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師 正文 一百一十章、那一顧的風情
    蘇很忐怎,父親昨天中午請遊方哥哥吃飯了,還喝酒原,則印不清楚他們究竟都說了什麼?晚上在姨媽家吃飯時,父親問起了遊方的學歷,聽語氣似乎有點將信將疑。屠蘇雖然也覺得以遊方的年紀研究生畢業太年輕了,但絲毫沒有懷疑過這一點,相反,她因此對遊方十分佩服。

    遊方根本沒有騙她的必要況且這些事不是遊方哥哥主動說的,都是她自己問出來的。屠蘇讀的人類學專業就有一門基礎課《考古學概論》小丫頭曾就課本中不好理解的問題請教過遊方。他回答的是既生動又具體,比講課老師闡述的要透徹多了,屠蘇對遊方哥哥的專業水準沒有絲毫的懷疑。

    屠蘇佩服遊方的的方可不僅僅是考古學專業水準,在她眼裡,遊方哥哥簡直是完美的,假如問她最崇拜誰?答案兩個字:遊方;四個字:遊方哥哥。一屠索誠多少看出來了,所以才會更加不放心。

    父親懷疑遊方的學歷,私下裡說幾句倒可以理解,但如果在酒桌聳面說這種話,是很不禮貌的,如果類似的話說的太多,肯定會得罪人。遊方哥哥又不是她家什麼人,只是救過她、幫過她而已,憑什麼無端受此置疑?

    昨天晚上遊方一直沒來電話丫頭很擔心,等到早上,她終於忍不住給遊方打電話。通了卻沒人接,心裡就更不安了。她哪裡想得到。她那位堪稱當代青年楷模的遊方哥哥,當時正光著身子躺在一夜情的女人床上,沒法接電話。

    屠蘇去找遊方。在家門口碰到了同樣電話打不通,紅著臉來道歉的謝小仙。這是她倆的第一見面。碰巧的是,她們倆都有這裡的鑰匙,謝小仙是從林音那裡拿的,而屠蘇還沒來得及還。謝小仙見到屠蘇第一感覺很驚訝好一個美麗可愛的少女!原來小遊子這半年來就和她「同居」在一起。

    屠蘇早就聽說過謝小仙,對這位曾千里助人警官很好奇,也知道她是遊方與林音的朋友。一見面就很有禮貌的稱呼「警官姐姐。」讓人感覺十分親切。而謝小仙也是有意套近乎,拉著屠蘇的手一見面就顯得很親熱,旁敲側擊打聽這半年來遊方的情況。

    畢竟是公安局長。問話很有一套,不經意間就把情況摸的差不多了。謝簷下卻沒有佔過小姑娘一點便宜,簡直是個謙謙君子呀,哪裡還像個江湖小混混?她覺得自己看錯人了,或者說看對人了!

    遊方沒找著,在這裡閒扯太多也沒用,都這麼「晚」了人還沒回來,她們都有些擔憂。又一起去了林音家。這天是週末,陳軍也過來了,謝天謝地,電話終於打通了,遊方沒出什麼狀況。

    在林音家見到一個月沒見面的遊方哥哥,屠蘇覺得是那麼親切與不捨,弱弱的問他昨天中午父親都說什麼、有沒有什麼話過分了、是不是惹他生氣了?遊方陪笑答道:「你父親那麼有涵養的人。怎麼會說沒分寸的話呢?衝你的面子,而且他也長輩,不論說什麼,我怎麼能計較?你多心了,我還要謝謝他昨天請我喝酒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遊方謝謝屠索誠請他喝酒,一旁的謝小仙臉騰的就紅了,低下頭竟有些不敢看遊方。

    屠蘇對遊方是再熟悉不過了,總覺得今天的遊方哥哥有點不對勁,說話總是陪著笑就像不小心做錯了事情,有點懷疑父親真的說了什麼過分的話,以至於遊方哥哥在她面前變得生疏了?

