人?」女子的眼中閃爍著希冀的目光,盯著男子問,似乎希望男子能給她一個讓她不擔心的答案。
可惜,男子顯然不想這麼做,他歎了口氣說:「娘子,你心裡早已有數,又何必要問為夫呢?」
「哎!」女子頹然的歎了口氣,說:「那我們該怎麼辦,該不該把這事告訴九妹!」
男子皺著眉頭,沒有說話,片刻後,女人突然一抬頭,眼神很堅定的說:「九妹自從回來之後就茶不思飯不想,肯定是在惦念這個想復活她的人,我們應該告訴她,只要到時候不讓她衝動,再向上次一樣做錯事就行了!」
「哎!」男子也歎了口氣,眼神盯著前方彷彿穿越了時空一樣,呢喃的說:「娘子,你認為九妹上次錯了嗎?」
女子一怔,嘴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卻化成了一聲無聲地歎息,輕輕地握住男子的手說:「走吧相公,我們去把這件事告訴九妹,讓她開心一下,還有讓她告訴我們這個人地名字和相貌,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應該很快就會飛昇天界了,咱們可要想辦法幫幫他,不能讓他亂來壞了事啊!」
「嗯!」男子點了點頭,說:「九曲通天陣需要極其強大的生命體獻祭才能夠開啟,此人能夠做到這點,應該是離飛昇之日不遠了。」
說完,男子揮手撤掉了禁制。和女子駕著祥雲飛速的向宮殿的深處飛去。
祥雲繚繞,霞光四射的深宮之中,一處精緻的閣樓前,一名白衣勝雪,黑髮如瀑,容顏清麗脫俗,如那畫中的仙子一般地美人端坐在窗前。峨眉緊蹙。絕世容顏上寫著一抹濃的化不開的憂愁,任誰看見也忍不住陣陣的揪心。
如此美人怎會如此的憂愁,又是什麼讓她如此的憂愁呢?
「哎!」女子歎了口氣,臉上地憂愁更深了一層,如果小刀看見,他恐怕會揪心的窒息,因為此人和躺在他戒指中的雪箬簡直一模一樣,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九妹!你又在想心事了。」一個輕柔卻微帶責怪的聲音響起,剛才在南天門附近的男女駕著祥雲飄了過來。
和雪箬彷彿同一個人的女子。臉上蕩起一絲笑意,起身迎了上去,握住女子的手說:「七姐。七姐夫,也只有你們還想著來看我了!」
「傻丫頭,你說什麼話呢!」被稱作七姐的女子寵溺地說道,然後拉著與雪箬相似的女子的手說:「走九妹,咱們到屋裡去談吧!」
「哦!」九妹這才想起忘記請客人到屋裡坐了,立刻將兩人讓到了屋中,侍婢立刻送來地茶水和點心!這在凡人界那可都是絕世珍品,不過對於他們來說,卻算不的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等茶水擺上之後,七姐說她要和九妹好好敘敘舊,讓所有的侍婢都下去了。
侍婢一走,被稱為七姐的女子和男子的臉色就凝重了起來,男子揮手在房間中布下了一層禁制,然後和女子對望了一眼,女子說:「相公還是你來說。」
九妹一愣,奇怪的說:「七姐,七姐夫。你們這是怎麼啦,怎麼這麼神秘?」
男子深吸了口氣,說:「九妹,我給你看樣東西,你記住,待會兒不論你看到什麼都不能激動!」
九妹一愣,下意識的點了點下頭。男子單手一揮,玄光術使出,房間內頓時出現了一個黑芒沖天的畫面。
濃郁地黑芒中。七姐和九妹同時看到了那個若隱若現的身影。在那層薄薄的冰霜覆蓋下的面容竟和九妹完全一樣。
九妹的身體猛的一震,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癡迷的看著那副畫面,而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衝進畫面,一把抓住了黑芒中的身體,一下子將她拉進了懷裡。
九妹地眼睛猛的睜大,身體不住的顫抖起來,嘴裡近乎無意識的呢喃:「小刀,小刀,是小刀,是小刀」
「九妹,九妹,你冷靜點,冷靜點!」七姐一下子抱住九妹,聲音急促的說。
九妹身體一震,然後猛的抓住她七姐的身體,更激動的說:「七姐,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是小刀,真的是小刀,真地是他」
突然,九妹又似乎想起了什麼猛地放開他七姐,飛身撲到她男子的身前,一把抓只男子地袖子,異常激動的說:「七姐夫,你在哪裡看到的他,雪箬求你了,帶我去見她吧!我要見他,我要見他」
雪箬聲淚俱下,男子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而這時,雪箬的七姐一下子撲了上來,抱住雪箬說:「九妹你先冷靜下來,你不冷靜我沒辦法跟你說啊!」
七姐的眼中也噙著淚,雪箬的樣子實在太讓人心疼了。
「對,冷靜,我要冷靜,我要冷靜」彷彿自我催眠一樣,雪箬不斷的重複這句話,不過還真是有點作用,雪箬的呼吸慢慢的平穩下來,片刻之後,她已經不再向先前那麼慌亂了,但眼中仍然含著淚花,強壓著激動,盯著男子說:「七姐夫,我已經冷靜了,你快告訴我你在哪裡看到他的吧!」
「嗯!」男子點了下頭,將他在南天門看到的,和關於九曲通天陣的事一一道來。
聽著聽著,雪箬的眼淚就開始撲朔撲朔的往下掉,低聲的抽泣道:「他在找我,他想復活我,他沒有忘了我不行!」雪箬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抬頭看著男子說:「七姐夫,既然你看到他了,一定有辦法讓我見到他對不對,我求你想辦法讓我見他一面吧!」
男子眉頭一皺,面露難色,正要說話,雪箬的七姐已經先說話了,她抱著雪箬的肩膀說:「九妹啊,我知道你想她,但是我們不能太不是的!」
雪箬突然開口打斷了她七姐的話,焦急的說道:「七姐,你們不瞭解小刀,從小他就天不怕地不怕,為了我他更是什麼事情都敢做,我擔心他再做什麼傻事啊!」
男子和雪箬的七姐一怔,同時想道:「對啊,這小子現在用九曲通天陣穿透了空間壁壘,待會兒不會又想出什麼怪超鬧到天庭上來吧,那不就捅破天了嗎?」
男子的眉頭擰到了一起,沉吟了片刻之後,說:「反向打開空間壁壘根本就不可能,不過如果能找到老君幫忙的話,或許能想到辦法「老君!」雪箬和她的七姐同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