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遠處那棵兩人連手都難以環抱的大樹軀幹上被金色光團灼透而出的小窟窿,魏梭失落之餘又不禁興奮起來。wENxuEmI。cOM而興奮導致的結果,就是手中長槍再次劃起了那種特定的軌跡!
燕沖已然見識到了金色光團的厲害,哪還能讓其如願?手中開山刀幡然揮舞,砰然一刀斬向長槍打斷了它那特定的划動軌跡。
果然!
如同燕沖所料一般,長槍的特定軌跡一旦被打斷,金色光團就會無法施出。也就是說,施展槍術秘技點星的過程,是需要極速連貫性的!
「如果所有修者的秘技都如同這點星一般,那不修也罷!」
心中看破秘技點星的破綻後,燕沖迅速揮動上前,死死地纏住了魏梭!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被手持開山刀近身的魏梭根本施展不開長槍,他唯能依靠速度上的些許優勢來躲避燕沖並趁勢施以反擊。於是,擂台之上便出現了燕沖追、魏梭逃的局面。儘管台下眾人大多都知道魏梭逃是為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以做反擊,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裝傻充愣的趁機取笑魏梭。
「魏梭,以後可千萬別說認識我們,我們丟不起那人!」
「一級氣元武者被尋常人追的滿台亂竄,你真是修者之中的榮耀啊!」
……
損言損語一句接一句,句句戳在了魏梭的心坎裡。甚至連燕沖也覺得這小子有點可憐,本就受人看不起,後又被自己搗了驢眼。剛剛恢復實力準備一雪前恥了,結果又被自己逼至如此境地。
正在燕沖瞬間失神之時,前奔的魏梭驟然旋身猛地一記回馬槍,急襲燕沖顎下!燕衝近乎本能的反手一刀劈開長槍後,忙收緊心神,竭力再戰!
片刻之後,魏梭逐漸力竭,迅疾的身形也略略減緩。而燕沖卻愈戰愈勇彷彿吃了什麼大補一般,體力不僅沒有衰退跡象,甚至還隱隱有上提的勢頭!
正在魏梭心下思慮該如何是好之時,燕沖揚起手中的開山刀,以刀面輕輕貼上佈滿刮痕的槍身。
感受到燕沖手中的開山刀並未用力後,魏梭臉色登時大變。手腕加力意欲震開緊貼槍身的開山刀,奈何開山刀卻如同賴皮似的緊緊貼在了槍身之上,無論如何也震不下來。於是,魏梭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開山刀緊貼槍身擦出鏘鏘火花,以肉眼難及之勢迅速前切,強行逼迫魏梭撒手鬆槍。
要麼鬆手棄槍,要麼廢手落槍,眼前的狀況以及開山刀的前行速度已容不得魏梭再做它想。無奈之下,『鈧啷』一聲響起,長槍落地,而魏梭卻極速後退。
痛打落水狗,說的是這落手狗可憐。可反過來想想,能打落水狗豈非一件很痛快的事?單是為了這種痛快,燕沖也不可能放過一直想要殺他的魏梭!
「唰!」
開山刀脫手而飛,逕直射向魏梭的退路,迫他不得不停止後退。就這麼一擋的工夫,燕沖已然追至魏梭身前,提起碩大緊攥的拳頭猛然大喝,「搗你驢眼!」
什麼叫條件反射?此時魏梭的表現就是條件反射!耳邊剛傳來『搗你驢眼』四字,魏梭登時側頭歪向旁側!
「砰!」
竭盡全力的一拳過後,魏梭如同煮熟的蝦米般滿臉通紅,雙手捧腹狠狠地彎下了腰,痛苦之情,溢於言表。
燕衝來到近前左手掐住魏梭的脖頸將他提了起來,而後笑瞇瞇地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應該說搗你肚子的,可惜我說順口了。不過你放心,現在不會說錯了。」
「搗你驢眼!」
「砰!」
……
半死不活的魏梭雖被燕沖掐著脖子,但口中依舊溢出了鮮血。鮮紅的鮮血劃過他的下顎『啪嗒、啪嗒』落在地上,卻如同小錘般一下下敲在了燕沖的心中,「估摸著這下他不死也難逃重傷,死不死都是麻煩,而且是大麻煩!」
魏梭不死,將來必定會攜其他修者找燕沖麻煩;魏梭死了,城主跟蒼城護衛隊也絕對會找燕沖麻煩。既然如此……
燕沖鬆開魏梭的脖子,魏梭登時『噗』的大口鮮血吐在地上,彷彿一朵盛開的紅花。燕沖哪還有心情賞『花』,扯住他的衣領指著擂台下方喝道:「給他們解開丹田鎖!」
丹田鎖這玩意燕沖雖未見過,但效用以及解法卻已經從柳老頭那全部瞭解到。只要是體內擁有氣元,甭管是三級氣元武者還是一級氣元武者,將氣元輸入到他們的體內都可以將丹田鎖打開並取出!
