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完全靠的是**力量,不操控天地元氣,不仰仗外界一切,強橫的**打破一切阻擋。
飛劍等各種修真法寶不斷崩碎,在蕭晨的手掌下如廢銅爛鐵一般,他以極限速度擋住了白衣修真者,聲音森寒無比。
「無可奉告!」白衣修真者面色變了又變,但還是如此強硬的說出了這四個字。
蕭晨的強勢有目共睹,白衣修真者絕非敵手,但是他不想束手就擒,左手腕上的紫玉手鐲光芒燦燦,閃爍出夢幻般的光彩,一面紫色的光盾快速成型。
這讓蕭晨眉頭一皺,玉鐲是他的家傳寶物,但是過去他從來都不知道手鐲居然是一件防禦性的武器,沒有猶豫,探掌向前切去。
如今,他的手掌比神兵利刃還要可怕,上蒼之手名副其實,無物不破,無物可擋!
但是他不想破碎家傳寶物,臨近的剎那,手臂如蛟龍一般,快速調轉方向,斬向白衣修真者的頸項。
不過出乎他的意料,紫玉手鐲霞光千萬道,透發出一股如水波般的紫光,在白衣修真者的身外形成一道光幕,生生擋住了蕭晨。
掌刀切在紫色光幕上竟然發出「叮」的一聲脆響,沒有斬碎,更談不上傷到白衣修真者。儘管蕭晨沒有用全力,但是足可以看出玉鐲的不凡。白衣修真者臉上的驚懼之色斂去,方才蕭晨逼近的剎那,讓他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畢竟這是一個殺神啊。武者那種特有的強大的「勢」壓迫的他心中恐懼無比。
眼下這玉鐲竟然擋住了蕭晨,出乎他的意料,尤其這本就是對方的家傳之物,讓他不由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
「哼」
蕭晨冷哼了一聲。後面地修真者殺到了。他地雙掌光芒閃閃。在天空中不斷劈斬。
「鏗鏘」
「噹」
數把飛劍當場被截斷。還有六七件修真法寶被他震碎。上蒼之手晶瑩剔透。閃爍著妖異地光芒。近乎邪異。
刷
蕭晨暫時捨棄白衣修真者。衝向追來地幾人。八相極速快到不可思議地境地。彷彿他只晃了晃身。就衝到了敵人地面前。
在這一刻蕭晨是殘酷無情地,沒有一絲一毫的慈悲之心,上蒼之手無情出擊!
「噗」
迅疾劃過的剎那,一名修真者的半顆頭顱被斬掉了,白色的腦漿沾染著血跡噴湧了出來,場面極度的血腥與殘暴。
驚的下方不少女性修者尖叫著閉上了眼睛,這就是殘酷而又真實的修者世界,每日都有人要死亡。每天都有類似的戰鬥,不過沒有人能夠完全將之描繪出。
「當上蒼之手閃爍著晶瑩地光輝,生生將一個丈許高的銅人震碎在天空中。蕭晨騰空而起,衝向祭出法寶的修者。
光華一閃,極限速度如夢幻般,蕭晨整個人如一道刀光一般劃了過去,將那人立劈為兩半,而他地身上卻連點滴血液都未曾濺上。
蕭晨以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瞬間斬滅了數名追上來的敵手,雙眸掃視四方,無情的手段鎮住了所有人,後面那些修真者全都止住了身形。再無一人敢衝上前來,這一種絕對的威懾。
他在虛空中一步步向著被紫光籠罩的白衣修真者逼去,一股強大而又冷森迫人的威壓讓這片天空都似乎顫動了起來。
不是白衣修真者不想逃,而是他已經看出,無論如何也快不過蕭晨的八相極速,與其如此還不如與眾多師兄弟在一起安全。現在,唯一能夠仰仗地就是這紫玉手鐲了,希望能夠抗住蕭晨的攻擊。
但是,他的希望很快破滅了。蕭晨動用了全力,上蒼之手猛力拍擊而下。
「喀嚓」
紫色的光幕崩碎了,那晶瑩的手掌像是打碎瓷器那般容易,將這防禦力驚人的紫色光壁震的粉碎。
這讓白衣修真者大驚失色,心中恐懼無比,那隻手掌太可怕了,超出了他的想像。玉鐲化出的紫色神盾還在,白衣修真者急忙阻擋蕭晨再一次劈來地手掌,只是在如此近距離內他如何擋的住以體術著稱於世的武者呢?
