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耳邊風聲呼呼作響,不斷地響著黑暗中沉墜,他不知道是否將會出現在死亡世界的盡頭。
但不管怎樣,他想要先擺脫上方的魔地,那裡太過危險。
在極下降的過程中,五帝塔光芒綻放,當中被鎮封的魔影激烈反撲,隨時都可能衝出反噬蕭晨。
眼下騎虎難下,蕭晨只能催動無盡神力,以石塔來煉化此魔。
無盡的黑暗,看不到一點光亮,格外的安靜,魔影的咆哮聲被封在塔中。
蕭晨運轉玄功,回想女屍曾經施展過的印法,打出天碑玄法起手式,而後以這具軀體的本能驅動神印的下一式。
「轟」
抱著嘗試的念頭,竟真的打出了一記可怕的神印,注入到了五帝塔內,讓魔影遭受重創。
唯有女屍自己的印法,才能溝通出這具肉殼內的全部潛力。
刷刷刷蕭晨連續變化手勢,不斷結印,希冀槨女屍生前的神印連貫下來。
但是,僅僅將他記在心中的玄奧治印施展出部分而已,便再也連貫不下去了。
記住不等於能夠施展,若不是這具肉殼的原因,蕭晨很懷疑能否打出一式。
但這樣也足夠造成威脅了。
五帝塔得到強大的神力澆灌,五道身影迷濛,古塔作為太古前最富盛名的石兵之一,揮出了無以倫比的可怕神威。
「砰」
魔影四分五裂,出一聲淒厲的長嘯。
它被女屍的那汪洋般的無上威力以及五帝塔的可怕威能,險些磨滅暗淡的影跡非常的模糊,不斷厲吼。
不得不說它強大了,化身成魔性本源之力,最終帶著殘體衝了出來,僅僅留下一條黑色的魔腿在五帝塔內。
「砰」
衝出的剎那,它便給予女屍重重一擊。
蕭晨縱然神魂躲在女屍肉殼內,但是當場還是險些魂飛魄散,遭受了一記重創。
他以五帝印相迎,但是卻根本接架不住,魔影變幻萬端,殺式無盡,在大境界上完全壓制他!是的,越石王的大境界,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如果不是女屍的肉殼足夠強大,恐怕此刻他已經形神俱滅了。
在這個世上,唯有同境界的肉殼,才可以承受這種無上偉力!遭受一連串可怕的衝擊,蕭晨覺女屍的軀體徹底龜裂,即將崩碎。不得已,他將五帝塔饋壓在女屍身上,籠罩了自己,被迫轉為防守。
對攻,他根本不是對手!想要再次以五帝塔鎖壓住魔影,已經很難了,被收進去一回令其受盡了苦頭,很難第二次奏效。
黑暗的深淵蘊含著神秘的力量,魔影出陣陣咆哮,深淵內有專門克制它的力量。在此之前,它以石罐收集深測對岸的凶獸的神力時,蕭晨便玖了這個事實。
對於蕭晨來說」這是唯一的有利因素。
借此機會,他躲在五帝塔內,女屍的肉殼快被修復,終於讓他緩過一口氣。
黑暗中,一雙冰冷的眸子凝視五帝塔內的蕭晨,魔影幾次撲殺,都無法打開五帝塔。
每次它想要攫住時,蕭晨都會瘋狂反擊,石塔綻放億萬神輝,將其魔爪擊退。
蕭晨可不想被魔影掌控五帝塔,若是這樣,他必死無疑。
眼下,需要耗時間,看魔影能否一直支撐下去。
幾經掙扎,幾次猶豫,最終魔影,咄一聲淒厲的長嘯,動了最後一波攻擊。
千萬黑色秩序細線,像是蛛網一般將五帝塔包裹住了,帶著石塔便想向上飛去。
