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中,歐陽軒的身體像是在一個不著邊際的虛空中飄來蕩去,身體輕得像棉花一般。
這是一種可怕的感覺,彷彿歐陽軒注定將永遠飄流一樣。
歐陽軒想掙扎,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想尋求幫助,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抓不住任何東西。
在歐陽軒絕望的時候,忽然他隱隱約約地聽到某個方向有親切的呼喚聲,他便努力地向那個方向飄去。
雖然似乎很遙遠,但歐陽軒卻絕沒有打算放棄: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就不是放棄的人。
忽然間,歐陽軒身前出現一道白光,他睜開了眼睛,從混沌中醒來,不著邊際的看著身前。
眼前,一張美麗的面孔正焦急地打量著他,嬌美的容顏上掛著淡淡的淚痕。
是龍心!歐陽軒神智霎那間恢復了清靜,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一切,吃力地苦笑道:「心兒,我是和你在陰間相見嗎?」
「不是的,夫君,你感覺自己好點了嗎?」龍心見歐陽軒甦醒,臉上有些微笑起來。
歐陽軒愣了愣,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與大腦,不禁驚喜地發現:全身上下,沒有受傷後的刺骨巨痛;大腦神經,沒有被毒素腐蝕後的強烈噬痛。除了大病初癒般地無力感以外,自己簡直就像一個常人一般。
「心兒。我、我感覺沒事了,就、就是有點累。是你救了我嗎?」歐陽軒百般交集地看著龍心。
「是的。」龍心似乎不願多談,只是柔聲地舉起一個小瓶子,像哄小孩似地道:「夫君。這是『元靈露』,取多種仙草根芝釀成,恢復人的精力有奇效,你喝下它,馬上就會康復的。」
陽軒知道龍心有地是好東西,乖乖地張開嘴巴,讓龍心將仙露餵進了嘴裡。
霎那間,清香逼人的仙露像一股清澈的甘泉流入歐陽軒心底,像是打了一針興奮劑一般,歐陽軒的心臟霎那間活躍起來。隨著一次次強有力的跳動,將充沛的活力迅速帶往歐陽軒全身。
立時間。歐陽軒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磅薄的力量,似乎比以前更加強悍,再無一點不適。
忽地,歐陽軒從心中懷中站了起來,揮了揮手腳,那種劫後重生的感覺讓他激動無比。
不過,歐陽軒馬上察覺到了不對:自己身前身後竟然是一片淡淡的薄霧。腳下踩的也是霧,頓時讓歐陽軒產生了一種隨時會失足跌落深淵地恐懼感。
「心兒,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全是霧?」歐陽軒慌忙轉過來頭。
但是,龍心卻靜靜地倒下了,無力地像柔軟的絲綢。
歐陽軒大驚,忘記了一切地恐懼與不安,慌忙撲上前抱住龍心,急道:「心兒。你,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夫君,你沒事,心兒就放心了。」龍心開心地看著歐陽軒的面孔。顯得柔情萬狀。
歐陽軒頓時醒悟,急道:「心兒,你、你是不是為了救我,用了什麼特別費力的法力才這樣的?」
龍心有些吃力地點了點頭:「夫君受傷很重,又有強大的毒素在體內,不僅人間無藥可醫,就是一般的仙藥也力有不逮,所以心兒只好以千年內丹讓夫君吞入腹中,吸盡毒素和淤血後方才取回。現在,心兒的內丹受了嚴重地腐蝕,無力去除,可能要死了。」
歐陽軒臉色立時蒼白得可怕,一股劇烈的酸楚感像暴發的火山般霎那間刺痛了眼眸,熱淚緩緩流了下來:「心兒,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的。你、你不是神仙嗎,神仙都是不會死的,不要胡思亂想。」
「神仙也會死的,封神大戰時心兒還很小,但也知道有很多神仙被打得形神俱滅。」龍心苦笑著道。
「不、不會這樣的。」歐陽軒慌了手腳,:「心兒,你是神仙呀,那點毒素和淤血對你來說應該沒什麼的,你努力一下,說不定能夠化解的。」
