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卜當了,他們想找我並不是什麼秘久不用聊愕口引段、幾年前的暗語,可能就是一個試探陷阱。看見信息自無問題,但是你輸入了那個指定的,恐怕就暴露了你當時的位置。」聽完蘭晴的介紹,遊方沉吟著分析了一番。
毛晴:「假如這是個試探。無論是誰接收了信息都會引起注意,我在靈寶遇見有人跟蹤時就想到了這一點,否則怎會有人恰好找到河南靈寶?」
遊方:「還好沒出大問題,現在沒人知道你叫什麼各字、住在哪裡?至於河南靈寶的網吧中有人輸入過那個,可能只是有誰路過,不一定是你。」你能否教我那兩套暗語,我離開重慶之前也一個帖子。以梅蘭德的名義,給那個組織傳句話。」
蘭晴眨了眨眼睛:「梅蘭德怎會知道那套暗語?」
遊方一聳肩:「也許是我神通廣大。也許他們自己出了內奸讓他們自己去琢磨吧,我還用替他們解釋嗎?,,這樣一來,他們會猜疑在靈寶接收信息的是我,而我又在重慶了信息給他們,這是一種迷惑也是一個警告,潘翹幕已經全軍覆沒了,別妄想再亂來!」
蘭晴:「我可以告訴你,比較複雜。一時半會說不清,最好是寫下來。」
遊方:「這不著急,現在把我爹叫出來吧,我們要去磁器口辦點事。你就留在這裡等著,不要出去。」
還沒等蘭猜叫呢,游祖銘推門走了出來道:「你問完了?我們快出吧!」
父子兩人走了,蘭晴找了一支筆與客房的信箋紙,開始寫那兩套暗語的解讀方式。
這時大門輕響,有一位老者款步走了進來,蘭睛抬頭看他神情就似凝固了,人也僵在哪裡然而這只是片刻間的反應。她隨即站了起來。離開桌子朝老者跪了下去:「前輩,是你?」「對,是我!」劉黎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在沙上坐了下來,又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毛晴跪著沒動,低聲答道:「我叫蘭晴,是梅蘭德讓我留在這裡等著。」
劉黎:「當年的藍鳳凰呢?」
蘭晴:「藍鳳凰五年前已經死了,但她所做的一切,仍應由我來承擔,今天是一場清算,就算我能逃脫潘翹幕與無沖派的追殺,遲早還是要面對您老人家。難怪游成方如今手段了得,卻捲入這場紛爭,他就是您老人家的弟子嗎?」
劉黎長歎一聲語氣無限感慨。以手撫額道:「不錯,他就是我的衣缽傳人,下一代地氣宗師!我讓他代我處置你,是給那孩子出了個難題。結果他把事情辦完了,還是設法讓你親自見我一面,真是一顆七竅玲瓏心啊!這樣的弟子、這樣的兒子,誰能不喜歡?