蕭晨可不想真的以上蒼之手擊碎自己的家傳玉鐲。手指輕靈無比。瞬間夾住紫色神盾,另一隻閃電般探出。震碎白衣修者噴吐出的飛劍,一記掌刀切在了他的頸項上。
血光迸濺,但是並沒有斬下頭顱,因為蕭晨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動作,他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如果這個白衣修真者真地與若水有密切關係,他若真個重創,豈不是……
蕭晨揪住白衣修真者,化成一道電光從天而降,出現在華山之巔,抖手將白衣修真者扔在陳放與清韻仙子地腳下。
這裡有一名掌握他心通的海外散修,根本無需逼供,有清韻仙子在一切都可以問出。
陳放焦急無比,生怕得到難以承受地消息。琴韻仙子第三隻豎眼射出點點光輝,而後轉過身來,道:「確實是一名女子送給他的。」
「什麼?!」
陳放如遭雷擊,身軀搖搖欲墜。蕭晨歎了一口氣,儘管斬去了那道身影,但是聽陳放說過往事後,他依然有些感觸。
或許,這就是生活的悲喜劇吧。
明明是與蕭晨密切相關的,但是此刻他卻像個局外人一般,靜靜的看著這
「不可能!」陳放雙目通紅,道:「那個女子什麼模樣,我想……她絕不是若水。」
清韻仙子用手一劃,天空中出現一片虛影,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浮現而出。
「那不是若水!」陳放激動的大叫。
陳放揪住了萎靡不振的白衣修真者的衣領,大聲吼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我師妹送給我的。」白衣修真者有氣無力的答道。
「你師妹從哪裡得到的?」
面對生死威脅,白衣修真者屈服了。
「她在廬山撿到的。」
清韻仙子再一次施展「他心通」,而後點了點頭。道:「他沒有說謊。」
詳細問明情況後,蕭晨冷漠地對白衣修真者只吐了一個字:「滾!」
如逢大赦,白衣修真者沖天而起。
「他心中有殺意,刻骨的殺意。」清韻仙子提醒蕭晨。
對此蕭晨並不覺得意外,畢竟他斬殺了那麼多的修真者。不過,他緊接著皺起了眉頭。他不在乎這些人,但是對陳放等人來說卻是一種威脅。
「想說放你們……不容易啊!」
蕭晨在剎那間沖天而起,上蒼之手探出,向著白衣修真者斬去。「救我!」
白衣修真者大叫。
旁邊那些修真者再一次出手,阻擋蕭晨。
與此同時,白衣修真者大喝道:「諸位師兄助我,我要祭出黃金神塔!」
黃濛濛的光芒自白衣修真者體內閃現而出,一座黃金塔衝了出來,而後所有修真者一起發力。寶塔瞬間放大,如一座黃金神山一般從天而降,壓落向蕭晨。
這絕對是一宗密寶。白衣修真者乃是一位年老修真者的玄孫,身份不一般,因此獲賜了這件寶物。
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黃金巨塔已經將蕭晨籠罩了。不過他根本不驚慌,上蒼之手揚起,猛力斬出。
「轟」
黃金神光閃耀,天空中一片刺目,大如小山般的黃金塔一陣搖動,彷彿要崩塌一般。可以想像內部承受地力量有多麼的巨大。
「諸位師兄一起發力,將他煉化成血泥!」白衣修真者大吼,這個時候沒有退路了,只有徹底滅殺蕭晨,他們才能活命。
「轟」
巨大的黃金塔再一次震動起來,金色的塔體上已經出現了一道道細小的裂紋。
「這怎麼可能?!」所有修真者都驚呼了起來,這乃是老祖級別的修真者祭煉出的寶物,威力巨大無比,已經算是仙器了。但是現在卻即將毀滅。
那所謂的上蒼之手到底有多麼恐怖?難道血肉手掌真的堪比仙器嗎?