    她很著急的牽著他的袖子道:「遊方哥哥,我爸爸是外交官,說話喜歡兜圈子,讓人想多了。」搬回學校住不是我的主意,去年出來租房子沒告訴家裡,爸爸不高興不是因為你。」

    小丫頭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臉色脹的微紅,遊方伸手刮了她的鼻尖一下:「我沒想多。是你想多了,你爸爸確實是為你好,上大學還是住宿舍方便,集體生活對人也是一種鍛煉。在學校裡乖一點,有什麼麻煩就來找我,遊方哥哥幫你擺平。」

    嗯,這才是遊方平時的樣子,屠蘇總算鬆了一口氣。謝小仙見他倆如此親暱自然的舉動。莫名感覺很不自在,卻又不好說什麼。乾脆一擼袖子進廚房幫忙。來個眼不見為淨,卻被林音推了出來。

    林音沖屠蘇招招手道:「屠蘇,你來幫姐姐做菜。」屠蘇聽話的去了,陳軍繫了條圍裙裝模作樣的也躲進了廚房,客廳裡只留下謝小仙與。

    「姐,你沒事了吧?昨天把我嚇了一跳還是遊方主動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沉默。

    不知是酒沒醒透還是別的原因,謝小仙一見到遊方。臉上一直有點燒。膘了他一眼又低頭道:「時不起,我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嚇著你了嗎?我不是故意的。」昨天她喝醉了,還靠在人家懷裡獎來著,一想起這茬就臊的慌。而且她也不完全清楚,當時究竟都和遊方說了些什麼話,搞得今天見面感覺怪怪的。

    遊方,。2到謝小仙如此低眉順眼的樣子,神情帶著羞澀。語削吼敵以簡直可以滴出水來,不由自主回想起昨夜後來的事情,心裡一陣陣虛,趕忙解釋道:「昨天聽說你執行公務時中了一槍,真的把我嚇壞了,小仙姐,工作也不要太拚命,自己一定要注意保重悄!」

    謝小仙暗暗鬆了一口氣,仍然很靦腆的說:「半年前就說好了要請你喝酒,結果自己喝多了,讓你結賬還挨了一頓埋怨,真是丟死人了!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其實我在外面吃飯應酬,從來沒有喝成那樣,偏偏在你面前

    遊方打斷了她的話:「這說明小仙姐信任我嘛,你工作壓力大很辛苦,喝點酒和朋友感慨幾句完全正常,但以後千萬注意別再喝那麼多!不僅讓人不放心,對身體也不好。其實我也有喝多的時候,假如不小心讓你看到了,可千萬別計較。」

    說這句話時他莫名想到一件事。假如,僅僅是假如,昨天酒後萬一他對謝小仙「犯了錯誤」今天可怎麼是好?絕對是沒有辦法收場的,除非唉,哪有什麼除非!

    謝小仙終於被逗笑了:「看你喝多了騎自行過河嗎?記住了,堅決不能酒後駕駛,不管是什麼車!」

    今天的感覺有點怪怪的,她以前與遊方打交道,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溫柔體貼」而且以一種相互原諒與寬容的口吻說話。昨天那一醉雖然尷尬,回想起來心裡卻有那麼一點甜絲絲的,昨天喝醉了在人懷裡哭,怎麼偏偏是他?也幸虧是他!

    假如沒有遊方,謝小仙認為自己說不定已經死了,因為這件事而後怕,靠在人胸前哭一場,也沒什麼好丟人的。她如是安慰自己,再看遊方的眼神,不知不覺中竟有些帶醉的風情。

    這眼神讓遊方很不安,不知不覺中竟有些待罪的忐忑。一他寧願與齊籌雪再上床,也不敢去招惹公安局長。

    吃飯的時候,陳軍問了一句:「今天喝什麼酒?」謝小仙與遊方異口同聲道:「不喝酒!」然後對望一眼,都有些心虛的笑了。屠蘇看著他倆,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似乎若有所思。

