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我知道你有辦法,你說,就算要我負出再大的代價我也會救治方冰翔的。」謝天風雙目堅定的說道。
「方法是有,不過,對於施法者而言就太危險了,我不能這麼自私。」光明魔法師搖搖頭道。
「難道你說的意思是,讓幾個水系魔法師將自己的魔法力傳輸給另一個水系魔法師,讓那個魔法師越級釋放水系高級魔法,這樣一來,那個魔法師的魔法力與精神力定會透支,如果一旦魔法力不足,不只是躺在病床上的方冰翔,就是他自己也會有生命危險。」趙勝雲晃著腦袋,傷腦經的說道。
「是啊!院長說的辦法就是我要說的方法,這是不可行的,不說魔法力精神力帶來的透支的危險,就是這般做法也不一定百分之百保證能成功釋放出『海音回夢』這個魔法。」光明魔法師對謝天風搖了搖頭道。
「水系魔法師?自己不正是水系下位魔導士嗎?魔法力?精神力?自己可比一般人要強上好幾倍,別人做不到的事,自己難道也做不到?」謝天風笑著搖了搖頭,心裡想道,他知道趙勝雲說的辦法換成別人恐怕真的是不行,不過自己卻是個例外,於是原本沉痛的臉色慢慢露出了笑意。
謝天風臉上的笑意在場眾人都很快就現,不明所心的眾人,疑惑的望著謝天風,心裡不由嘀咕開了,都以為謝天風生了什麼事,不由臉上露出擔心的表情。
「你們都這麼樣看著大哥幹什麼,大哥這是有辦法救那塊冰塊了。」
幾年來的相處,對於謝天風的習性瞭解程度,如果蕭宇軒敢認第二,就沒有敢認第一了,這時的話正是從蕭宇軒口中說出的。
「還是二弟瞭解我。」謝天風微笑的看了蕭宇軒一眼,轉而對在場眾人道,「雖然院長所說的方法一般人是做不了的,不過,我卻是可以試上一試,我擁有的精神力與魔法力是別人的好幾倍,自認可以把高級魔法『海音回夢『給釋放出來,與其坐在這裡陪方冰翔等死,還不如讓我來試一下,如果成功就揭大歡喜了。」
「如果失敗呢?」這時,趙勝雲站起身來痛斥道。
「如果失敗當然會死,不過,我怎麼可能會失敗。」謝天風笑著道。
「不管如何,在沒有百分之百把握下,我是不會輕易讓你試驗的。」趙勝雲沉聲道。
謝天風對他的重要性,趙勝雲心裡當然清楚,不說別的,就單說明天之後謝天風就是他自己的徒弟這一點,就不能讓他生任何危險,不是趙勝雲自私,這也是因為他答應過在月影城的老友兼救命恩人秦浩榮過,不論如何,在這學院內都不能讓他們的徒弟出事,此時,見到謝天風想要做這麼危險的事,趙勝雲當然不答應。
謝天風並未回答趙勝雲的話,而是轉頭朝向光明魔法師,右手慢慢從衣服內一塊木製的令牌,上面刻有金色的三個大字:長老牌,長老牌三字的正上方還有四個小金字:光明教廷,然後,謝天風把長老令牌面向光明魔法師,一副命令的口聲道:「我知道修煉光明魔法師的人都是光明教廷的人,你應該認得我手中的這面令牌,我讓你馬上把裡面的水系魔法叫出來,把他們的魔法力轉來我。」
光明魔法師一臉驚訝的看著謝天風手中的長令牌,之後,又望望謝天風,滿臉震驚的神情,然後,呆呆的說了個『是』字就跑去把水系魔法師們叫了出來,這光明魔法師作為這醫務室的室長當然有權利命令這些人,而那些個水系魔法師聽到室長的命令,當然都從自己辦公室出來,來到謝天風面前。
「等下,我釋放魔法之時,你們就把自己的水系魔法力輸給我,等到魔法成功釋放才能停止下來,明白了嗎?」謝天風提醒道。
聽到謝天風的話後,水系魔法師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室長要讓他們來救治眼前病床上的人,於是,每個人都把自己的魔法杖拿在手中,閉上眼睛,片刻之後,一圈水藍色的絲絲光線出現在眾魔法師眼前,魔法師們手中魔法杖直舉到謝天風身體周圍,水藍色光線慢慢隨著魔法杖傳遞到謝天風體內。
而此時的謝天風,早在水系魔法師們傳遞給他魔法力之前就已經緊閉起雙眼開始在心中默念起魔法咒語來了,隨著咒語的念出,原本拿在手中的元素劍此時伴隨著藍色光暈的出現,慢慢由謝天風手中飛離到半空中。
謝天風平舉著雙手,通過那身體上出現的藍色光暈線條傳遞,漸漸的順著雙手飄移到長劍上,而元素劍經受藍色光線的纏繞不由獨自旋轉起來,跟著慢慢轉動到方冰翔所在的病床之上停止不進,只是仍就不斷的在原地旋轉著。
「海音回夢」
伴隨著謝天風高喊的聲音,在場眾人的心也立刻吊到喉嚨上,就好似立刻要從喉嚨上跑出來一樣,一雙雙眼睛直盯著謝天風身上看,目光中充滿了擔憂的神色。
與此同時,元素劍停止了旋轉,一條條藍色的波浪型光束直身進方冰翔體內,同時,方冰翔臉上時而露出痛苦的表情,時而又轉變成平靜的表情。
兩種表情反覆的交替著,方冰翔額頭上冷汗不斷向外冒,經過一段時間的過去,臉上那反覆的表情,終於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看到面前的方冰翔露出笑容後,在場眾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是他們沒注意到的是,釋放這高級魔法成功後的謝天風在方冰翔露出笑容的那剎那間,原本應該睜開的雙眼,此刻已慢慢的合上,看上去滿臉幸福的笑容中帶有一絲疲憊。
在倒下去那一刻,謝天風知道自己成功了,終於成功的救了被自己打傷的方冰翔,心裡不由放鬆了下來,任憑自己的身體往地面上倒去。
「大哥\哥哥\天風……」在眾人急呼聲中,謝天風剩餘一點意識終於在最後一刻徹底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