「轟」
蕭晨第三擊出手,晶瑩地上蒼之手狠狠的拍在了黃金塔內壁上,一個清晰的掌印烙印在那裡,四周是龜裂開地縫隙。
「喀嚓」
可怕的聲音在黃金塔上響起,外面的人清清楚楚的看到寶塔在裂開,即將崩潰。
「退!」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不妙,想要遠遠逃離而去。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蕭晨第四擊出手了,「轟」的一聲巨響。上蒼之手撼天動地。剎那間震碎了大如小山般的黃金塔。
漫天都是璀璨金光,漫天都是能量狂暴。肆虐的力量當場將數名修真者碾碎了,即便速度快的人也受到了劇烈的衝擊,當場口吐鮮血,身影搖搖欲墜。
衝出來地剎那,蕭晨沒有絲毫心慈手軟,宛如魔鬼在收割生命,在天空中縱橫衝擊,每過一地都是血雨紛飛,殘餘的九名修真者全被上蒼之手震碎。
當最後一擊斬滅白衣修真者後,蕭晨向著高天飛去,那裡……烏雲翻滾,墨浪滔天,黑壓壓一片,分外的恐怖嚇人。
天外天、人外人、山外山還沒有衝出,暫時被八面鐵血大旗困住了。
蕭晨可不會跟這些修真者講什麼規矩,光芒一閃,黃金神戟被他握在了手中,一句話也沒有說,衝著一桿百丈高的大旗立劈而去。
「轟隆隆」
高天之上,能量浪濤翻湧,黃金神光與那烏光碰撞在了一起,頓時讓那裡一片。
一道凜冽的殺氣透發而出,直取蕭晨而來,他絲毫不停留。以八相極速直接沖天而去,逃出了戰場。
目的只是襲擾,他不想真個和那等老輩人物交戰。
「哈哈……你殺完那些小輩了,那好我們也出去。」天外天的聲音傳出。
天空中像是有一個龐然大物覺醒了,一股讓人心悸的壓迫感毫無徵兆的爆發而出。
接著大旗崩碎,天空中那翻滾地墨雲間露出一個巨大的手掌。足有山嶽那般大小,一把將一桿百丈長的大旗抓碎了。
景像極其恐怖!
緊接著天外天那顆巨大地頭顱探出了大陣,即將脫困而出。
「不好,速退!」
年老的修真者們驚叫。
血光迸濺,天空中暴起數團血霧,以及幾聲驚悚的慘叫聲。
而後一道道劍光沖天而去。
烏雲翻滾……漸漸淡去,天外天、人外人、山外山顯現出真身。
「呼……該死的九州封印,太不爽了!」混混般的人物天外天正在喘著粗氣。
小屁孩人外人若有所思的道:「玉鐲居然在廬山瀑布出現過,該不會是廬山封印將要鬆動了吧?」
天外天將蕭晨手中地紫玉鐲接了過去。認真地看了又看,道:「玉鐲開啟了一重封印,現在能當防禦法寶使用。」說到這裡他看向蕭晨。道:「這真的是你地家傳寶物?」
「是的。」
「你家是哪裡的?」
「黃河畔一個叫祖龍村的地方。」
「什麼?!」
天外天與人外人都驚叫了起來。
「那是九州封印的一個極其關鍵所在啊!」
而玉鐲卻出現在那裡,立時令兩大巨頭一陣驚疑不定,對著陽光反覆觀看紫玉鐲。
「裡面有一道條金色影跡,像是一條黃河在奔湧。」天外天難得的收起了混混般地神色,鄭重的道:「我懷疑這是解封的鑰匙之一。」
研究了良久,人外人與天外天又將玉鐲還給了蕭晨,道:「既然你家祖傳地,現在依然由你暫時保管,但是記住千萬不要遺失了。」
蕭晨點頭就要告辭。因為他的身份被陳放無意間叫破了,他怕那些修真者神通廣大查出他的真身,連累他的父母。
「不用擔心,山外山你去坐鎮祖龍村,這個村子太重要了。」天外天嘟囔道:「那裡應該有人守著才對,看樣子出現了意外。」
山外山離去了,天外天與人外人繼續留在這裡,他們大喊道:「華山論劍繼續……」
蕭晨可不想繼續下去了,雖然山外山將要坐鎮祖龍村。但是他依然有些不放心,決定回去。
「蕭晨我們一起去廬山吧。」陳放定定的看著蕭晨。