    謝小仙卻沒有吃完這頓飯。坐下後她問遊方:「你不是在做工藝品生意嘛?怎麼一回來就去值夜班。賺錢也要注意身體,還要複習功課呢,不能太辛苦了。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就走了,大家又不會是外人

    遊方臉色微微紅,低頭解釋道:,「反正我也要睡覺,睡在哪裡不是睡呢?睡一覺還有錢拿,有什麼不好呢?」

    謝小仙還想多說幾句,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新上任的副局長真的很忙。接完電話之後她面帶歉意的說道:「真不好意思。我參與的專案有新進展,馬上就要去外地出差,這頓飯也來不及吃完了。」遊方,注意身體,好好保重!」

    陳軍很關切的問:「謝局長,你要出差多久啊?」

    謝小仙已經進房間收拾行李。隨口答道:「怎麼也得一個多星期吧,如果有情況,時間可能更長,我回來之前,會打電話告訴林音的。」她很快收拾完行李出門,樓下已經有警車來接,遊方看得清楚,她將他昨天送的那枚紫晶石也帶在身邊

    陳軍偷偷笑了,遊方卻暗皺眉頭。謝小仙參與的「專案」應該就是狂狐團伙大案,涉及盜掘古墓、非法文物交易、跨國走私、黑市洗錢、暴力兇殺等一系列犯罪行為。易三半年前就落網,該交代的早就交代了,而狂狐已死,連新出現的李冬平都不留痕跡的被殺了,會有什麼新進展呢?

    該不會是查出與遊方有關的線索吧?他難免有點擔憂,轉念又一想,這不太可能,應該是與狂狐的上線有關。

    他見識過李冬平的本事,也不清楚幕後插手此案的還有什麼高人,不禁又開始為辦案的謝小仙擔憂起來。但願別再出什麼意外。

    謝小仙如今大小是個領導,還是今年輕的女同志,不至於再傻乎乎的沖在第一線。遊方如是安慰自己,這一頓飯吃得也不是滋味。

    吃完飯後遊方回家,屠蘇卻沒有回學校,借口要收拾東西也與遊方一起回委了。她租的房間雖然月底才到期。但是東西早就收拾乾淨了,分明就是找借口與遊方單獨說話。來到一起合租的「家」屠蘇坐在遊方的床幫上晃悠著小腿說話

    「遊方哥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林音姐今天在廚房告訴我玉姐姐年前走得時候根本沒退房。新買的東西連電腦都沒帶走,她打算把這間房給小玉留著,還有八個月租期呢!,她還告訴我不用還鑰匙,我想回來隨時可以,如果晚上不回宿舍,住小玉姐姐的房間就行。而且她最近不缺錢了,剩下的房間也不打算再出租。

    這樣太好了,我還可以回來做晚飯,與遊方哥哥一起吃。聽謝警官說,你還在準備學位論文答辯。我告訴她,你上個學期晚上幾乎沒回來睡過覺,一邊值夜班打工一邊複習功課。我們都覺得你真的很辛苦,也很了不起。要是連飯都吃不好,身體會受不了的

    遊方笑了,他「很辛苦」這句話可能是謝小仙說的,至於「很了不起」這句話只能出自屠蘇之口,他拍著自己的胸脯笑道:「以前不認識你。沒人給我做晚飯,我的身體也棒的很,這半年都快被你慣壞了!屠蘇。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屠蘇很認真的點頭:「你施」

    遊方:「你爸爸讓你回學校住。就是想讓你的學習和生活都方便。你如果每天再跑回來給我做飯,還經常不回宿舍,他會擔心也會生氣的。不僅生你的氣還會恨我。我可不想給他留什麼壞印象,你也應該做個聽話的乖女兒,對不?

