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仔細看了看幾名民兵的屬性,發現不只是體質和力量有加成,忠誠和擁護度也大幅上漲,想想也對,只有忠誠夠高的士兵在戰陣上才能有為國捐軀的勇氣和決心,不至於遇到強敵後就逃之夭夭。
只是民兵手中的武器實在……實在是簡單得很,一根粗重的木頭棒錘(+2攻擊),僅此而已。
聊勝於無,聊勝於無。
李湛心中自我安慰著。
巡視一圈,最後,李湛的目光仍然停在趙明身上,道:
「趙明,我現在任命你為小隊長,帶領這四名民兵負責部落的安全工作。」
趙明一愣,隨即趕忙拜謝道:
「多謝族長厚愛,趙明必定竭盡全力,確保我們炎黃部落所有村民的安全!」
李湛繼續道:
「重點是伐木場和水灣的船塢,那兩處的村民由於遠離部落中心,會時常受到野獸襲擊。具體怎麼分配,你自己決定。」
「遵命!」
趙明答道。
接下來,趙明吩咐兩名民兵守護船塢,自己帶剩下的兩名民兵去守護伐木場。臨行前還交待守護船塢的那兩名民兵,在守護的過程中,必須經常進行訓練,提高自身武技。他會不定期前住船塢進行巡哨,如果發現兩名民兵偷懶,必將嚴懲。
民兵的事情解決了,野外工作的村民們短時期內不會再有後顧之憂了。李湛舒了口氣,放眼整個部落,一派繁忙景象,現在每個村民的忠誠都在80以上,部分村民如鄭軍、周敏、張沖等人,忠誠已經在90以上,他們的工作熱情感染了周圍的村民,眾人工作起來認認真真,兢兢業業。
圍繞部落中心附近的,是大片農田,已經擴大到二十餘畝了,其中有六七畝農田開墾在木柵欄外面,當初以部落中心周圍五百米範圍建造的木柵欄顯然是小了些。
不過李湛並不著急擴建木柵欄,因為木柵欄的防禦太低,又浪費木材,普通民兵就可以輕鬆破壞。他的下一步打算是建造石壘,利用採集的石料,從部落中心向外擴張出更大的範圍,可以容納更多的軍用和民用建築。
不過石壘必須升級到封建時代才可以建築,目前的情況只能繼續以木柵欄維持著,至少能抵擋一些野獸闖進部落中心來。
看到若妍也在周敏的棉田旁忙碌,不知道在搞什麼鬼,李湛有些好奇,走了過去。
棉田的植株已經擴大到200餘棵,頭頂的棉球迎風擺動,掀起一道道滾動的白浪。周敏的身邊有兩個提藍,一個裝棉團,一個裝棉籽,一路走來小心翼翼,對每一棵棉花都像自己的孩子般精心呵護。
李湛想起自己剛開始看到周敏時,臉上那冷淡的表情,工作時怏怏的神態,和現在的積極敬業判若兩人。內心中不由得一番感慨。
周敏現在的耕織技能已經升到中級,棉花的品質和採摘速度都隨之增加,提藍內的棉團更加飽漲,也更加潔白。李湛用族長命令點擊部落中心,看到棉花的儲量已經達到17單位。
不知道這17單位的棉花到底是個什麼概念,可以製成多少布匹。李湛尋思著,決定再下線的時候去官網上好好查查。
走過棉田,一眼看到若妍正在飼弄那些野菜,一共有三樣,分為三行,都已經栽種完畢,正在小心地往每一棵野菜上澆水。李湛看到這一幕,把嘴角撇到了後腦勺,一副不以為然到極點的表情。
回到部落中心的大廳,李湛和那幾個受傷的村民聊了聊,大體都是一些關心的話,讓大家靜心養傷。面對族長大人的關懷,村民們顯得情緒高漲,連那兩個剛加入炎黃部落的「超級村民」眼中也流露出感激的神色。看到村民們飽漲的情緒,李湛也很高興。
漿果樹已經完全成活了,並且結出了少量的漿果。李湛順手摘下一顆嘗了嘗,味道酸中帶甜,很不錯。隨後便吩咐那名飼弄漿果樹的果農,讓他把成熟的漿果都摘下來,讓村民們都嘗嘗鮮,包括伐木場和船塢的村民們也別落下了。
這一小小的舉動,讓村民們對李湛的感激又增進幾分,看著李湛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親切,忠誠自然或多或少都有上漲。
正在這個時候,通往伐木場的南門被推開了,兩名民兵押著一名身著棕布袍的老者來到李湛面前,其中一名民兵對李湛一拱手,道:
「族長大人,我們在伐木場巡邏的時候,發現這個人探頭探腦地出現在樹林中,我們懷疑他是奸細,把他帶到族長大人這裡,請族長大人發落!」
那老頭一聽面前這人是主事的,連聲大叫:
「冤枉啊冤枉,我不是什麼奸細,我是上帝的使者,周遊各地傳播神的旨義。卻不料半路被一群野牛襲擊,我心愛的夥伴湯姆不幸犧牲,拋下我獨自去了天堂。剩下我這個孤老頭子好不容易逃到這裡,卻被你的手下當成奸細,族長大人一定要明查啊!」
「上帝的使者?」李湛疑惑地看了看這個老者,道:「你是……傳教士?」
「沒錯,傳播神的旨義,是我們畢生的職責。」
老者說著,還在胸口虔誠地畫了個十字,口中唸唸有詞。
「那麼,你是否會療傷呢?我這裡剛好有幾名受傷的村民,需要救治。」李湛問。
「哦,那對於我來說不過小事一樁,只是……」說到這傳教士停了一下,緊接著肚子裡發出咕嚕一聲響。
「我想,我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傳教士聳了聳肩,悻悻地對李湛道。
李湛笑,讓兩名民兵回到伐木場繼續巡邏。自己帶著傳教士來到部落中心的大廳,正好周敏提著提藍往部落中心送棉花,李湛便吩咐周敏為傳教士做一頓簡單的飯菜。
很快,飯菜就做好了,主食高梁米飯,副食煮魚片。傳教士看來真是餓壞了,飯菜一端上來眼都直了,使勁嚥了一口唾沫,快速在胸前劃了下十字,就捧起陶碗大吃起來。
傳教士狼吞虎嚥的吃相與他的身份和年齡極不相稱,引得大廳中幾名正在休息的村民紛紛捂著嘴偷笑。李湛在一旁也面帶微笑地看著,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李湛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這哪裡是什麼傳教士啊,這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