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龍組 第二十二卷 第一章 再見司徒靜
    冬去春又回。

    歐陽軒的心情和陽光一樣燦爛。

    國家獲得了巨額財富,而他則獲得了隆重表彰。

    雖然歐陽軒如今的心境早已看淡了榮譽,但能夠獲得國家和民族的肯定總是讓人高興的。

    今天,也是一個好日子,將了結歐陽軒一個重要心願。

    他將去QQHP大學接受特為他舉行的一場畢業答辯,只要通過,就將給他的象牙塔生活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這也是他自小的心願,他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雖然如今的他已經不需要什麼文憑。

    奧迪車緩緩駛進熟悉的校圓,歐陽軒心中有些感傷:多少天沒回來了?三個月,還是半年?

    「吱——」輕微的剎車聲響起,奧迪車停在了一棟宿舍樓下。

    看著生活了近三年的『家』,歐陽軒眼睛有些模糊,他知道,它已與這年輕的生活永別。

    「喂,哥們,是我,歐陽。」拿起手機,歐陽軒撥了個號碼。

    「歐陽?」是劉川驚喜的聲音:「你小子在哪裡?我們想死你了。」

    「呵呵,我在宿舍樓下,你呢,和羅奇都在嗎?」歐陽軒笑得很開心。很真誠。

    「嘿嘿,我們在外面陪美女壓馬路呢。不過,你別走,我們馬上回來找你。」劉川的聲音很急。

    「歐陽。是你嗎,等著我們,我們馬上就到。」有人奪過電話,聽得出來,那大嗓門只有羅奇那『雄壯』的身軀能夠容下。

    「是我,哥們。」歐陽軒笑了:「不過,你們不用急,我還要去參加畢業答辯。這樣吧,晚上我來接你們,咱們哥估好好喝兩杯。時間。定在六點吧,如何?」

    「好好,不見不解。」羅奇高興地掛斷了電話。

    歐陽軒收起手機。轉過車頭,向教學樓方向開去。

    校圓裡的景色依然是那般秀美,淳然,充滿著濃重地學卷氣息。

    在這裡,心是那樣的平靜和佯和。

    歐陽軒愜意地坐在車裡。享受著這無爭而熟悉的氛圍。

    很快,車拐過一個路角,教學樓已然在望。

    忽然。路旁一個熟悉的倩麗身影引起了歐陽軒地注意。

    這個身影——歐陽軒腦海中靈光一閃:司徒靜!

    驚訝間,歐陽軒看到司徒靜正和一個男同學在激烈爭吵著,彷彿是非常的憤怒和傷心,美麗的臉頰滿是淚水。

    歐陽軒就有些不高興,好男人,是不該讓女人哭的。

    本來,歐陽軒並不想下車跟司徒靜見面的,但這時卻不能不下車了,因為他心裡把司徒靜當做妹妹看待。不能眼看著她被人欺負。

    奧迪車迅速在爭吵的兩人身旁停下,車門打開,歐陽軒在兩人驚詫的眼神中下了車。

    「靜靜,怎麼回事?」歐陽軒沉下臉,神情威嚴而凌厲。

    「歐陽大哥。」彷彿是找到了親人似的,司徒靜撲在歐陽軒懷裡大哭起來。

    一下子,那嘩嘩直流的淚水將歐陽軒胸前弄濕了一大片,也讓歐陽軒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靜靜,乖,別哭,告訴我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敢欺負你?」歐陽軒連忙哄著司徒靜,像個溫柔的兄長。