藍鳳凰只是我曾經的仇人,而且你說的對,她已經死了,若不是這樣。遊方怎會放心的讓你留在他父親的身邊?而遊方是我傳人,也是我背負的責任與寄托的希望所在。我是當代地師,不是殺人魔王,雖然我一生殺人無算。但孰輕孰重我分得清。不會再追究你什麼。你起來說話吧,我還有幾件事要問你。」
蘭晴站了起來,側身站在了一旁。
劉黎倒也沒叫她坐下,想了想又問道:「幻法大陣的秘傳口訣心法。你能告訴我嗎?」
蘭晴搖了搖頭道:「我雖背叛了的組織,但並未背叛自古無沖傳承。有些東西,我真心過誓,將在我生命中永遠消失。但是我可以告訴您,我所學的幻法大陣有問題,這一點我當年就有所察覺,它只為惑人、傷神而練,若沉迷其法之神奇,對自己並沒有真正的好處。
您當年見識過我勉強施展的幻法大陣,與真正的幻法大陣有所不同。假如您和您的傳人研究其破綻之處尋克敵手段,將來遇到真正的幻法大陣,心存成見、應對有誤反倒容易吃虧。諸法如幻真如幻,無需隨幻而變換,神念堅定自然可破。心志不堅、修為不足自然受困。」
劉黎點了點頭:「很好,這些你應該告訴他。」
蘭晴一指桌上的信箋:「我已經告訴他了。」
劉黎看了她一眼,緩緩說道:「秘法修煉勉強不得,靈覺自是一道門檻,擋住了大多數人,入此門檻只要依法用功,掌握神識是水到渠成,若不能的話只是功夫下的不夠或用錯了。移轉靈樞靈樞之境,不僅考驗資質,還要考驗悟性,若秘法修習中不得悟人所不能悟,永遠也達不到這個境界。
綿綿若存、含神若無、攜境無形、化境自如是次第功夫。至於最終化神識為神念,就不僅僅靠資質與悟性了,無機緣難破關。只有掌握神念之後,才能化地氣靈樞如實形。而你當年,不過是化境自如。離運用神念尚有一線之隔。
如今你秘法修為已廢,只餘些許靈覺而已,但你曾經的證悟並非無用。感應天地含情生動,仍是人間含生之趣,是你人生可以享受的境界。你並未失去它。」
蘭晴躬身道:「多謝前輩指點
利黎擺了擺手:「不必謝我。你能否告訴我,如今無沖派中,有何人掌握了神念?。
蘭晴:「當年我在的時候,只有大老闆與二老闆,前不久無沖派的暗語密信中提到,有一位高手能以神念運轉幻法大陣於無形,潛入境內將對付梅蘭德。今天聽潘翹幕提起二老闆派來的人是誰,他叫安佐傑。英文名叫傑夫一安德森,唐朝和的弟子,是個白人。至於他的修為究竟如何,我並不清楚
劉黎神情有些凝重:「如果消息是真,我徒兒一時不慎中他的暗算。還真容易吃虧。但一個人秘法修為再高。也不過在於天地靈樞滋養之妙,還能與世間對抗不成?如今他恐怕會成為一個見不得光的逃犯。我會留意這個人,能收拾就收拾掉,也提醒我徒兒小心便是。」
蘭賺有些不安的問道:「前輩還有什麼吩咐?」
劉黎突然笑了:「我聽說當年他因為父親再婚鬧彆扭,曾經離家出走。有這麼回事嗎?」蘭猜有些尷尬的答道:「是有這麼回事,那時他年紀年紀還母親也去世不久,心裡有想法很正常。」
劉黎:「今天是他救了你,一切都細裡的非常好,你是怎麼看的?。
蘭晴:「他長大了,不再是個任性的孩子,而且有點深不可測。不愧是一代地師傳人。」
劉黎站起身來歎息道:「是啊。他長大了,人總需要成長的!你在這裡等他們父子吧,我先走了。有一個建議,你回莫家原呆一段時間。等風平浪靜再說。那個地方藏龍臥虎啊小賣部的老闆、路邊的老漢都可能是老江湖,見不得光的高手也玩不出什麼花樣,還沒一個村委會主任管用呢!」
指江堂的老闆今天也不知衝撞了哪路神仙,夜裡睡得好好的被人從床上拖起來,在嘉陵江邊的蘆葦蕩裡才醒過來,面前站著兩個人,一人蒙紅巾一人蒙黑巾,把他嚇得差點沒尿褲子,以為自己遇見鬼了。
這兩個蒙面人精神似乎還不太正常,問了他很多莫名奇妙的問題。比如昨天打麻將輸了多少錢啊、上個月店裡的營業額是多少啊、這段時間都有什麼客人來過、和他說什麼話、最近有沒有出去嫖故等等。
他嗔哆嗦嗦唯恐記的不清楚,能想起來的都交代了。最後那個紅巾人湊過來說道:「以後別幹那些收贓、銷贓的缺德買賣,也就不怕半夜鬼叫門。」然後揮暈了。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又睡在家裡的床上,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夢,可是耳根生疼,一摸被打的包還在呢。短褲上也粘著幾片江邊的草葉。他趕緊把身邊的婆娘叫醒。可是婆娘根本不知道生了什麼事。看來真是遇見鬼了,白天一定得到寶輪寺去燒香,求菩薩保佑平安。
