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面天碑對蕭晨非常重要,那是前六面天碑玄的總結與昇華,不許要看個明白究竟。老龜當年身刻石碑上,自然對此瞭解頗多,應該知道第七面天碑的下落。
老石龜晃晃悠悠,老神在在,不慌不忙的說道:「我亦不知第七面天碑如今在何方,且,我對你說過,想要修行第七面天碑聖,必須要掌控前六面天碑的天痕。」
蕭晨眉頭輕蹙,道:「所有天痕都不見了,根本無尋找,我如何去獲得那些天痕?」「忘記我對你說的了嗎,天碑是長出來的……」老石龜搖頭晃腦,道:「想要尋到它們,還需要再讓他們重新生長出來。」
蕭晨估量了一下,現在的他恐怕也無力暴打這老龜一頓,只好忍著性子問道:「王老先生您就不要賣關子了,怎麼才能天碑出現。」他自然不信所謂的「長出來」一說。
「其實很簡單,不需你去尋天碑,若是將天碑玄修煉通透,你自然能夠感應到所修習過的天碲在何方。」老石龜優哉游哉,在慢慢的踱步「吧唧」一聲輕響,一不小心將地上那個白殼小烏龜踩在了腳底。「你是故意的!」白殼小鳥龜一番白眼,直接暈死了過去,可想而知老龜的力道有多麼大。「修煉通透……」蕭晨覺得已經將前六面天碑修習的差不多了,這難道還不算通透嗎?
「你是不是覺得修煉完畢,就算通透了?」老石龜斜了他一眼,道:「還差得遠啊。傳說,太古前有大能,修煉到極致境界,可以直接召喚天碑,為其所用。」
「召喚天碑?」蕭晨心中頓時一驚,他深深知道,天碑的強大與可怕,他只利用天痕就已經顯示出了莫大的威能。
「不錯,無論天碑在何方,無論相距多麼遙遠,只要將天碑玄修煉到極致境界,便可召喚天碎為己用,到那時真可謂天土地下難逢抗手……」
蕭晨對此絕不會懷疑,一面天碑就可饋壓一個世界,同時召喚出數面天碑,那麼可怒而知,恐怕任何敵手都難逃被饋死的下場。
「召喚天碑,只是一種傳說而已,究竟有沒有人可以做到,已經不可考量了。」老石龜慢吞吞的開口,道:「以你目前的修為來說,還差的遠啊,不要說極致境界,縱然是離真是通透也哼哼段距離呢。」
蕭晨低頭沉思,他覺得天碑玄雖然可以施展,但確實有些門不是很順暢,甚至玄凝滯,阻滯神力流轉。「這些天碑玄,我已經修煉三萬年,自認幾乎可倒行施展了,為何總是有缺陷的感覺呢?」
「修煉天碑古,需要冒極大的風險,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修煉。具有這種體制的人人,雖然如鳳毛麟角一般稀少,但是古往今來,累加在一起,也有一定的數量。只是真正修到圓滿境界的,傳說卻不過五指之數,且都已經隕落了。」「怎麼才能修煉到圓滿境界?」蕭晨問道。「這只有那已經隕落的三五人才真正知道。」老石龜搖了搖頭,道:「一切要看你自己。」
就在這時,一直笑瞇瞇的石中帝,捋了措山羊鬍,道:「修煉天碑玄需要大勇氣,需要大毅力,需要大氣魄。」「難道我怯懦嗎?」
「我確實覺得你有所欠缺。」石中帝乾巴巴瘦臉上皺紋堆積,他蹙了蹙眉,道:「修煉修的是己身與己心,而你一直以來都沒有真正的放開身心。「我還不夠放的開嗎?」蕭晨對此質疑,他大起大落,歷經種種磨難,怎麼可能會畏懼生死呢。「這是什麼?」石中帝指了指蕭晨頭頂上方的一道光暈,形如寶塔,懸在虛空。「刷」光芒一閃,蕭晨將體內的五帝塔祭了出來。
石中帝與老石龜全部大吃一驚,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見到了這宗傳說中的聖物。
不過,他們畢竟是非常人,很寬便波瀾不驚了,石中帝指著五帝塔,道:「你用它做什麼?」「對敵!」「這就是了。」石中帝點了點頭,接著道:「昔日你對敵時用什麼?」「神圖、古卷、天痕……」
「現在,你要做的是反思,從過去到現在,你有真正的用過天碑玄嗎?」石中帝盯著他,道:「你所仰仗的一直是聖物,很少以自己真正的玄進行終極對決。」
老石龜也點了點頭,道:「如果讓你丟下神圖,扔掉古卷,拋棄五帝塔,你還有信心面對一個石人強者嗎?」
蕭晨一陣皺眉,一直以來,他已經習慣用神圖開道,以古卷殺敵,似乎真的一直在仰仗萬物對敵。
長時間以來,已經有了嚴重的依賴感,若是拋下這些聖物,莫說對抗石王,縱然面對一般的石人,恐怕也不見得有多少勝算。客觀來說,他自身真正的修為,已經非常強大了,但卻絕不可能與石王爭鋒。「如今,你好比一個孩童,手握利器,抵住了的喉嚨,若是有朝一日,你失去了利刃,將如何面對?」蕭晨默默的點了點頭,仔細回想,他發現確實如此。
「諸般聖物雖然強大,但走過早依賴,卻將桎梏你自身的潛能挖掘。初時像是拄著枴杖前行,再後來便像是帶上了枷鎖,天碑玄需要大勇氣大毅力去修煉,你被自己限制住了。」回想過去,確實如此,他確實習慣於依賴幾宗戰寶,值得警覺與「我要修行無上!」蕭晨這樣對自己說道。真的能拋棄神圖,扔下古卷,丟掉五帝塔嗎?