    司徒靜抽泣著從歐陽軒懷裡抬起臉,指著身旁地那個男同學恨恨地道:「歐陽大哥,他、他腳踏兩隻船,欺騙我的感情。」

    說到這裡,司徒靜又羞又氣,再哭了起來。

    聽了這話,歐陽軒又欣慰,又生氣。

    欣慰的是,司徒靜終於走出了他地陰影,選擇了屬於自我的生活。

    生氣的是,這年頭靠不住的男人怎麼這麼多,連司徒靜這樣好的女孩竟然也不專心對待。

    心中不快地歐陽軒側過頭,打量了這男同學一眼:約摸二十歲出頭,正是青春年華,身材修長,帥氣灑脫,只是眼角眉梢間有著富貴子弟特有的傲慢和不屑。

    「冬子,你叫什麼名字?靜靜說的是不是真地?」歐陽軒的眼神顯得有些危險和不善。

    「我叫何榮,你是誰?我的事輪不到你管。」雖然對歐陽軒的逼人氣勢有些恐懼,但此人竟然還是一臉的不屑。

    歐陽軒大怒:這天下,有誰敢對我這樣講話?森然道:「冬子,看來靜靜說的話是真的了。好,有種,世上還沒有人敢對我這樣說話。」

    銳利的雙瞳目精光灼灼閃動,殺氣騰騰的歐陽軒向何榮快步走去。

    「你、你想幹什麼?我、我警告你,我老爸是大企業集團地老總,官私兩面都熟的。」何榮被歐陽軒的氣勢嚇壞了,聲音都在發顫,雙腳想動,卻已然嚇得磨不開步。

    歐陽軒的氣勢,那是南帝祝融威嚴的延伸,真正的天威!休說凡人,就算是一般的妖魔鬼怪,也得嚇得體若篩糠。

    只一把,歐陽軒便扯住了何榮的衣襟,像老鷹抓小雞似的舉在半空。

    「告訴你,別以為自己長得還像個人,就自以為了不起。像你這種垃圾,我宰一百個,也沒人敢動我一根毫毛。」歐陽軒惡狠狠地瞪著何榮,那殺氣彷彿地獄般嚴寒。

    何榮只嚇得上下牙齒一起打架,竟是一個字也說不起來。

    「廢物。」歐陽軒輕蔑地罵了一聲,回過頭。看著依然傷感的司徒靜,柔聲道:「靜靜,這種人太廢物了,不值得你喜歡。不要為他難過。咱以後再找比他好的。」

    司徒靜抽泣著,似乎也對何榮失望透頂了,恨恨地點了點頭。

    「冬子,今天給你點教訓,以後記住,別再欺騙女孩子的感情。」歐陽軒目光中精光一閃,腰一低,雙手一個用力。

    「嗖——」就像是扔包袱似地,何榮騰雲駕霧的就飛在了半空,『叭唧』一聲摔出七八米遠。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何榮摔得是鼻青臉腫,滿天星斗中,掙扎著幾下都沒爬起來。

    「靜靜。靜靜。」忽然,一旁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一個秀氣的男孩,戴著眼睛,神情靦腆,一臉地慌張和關心。

    「你怎麼來了?」司徒靜抹了抹眼淚。有些驚訝。

    秀氣的男孩警惕地看著歐陽軒,臉色有些羞紅,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擔心何榮會欺負你。就、就跟來看看。他、他是誰?」指了指歐陽軒,竟不認識。

    看那一臉的書卷氣,歐陽軒知道:這是一個書獃子,基本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他、他是——」司徒靜瞥了一眼歐陽軒,臉色有些難言的羞紅。

    歐陽軒明白了:這個男孩,一定也是司徒靜的忠實愛慕者。

    「呵呵,我是司徒靜的乾哥哥,這位同學。怎麼稱呼?」歐陽軒爽朗的笑著。

    「噢,你好,我叫張南,是靜靜的同班同學,也是老鄉。」這個秀氣的男孩看起來很青澀,在生人面前顯得很拘束。

    「是嗎,哈哈,來來來,我們這邊談談。」歐陽軒熱情地摟著張南的肩膀,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就拉到了一邊。