形勢危急到了極點,蕭晨顧不上多想,自保女屍右臂,轟隆一聲神焰沖天,頓時照亮了深淵,摧毀了黑色的黑色的秩序神則細線。
接著,他又爆掉女屍大半邊軀體,令無盡神力熊熊燃燒,終於徹底摧毀那些秩序神則,令五帝塔擺脫了出來。
魔影在深淵中,被神秘的力量克制,終於無法在支撐,形體虛淡了很多,出一聲不甘的咆哮,沖天而去,回到了懸崖峭壁上。
蕭晨脫離了魔影的掌控,不斷向著黑暗中沉墜。
此刻他漸漸明白,唯有女屍與小石皇這等境界的人,才能真正揮出三皇鏡與五帝塔的威力。
在當今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人可以殺死魔影!五帝塔中漸漸黑暗了下來,女屍的軀體經過漫長的時間,終於漸漸修復。
除此之外,他這層石塔內還有一條黑色的魔腿,繚繞著滾滾黑霧,連著無以倫比的強大力量。
那是魔影留下的,被鎖壓在此的殘肢。
對於蕭晨來說,這絕對是無價之寶,蘊含了強大無匹的魔性力量,簡直被一具屍王屍體還要珍貴,他可以慢慢的進行聖祭,到時候為其所用。
同時,意外將五帝塔帶了出來,這宗聖物之強大早已體驗過,不用想也知道可與三皇銑媲美,若是利用得當,足以讓敵人膽寒。
不過,蕭晨對於這層石塔還有另外心思,他覺得單層的石塔可以當做「城」來用。
是的,石人涅礱需要構造神城,眼前的五帝城絕對堪稱神城中的至尊瑰寶,沒有什麼比它更加堅固與強大了。
若是以此構建蕭晨自己的神城,那簡直不可想像,堪稱古往今來第一神聖巨城也不為過!光想想就讓蕭晨心血沸騰,縱然是他也難以抵擋這種誘惑。
不斷的下沉,深淵中的神秘力量越的沉凝了,若不是躲在石塔中,長時佴下去蕭晨都將被熔化,這種偉力不光克制魔影,對於其他任何生靈來說都是可怕的災難。
蕭晨吃驚現了一則事實,不斷墜落的過程中,他現了不少空間大裂縫,與這深淵相連。
似乎很多世界,都與深測相通!他沒有貿然闖入進去,而是在尋找死亡世界的氣息,定位王者國度的坐標,他想從熟忌的道路脫困。
終於,若隱若無間,他感應到了死亡大世界的能量波動。
蕭晨駕馭五帝塔,向著那裡飛去,終於進入一片黑暗的大裂縫內。
灰暗是主體,各種蟲洞交錯在眼前,他確信來到了死亡世界最深處。
至此,他有一點疑惑,那黑暗的深剞卜,像是人為璧來出來的,生生與諸天萬界隔絕。
因為,似乎每個世界都有與深淵相連的大裂縫。
奔騰的時間長河,高聳入蒼穹的三層石台階,各種密佈的蟲洞,這一切熟悉而又陌生。
蕭晨有些感慨,終於活著逃了出來。只是不知道他冒死將諸王引入異界是否給異界招去了大難。他對外界生的事情,根本不知道。
來到這裡後,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快從女屍肉殼沖退出,歸回本體。
雖然是一次相當尷尬的經歷,但卻也沒有什麼可臉紅的。
然而就在這一刻,一件讓他驚異莫名的事情生了,女屍的無上的寶體在慢慢的龜,如瓷器般光滑的體表出現了一道道細小的裂紋,有絲絲血跡滲出。
這不是幻覺,而是真正生的事情。
怎麼會這樣?蕭晨不解。
女屍萬古不朽,肉殼存活無盡歲月了,怎麼現在開始崩潰了呢?