    他叫你姨父看著你,就是不想你再溜出來調皮,你乖乖在學校住一段時間,好讓他放心啊。這裡離中大那麼近,我還可以去吃食堂,你每天不也吃食堂嗎?有什麼事來找我當然沒問題,但這一眸子尤其是晚上就不要總過來,你不回去住不好。太晚回去的話我又不放心,還得送你。是不是?」

    屠蘇不是不懂事,聽遊方這麼說也覺得很有道理,她可不想遊方哥哥給自己的父親留下什麼壞印象。於是點頭道:「嗯,我聽你的,你要是去學校食堂打飯,也可以叫我一起呀。在夜總會吃飯也不錯,就是總去太浪費。」

    然後皺了皺眉義看了門外一眼道:「林音姐姐今天還告訴我。你和謝警官都是好人,當初你租這裡的房子。就是幫謝警官的忙,也是幫她的忙。,謝警官真了不起,這麼年輕就當上分局長了,我聽林姐姐說,在北京的時候你和謝警官就是好朋友。那時候我也在北京念高中呢。可惜還不認識遊方哥哥

    遊方苦笑著打斷了她話:「林音還對你了說什麼?」

    屠蘇一攤雙手:「沒有啦,做一頓飯的功夫,哪能說那麼多話?」又不無擔憂的問道:「但是林音姐和陳軍遲早要結婚的,謝警官不會搬到這裡住吧?我原先的房間還空著,林音姐又說她不打算往外租。」

    遊方搖頭道:「不會的,人家大小是個副局長,單位會安排的。」

    屠蘇笑了:「說的也是,我不是不喜歡謝警官,但她是公安局長,住在這裡肯定人來人往事情很多,遊方哥哥學習和休息都不方便。」

    唉,還是小丫頭知道疼人啊!遊方笑道:「我會好好複習,也會注意休息的。但最近我要出門一趟。你正好可以在學校好好呆著,這樣我也放心了。」

    屠蘇詫異道:「遊方哥哥要去哪裡、多長時間?」

    遊方解釋道:「我也不是總值夜班。偶爾也出差,順便在各地倒騰點土特產。可能十天半個月吧,也說不定,要看具體的情況了,我回來之前會給你打電話的。你放心。我一向很會照顧自己的。」

    「這樣啊,我知道遊方哥哥本事大,也什麼好擔心的,就是工作不要太辛苦了。」屠蘇說著話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眨著眼睛問道:「你昨天送給謝警官的晶石好漂亮。聽說這裡還有許多,能不能讓我也看看?」

    遊方從床下拿出旅行包,把屠蘇叫道到客廳,將那些礦物晶一枚枚取出來放在茶几上。「哦!好漂亮啊!太可愛了!」幾乎每看見一枚晶石,她都拍著手出一聲讚歎的驚呼。看樣子喜歡的不得了。

    「喜歡嗎?你認為哪個最漂亮。就拿去好了。」遊方在一旁笑著說道。

    「真的可以嗎?」屠蘇用好可愛好可愛的眼神看著他。

    遊方莫若有一種衝動,真想把她一把抱過來,摟在懷裡好好親一番。這衝動讓他感到有點慚愧,只能柔聲道:「當然可以了,能送謝警官。為什麼不能送你呢?而且要送最最漂亮、最最可愛的,你自己挑吧。」

    屠蘇沒有客氣,也沒有矯情的說要付錢,甚至沒有太多的思考與猶豫。伸手就拿起一枚晶石道:「就是它了,我最最喜歡的,謝謝遊方哥哥!」

    遊方暗自驚歎一聲,這丫頭拿的可真準!屠蘇手裡棒的,就是那枚存風水陣法中用處最廣、也可以凝聚神識幾乎能輔助施展任何秘術的燕尾雙晶明淨石。

    一堆礦物晶中最「有用」的一枚被挑走了,遊方不僅不失望反而感到很高興。因為這枚晶石明淨的物性,與屠蘇純真的氣質簡直是天然的絕配,就似大自然準備好要送給她的禮物。沒有生命的晶石捧在屠蘇手中,似乎突然有了靈性,而捧著晶石的屠蘇,週身的氣息也變得明淨而生動。

    這不是純粹的感覺。雖然換一個普通人看見此時的屠蘇可能也有這種感覺,但它同時也是神識中真切的體驗!