不過,神圖與古卷等都已經送給了珂珂,如今只有五帝塔在身,他決定先封印此寶,暫時不再用它。
「留在你的身上,終究是會被當做倚仗,需要下大決心方可。」石中帝語重心長,道:「需要捨得,有捨才能有得,他日真正圓滿,再尋回幾宗至寶也不晚。」「好,我便將五帝塔交於你們。」蕭晨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摘下頭頂上空的五帝塔,遞給了石中帝。
雖然在五帝塔內修煉,可以聆聽到飄渺的大道神音,但是他的根基卻是天碑玄,想要真正突破,還需溯本求源。
需要古得,需要放下,需要暫時拋開,抵住種種誘惑方可!
被老石龜踩暈過去的白殼小鳥龜,這個時候已經醒轉了過來,對運五帝塔直流口水,一下子翻身躍起,剎那變得寶相莊嚴,對蕭晨伸出龜爪,道:「我願以大毅力、大勇氣、大智慧,帶上五帝塔枷鎖,願將一切困擾都施加我身,替你受過。」
老石龜晃晃悠悠,看似非常緩慢,但卻令白殼小烏龜無躲避,一下子踏在了它的身上,再次將其踩的直翻白眼。「毛頭小手,這等枷鎖你生受不起,帶上的話,諸王會把秣活扒
「你是故意的!」白殼小烏龜從那只巨大的石龜爪下艱難的掙扎了出來,但只來得及晃動了兩下,說了這樣一句話,就又翻與眼暈了過去。
當蕭晨早已得知,異界雖然崩潰,但強大的底蘊卻沒有受到打擊。今日,真正從石中帝口中得封證實,又是一番感受。
異界來歷神秘,底蘊深厚,他日恐怕亦很難斬滅,且多半要對上昔日九州各個時代的最強者,因為這些人被異界所俘,被祭成了強大的戰鬥工具。
在這座島嶼上呆了一日,蕭晨瞭解了很多信息,補上了這數千年來的空白,而後與石中帝他們告別。同時,蕭晨遭遇佛陀而知曉了某太古巨擘將要回歸的事情說了出
「哼哼哼……」石中帝冷笑,道:「如今的諸天萬界,比之太古前更加莫測,他若真達到了那等境界,回來後會立刻灰飛煙滅。強如小石皇也是落得那般下場,那個人恐怕難以善終,不過我等會留意,避免意外發生。」蕭晨要開始獨自修行,將天碑玄徹底通透。
光陰荏苒,歲月如梭,蕭晨獨自一座海島修行了五百年有餘,感覺身心一片空靈,六面天碑上的玄,在其身上運轉,流溢出夢幻般的光芒。
直至又過了五百年,他才緩緩睜開眼睛,歲月無聲,斗轉星移,世上已匆匆過去千年。
千年說起來不過兩字,寫出來似乎不是很長,但是實際品味,卻是漫長的一段時間。千年時間,足以改朝換代數次了,足以可讓一個文明有了長足的發九州科技文明日新月異,早已衝向了遙遠的星空,開啟了新紀無。
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這便是神魔文明的修士所要孤獨面對的永時間,但是比起那些石王來說,蕭晨所經歷的依然非常微妙。如今三萬年之約不在,蕭晨心如止水,再次閉上了雙眼,開始默默
一晃又過去了千年,至此他才長身而起,經過這兩千年的修煉,蕭晨發現了很多問題,天碑玄比格想像的還要神秘複雜,所謂的通透是個大問題!
不過,他終有所獲了,對外界的感應越發的敏銳了,隱約間似乎感應到了幾面天碑的存在。他將要開始,尋找天碑,湊齊天痕,修習後續的天碑玄。今日,他直接撕裂了空間,一步邁入咒界當中。
咒界,昔日的絕世大陣早已被毀去,不過這裡卻更加的生機盎然,到處的都是青山古木。蕭晨立身在一口深測上方,俯視著那黑洞洞的所在。靈覺指引他來到了這裡,此刻感應到了一面天碑的氣息!他猛地探出一隻大手,緩紋向著深淵下探去。「轟」
一聲巨響發出,墊片深測一陣搖動,蕭晨吃力的將一塊丈許高的石碑抓了上來。「哧哧哧」
蕭晨突然聽到破空之響,無盡劍氣從深淵下衝天而起,璀璨光束直達雲霄,似要撕裂大世界屏障。「那是一一一一一一」
蕭晨感覺到了無比熟悉的氣息,一個很久遠的名字從他的憶海中跳出一一鐵劍橫空的獨孤劍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