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樓的總部在極地冰域,具體在哪燕衝倒不是很清楚,只不過它的勢力範圍卻已經遍及八大郡七十二都。
)如若不是酬樓早有言在先絕不摻和到爭霸奪權之中,就憑它的勢力涉及範圍,三大宗早就合夥把它給端了。
想想此時那個愛看雪、愛感慨的漂亮姑娘已經回到了極地冰域的酬樓總部,燕沖心中也有著淡淡的失落。倒不是說他對玄綺有著什麼特殊的想法,只不過……探尋許久未曾碰面的朋友卻走了空,任誰心裡也不會舒服吧?
收起心思,燕沖正準備離去,忽而又想起什麼似的,轉身走向了隔壁的智酬任務發佈處。
「我要托你們找個女子,實力至少是三級氣元武將。背負銀弓,腦袋非常好使,常穿一襲黑衣,身法速度極快,是以兩進一退方式行進的。而且,她一年前經常出現在這座酬樓內。據我個人調查,她現在在極地冰域。」燕沖記不起當初玄綺說尋人需要多少報酬了,不過他也沒等任務接錄者說話,直接將之前從於歡商隊內得到的二十多件將器全部稀里嘩啦的擺在了櫃檯上,「最快多少時間可以查到。」
任務接錄者是名二十來歲皮膚白嫩水靈靈的、貌美如花的小伙子……沒錯,就是小伙子。這小伙子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不過在見到燕沖稀里嘩啦的抖摟出如此多將器後,頓時就傻了。他所見過的世面,最多也僅僅只是五件將器而已,哪曾見過連價都不問就出手如此闊綽的人?在他的眼中,燕沖方纔的表現就跟財主拿出一錠銀子買一燒餅隨後又補上一句『不用找了』似的,有錢人!
見貌美如花的小伙子發愣,燕沖也不介意,略加重聲音道:「最快多少時間可以查到她的身份、名字以及背景?」
小伙子這才醒來,對著燕沖歉然一笑,詢問道:「您剛才說,她在一年前經常出現在我們孤鷹山的酬樓,是嗎?」
見燕沖點頭表示確認,小伙子鄭重的對燕沖說道:「一個月,若一月內查詢不到她的名字、身份以及背景,我酬樓自當五倍奉還將器!」
無論是小伙子的神情還是他口中所說的返還將器數量,都足以證明小伙子背後的酬樓有著很大的信心。百件將器,即便是乾元這個衛都都領,也不得不掂量掂量,這可是一個旗的裝備啊!
小伙子攤開宣紙,拿起毛筆唰唰唰唰的揮毫潑墨,一個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在他筆下生出,每一個字都堪比他的容貌那般漂亮。不多會兒後,小伙子放下毛筆輕輕吹乾宣紙上的濕墨,而後遞到燕沖的身前,「請看一下,如果沒有意見,這筆交易我們酬樓接下了。」
燕沖接過宣紙看了看,上面寫的無非就是些交易內容、交易時間以及失敗賠償等等,最後是小伙子的名字——竇飛。於是,燕衝將二十多件將器稀里嘩啦的往他面前一推,「竇飛,每隔十日,我來找你一次。」
「沒問題。」
談妥之後,燕沖收好既是交易內容又是憑仗的字據,朝著酬樓外行去……
半山腰中,燕沖隨便尋了個洞**,一頭紮了進去。略微收拾下裡面的雜草枯籐後,立刻盤腿坐地修煉起來。
燕沖非常喜歡灰噬術,不僅僅只是因為灰噬術可以吞噬對方的記憶並將對方身體化為齏粉,更重要的是,灰噬術還可以吞噬對方的氣元!
如果把修者的丹田比作水缸,那麼修者戰鬥時所用的氣元就是水缸中的水。而平時的修煉,則是將天地間的氣元轉化為泥,糊在這水缸之上,讓它變得越來越厚實,裝的水也越來越多。
天地間的氣元經過修者提煉,最終轉化為『泥』糊在了『水缸』上。而灰噬術,則可以直接從對方糊好的『水缸』中獲取『泥』來糊自己的『水缸』。相比將天地間的氣元轉化為『泥』,後者的方法無疑要快捷的多也方便的多。只不過,對方的『泥』也不是完全可為己用,仍要化掉一些。但是較之於將天地間的氣元轉化為『泥』的速度而言,這種速度仍舊是快捷不少。可以說,有了灰噬術,燕沖提升實力的速度較之於先前而言,絕對是大幅度的提升!
