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BJ首都國際機場。
歐陽軒四人在機場的秘密安排下,從貴賓通道悄悄消失了。
在侯機室大門口,歐陽軒四人看到了前來接機的張光遠和安齊。
兩人都穿著便裝,但站得像青松般筆直,目光銳利如電,神情威嚴而肅殺,一看就知道標準的軍人出身。
他們身後,是五個雄赳赳的彪形大漢,穿西裝、戴墨鏡,像是五隻虎視眈眈的大猩猩般殺氣騰騰,不是龐氏五兄弟又是何人。
不過,有這麼個奇怪的組合堵在侯機室門口,直嚇得來往的行人無不貼門而走,不敢側目。
歐陽軒心目偷偷直樂,臉上卻熱情洋溢地迎了上去:「喲,兩位領導前自來接啊,真是不敢當,不敢當。」
看見功臣們回來了,張光遠一向不敬言笑的面孔也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同志們辛苦了,我代表國家和人民感謝你們。」
「為人民服務。」歐陽軒、『閃電』、『水星』條件反射性的大吼一聲,敬了個軍禮。
『遊魂』卻像鬼魅似的靜靜站在一旁,連個屁也沒有放,彷彿只是個幻影。
「走吧,基地已經準備好了慶功宴,能趕回來的同志都回來了。」安齊眼睛有些微微濕潤起來,看見歐陽軒四人全都平安歸來。既驕傲、又欣慰。
「太好了,戰友大聚集,這回一定要好好喝兩杯。」歐陽軒眼睛亮了起來。
「哥幾個,這回你們牛透了。」龐龍眼睛放光。
「羨慕得咱們幾天睡不著覺。」龐虎滿臉地妒忌。
「待會。一定得好好說說。」龐豹好奇心難耐。
「不然,灌死你們。」龐彪威脅氣十足。
「嘿嘿……」龐魁則完美地附美了一陣陰笑。
歐陽軒、『閃電』、『水星』翻了翻白眼:靠,這都是什麼人啊。
「好了,好了,回去再說。」安齊揮了揮手。
一行人當即開路,上了幾輛豪華轎車,駛出了首都機場。
很快,剛轉過幾個彎道,前面第一輛車突然離開了車隊,拐向一條岔路:這輛車坐的只有一個人——『遊魂』。
在第二輛車上的歐陽軒納了悶。看了看身邊的安齊和張光遠:「兩位領尋,那不是回『龍組』地路啊?」
安齊淡淡地道:,『遊魂』不回基地。他有自己要去的地方。」
歐陽軒皺了皺眉:「兩位領尋,你們哪從哪把『遊魂』這麼古怪的人弄出來的?我以前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
張光遠淡淡地道:「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問,歐陽,你忘了紀律了?」
歐陽軒翻了翻白眼:靠,又來這一招,強烈鄙視你們。心中卻越加對『遊魂』神秘的來歷感到好奇。
……
不久,當太陽西下時。火紅的晚霞中,歐陽軒四人回到了『基地』地下車庫。
剛一下車,『風刃』、張林、林丹楓、林丹紅、『金虎』、『土龍』六個人一起迎了上來。
「歡迎你們,凱旋的英雄。」『風刃』笑得燦爛極了。
「兄弟,好久不見了。」歐陽軒上前,和『風刃』狠狠地擁抱一下,頓時勒得『風刃』哇哇大叫:「喂,別那麼用力,勒死我了。」
眾人笑了起來。
敘了一會離情。眾人便來到『龍組』的餐廳,那裡,一桌盛大地慶功宴已經擺開。
這回彷彿是下了血本。真是生猛海鮮、山珍野味,無所不有,而且色香味俱全,頓時饞得眾人直流口水。
「來來來,快坐,快吃,快喝。今晚,不喝醉了,誰都不准走。」安齊眼睛亮了起來,威風凜凜的,彷彿像一個即將上戰場地將軍。
人哄笑起來,一窩蜂坐下。
宴席馬上開動,歐陽軒、『閃電』、『水星』自然是宴會的主角,眾人紛紛敬酒,氣氛霎那間熱鬧極了。
大家是軍人,喝酒就不扭扭捏捏,全是用小碗,一碗一杯,生猛極了,真是拿出了上戰場的豪氣。
不過,這也帶來一個很可怕的後果:宴席最後,醉了,全醉了,包括歐陽軒,也醉了七八分,因為他喝得最多。