    人是萬物之靈,往往也是環境中最具靈性、最生動的風景,遊方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但在秘法修煉中,想堪破如此天然相諧的境界並不容易,因為他自己也是「人」受修為與見長所限。

    今天不經意間看見手捧燕尾雙晶明淨石的屠蘇,靈光一閃似頓悟一般。他愣住了。

    川

    細弟少將愣了一下,奇怪地問道!」怎麼可能呢。明兌心小成不把藏著財產的地方告訴他兒子,而是告訴你這個外人?」

    土肥大信心滿滿地說道:「主任閣下請放心好了,這事情絕對是真的。這是明治有一回清醒的時候偷偷告訴我的,希望我拿出這些錢來,再召集一些部隊,跟貴軍對抗到底。貴軍是什麼樣的部隊啊,貴軍來到日本,是來解救處於水深火熱中的日本國民的,是我們日本人的大救星啊,我怎麼可能因為明治寵信我,就跟著明治助紂為虐呢?所以,我把消息瞞了下來,就是為了等貴軍來了以後,準備著棄暗投明的。」

    陳細弟呵呵笑了起來,輕聲說道:「大將閣下,你是早有計共,準備著用來買命的吧?」

    土肥犬臉上一點兒愧色也沒有,也呵呵笑道:「主任閣下真是聰明絕頂,什麼都瞞不過你,佩服。佩服。」

    陳細弟拍了拍土肥犬的肩膀,跟拍著一條胖乎乎的小狗一樣,輕聲說道:「好樣的,土肥大。你是真正的小人,跟你的老部下籐澤行上將一模一樣,我很喜歡。如果我保下你的一條小命,那麼,你會如何報答?。

    土肥犬的眼睛眨巴了一下。立剪說道:「那麼,我就會像侍候明治那樣侍候著你

    陳細弟少將立玄轉過身來,朝著姜潤東中將行了一個軍禮後說道:「中將閣下,土肥犬是日本的6軍大臣,對6軍的情況相當的熟悉,我想把他招為高級幕僚。以便日後與日本軍隊更好地打交道

    姜潤東中將點了點頭。根本就不管井上次朗那鐵青著的臉,大聲說道:「好,就依少將所言。

    我們共和軍提撥人才一向是不拘一格的,不管你以前是不是我們的敵人,只要你現在一心向著咱共和國我們就會提撥重用的。」

    「當然」姜潤東中將臉一沉,聲音也有點兒陰森了起來:「如果有人三心二意,或者在背後搗鬼的話,我們共和軍會立刻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我們會讓他覺得,活在這個世上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情。」

    姜潤東的話,把土肥犬嚇得腿都軟了。他連忙大聲說道:「請中將閣下放心,我以前效忠明治的時候一切替明治著想,現在效忠起陳少將來也是一樣

    姜潤東中將點了點頭。這才把臉轉向了井上次朗:「大將閣下。我想,你應該不會對陳少將的決定感到不滿吧

    井上次朗沉著臉,搖了搖頭:「那裡,那裡,土肥犬大將棄暗投明,這說明,我們的事業是無比正義的,是會得到全體日本人支持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點了點頭,姜潤東中將說道:「很好,井上大將深明大義,值得你們這些人好好學習一下。井上大將,你準備怎麼處理明治以及這一幫皇室成員呢?」