驀地,他想起了小石皇,這種境界的存在,難以長存於世……
蕭晨心中一沉,他趕緊將女屍放入五帝塔中,崩潰的軀體頓時停止了龜裂。
這……讓他漸漸明白了一件事情,為何魔影如此強大,亦不敢出現在諸天萬界間,雨只是躲在那陰暗的石門背後。
這樣強大的存在,不能長久於世,活在真正的世界中,他們將會自毀。
大過強大,遭夭妒!越強大,越與毀滅相近。
仔細觀察後,蕭晨有一絲隱憂,女屍看似停止了龜裂,但事實不過是放緩了度,此刻她的肉殼內部依然在緩慢的崩潰中。
「難道縱然這樣肉殼也不能存在?魔影沒有肉殼,小石皇的的肉殼化成飛灰,在此之前,女屍被鎮魔大法封印……」
蕭晨不懂得饋魔大法,只能任女屍肉殼非常緩慢的龜裂,也許幾千年,也許幾萬年,這具屍體便將徹底不復存在了。
不能改變什麼,蕭晨使不再多想。
這些年來,他雖然感覺時間匆匆,但是絕沒有想到已經過去了數千年,生了太多的事情。
在蕭晨的料想中,最多過去不過千餘年而已。
因此,他在死亡世界最深處的這片淨土中,開始安心修煉,想要嘗試以五帝塔構建神城,他想變得強大起來。
當然,自然不會一坐數萬年,他在小石皇陵墓中已經有了心得,不一定要是絕對的石人路,但卻需要一坐神城來修煉。
五帝城被蕭晨托在掌中,雖然看似巴掌大小,但卻有有一股大氣磅礡的氣勢透出。
他抖手一扔,五帝城快放大到方圓十丈大小,而後緩緩降落而下,將他收在了裡面。
他不想將五帝城化成山嶽般的巨城,如此大小,正好可以圍護他,助他修煉。
蕭晨開始了漫長的苦修與參悟,這麼多年來,他一斤修習了多種神通秘法,如今是時候自己進行昇華了。
歲月匆匆,蕭晨在五帝塔中,逐漸的構建自己的秩序神則,慢慢鑄造屬於自己的神城。
不得不說,以五帝塔為神城薈乃驚世之舉,任誰都要驚羨,至尊古塔的第一層絕對堪稱古往今來第一神城。
光陰荏苒,轉眼數百年流逝而過,期間蕭晨幾次醒來,而後又重新閉目,他在領悟各種玄奧道韻。
以五帝塔作為神城修煉,生了種種神異的事情,這數百年來,他彷彿聽到了五鐘聲音在輪流講述天地大道!亦真亦幻,非常的飄渺,讓他難以分辨,像是在夢境中一般。
不過每次醒轉,他都有所收穫,讓他明白那不是幻覺。不過,那種聲音非常飄渺,他雖然在努力聆聽,但也僅僅聽聞到了部分要義而已。
這似乎需要漫長歲月的積累,才有可能洞忌全部道韻精華。
他在此涅!悟道,有五帝塔籠罩,外界根本無法感知到這裡的一切,像是被隔絕在了另一片時空中。
一晃眼五百年過去了,蕭晨的神識愈的強大了,肉殼外凝結出一層時甲,裡面的血肉之軀越的晶瑩富有光澤。
五百年過去,蕭晨終於走出了五帝城,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強大,這數百年來他時常感應到外面有莫名的波動,似乎每個數十年便出現一次。
這一次,他決定看個究竟,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驀地,蕭晨變色,他感知到波動之源,乃是第八面天碑所在地。
刷在他的頭上懸著五帝塔,他化成一道流光,快向前衝去。
相隔數百里時,蕭晨停了下來,前方萬丈雷電狂舞,劈裂了蒼穹,勾動了天地,血色電光橫空,巨大的天碑爆出無以倫比的強大氣息。
「那是一一一一一一」
蕭晨大吃一驚,他看到一道人影正繞著天碑飛行,不時伸出手掌觸摸那巨大的碑體。
沒有誰比他更清楚,第八面天碑有多麼恐怕,根本不能靠近,而逕個人竟在一遍又一遍的衝到近前去。
他以破妄之眼觀看,現每當那個人都紲碰到天碑時,碑體上都有各種古老的文字與刻圖浮現而出。
「第八面天碑不是沒有任何囤紋嗎?」
蕭晨心中極庋震驚,他一直以為第八面天碑是元字天碎,沒有想到今日驚現文字與刻圖。
很顯然這個人,比他對第八面天碑要瞭解的多,日前正在努力觀摩神碑。
只是不知道這個人為何瞭解的如此之多,以軀體觸砰天碑,才能令碑文浮現嗎?
「還好,這個人不是血肉之軀……
蕭晨長出了一口氣,到了現在,他已經有點對血肉強者過敏了。
見識過小石皇的驚才絕艷,蓋世無雙,抵禦過過魔影的可怕殺念,見識過女屍肉殼的強大無匹,他真的有點懼怕見到這類存在了。
但他也知道,這種人物不可能真的活生生的存在於世,不然沒有人可以抗衡。他們是屬於真正無敵的人物,萬古以來,屈指可數!「這個石王是誰?是在死亡世界中誕生的的絕頂強者嗎?」
蕭晨知道,這個人數百年來一直在此觀晷,縱然沒有休息過前面的那些天碑,但恐怕已經有一定的收穫了。
「咦,看眷有些面熟……」
蕭晨心中一沉,通過破妄之眼觀察,蕭晨隱約間覺得見過這個人!「像是昔日在古廟中被供奉的那尊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