「我需要回家一趟,你們先去,我隨後就到。」
「你真的將若水斬的很徹底……」陳放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祖龍村沒有變化,不過村子中從此多了個老瘋子。
蕭晨平靜的在家裡呆了一個月,期間他反覆研究玉鐲,但是根本沒有看出絲毫特異之處。
確定祖龍村不會有威脅後,蕭晨再一次離開了。目地地便是那廬山瀑布。
當蕭晨趕到廬山時。陳放早已到了十幾天了。出乎蕭晨的預料,清韻仙子幾人竟然也跟著陳放來到了這裡。
「沒有一點線索。」陳放顯得有些憔悴。因為十幾日來一無所獲。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前方,紫氣升騰,水霧瀰漫,巨大的瀑布垂落而下,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響聲。
「玉鐲就是在瀑布下被發現的,說明若水來過這裡。」蕭晨一步步向著水潭中走去,而後徑直來到那如天河墜落的瀑布的最下端。
就在這個時候,玉鐲突然間流轉出陣陣紫光,如夢似幻般醉人。
「喀嚓」
巨石龜裂的聲響發出。
廬山瀑布最上方,一塊守護瀑布的巨石碎裂了,一個滿頭白髮,身軀佝僂地矮小老人邁步走出,高不過一米,滿臉皺紋堆積,也不知道活了多麼久的歲月了。
「天意嗎,送走了玉鐲,怎麼又送回來了?」蒼老的聲音在廬山瀑布上響起。
「你是誰?」陳放與清韻仙子等人驚疑不定。
蕭晨也湧起一股奇特的感覺,凝望著那個矮小的老人。
「老夫佟虎。」老人立身在瀑布最上方,凝視著蕭晨手中的玉鐲,道:「你們所謂何來?」
「找人。」
「這裡沒有人,只有神……」蒼老的聲音在瀑布的上清晰的傳蕩下來,雷鳴般地瀑布響聲也難以隔斷。
「神?!」很顯然陳放等人被鎮住了,這個老人怎麼如此怪異……似乎深不可測。
蕭晨平靜地問道:「前輩可曾見過這個女子?」說到這裡,他一展袍袖,在虛空中展出若水的畫像。「我一直在沉睡,怎會知曉。」
「那前輩是否識得這件玉鐲呢?」蕭晨舉起紫玉鐲。
「我在這裡守護無盡歲月了,兩次被玉鐲自沉睡中驚醒。」老人道:「一年前有人也曾持玉鐲來過這裡。」
「不是這個女子嗎?」蕭晨再次展開了畫像。
「不是,是一名男子。」
「怎麼可能?!」陳放驚叫了起來,問道:「那名男子去了哪裡?」
「死了。」老人平靜地回到道。
「死了……」陳放有些不相信。
「有什麼可能,在這個世上,生生死死,誰能避免?」老人頗為滄桑的道。
「他是怎麼死的?」蕭晨凝視著老人。
「自己選擇了死亡,等若自殺吧。」
「怎麼會這樣!」陳放覺得線索又中斷了。
「每個人都有選擇死亡的權利,我沒辦法阻止。」
「他的屍體在哪裡?」蕭晨緩緩騰空而起,來到了老人的身邊。
「進入了一片虛幻的世界,沒有屍體留下。」
「到底是死了,還是進入了一片虛幻的世界?」蕭晨敏銳的覺察到了他的語病。
「進入了一片虛幻的世界,在我看來就等若在真實的人間界死亡了,因為無論是他的靈魂還是**都不可能再現人間了。」
「你是說他進入了另一片空間,且是一個虛幻的空間?」陳放驚疑不定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人沒有說話。
而這個時候蕭晨像是有所感應一般,手持玉鐲輕輕在廬山瀑布前輕輕劃過,一片似真似幻的世界驀然浮現在他們的眼前。
鷹擊長空,不,是翼龍翔舞於天際!
八臂惡龍嘶吼,暴龍仰天咆哮……連綿起伏的遠古山脈,一派蠻荒景象。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