    井上次朗這回學乖了。他當然知道,姜潤東中將只不過是禮貌性地問一下,根本就沒有打算徵求一下他的意見,所以,他連忙說道:「一切全憑中將閣下作主。」

    想了想,姜潤東中將說道:「這樣吧,我就把明治及其所有的男性皇室成員都交給大將閣下處置。至於女性皇室成員麼,如何處置,就讓陳細弟少將決定吧。當然,我還得說明一下,我們共和軍此次來到日本,是來幫助德川將軍恢復幕府的,而不是來推翻天皇的,所以,我希望井上將軍至少要保證明治不死。至於其它的皇室成員麼,這我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井上次朗的臉上露出了凶光,姜潤東中將說得太直接了,只要明治不死,其它的人,死活根本就無所謂。他自認為與明治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如果不能夠欺負明治一下的話,心裡實在是不好受。這下子可好了,雖然不能對明治動手。卻可以對明治的那一大堆兄弟兒侄等動手,就像明治殺掉了他的妻兒老小一樣,也算是因果報應吧。井上次朗走到姜潤東中將的面前,朝著姜潤東行了一個軍禮,輕聲說道:「多謝中將閣下成全。」

    姜潤東中將笑了笑:「那裡。那裡,現在我們兩軍是盟友,大夥兒互相成全麼

    一九零二年五月五號,東京。

    已是晚春,原本日本的皇宮內,草木生機勃勃,綠樹成蔭。此時的皇宮,已經不再叫皇宮了。陳細弟毫不客氣地佔據了這個東京城內唯一沒有被火燒過的地方,將它改為了中華共和國駐日本聯絡處,連牌匾都掛出去好幾個月了。聯絡處裡面的傢俱全部換了一遍,按照中華共和國習慣性的做法,全部換成了最最簡單的傢俱,就跟現在已經遷都北京的劉一飛所用的一模一樣。原本皇宮裡面的名貴傢俱都已經被裝上了船,送到了共和國,並且。賣給了商人,換成了軍費。不但皇宮如此,東京,京都,神戶,大阻,壩濱,札幌。幾乎所有的大中小城市內值錢的玩意兒。都被稍葉僱傭軍撈了個遍,並換成了錢,補充了國庫。

    不但是那些值錢的玩意兒,就連日本國內所有的工廠、造船廠等裡面的設備,以及一切算得上現代化的東西,都被挖了出來,運到了共和國。唯一沒有被挖走的,只有日本的鐵路系統而已。不過,這個還算完整的鐵路系統。已經被低價賣給了共和國的一個商人,而據瞭解,那個商人,有著極深的軍方背景。

    佔領東京後的第五天,井上次朗就與姜潤東中將聯合表了聲明,向日本國民通報了《中日友好合作條約》的內容。果然不出劉一飛所料,日本國內立刻掀起了軒然大波,稍有骨氣的日本人組織了起來,在各地掀起了一陣陣的反抗熱潮。反抗力量一度聚集起了百萬大軍,並且佔領了本州北部和九州、四國的一部分。

    井上次朗立刻向姜潤東中將求援,卻遭到了姜中將的拒絕。姜潤東中將直截了當地告訴井上次朗,共和軍此次出擊日本,是應了幕府軍隊的邀請而來的,按照協議,共和軍已經完成了推翻明治天皇、恢復幕府制度的任務,日本國內生的叛亂,已經跟共和軍無關了。如果幕府軍隊想要共和軍再出力的話,就得再出點兒血。

    所謂的出點兒血。井上次朗是深有體會的。現在日本的國力根本就無法滿足共和軍的需求了,再出血的話,估計日本就真的完蛋了。所以,井上次朗只能拒絕了姜潤東中將的好意。姜潤東中將還真的做得出來啊,一看到井上次朗不識相,直接就率領著三個集團軍的共和軍離開了日本。當然,共和軍可不是空手離開的,單單撈到的東西,幾千艘船隻運了幾個月才算運完,不但有各種值錢的玩意兒,還有各種工廠設備,以及明治留下來的大量原材料,把個。王衛國高興得幾天幾夜都睡不著覺。