    「喂,歐陽大哥,張南很老實地,你別欺負他。」司徒靜顯得有些焦急。

    「好了,知道,知道。」歐陽軒頭也不回地揮揮手。

    「冬子,我、我想起你是誰了。」這時,暈天黑地的何榮終於爬了起來,色厲內茬地道:「你等著,咱沒玩。」

    歐陽軒目光中精光一閃,冷冷地道:「滾。」

    被歐陽軒這樣一看,何榮只覺得彷彿被死神看了一眼,嚇得是肝膽俱裂,如何敢再呆一秒,撒腿如飛,一溜煙地逃了。

    回過頭,歐陽軒殺氣騰騰的面孔忽地變成了笑臉:「張南同學。」

    「啊,有事您說。」張南張大著嘴,半天才反應過來,歐陽軒這變臉地功夫也太了得了。

    歐陽軒低下聲,臉色很暖昧:「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靜靜?」

    張南臉一紅,沒有言語,只是撓頭,顯得有點手足無措。

    歐陽軒故意歎了口氣:「看來,你不喜歡靜靜了。靜靜很聽我的話,本來我還希望你能替我照顧她呢。現在,看來得另找別人了。」說著,溫柔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司徒靜。

    司徒靜這時正納悶地看向歐陽軒這邊,俏麗的面孔上依然寫滿了『傷感』。

    張南一聽慌了:「我、我喜歡靜靜的。」由於太過不好意思,那青澀地面孔紅得像是關公一般。

    「是嗎?」歐陽軒促俠地笑了起來:「那我考驗下你。平時學習怎麼樣?有哪些愛好?」

    「學習還好,每學期都得一等獎學金。平時喜歡繪畫、古典音樂,還喜歡看書。」張南老實的招供,一臉的小心翼李,唯恐歐陽軒不喜。

    歐陽軒心喜,卻是不動聲色:「父母呢,幹什麼地?」

    「爸爸是畫家,媽媽是教師,他們人都很好。」張南臉色更紅了。

    「噢,你呢,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打算以後做個歷史學家,嗯,如何可能,在繪畫上再發展一下。」張南想了想道。

    「噢,這個比較偏門啊,有把握嗎?」歐陽軒有些擔心。

    「還行吧,我每年都要在國家刊物上發表幾篇重要論文。現在已經被跟國家黨史研究辦公室訂好,畢業後去他們那裡工作。繪畫上,有爸爸指點,去年辦過個人畫展。還獲得了美術學會全國二等獎。」張南說起自己的能力,也顯得頗為自豪。

    歐陽軒這回放心了,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各方面條件都不錯,人也很好,靜靜由你照顧,我很放心。」

    「只是、只是靜靜好像不太喜歡我,只、只是把我當普通朋友。」張南臉色先是一喜,馬上又黯淡下來,顯得有些沮喪。

    「那是這小丫頭不懂得誰好誰壞。」歐陽軒笑道:「我去幫你說說。」

    「謝謝,太謝謝了。」張南高興壞了。看歐陽軒如同再生父母。

    「靜靜,過來聊兩句。」歐陽軒走過去,拉著司徒靜的手到了一邊。

    「歐陽大哥。你們在說什麼啊?」司徒靜踢著地上的小草,還是傷心得悶悶不樂。

    「你這個小丫頭一向不讓人放心,所以,我想讓張南以後照顧你。他是個不錯地男孩,你的意思呢?」歐陽軒直截了當地道。

    司徒靜臉一紅。羞惱地跺了跺腳:「這、這關你什麼事啊,你、你這是亂點鴛鴦譜。我不答應。」

    「張南的情況我問過了,家境不錯。能力也很突出,就是人比較老實木衲一點。也許他不會整天說些甜言蜜語哄你開心,但是我相信他絕對是一個用心來關心你的好男孩。現在地社會金錢物慾橫流,這樣真誠地男孩很少了,你要懂得珍惜。」歐陽軒語重心長地道。