在指江堂老闆這裡瞭解的情況。並沒有什麼異常,看來當日那兩人只是路過,遊方也暗自鬆了一口氣。回去的路上,游祖銘解下黑巾道:「怎麼樣,你老爹的身手還不錯吧?。
遊方:「你一點都不老,正是年富力強呢,沒想到你這幾年功夫沒擱下,反倒越來越高明了。奶奶教的可是刀馬長拳,講究網猛為先,而你煉到如今網柔相濟的程度真不簡單。我在廣州認識一位北派鐵砂掌高手,與你倒是不相上下。」
游祖銘:「哦,是哪路英雄?」
遊方:「是一家飯店老闆。我和他交過手,當時不分勝負,其實以我如今的功夫,他當然打不過我,其他手段就不論了。」
游祖銘:「你拐彎抹角這麼說,意思就是我不是你的對手了?。
遊方笑了:「青出於藍有什麼不好呢?但我真要與您動手肯定輸,誰叫你是我爹呢。」
游祖銘歎了一口氣:「你真的長大了,我還總以為你是個孩子!這次的事情多虧你了,但你如今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打算怎麼辦?要不。跟我回家吧?」
遊方:「回家是躲,在江湖中也是躲,躲在哪裡不是一樣,你還能護著我一輩子嗎?再說了,如今我已經長大了,未必再需要你罩著。但你也不用擔心,惹麻煩的是梅蘭德。除了你們沒人知道我就是梅蘭德。」你還帶蘭阿姨回家過小日子吧,我也有自己的小日子
游祖銘:「對了,你什麼時候把媳婦領回來啊?我上次聽你姐說,有個姑娘很不錯
遊方:「著什麼急?我年紀還小呢!這些事你就別操心了
游祖銘看了兒子一眼:「還小嗎?剛才還說自己長大了!」
游祖銘與蘭晴第二天上午就離開了重慶,臨行前對兒子叮嚀囑咐了很久,他真想把兒子帶回去藏起來,可惜這不可能,遊方終究沒有跟他
來
劉黎也走了,他老人家從來都是來無影去無蹤,只是給徒弟留了一封信,交待了幾件事
蘭晴所說的安佐傑,他沒找到。這個人可能見風頭不對已經溜了,遊方一定要注意。不過他已經報宵」警方也定會找眾個人六劉黎不非報了次警。潘柵知江裡慶剩下的黨羽已經被警方盯上,為了防止逃竄,應該很快就會採取行動。
有了上次吃大虧的教,警方這一次肯定會動用強大的火力,潘翹幕與手下像點樣的高手都被收拾的差不多了,那些人是逃不掉的。到時候子彈亂飛的場合,遊方就別去湊熱鬧了,消滅黑幫團伙本來就是警方的責任,遊方一個人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代替。
這個總統套房他包了一個月。現在還不到豐天,遊方想住可以繼續住。押金都已經交了。假如提前走的話,別忘了結賬拿回剩餘的押金。一天兩萬。不少錢呢!他老人家已經跟前台打好招呼。他先走,讓侄子來結賬拿押金。
遊方看到這裡,第一念就是趕緊結賬走人換個地方住,老頭不是早就散盡家財了嗎,怎還這麼有錢?面積三百多平、一天兩萬多總統套房對於遊方來說太奢侈了,應該省著點花,師父這一次等於給他留了幾十萬零花錢,卻沒有直接給。
就算是五星級酒店,找一間條件不錯的豪華套房,網上打折價一天也不過千八百塊。
然而接下來遊方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了,老頭在信的最後告訴他,自己以劉昌黎的名義,前不久在廣州買了一處房產,是白雲山中的一座止。莊,從亨銘集團手裡買的。他自己沒打算住,平時也沒時間打理,就全權交給「梅蘭德」處置了,想自住、出租、賣掉都隨便,出租或出售的錢也歸「梅蘭德」
有一份全權委託文件放在遊方的背包裡,只要他簽上字就行,至於具體手續怎麼辦,回廣州去找齊箸雪。反正是輕車熟路。這份文件本來放在劉黎在重慶的家中,準備留給遊方到來的禮物,現在出了這麼檔子事,就拿來直接送給他了。遊方也不必再去老頭家。
遊方拿著信半天沒合上嘴,老頭把白雲山莊買了下來送給他,這份禮物令人驚歎!