第二天中午,歐陽軒有些頭重腳輕的開著自己的奧迪車穿梭在BJ的大街小巷中。
昨夜喝得太多,現在歐陽軒都還有些沒有醒過神來,昨夜那些人拚命地灌他酒,赤豹內丹都在那龐大地酒海面前黯然失了色。
媽的,那些傢伙嫉忌我,公報私仇,頭痛死了。歐陽軒又揉了揉腦袋,苦笑起來。
就在這一走神間,忽地,歐陽軒發現自己闖了紅燈,而車前十數米外,一群小學生正在過馬路,毫無察覺到危險的到來。
歐陽軒大驚,還是他反應過人,車技一流,方向盤急轉、蹬離合、踩剎車,來了個漂亮的急停飄移。
「吱——」轎車發出一陣刺耳的側向滑行聲,在離小學生們二三米遠的地方堪堪停了下來。
歐陽軒猛然鬆了口氣,一頭冷汗刷地就下來了:上帝,好險。
看著車前驚恐萬狀的學生們,歐陽軒臉上紅得厲害,忙尷尬地揮了揮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什麼不好意思!?多危險啊,把駕照拿出來。」一個交通警察氣沖沖地跑了過來,一邊伸手示意孩子們趕緊過馬路,一邊惡狠狠地盯著歐陽軒道。
看著驚魂末定的學生們跑過馬路。歐陽軒地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笑道:「警官,自己人。」說著,悄悄在車上按了個按鈕,前面地普通車牌立即換了。
交通警愣了愣,他是從汽車的側面跑過來的,沒有看到車牌,懷疑地伸過頭看了看車前,臉色刷地變了:那車牌號小得令人眼睛發顫。
馬上,交通警察臉色變得舒緩起來。雖然不明白歐陽軒到底是什麼身份,但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起碼比他。仍至他地頂頭上司都要大上N倍。
「噢,以後小心些,剛才多危險啊。」交通警察客氣地說了兩句。
「是,是,不好意思,下次會注意的。再見!」歐陽軒也客氣地揮了揮手。
轎車重又駛回車道,歐陽軒苦笑起來:「媽的。以前自己最痛恨有人以權謀私,沒想到自己今天也玩了一手。看來,我也像整個社會一樣墮落了。」
再想起自己即將處理的感情糾葛,歐陽軒的臉色又苦了起來:「果然,我墮落了,而且,墮落得厲害。」
……
快到中午,歐陽軒停到了某小區中的一幢單元樓下,這是他的家。也是羅素素和龍心的家。
歐陽軒一時心中忐忑起來,都有些畏懼的不敢下車。
忽地,四樓的一個窗戶猛然打開了。一個美麗地身影探了出來,向著樓下大喊道:「歐陽大哥,你回來了?」
歐陽軒嚇了一跳,差點從車座上出溜下去,打開車窗,向上一看,卻是龍心正開心得要命看著他。
暈,忘了這小丫頭可以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龍氣了。歐陽軒額頭冒汗,強笑著揮手道:「心兒,我回來了。」
「你快上來,心兒好想你,我去開門。」龍心開心壞了,一溜煙就跑去開門。
歐陽軒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下車、破著頭皮上樓。
當歐陽軒地身影出現在自己家門口時,正等得望眼欲穿的龍心一下子撲了上來:「歐陽大哥,你怎麼才回來?心兒想死你了!」
什麼叫溫香軟玉抱在懷?這就是。龍心可是一位集天使的美麗和魔鬼的性感與一體的絕代佳人,這一下抱在懷裡,歐陽軒頓時血壓飆升,就有了一種強烈的生理衝動。
鎮定,鎮定。歐陽軒奮力長吸一口氣,將心火強壓了下去,微笑道:「好好,乖一點,我們進去好嗎?」
心有些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歐陽軒寬厚的懷抱。
這時,羅素素那美麗、自然地身影出現在歐陽軒眼前,一月不見,這位逐漸適應社會風塵的美女竟多了幾分成熟的風韻。
「歐陽大哥,你回來了。」看見歐陽軒回來,羅素素也很開心。