    司徒靜有些心動,側過頭偷偷打量了一下張南,臉一紅:「可、可是他好像很膽小的,能依靠嗎?」

    歐陽軒一愣,撓撓頭。有些為難:「這倒是,很多男人看似英雄,但關鍵時卻靠不住。不過,這一時也沒辦法看出來啊。」

    正發愁間,身後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歐陽軒驚訝地轉過頭。

    不遠處,四個黑衣大漢正氣勢洶洶地走過來,領頭的一人正是鼻青臉腫的何榮。

    「就是這小子!兄弟們,給我揍他,連那個賤女人也一起打,打殘了我負責。完事後,我有重賞。」何榮這時氣焰器張起來。

    「好的,少爺,您看好吧。」這幾個黑衣大漢似乎是何榮家的保鏢一類,聞言氣勢洶洶,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歐陽軒心中一動,喝道:「等一下。」

    何榮獰笑道:「冬子,怕了?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打敗了田中宏一就天下無敵了,我這幾個保鏢都是退役下來的野戰軍,他們都是殺人的祖宗!」

    「哼——」歐陽軒不屑地撇了撇嘴,轉頭對張南道:「兄弟,做為一個合格地男人,在家人和親人遭到威脅時,要敢捨身而出。現在,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張南臉色一變,看著四個彪背雄腰的大漢,有些畏懼。

    「哈哈哈……」何榮狂笑起來:「你指望這小子嗎?我看他連雞都不敢殺一隻,還指望他打架!呵呵,真是笑死人。」

    歐陽軒臉色也有些變冷:「一個男人要是連點勇氣都沒有,還算男人嗎?」

    司徒靜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張南。

    有歐陽軒在,司徒靜什麼也不怕。

    「你,向靜靜道歉。」張南咬了咬牙,握緊了拳頭,一臉地認真。

    「道歉?去你媽的!」何榮惡狠狠地道:「小四眼,趁早給我滾一邊去,不然連你一起揍。」

    張南臉色紅了紅,忽然大叫一聲,便向何榮衝了過去,迎面就是一拳。

    「砰——」何榮萬萬沒想到,一向看似文靜懦弱的張南敢打他,措不及間,鼻樑正中一拳。

    「唉喲——」一聲慘叫中,何榮鼻血長流,連退三步,差點摔倒在地。

    你還別說,張南這秀才發起怒來,蠻力也頗為可觀。

    「混蛋,你們還傻站著幹什麼,給我上。」何榮氣瘋了,對著四個保鏢破口大罵。

    四個保鏢如夢初醒。猛衝向張南。

    「小心。」司徒靜驚叫一聲。

    「啊——」鼓起勇氣的張南硬著頭皮衝向敵方,剛一揮拳,就被一保鏢一記重重的勾拳打在左臉頰上。

    眼前金星亂冒處,眼鏡也飛了。張南頓時連東西南北也分不清了。

    緊接著,其它三名保鏢也衝了過來,四人圍著張南就是一頓毫無懸念地胖揍。

    這張南,倒也硬氣,雖然被打得鼻青臉腫、血流滿面,卻也不吭一聲,只是像瘋虎一般連打再咬,拚命反抗。

    司徒靜嚇壞了,連忙扯著歐陽軒地衣服:「歐陽大哥,快救救他。」——關懷與感動之情溢於言表。

    歐陽軒點點頭。身形一動,像陣風似的衝了過去。

    四個保鏢看見歐陽軒撲來,連忙捨了張南。全迎向歐陽軒。

    銳利地雙瞳目寒光一閃,歐陽軒閃電般出手——

    「喀嚓——」第一個保鏢只覺得眼前光影一晃,還沒有看清歐陽軒的地方位,就被一記猛拳擊在鼻樑上。慘叫聲中,鼻血長流。旋風般飛起,又重重栽倒在地。

    「砰——」第二個保鏢大駭,剛舉起拳頭。歐陽軒的鐵拳已然閃電般砸在他的小腹上。劇痛慘嚎中,口中血水狂噴,一頭向地面無力地軟倒下去。

    「光——」第三個保鏢又驚又火,飛起就是一腳,歐陽軒直接無視,一拳擊在他的鞋底,將這廝打得飛將出去,一頭撞在花壇上,立時頭破血流。暈厥過去。

    「砰——」第四個保鏢膽寒,稍一愣神,歐陽軒像鬼魅般掩至,一記手刀擊在他的腦門上。如遭雷擊中,這廝一聲不吭,便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轉眼間,也不過五七秒鐘,這四個氣勢洶洶的保鏢便被歐陽軒全部擊倒。