「夫君,沒用地,心兒試過了。」龍心苦笑著道:「如果我的內丹完好無損,的確,憑凡間地力量幾乎不可能傷害到我的仙體。但夫君是凡人,要救重傷的夫君,心兒沒有太上老君道祖那樣神奇的九轉金丹,只有以內丹吸盡夫君體內的毒素和淤血。心兒年輕,法力淺薄,夫君體內的毒素和傷勢太重了,心兒的內丹受損嚴重,沒有辦法自己化解。」
「不、不會的。」歐陽軒要瘋了,默默垂淚:「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心兒,你不應該救我的,我寧願戰死,也不想你為我而死。」
「夫君,不要哭。」龍心吃力地幫歐陽軒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微笑道:「心兒很愛夫君的,不想夫君死。」
歐陽軒霎那間更加傷感,忽地想起一事,慌道:「對了,心兒,你沒有辦法自己化解受損的內丹,你父親、你祖爺爺一定可以的。你、你有沒有辦法讓他們下界來?」
龍心吃力地道:「天界不得天帝神符,任何人都打不開天門,心兒沒有辦法通知他們。」
歐陽軒有些絕望了:「那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不,還有一個辦法,但不知道行不行?」龍心吃力地道。
「真的!?心兒,你說。只要有,我一定拼了命辦到。」歐陽軒大喜過望。
「心兒這支龍族遷去天界前,世居洞庭湖。後來。雖然搬走,但洞庭龍宮依存,只是用無上法力封鎖,常人不得見而矣。在洞庭龍宮中心。有一口化龍池,裡面是亙古就有的一口靈原,有起死回生之效,說不定能救心兒一命。但是龍宮地封印是非常強大的,不知道夫君能不能打開它。」龍心的臉色變得漸漸蒼白起來,顯然生命力受到了嚴重侵蝕。
歐陽軒大喜,咬牙道:「心兒,為了救你,就算拼了命,我也要砸開那封印。心兒。放心吧,我們馬上就去洞庭湖。你還能飛嗎?」
龍心有些猶豫。顯得很吃力地道:「夫君,恐怕很勉強。」
歐陽軒想了想,看龍心的情況惡化得很快,自己只能向龍組調直升機了。便道:「心兒,你別擔心,我有辦法。我們現在在哪裡?」
心兒吃力地道:「還在BJ附近,這裡是我地一個結界。」
「太好了。」歐陽軒大喜道:「心兒。那你趕緊撤了結界,我好求援。」
龍心點了點頭,右手努力向空中射了一道白光,結界霎那間震動了一下,卻仍然存在。
龍心臉色立時變得更白了,有些絕望道:「夫君,心兒連結界都撤不了啦。」
歐陽軒愣了:糟,困在結界裡了,難道要自己變身用火神鎧甲強突!?不知道這不會給心兒造成傷害?忽地。歐陽軒想起一事:自己身上不是也有龍丹嗎:赤豹的內丹。
歐陽軒急忙摧動起赤豹內丹,握住了龍心柔軟光滑的玉手,霎那間。赤豹內丹強大的靈力湧入龍心體內,龍心蒼白的面孔漸有好轉,興奮地道:「夫君,太好了,心兒感覺好多了。」
忽地,龍心再次努力向空中射出一道白光,霎那間,結界忽地化為一股濃重的白氣消失在龍心眉心。
歐陽軒轉頭一看,夜色朦朧中,卻是在一座山區邊緣,也不知是在BJ附近哪個狗屁地方。
歐陽軒有些焦急,現在自己身上根本沒有可以聯絡的通訊工具,這可如何是好。
龍心吃力地道:「夫君,別擔心,有你的靈力,我勉強可以飛一段距離。」
「太好了,天快亮了,你找個有人的地方停下來就行。」歐陽軒大喜過望。
龍心點了點頭,在赤豹內丹靈力的下,『嗖』地化為一道白光,向北飛去。
數十秒後,疾馳地白光勉強飛過十數座山頭,其勢頓緩,艱難地在一座小鎮旁停了下來。
此時,已近凌晨,鎮上一片漆黑,絕大部分鎮上的人家還沒有起床,寂靜得有些可怕。
歐陽軒抱著龍心奔入小鎮,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腳踢向一家雜店店地大門:「轟隆——」倘大一扇結實的捲簾門被歐陽軒踹得稀爛。
歐陽軒竄入店內,像惡狼似的四下尋找著電話,忽地瞥見,連忙將龍心放下,拔通了龍組的電話:「喂,龍組吧,我是特別勤務組副組長歐陽軒。」
裡面是接線員的聲音:「您好,核對聲線正確!歐陽副組長,有何請示?」
「趕快給我派架直升機來,老子要救命。快點。」歐陽軒急吼吼地道。
「歐陽副組長,請報告您的準確地點。」接線員馬上道。
歐陽軒這時快速看了龍心一眼,龍心的眼睛已經閉上,似乎開始進入了暈迷不態。
情況不妙!