「是啊,國外再好,遊子也要回家的。」歐陽軒感慨地道。
「呵呵,瞧你感慨的。快坐下歇歇,我多做兩個菜,給你接風。」羅素素笑了。
幾個人進了門,羅素素正要去廚房,歐陽軒忙道:「不急,不急,我從歐洲給你們帶了點小東西。都是各國原產的一些香水和首飾,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
「噢,我看看。」龍心眼睛一亮,頓時將歐陽軒手中的手提箱搶了過來,卻怎麼也打不開密碼鎖,急得直瞪眼,小嘴翹得老高,恨不得一掌把箱子拍得扁扁。
看看這位小白龍就要發飆,歐陽軒和羅素素都笑了。
「我來,我來,心兒,瞧瞧,這一個月你都學了些什麼啊,這是密碼鎖,知道不?」歐陽軒打開了箱子,裡面放著一些歐洲原產的女式手錶、項鏈、香水,都是在葡萄牙的大商場裡買地正宗名牌貨。
是女人就對什麼香水和首飾的缺乏免疫力,一下子,羅素素和龍心眼睛放光,每樣都迫不及待地戴上試試,開心得滿臉幸福的笑容。
忽地,羅素素醒悟過來:「歐陽大哥,這都是名牌,好多錢吧?」
歐陽軒拎起一隻手錶,笑道:「這是瑞士名表,寶路華。07年限量款,全球只有999只。售價大概五萬人民幣。」
「這只項鏈,法國著名金坊出品,嵌有六顆一克拉鑽石,售價六萬元人民幣。」
「還有,這瓶香水,也來自法國,古龍地。是三十年前一位香水大師的絕品之一,售價八萬元人民幣。」
羅素素頓時嚇了一跳:「天啦,歐陽大哥,你哪來這麼多錢?」
歐陽軒苦笑:「我現在窮得只剩下錢了。一個歐洲貴族朋友送了我快一個億人民幣,我都愁得花不完,這點錢算什麼。」
羅素素頓時傻了眼:一送就送人一個億,這什麼人啊,莫非是世界首富!?
龍心卻仍然對鈔票沒什麼概念,只是饒有興趣地道:「夫君,這些都是送給我和羅姐姐的嗎?」
歐陽軒一愣,苦笑起來:「還有給阿玲的。你們兩人每人選兩樣吧,然後讓阿玲看看,如果她不喜歡,就都送給你們好了。」
一下子,室內冷了場。
歐陽軒歎了口氣道:「這些天,知道阿玲的情況嗎?」
「她來找過我。」羅素素眼睛裡很複雜:「兩次。第一次還很鎮定,第二次就是哭哭啼啼來的。」
聽見這話,小丫頭龍心也不鬧了,乖乖地將東西全放在桌上。
陽軒也有些心酸:「我估計她也會來這裡找你,她又不知道我家的號碼。對了,她說了什麼沒有?有沒有跟心兒發生發什麼衝突?」
「第一次來,是你走後一個星期吧,她根本就沒理心兒,只是反覆問我知不知道我在哪裡。我再三說不知道以後,她將信將疑的就走了。
第二次來,是你走後三個星期,玲姐看來很憔悴,苦苦問我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哪裡。我哪知道啊,只好勸她走了。不過,她還是沒有理會心兒。」羅素素歎氣道。
龍心這時撅起了小嘴,一臉鬱悶地道:「夫君,我叫玲姐姐,她怎麼也不理我,看心兒的臉色好嚇人。」
歐陽軒苦笑:這到底是誰的錯,是自己?是心兒?還是阿玲?老天捉弄人啊。
「素素,你看,阿玲現在能妥協嗎?」歐陽軒忽地問道。
「我看得出來,玲姐對你用情很深,這麼長時間沒有見你,都快崩潰了,也沒了你一定會選擇她的信心,指不定就會同意妥協。」羅素素想了想道。
「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卑鄙、很墮落。」雖然看到了事情解決的希望,但歐陽軒卻忽然苦笑起來。
羅素素愕然,安慰道:「別想那麼多了,這又不是你想弄成這樣。你什麼時候想見阿玲?」
歐陽軒正猶豫間,羅素素道:「今晚吧。事情越快解決越好,而且,我看阿玲現在快撐不住了,別真的出什麼意外。」
歐陽軒嚇了一跳,忙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