    不過,看在雙方曾經合作過一段時間的份上,姜潤東中將還是友情提供了一些幫助。他向張海洋上將提議,把朝鮮僱傭軍第二集團軍群的三個集團軍也調了過來,由第一集團軍群守衛東京及其附近地區,由第二集團軍群守衛京都及其附近地區,使得叛亂分子根本就不敢靠近這兩今日本的政治與經濟中心,也使得井上次朗可以安心平定叛亂。至於北海道麼,井上次朗本就算想關心也沒有那資格了。共和軍佔領了北海道之後,直接把北海道上的近三百萬日本人送到本州北部,現在居住在北海道的,基本上是中國人,其防衛由原駐庫頁島的共和軍以及菲律賓僱傭軍負責,用不著井上次朗操心了。

    迫於無奈,井上次朗和井上平之只能率領著幕府軍隊,四處平定叛亂。戰績還算是不錯。大的板亂基本上平息了,可是。還有不少小股武裝跟著井上次朗搗蛋,估計再過一兩個月也可以平定了。日本國內的形勢,總算是慢慢地安定了下來。

    日本國內的形勢基本上算是安定了,可是,整個世界已經亂成了一團粥。德意奧三國由於準備充分,並且,英法兩國還被中國人擺了一道,在軍事實力上明顯地弱了一些,因此,戰爭一開始,英法俄就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現在。德意聯軍已經攻入了法國境內,而德奧聯軍則快要殺到莫斯科城下了。要不是有美國人在暗中相助,運了大量的武器裝備到英法俄三國,估計英法俄三國已經支撐不住了。不但各個強國都不同程度地捲入了戰爭,就上連歐洲和那些中小國家,例如西班牙,葡萄牙,荷蘭,比利時,丹麥等國,以及巴爾幹半島上的所有國家,都捲入了戰爭,就連一向看起來與世無爭的北歐三國,也不同程度地捲入了戰爭。戰局,漸漸地走向了僵持階段。

    如果大好機會。劉一飛自然不想著錯過了。共和軍十六個集團軍中的十個,已經在中俄邊境聚集,六個集團軍的菲律賓僱傭軍,四個集團軍的中南半島僱傭軍,也正在源源不斷地開往中俄邊境,中俄戰爭,一觸即。

    相比起一團粥似的國際形勢,陳細弟這段時間的日子,只能用清閒來形容了。陳細弟坐在一座聯絡處的一座涼亭裡面,呆呆地看著天空,聽著蛙叫。他的旁邊,兩個,朝鮮侍女正認真地替他按摩,另兩個。朝鮮侍女正跪坐在的上,替他衝著茶。由於日本國內末穩,陳細弟的妻妾都還呆在國內。因此,只能由這些侍女負責起侍候陳細弟的任務了。

    現在的日本皇宮。雖然表面上是聯絡處的辦公地點。可實際上,這已經成了陳細弟單獨享用的一個住處了。聯絡處其它的官員,包括朝鮮官員和日本官員。平時在外面前有著自己的辦公地點。只有蒙陳細弟召見,才能來到這裡議事,也可以說,陳細弟現在基本上算得上是日本

    太

    這樣的生活,陳細弟不喜歡,他很羨慕自己的那些原來的同事,印度洋艦隊和太平洋艦隊都已經裝備了專門生產的航母。正在兩大洋上執行任務呢,如果他不當這個聯絡處主任的話,現在的他,應該是某艘航母的艦長吧。正馳騁在大洋上,威嚇著敵對勢力,那樣的日子,多美啊。只是,既然劉總統親定了由他來禍害小鬼子,那麼,就算是再不喜歡,他也得在這個職務上幹下去。