「報個屁,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有追蹤儀嗎,趕快測出具體位置,半個小時內直升機要不到,我撤了你。」歐陽軒急了,一把掛上電話。
就在這時,忽然間外面一聲忽哨,十多名拿著棍棒地當地鄉民虎視眈眈地圍住了大門,咬牙切齒地看著歐陽軒。
那一陣陣明晃晃的手電筒照得歐陽軒眼都花了,歐陽軒情知不妙,慌忙擺手道:「各位別誤會,我是警察,特種警察,借用一下電話而矣。」
「丟你老母,騙誰呢?有你這樣的警察嗎,凌晨五點破門而入。分明是劫匪。鄉親們,打死他。」一個鄉民怒吼一聲。
霎那間,十數人一齊湧入,就要狠揍歐陽軒。
歐陽軒慌了手腳。連忙大呼道:「住手,住手,我這是救人。你們看,這位姑娘發了急病,臉色蒼白,深度暈迷,生命危在旦夕。我身上又沒有電話,只能迫不得已砸開了門。鄉親們,不要誤會。」
眾人看得真切,地確有一位臉色蒼白、渾身無力的漂亮姑娘處在暈睡中。立時信了六七分,當下停了手。互相看了看。
一人懷疑地道:「你說得是真的?」
「保證是真的。」歐陽軒連忙賭咒發誓「半小時內一定會有救援直升機來地,要是不來,你們把我打死好了。放心,所有損失,我一定會賠償的,雙倍賠償。」
眾鄉鄰們將信將疑,互相低聲討論了幾句。一人道:「那咱們就等等。二旦,你去派出所報警,半小時後要沒有飛機來,就把他逮到派出所去好好收拾一頓。」
個年輕人撒腿飛奔而去。
其它鄉民則圍住歐陽軒,虎視眈眈地盯著他,氣氛實在算不上友好,顯然並不是很信任歐陽軒。
歐陽軒看了看自己,滿臉灰塵,衣衫破碎。簡直是狼狽不堪,地確不太像一個警察。要不是長得還算英武、正氣,真像是一個四處流竄的慣匪。
怪不得人家不太相信自己呢。歐陽軒苦笑起來。
不多會。幾個睡眼朦朧的警察被鄉民拉了來,懷疑地看著歐陽軒道:「你是哪個局子地,怎麼半夜三更弄得這麼狼狽?還抱著個姑娘?」
「幾位同志,我具體的身份不方便告訴你們,這是國家最高機密。但很快就會有直升機來的,那時候會有人解釋的。」歐陽軒神色很嚴肅地道。
幾個警察將信將疑,但也被那所謂的『國家最高機密』唬住了,互相看了看,一人道:「那好,咱們等著。你要是說謊,可沒有好果子吃。」
歐陽軒聳了聳肩,心中卻在想:直升機快來吧,要是遲到了,今天可就慘了。
正想著,天空突然『轟隆隆』一陣巨響,彷彿在打著滾雷一般。
歐陽軒大喜道:「來了!」急忙抱著龍心走出大門。
警察和鄉親們緊緊跟著,出門一齊抬頭向天瞧去。
朦朧地晨曦中,一架體型巨大的直升機正從半空『轟隆隆』落下,螺旋漿激起地強大氣旋幾乎捲得人們站不穩腳跟。
這些鄉民和警察一輩子也沒有見過直升機,不禁都愣了,慌忙遠遠地閃開,避開這正在降落的大傢伙。
「砰——」直升機的起落架撞在了地上,巨大的機體晃了晃,終於停穩。
軍綠色的機身,巨大的『八一』軍徽,令會人肅然起敬,望而生畏。
這一下,鄉親們和警察都有些慶幸:幸好剛才沒亂動手,這年青人連軍機都可以調動,看來真是大人物,打不得!——個個悄悄抹了抹冷汗!
「轟——」一陣有力的震響,艙門打開,一支四人地醫療隊和『風刃』從飛機上跳了下來。
「報告領尋,『風刃』報到,請指示。」『風刃』一本正經地在歐陽軒面前行了個軍禮。
歐陽軒哭笑不得道:「別跟我裝大尾巴狼了,你留下來善後,我把人家大門踢壞了。」
「哈哈……」『風刃』嘻皮笑臉地樂了:「我還以為你受傷了呢,就跟過來瞧瞧。不過看你活蹦亂跳的,不像啊?是這位姑娘嗎?」
「別廢話,還不快去。」歐陽軒急了。
『風刃』嚇了一跳,嘟囔了一句:「好大的脾氣,吃槍藥了!?」卻也不敢怠慢,連忙向鄉民們跑了過去。
「報告領導,請問是誰受了傷?」幾名醫生忙上來敬了個軍禮。
「上飛機再說。」歐陽軒連忙抱著龍心上了直升機。
幾名醫生迅速跟上,顯得訓練有素。
上了直升機,歐陽軒向駕駛人員大聲道:「快。直飛洞庭湖。」
機長嚇了一跳,忙回頭道:「報告領尋,油料不夠,飛不了那麼遠。」
歐陽軒急了:「那中途找機場加油不就成了。馬上讓『基地』聯繫軍部,這可是救命,耽誤不得。」
「好吧。」見歐陽軒臉色嚴肅、惶急,機長不說什麼了,迅速起飛。
直升機螺旋漿迅速加速起來,巨大的身軀緩緩離地,正和鄉親們談話瞭解事情地『風刃』急了,跳起來道:「喂,這麼急啊,等等我。」
歐陽軒沒理他。直升機迅速騰入空中,向西南方向飛去。
飛行瞬間平穩。四名醫生眼巴巴地看著歐陽軒:不是說救命的嗎,怎麼我們來了沒事幹!?