    何榮眼睛一花,部下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臉上地笑容頓時凍結了,滿臉的駭然和難以置信。

    歐陽軒冷眼看過去,語氣森然得像是地獄中的寒冰:「帶著你地這些廢物,趕快給我滾。以後,要是再敢騷擾靜靜,我宰了你。」

    何榮膽肝俱裂,看歐陽軒簡直像在看魔鬼,顫抖著退後兩步,頭也不回地逃了。

    兩名還清醒的保鏢如何敢呆,連忙扶著暈厥的同胞忍痛逃之夭夭。

    歐陽軒回過頭,司徒靜正站在張南面前,看著他臉上地傷勢心疼。

    張南整張臉都青了,於血很嚴重,雖然痛死,但倔強地咬牙咬著,高興地看著司徒靜,臉上有著『很男人』的自豪。

    「你沒事吧?」歐陽軒問著,臉上充滿了讚賞。

    「沒事。」張南滿不在乎:「謝謝你幫忙,歐陽大哥。」

    「呵呵,靜靜,我沒看錯人吧。」歐陽軒臉色有些自得:「關鍵時刻敢挺身而出的,才是真男人。」

    司徒靜臉一紅,只不吭聲,只是偷偷看了張南一眼,眼角隱現笑意。

    歐陽軒心知有門,拍了拍張南的肩膀,笑道:「你比我有勇氣,我是心中有底才敢衝出去,你呢完全只憑著一股信念。好樣的,靜靜交給你,我就放心了。」

    「嗯南使勁地點著頭,一臉地高興。

    「歐陽大哥——」司徒靜羞紅了心,不滿意地跺著腳撒嬌,將才的傷心和絕望已然煙消雲散。

    「哈哈哈——」歐陽軒打了個哈哈,不敢再說,心中卻很欣慰,希望這個美麗的姑娘就此一生幸福,自己也就算是少了一份牽掛。

    「糟了——」歐陽軒忽然想起自己地畢業答辯,慌忙道:「你、你們慢聊,我有事先走了。」

    「哎,歐陽軒大哥,什麼事這麼急啊?我們很久都沒見了,多說說話嗎。」司徒靜扯住歐陽軒的衣服,有些不滿。

    「我要畢業答辯呢,老師們都在等著。」歐陽軒看了看表:糟,已經過了約定時間五分鐘了。

    「這樣啊,那你去吧,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司徒靜有些不捨的放了手。

    「好好,晚上我和幾個哥們正好有飯局,你也一起來吧,記得帶上張南啊。」歐陽軒笑著飛奔向轎車。

    司徒靜臉一紅,沒有答話,只是擺手再見。

    張南心中歡喜,偷偷瞧了一眼司徒靜,只覺得臉上的傷一點也不痛了。……

    傍晚,歐陽軒出了教學樓,心情很複雜。

    畢業答辯很順利,歐陽軒的象牙塔生涯終於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然而,心中的一縷惆悵和不捨,卻又竟是那樣的清晰和難受。

    別了,指點江山,激揚文字,我青澀而熱血的大學生活!回過頭,歐陽軒深遂地眼眸中淚光隱隱,心,竟有點痛。

    手機鈴忽然響了,歐陽軒接通,臉上恢復了那瀟灑的笑容:「嗯,哥們,答辯結束了。你們已經回來了?好的,我馬上就來。今晚,好兄弟,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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