去年這個,時候,劉黎在頤和園清晏坊上講述往事,說自己當年散盡家財浪跡天涯,看來是撒謊了,至少沒有完全說實話,他還留了不少家底。否則怎能買得起白雲山莊?劉黎當時還留了心眼,他的第二個徒弟馮敬就曾圖財而害師,劉黎乾脆告訴遊方自己早已身無餘財。
劉黎當時問遊方願不願拜師,遊方當即就磕頭拜師,顯然並沒有貪圖老頭能給他什麼其他的好處。時至今日。老頭對徒弟也不藏著掖著了。換個角度想想也有道理,以梅蘭德的身份與江湖風門各派打交道,手頭太拮据了肯定不行,遇到些意外的狀況,沒錢很難辦。
遊方不是不會掙錢,前一陣子倒騰晶石也賺了不少,但那些錢不過是夠自己舒舒服服過日子而已。應付不了真正的大手筆。遊方假如安心做一門生意,估計也能做的很好,江湖術也可以是生意經,但如今多事之秋,他夠嗆能有這個精力,自己慢慢積累經濟實力肯定來不及。
遊方沉默半天,最終燒掉了劉黎與蘭晴留給他的信,仔細收好那份全權委託文件,背著一個包、提著一個包下樓去結賬。多住半天就一萬吶,他雖然網了一筆大財可還是要節約點,今天晚上就換個地方住吧。再說了,離開這裡也不用繼續扮瘸子了。
劉黎在信中告訴遊方,警方已經盯上了潘翹幕集團的殘餘分子,很快就會有行動,他不由自主就想到了謝小仙。他昨天答應謝小仙今天一定聯繫她,這都快下午六點了。還是先給她打個電話吧。
電話打通了卻沒人接,然後被對方掛斷了。謝小仙可能正在開會或與人談事情,手機沒關卻打著無聲震動,恰好不方便接。遊方猜的沒錯。過了幾分鐘電話就響了,謝小仙打來的,她解釋才才正在談話不方便接,現在出來給他打電話。
遊方問她眸天找他有什麼事。謝小仙卻問道:「你吃飯了沒有?」
遊方好氣又好笑:「昨天說的那麼嚴重,就是為了再請我吃頓飯?」
謝仙有些著急的說:「不是。不是,很抱歉,雖然我也想,但是今天沒法陪你吃晚飯了,你自己先吃飯,吃完之後到世紀金源大飯店等我。我把房卡留在前台打了招呼,到前台就說你的名字,是我約好的客人,服務員會把房卡給你,你在房間等我,一定要等我。」
遊方有些納悶:「你究竟有什麼事?」
謝小仙:「我有事想找你,一定要和你面談,不管多晚,我一定會過去的。」
遊方:「你好像很忙,非得是今天嗎?」謝小仙:「昨天你沒空,只能是今天了,答應我,你會來!否則就可能再也見不到我了。」
遊方吃了一驚:「再也見不到你?到底出了什麼事!」
謝小仙:「見面再談,好嗎?對不起,我還在開會,得進去了。
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