擂台下方的眾人中,有大宗派的低級弟子在王朝內犯過王法的,宗派不稀得管他們。也有那小宗派的弟子,小宗派雖重視弟子卻惹不起王朝背後的勢力。還有犯錯被逐出宗派的……等等等等。總而言之一句話,儘管他們想出去,可基本上無人來救他們。除非有人敢提著腦袋跟王朝以及王朝背後的勢力做對!
聽聞燕沖的話後,下方眾人如同炸開了鍋,有欣喜的,譬如曲善。他早就想幹這事了,不過尚未謀劃好而已。此時燕沖竟然逮到機會做了出來,那他還有什麼可考慮的。出牢之後只要及時返回連王朝背後勢力也得忌憚三分的宗派,那可就萬事大吉了!有憂慮的,譬如胖子。他也想逃出去,可逃出去往哪跑?他所在的宗派在王朝勢力面前猶如大象腳下的螻蟻,隨便動動那可就是滅頂之災。所以,類似於胖子這種人只好無奈地搖頭歎息。
身為武牢內尊者的曲善翻身躍上擂台,掃了遠處疾奔而來的蒼城護衛隊員一眼,緊接著便厲聲吩咐到下方眾人,「想逃的現在去纏住他,待我解開丹田鎖**掉他,為你們解鎖!」
曲善確實有威望,若換做他人恐怕早就被人給轟下去了,這種關鍵時刻誰逃也不如自己先逃。可說這話的是曲善,那效果可就不同了,他們相信曲善!
想逃的人足有二十幾個,除卻曲善外,他人盡皆衝向了疾奔而來的那名蒼城護衛隊員。曲善快步來到被燕沖抓在手中的魏梭近前,急切地喝道:「解開我的丹田鎖,否則死!」
活著,比啥都強。儘管解開曲善的丹田鎖後可能要在城主那承受一定的代價,但這總比立刻被擊殺強的多。於是,魏梭將一絲微弱氣元聚於指上,而後輕輕點在了魏梭的丹田處。
發覺魏梭並無趁機傷人的意思後,曲善扭頭望向旁側滿面平靜的燕沖道:「儘管你是為了製造混亂趁機逃走才逼他放了我們,但我曲善記下你這個情了。將來若有機會,到極地冰域的冰元宗找我,我欠你一個情,還欠你一頓酒,到時我必定全部還清!」
被曲善看透心思的燕沖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反而笑道:「還欠我一場比試!」
曲善重重地拍了拍燕沖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感覺到下腹略有痛楚,曲善低頭望去,只見魏梭已然勾出了一根透明的、散發著凜冽寒芒的環形針,正是丹田鎖!
從魏梭手上奪過丹田鎖後,曲善深深望了燕沖一眼,道了句『保重』,而後便拖著連串幻象衝向了遠處正在人群中耀武揚威的蒼城護衛隊員,「你們去解鎖,我來收拾他!」
二十多人紛紛抽身而退,每個人身上都有著大小不一的傷口,看來那名蒼城護衛隊員應該是二級氣元武者,否則二十幾人打一個也不至於傷成這樣。可是,這又關燕沖屁事呢?
將魏梭丟到如狼似虎的人群中,燕沖就近撿起擂台上的長槍,順手抓了一把金銀便翻身下台跑回了他跟柳老頭的房間。
「柳老伯,趕緊走,武牢大亂了!」
燕衝進屋後一把拉住柳老頭就往外跑,哪知柳老頭擺手拒絕道:「算了,你跑吧,我跑不動了。」
燕沖一聽這話可急了,撇下柳老頭自己卻跑了,這算哪門子事?「不行,我背你跑!」
說罷燕沖便背轉過身欲將柳老頭強行背起。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堂弟還算是個有勢力的人。你快跑,跑後幫我去找堂弟,就告訴他我在這,這蒼城城主還不敢把我怎麼樣!」把燕衝往門外推了一把,面色焦急的柳老頭又道:「穿過蒼林一直往南走去涪水城,涪水城裡有個柳騰商隊,你去那找柳騰,他就是我堂弟,告訴他我在這讓他來接我。如果他不信,你就說『糞坑』,他會明白的。」
見燕沖還想說什麼,柳老頭『啪』的把紫砂壺給砸了,拿起一塊碎茬抵在脖子上喝道:「趕緊走,不然我死在你面前!」
事情都到這份上了,燕沖也不好再說什麼,「柳老伯,我一定會用最快的時間找到柳騰!」
「趕緊走!」
燕沖深吸口氣,將手中所抓的金銀丟在桌上全部留給了柳老頭,提著長槍快步竄出門外,朝著被人強力破開的牢門處快步奔去。
望著燕沖遠去的背影,柳老頭笑了,「留下這麼多的金銀,是想讓我拿這些金銀買下自己這條老命麼?呵呵……就憑蒼城的這些個小傢伙,他們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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