    對於自己的成績。陳細弟很是不滿。劉一飛總統給他的任務主要有三樣,一是撈錢。二是幹掉井上次朗,三是讓日本軍認為自己所用。第一個任務,他完成的相當的好,日本國內的地皮都快被他專,上三尺了。第三個任務,也已經完成了一半小野太朗的第三軍團和渡邊三朗的第四軍團,其本上已經被他掌控在手中。至於井上家族掌控的兩個軍團麼,由於連番作戰,渡邊三朗又霸著新兵不給。第一軍團和第二軍團的兵力不升反降,實力也被大大削弱了。只是。這兩個軍團都是百戰之師,戰鬥力比渡邊三朗的第四軍團要強得多了,跟小野的第三軍團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因此,井上次朗仍然有著相當的勢力。

    陳細弟少將一直在動著腦筋,考慮著怎麼不露痕跡地幹掉井上次朗。可是由於井上次朗帶兵在外,這讓陳細弟少將縱有千般計謀也無法實施。總不成派人直接去刺殺井上次朗吧,如果事情不成的話,井上次朗必定會向他陳細弟所控制的部隊動進攻。雖然現在陳細弟手中掌握的實力比井上次朗還強了一些,可是,一旦事情真的生了,日本勢必再陷入內戰,大量的兵力將無端損耗,那麼,共和國想拿日本軍隊當炮灰的計劃,就將破產,這是陳細弟所不願意看到的。

    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處置明治。由於日本國內末穩,對明治的處置,一直沒有提上議事日程上來」可是,陳細弟知道。這個,問題還真有點兒不好解決。按照井上次朗的想法,是要直接幹掉明治。然後再物色一個人來當天皇,最好是一個。聽話的皇族成員。可是。陳細弟一直不同意這樣幹。明治已經瘋了,對共和國來說一點兒威脅也沒有,留著他,對共和國沒啥壞處的。可是,如果耍殺死他,那麼,很可能會失去一部分日本人的支持。等世界大戰打完了,日本人支不支持他,陳細弟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共和國等著日本這些個免費炮灰,那麼,明治就不能殺。

    想了老半天。還是跟往常一樣,沒有想出個法子來。陳細弟輕歎了一口氣,接過了侍女們遞上來的茶,一口喝了個乾淨。然後,摟過那個叫做李德惠的侍女,慢慢地把手伸入了她的懷中。已是晚春,天氣已經相當的熱了。李德惠穿的非常的少,隨隨便便一掀,就露出了她那雪白的胸脯。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聯絡處的工作,籐澤行,大養太朗和土肥犬三個人,會替他處理得相當完美的,甚至於比他這個正宗的中國人還要關心中國的利益,而且,現在井上次朗也不在這裡,再完美的計劃也沒有了實施的對象,那麼,他只要呆在這裡享受就行了。想到這裡,陳細弟的心熱乎了起來,一雙手也越揉搓得起勁了起來。早就委身於陳細弟的李德惠乖巧地坐進陳細弟的懷裡。任由陳細弟輕薄著自己,口中出了微微的喘氣聲。

    正想著就地享受一番的時候,另一個朝鮮侍女李德雅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陳細弟正在輕薄著自己的姐妹,她只不過是臉微微紅了一下,司空見慣地說道:「少將閣下,德川將軍求見。」

    陳細弟皺了皺眉頭,不悅地說道:「如此春光明媚的好天氣,她不呆在自己的將軍府裡享受,我又沒有召見她,她來這裡幹什麼?」

    李德雅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德川將軍也沒有說。我看她的神情,好像有點兒慌,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求見吧。」

    「重要個頭啊。她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就是想到這裡來讓我好好寵幸她一下麼?」陳細弟搖了搖頭,一邊不客氣地罵著德川良奈子,一邊索性直接撕掉了李德惠的衣服,抱起了了李德惠,朝著不遠處的一間房屋走去,同時還朝著李德雅說道:「告訴德」良奈子,就說我在這裡有一些事情要辦,叫她等上一會兒。」

    李德雅紅著臉笑了笑,她當然知道,這個好色的聯絡處主任是幹什麼去了。這個自己的主人,在干某些事情的時候,是從來不顧時間,不顧場合的。不過。這個主人,從來不會因此而耽誤了正事,也算是一種異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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