當然,有了灰噬術並不代表燕沖就會濫殺無辜,見一名修者就吞一名修者,強jian犯作案還要選受害人呢,更何況燕沖還算得上是道德高尚。除了巖庭宗的人,燕沖打定主意絕不會去吞噬他人。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別人以各種方式求著他被他吞噬,譬如說:想謀害他的,對他不利的,想謀害他朋友的……
半日之後,燕沖就將從於歡『水缸』中吞噬到的『泥』全部消耗乾淨。輕輕攥了下手臂,他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尤其是實力,他可以明顯地感覺到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如果將二級氣元武將晉陞三級氣元武將的這個過程劃分為三個階段的話,那麼此時此刻,燕沖已經達到了第一階段。當然了,這其中也不全是於歡『水缸』的功勞,畢竟燕沖先前也糊了一段時間的『水缸』。不過兩相比較,還是用灰噬術吞噬別人『水缸』提升實力來的痛快。
由於要等待竇飛查詢黑衣女子的消息,燕沖也就沒急著返回極地冰域,依舊留在了孤鷹山上修煉。雖然這樣速度會慢些,但為了解開心中的疑惑,他也就堅持下來了。好在只有一個月,時間並不算太長。
十日之後,燕沖停止修煉,找到了竇飛。竇飛說查詢身份之人尚未歸來,所以燕沖便繼續回到半山腰的洞內修煉。
又一個十日之後,燕沖再次進酬樓找到了竇飛,竇飛的理由依舊,於是燕沖也就沒有多想什麼,繼續回洞內修煉。
當第三日再上酬樓之時,離當初發佈懸賞任務的時間剛好整一個月。
見燕衝到來,竇飛也不等靠前,自己出了櫃檯噌噌噌跑到燕衝近前,滿臉大汗小臉煞白,顫顫巍巍的低聲說道:「能否再等三天,求求你了,按日子算,去極地冰域探查消息的人此時正在歸來的路上。如果你此時向我索取將器的話,酬樓肯定會給,但我的小命也就不保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不是想知道那名黑衣女子的消息嗎?再等三天,三天之後,消息肯定會回來!」
燕沖凝視了竇飛片刻,見他滿臉真誠不似說假話後,淡然道:「我再等你三天。醜話說前面,如果你想下黑手,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酬樓保不住你。」
竇飛不是傻子,下黑手是什麼意思他也明白,無非就是聯繫人合夥吞了燕沖的二十多件將器,然後將其殺掉。雖然燕沖這話說的不怎麼好聽,但是此時畢竟有求於他且他也已經答應再給自己三天時間,竇飛也就不在乎那麼多了,如蒙大赦般擦了把汗,對這燕沖連聲道:「謝謝、謝謝、謝謝、謝謝……」
竇飛到底說了多少聲『謝謝』,燕沖沒數,他也沒那閒情去數。直接出了酬樓,朝著半山腰中行去。他並不擔心竇飛會吞他的將器,相反他還巴不得竇飛聯絡人吞他的將器。只要竇飛敢這樣做,無懼於氣元武宗之下任何修者的燕沖就會吞了他的『水缸』,然後再慢慢折騰竇飛。至於氣元武宗……肯定不會有氣元武宗出手。為了二十來件將器,哪個氣元武宗會自損面子下手來搶?就跟一個富態的老頭子絕不會去搶娃娃手中的糖一樣,哪怕糖再多,老頭子也不會幹這種事,因為傳出去太他娘的丟人了。即便是傳不出去,那麼這些糖也不值得老頭子搶不是?最壞最壞的結果,來了個瘋老頭搶他的糖,可還有嘯天槍在呢!連柳嘯天都封印術都困不住,還有誰有困的住?因此,燕沖渾然無懼,依舊安心修煉。
三日後,燕沖再上酬樓。
剛剛到山頂還沒進酬樓呢,一直在酬樓門口似熱鍋上螞蟻那般團團轉的竇飛就快步跑了過來,又是鞠躬又是乞憐的,「按照日子來說,他早該回來了,路上定是被什麼事情所耽擱,要知道極地冰域內現在正三宗大戰,有些路是不那麼好走的。兩日,你再給我最後兩日。求求你了,你再給我兩日,我就可以保住這條小命了!」
燕沖伸出手指在竇飛的腦袋上輕輕彈了兩下,然後便話也不說朝著山下行去。竇飛瞭解,這兩下既是說他的腦袋被燕沖保住了兩次,又是指時間再寬限兩日。望著燕沖遠去的背影,竇飛大聲喝道:「我欠你兩條命,你放心吧,兩日後絕對不會讓你空手而歸!」
太陽跑的可真快,修煉中的燕沖只覺得一晃眼的工夫,它就從東邊跑到了西邊。又一晃眼的工夫,它又從東邊跑出來了。再一晃眼,又到西邊落下了。最後一晃眼……他就再臨孤鷹山之巔了。
酬樓門口,竇飛耷拉著腦袋坐在地上。聽聞腳步聲響起,他也沒在意。待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停在自己身前後,竇飛抬起了通紅的、充滿血絲的眼睛,「你來了?」
「嗯,我來了。」燕沖點頭應道。
竇飛深吸口氣,接著站起身來,對燕沖道:「多謝你送我兩條命,但是我的運氣實在是太背了。」自嘲似的苦苦一笑後,竇飛又道:「兩日前我曾跟你說過,絕不會讓你空手而歸。現在,你跟我走吧,去領那一百二十五件將器。」
死到臨頭,竇飛倒沒有前段日子那種低聲下氣了,反而還顯得鎮定非常。在他看來,既然已經是個死了,倒不如死的瀟灑一點,有骨氣一點。
走了幾步後,見燕沖沒有跟來,竇飛扭頭望去,只見燕沖已經將背影留給了他。望著高舉右手伸出一根手指的燕沖,竇飛什麼也沒有說,但心中的感激之情卻是滿溢。而且不只是心中,眼中似乎也溢出了些晶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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