歐陽軒苦笑道:「別看我衣衫破碎,沒事。是這位姑娘受了重傷,但這傷你們根本沒辦法,是他的異能受到了損害。」
「噢,是這樣。」軍醫們恍然大悟,憐惜地看著天香國色、惹人憐愛的龍心。歎了口氣,一起為這小丫頭祈福起來。
歐陽軒哀傷地看著沉睡中地龍心,迅速摧動著『赤豹內丹』,強大地靈力湧了過去,他要幫助龍心撐過這一段時間。
果然,憑藉著歐陽軒本身強大的靈力,龍心很快便清醒過來,開心地看著歐陽軒:「夫君,心兒剛才夢見你娶了心兒。心兒開心得要命。」
歐陽軒流淚了:「心兒,別胡思亂想了,我們馬上去洞庭湖。我一定會救你的。」
心中卻在愁腸滿結:心兒對自己一往情深,又有這般奮不顧身地救命之恩,自己欠她良多。而且,彷彿自己漸漸也對這個美麗、善良、聰明的小姑娘產生了感情!唉,難辦了。
這時,幾位醫生正在面面相覷,他們聽著歐陽軒和龍心『夫君』、『心兒』地亂叫,都傻了眼,不知道他們文縐縐的什麼關係,又不敢問,只好在一邊悶聲大發財,閉著眼睛裝睡。
忽地,一位醫生想起了什麼,連忙從機身上的一個應急箱裡拿出了一點食物和水,遞給了歐陽軒:「歐陽副組長,吃點東西吧,您看起來很累了。」
歐陽軒被他這一提醒,頓時感到腹鳴如鼓,昨夜血戰一夜,體力消耗巨大,的確需要好好補充一下了。點了點頭,接了過來:「謝謝。」
又看了看臉色蒼白,但情況還算穩定的龍心,柔聲道:「心兒,你也吃一點好嗎?」
龍心搖了搖頭,美麗地眼眸中滿是癡癡的神情:「夫君你吃吧,心兒只想再好好看夫君幾眼。」
這神情和語氣彷彿臨終話語,讓歐陽軒偌大一條鐵漢心中潛然落淚,臉上卻強忍著道:「又亂想了,你不吃我就可吃了,待會還得努力呢。」便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龍心不說話了,只是靜靜地看歐陽軒,醉人地柔情在機艙裡蕩漾。
……
中途,飛機在河南、湖北兩次加油,在中午時分,直升機來到了洞庭湖上空。
機長拉開艙門,回過頭來,大聲道:「歐陽副組長,已經到了洞庭湖上空,請指示。」
「心兒,到洞庭湖了,現在就下去嗎?」歐陽軒忙看著靜靜的龍心。
龍心搖了搖頭,吃力地道:「去君山島,從那裡下水。」
歐陽軒忙道:「快,去君山島上空。」心中漸漸焦急:雖然有自己靈力的無限,心兒的精神卻越來越差,顯然時間不容樂觀。
「是!」機長應聲,忙按著飛行地圖和地面雷達尋引,向君山島上空飛行。
半小時後,直升機順利抵達君山島上空,機長再次回身請示:「歐陽副組長,飛機已經到君山島上空,請指示。」
歐陽軒看著龍心,柔聲道:「心兒,到了。我們怎麼下去?」
龍心微笑起來,低聲道:「夫君,別擔心,跳下去就行了,我們龍族都可以辟水的!」
歐陽軒頓時放了心:那就好,否則自己這比旱鴨子強不了多少的的游泳技術要抱著龍心在洞庭湖裡找一座龍宮還真是可怕的困難。
歐陽軒讓機組人員打開艙門,抱著龍心站到了艙門口。
艙門,太陽一片灼熱,湖面上波光粼粼,強勁地旋風一陣陣地吹拂在臉上。
「我現在就下去了,安全上大家不用擔心。我下去以後,大家就回BJ吧,告訴基地,把香山下那個田中別墅好好查查,裡面有日本人進行基因實驗的罪惡證據。」歐陽軒長聲道。
組人員和醫生們點了點頭,他們雖然不太理解歐陽軒的行為,但知道龍組機密太多,是不可以問的。
歐陽軒長嘯一聲,抱著龍心,奮力躍出機身,從二十多米高的空中魚躍入水,擊起沖天的浪花。
空中的直升機在空中搖晃了一下,彷彿是對歐陽軒和龍心的祝福,然後迅速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