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龍組會議室。
歐陽軒和『風刃』呆頭蔫腦的坐著,兩個人都沒有了以往的傲氣,顯得有些尷尬!
他們的對面,安齊和秦占面色也是非常的嚴峻,眉頭緊皺著,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老秦,」半天了,安齊才開了口:「你看怎麼辦?」
「歐陽的靈火無堅不摧,『風刃』的無形風刃也一向是所向披靡,可惜都對這八尾妖狐起不了作用。看來,這妖狐比二十年前的七尾妖狐還要難對付啊!」秦占一臉的憂色。
「這回出擊沒有奏效,反而打草驚蛇,以後想再對付妖狐恐怕就難上加難了!」安齊忍不住歎了口氣。
「是啊,在所有妖類中,妖狐是最狡猾的!它們的妖法算不上強悍,但非常的詭異、有效,直接針對人類感情和慾望上的弱點,很難對付啊!」秦占也苦笑一聲。
歐陽軒忍不住道:「安組,前輩,二十年前,我們龍組是怎麼除掉那七尾妖狐的?」
「那時候,我們龍組派出了四名好手,有佛宗、道宗的高手,還有兩位異能高手!雙方在商丘一場血戰,一位異能高手當場被妖狐的『勾魂魔音』震破心臟而死,其餘三人也是各受重傷,拼盡全力才將那七尾妖狐殺死。如今,這八尾妖狐妖力更強,就更難對付了。據你們所說,昨夜她也只是使了七尾的法術,還有一尾沒使出。看來,這最後一尾是她的殺手鑭,不輕易使出,一使出必然極難對付!」秦占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歐陽軒看了看『風刃』,二人不禁有些慶幸:好歹都只是受了些輕微的內傷,但總算平安回來了!幸好有那『玉魄』,不然全玩完!
「那老秦,就真的沒有辦法對付這八尾妖狐了嗎?」『風刃』這時也謙虛起來:「歷史上不是有九尾妖狐都被降伏的例子嗎?」
「據我所知,九尾妖狐千年難出,鮮少出世。有記載以來,只有兩例。第一個是妲已,卻是被二郎真君楊戩所戮。另外,商以後,只有唐朝出現過一次九尾妖狐!據說,當時多名佛道兩宗高手都不能降伏這九尾妖狐,最後連純陽真人呂洞賓都驚動了。雙方在青占山一場大戰,呂洞賓竟也不能勝。於是,呂洞賓親去武當山,請出關帝部下周倉、關平率天兵下界相助,布下天羅地網,這才剿滅了那九尾妖狐!這是傳說,雖有道教秘冊記載,卻難辯真假。就算是真的,我們這一沒楊戩,二也請不來天兵天將,怎麼對付這比九尾妖狐遜色不了多少的八尾妖狐呢?」秦占歎了口氣。
眾人無語,一時面面相覷,都沒了主意。
良久,安齊苦笑道:「好在歐陽的『玉魄』古玉還能克制一下這妖狐,否則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現在這妖狐被打傷,應該會消停一陣子。老秦,我們火速召回丹楓丹紅和張林,讓他們五個聯手,或許能夠成功也不一定!」
秦占卻有些猶豫道:「就算他們五個聯手,實力恐怕也超過不了當年剿滅七尾妖狐的四大高手,而這妖狐卻是八尾。安組,勝算還是不大啊!」
「那能怎麼辦?」安齊也無奈地一攤手:「龍組就這麼十幾個人,其餘組員要麼有任務外放,要麼擔任重要領導的保鏢任務,龍組中還要有部分留守,再加上也不是誰能適合對付這妖狐的,中國那麼大,事情那麼多,能湊齊五個人就已經不錯了!」
「等等,不是當年剿滅七尾妖狐的四大高手有三人倖存嗎?他們能不能抽空來幫忙?」歐陽軒忍不住道。
安齊無奈地摸了摸額頭,苦笑道:「剩下的這三位前輩,一位吳濤在十年前已經殉職,一位慧真在七年前就已經故去,還有一位一塵子年過七旬,已經退休,但現在不知道到什麼深山老林裡隱居了,想找一時也找不到!」
歐陽軒冒了汗:「這個,一塵子前輩那麼大年紀了啊,似乎不太合適驚動他老人家了!」
秦占也是無語,苦笑道:「是啊!不過,好在最近這段時間,妖狐應該不會再出現了。讓我再想想,或許能有什麼辦法也說不定!」
「也好!」安齊點了點頭,對歐陽軒和『風刃』道:「你們先各自回去,等候通知吧!」
「是!」歐陽軒看了看『風刃』,頭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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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軒開車回到宿舍,已是八點多鐘,由於又累又困,上午的課也不上了,便一頭栽進宿舍呼呼大睡起來。
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忽地歐陽軒感到鼻子前似乎癢癢的,情不自禁抽了抽鼻子,就打一個老大的噴嚏:「阿欠——!」
「嘻嘻嘻……」耳邊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歐陽軒一睜眼,卻是一張甜美的笑容湊在自己眼前不到一尺之地,正吹氣如蘭地看著他。
「啊——」歐陽軒嚇了一跳,腦袋往後一縮,「砰」一聲撞到了床頭。
「唉喲——」歐陽軒痛苦地摸了摸腦袋,這才看清了眼前的這位美女,竟是司徒靜。
「你、你怎麼進來的?」慌得歐陽軒急忙看了看自己身上:還好,自己穿著內衣睡的,不然就糗大了。
「什麼我怎麼進來的?」司徒靜撇了撇嘴,氣哼哼地道:「這兩天老是找不到你人,打你電話又不接,我就只好親自來宿舍找你了。正好,你宿舍門沒關,我就進來了!」
歐陽陣無語,大罵自己為什麼不關好門,苦著一張臉道:「這個,美女,現在咱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似乎不太好。你看,我又還在睡覺,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幹嗎出去!?」司徒靜『不解』地眨了眨大眼睛,笑嘻嘻地道:「難道你還怕我偷看你春光不成!?再說了,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一個男孩子怕什麼!?」
救命啦!歐陽軒內心痛苦的大叫一聲,苦笑道:「說吧,你要怎麼才肯出去?」
「嘻嘻,談條件啊,我最喜歡了!」司徒靜高興地晃著頭:「嗯——,這樣吧,上次你陪我吃飯,吃了一半就逃走了。這次就懲罰你再陪我吃一次飯,吃完飯還要陪我逛商場,當然,你付錢。」
歐陽軒刷地直冒冷汗,苦笑道:「這個、這個,玲玲知道了會把我掐死的!」
司徒靜撇了撇嘴,正要說話,忽地又有一個悅耳的聲音在屋裡道:「是啊,歐陽答應了今晚要陪我出去的!」
歐陽軒和司徒靜回頭一看,竟然是皇甫益玲,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倒——」歐陽軒額頭頓時直冒冷汗,心道:「完了,完了,日後我要再記不得關門,就詛咒我被妖狐強姦!」忙解釋道:「玲玲,這個,阿靜是來看我的,我們沒、沒什麼!」
皇甫益玲瞪了眼歐陽軒,沒理他。
司徒靜原來臉色很生氣,但馬上便睛轉多雲起來(這本事讓歐陽軒暗暗稱奇):「呀,原來是皇甫姐姐啊,你也來看歐陽麼?」
「是啊,我估計歐陽應該回來了,就給他帶了一點吃的!」皇甫益玲說著示威性的擺了擺手中的一個食壺:「雞肉餛飩,剛出鍋的,還熱呢!」
司徒靜臉色陡地變了,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不禁強笑著道:「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了,歐陽,我走了!」
「哈哈,走好,走好,不送了!」歐陽軒頓時高興壞了,屋裡緊張的氣氛早就他汗透內衣了。
司徒靜氣沖沖地走了,在皇甫益玲面前連吃了兩次敗仗,說不得要讓這個女孩氣惱幾天!
皇甫益玲卻還是那張溫柔如水的笑臉,一偏身坐在了歐陽軒的床邊,笑道:「起來啊,吃飯了,早飯又懶得沒吃吧?」
「哈哈,是啊,是啊,還是玲玲對我最好,總是想著我!」歐陽軒知道皇甫益玲心裡肯定在吃醋,忙拍了拍馬屁。
「就你嘴甜,」皇甫益玲撅起嘴,哼了哼道:「只是不要對誰都這麼甜就好了!」
歐陽軒又冒汗,忙道:「哪能呢!?你可真會開玩笑。哈哈……」披衣坐將起來,打開食壺,便狼吞虎嚥地一頓猛吃。
「好吃,好吃!」其實餛飩口味也一般,但歐陽軒仍是拚命地叫著好吃。
看著歐陽軒吃的高興,皇甫益玲也笑了起來,非常的滿意。
「歐陽,英語模擬測試的成績出來了,你猜你考了多少分?」皇甫益玲忽然道。
「唔,應該及格吧?」歐陽軒吱唔著道,大口大口地吃著餛飩。
「切,別裝了,你考了95分,全班第一耶!真不知道你平時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怎麼能考得這麼好!你沒看見啊,咱的王教授對你誇不絕口啊!」皇甫益玲撅著嘴,似乎有點不太服氣。
「嘿嘿,誰叫你老公我聰明絕頂呢,想不考好都不行啊!」歐陽軒一臉的得意。
「喲,真酸!」皇甫益玲衝著歐陽軒做了個鬼臉:「一點也不知道謙虛,小人得志!」
歐陽軒無語。
「噢,對了,歐陽,你、你能不能……」皇甫益玲忽地扭捏起來,美麗的臉孔上紅霞撲面。
歐陽軒有些愣了,抬起頭來,揣著一蹦餛飩,語音不清地道:「怎、怎麼了,有事就、就說嗎!」
「我、我想,」皇甫益玲似乎鼓足了勇氣似地咬了咬牙,說道:「我想讓你見一見我的父母,好不好?」
「呃——」歐陽軒大吃一驚,半個餛飩沒嚥下去,逃差到了氣管裡,只嗆得他一個半死:「咳咳咳……」
「哎呀,你慢點吃嗎!」皇甫益玲慌了,連忙幫歐陽軒捶胸抹胸,折騰了半天,才讓歐陽軒將那半個搗蛋的餛飩吐了出來。
「呼——」歐陽軒如釋重負地噓了口氣,吱唔著道:「這個、這個,玲玲,是不是太快了!?我、我還沒有心理準備,這樣就去見你父母是不是唐突了!?」
皇甫益玲似乎有些不高興,晶瑩的淚珠霎那間便在眼眶裡打轉起來:「你、你一點都不明白人家的心,你不是還想著那個司徒靜!?」
歐陽軒傻了眼,明白了皇甫益玲的心思:這小姑娘是想盡早確定他們倆的關係,好讓司徒靜死了心呢!無奈地苦笑道:「好吧,只是這兩天我還有些事,等忙完了,一定去見你父母,這下好了吧!」
「你說的噢,不許賴!」皇甫益玲高興起來。
「保證不賴,誰賴誰是小狗!」歐陽軒心中苦笑:那還自己有命去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