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看到珂珂如此,立時便要買白殼小烏龜,要知道雪白小獸向來都是靈粹的剋星,它的眼光向來獨到,多半看出小烏龜的不凡了,不然怎麼會如此敢興趣的翻過來掉過去的看呢?
不過,蕭晨怕引起賣家的注意,哈哈大笑道:「我尋了很久了,終於發現了白殼的烏龜,哈哈,白龜湯可是一種大補藥啊。」
地上的白色小烏龜猛的一顫,似乎受到了驚嚇,不過卻沒有人注意。
而幾個剛剛湊過來買家聞聽到後面的話後,立刻無趣的退走了,賣家更是翻了翻白眼,有氣無力的道:「我說小兄弟,我這是一頭鬥獸,不是補藥,你來錯地方了吧。」
「沒有,反正是賣,你就當藥材賣算了。」
無論是這個老闆,還是旁邊的人聽了都比較無語。
「好吧,你打算出多少錢?」
「這麼大點一個小烏龜,兩枚金幣吧。」
「你……你買菜呢?快走人吧!」賣家無奈的了揮了揮手。
「兩枚金幣還少啊,兩枚金幣足以擺開一桌豐盛的酒宴了,這個白色的小烏龜雖然很罕見,但也不應該貴的太離譜吧。」蕭晨毫不在意的翻弄著小烏龜,發現這個拳頭大的小東西真的有些與眾不同,一雙眼睛像黑寶石一般燦燦有光,很有靈性,正在怯怯的看著他,似乎真怕被燉湯。
「兄弟,我這是鬥獸,你開的價格實在太離譜了,你還是趕緊走開吧。」賣家以為遇上了青皮無賴。
「這頭小烏龜是鬥獸?不過拳頭大小,沒有利牙。又無利齒,它能都鬥什麼?你也太糊弄人了吧,怎麼隨便抓個東西就跑來賣啊。」
這個老闆似乎也很不好意思。道:「雖然戰力不強,但是它畢竟算鬥獸,能擊敗比它大很多倍的東西。」
聞聽此話,立刻圍上來七八個人。
蕭晨漫不經心的問道:「都擊敗什麼了?」
「擊敗過一頭惡犬與一隻金雞。」
「暈,老闆你在開玩笑吧,人家的賣地小鬥獸都是珍惜品種,能夠殺死七八米長的巨型凶獸,您到好,實在太讓人無語了。弄個小烏龜原來只會偷雞摸狗呀,看它縮頭縮腦的樣子就像個小賊。」
旁邊地人都哄笑了起來。再無人圍觀。全都散了。
老闆也被說的面紅耳赤,辯解道:「這隻小烏龜本來就是準備買一贈一送出去的,我又沒真打算坑人而將它單賣。要不。你買這頭狼王崽吧,我免費將小烏龜送給你。不管你是拿回去燉湯,還是哄小姑娘用,都是好東西啊。」
「嘿,老闆你真有意思。一口價五枚金幣,我買走小烏龜去燉湯。至於你的狼王崽還是算了吧,我又不打算吃狗肉。」
「拿去!拿去!」老闆用力揮手。他實在受不了蕭晨了。再讓蕭晨在這裡呆一會兒,保不住周圍的人都以為他賣的是補藥呢。而不是鬥獸。
「那趕緊打開鎖鏈吧,一隻小烏龜還至於鎖上。」蕭晨發現小烏龜上面的白殼上,靠近頸項部位被穿了一個小洞,一條黝黑的精細的鎖鏈拴住了它。
「先說好,我打開後如果它掉可不管我地事情了。」老闆不滿的低估道:「這頭小烏龜怪裡怪氣地邪門,跑起來快如一陣風一般,開始還以為是個好東西呢,沒有想到只會偷雞摸狗。」
「還真偷雞摸狗呀?」蕭晨笑了起來。
「可不是嗎,偷了我不少金幣。」
「嘿,還是個貪財地小東西呀。」蕭晨細細的打量著小烏龜,他已經知道這頭小白龜肯定不尋常,因為那條鎖鏈與龜殼上被穿透的小洞,怎麼看都有些年代了。
直到付完錢將小烏龜提在了手中,蕭晨才隨意地問道:「老闆你是在那裡捉到它的?」
「我是從一個挖藥人手裡買來的。」
「你還真是當藥材進的貨呀?那我開始時沒說錯話啊老闆難得的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態,尷尬的道:「那個挖藥人挖到了一棵罕見地老人參王地同時,也挖出了這隻小烏龜。」
「我暈,挖出來的?!」蕭晨琢磨了會兒,道:「那條鎖鏈是你給穿上地?」
「不是,我買的時候就有,應該是那個挖藥人穿的吧。」
蕭晨不說什麼了,提著小烏龜,帶著珂珂與小倔龍轉身就走,憑著感覺他覺得有可能撞天運了!
那條細小的鎖鏈他竟然扯不斷,以他這樣的修為來說實在有些不可思議,隨後他以敏銳的靈覺細細觀察後發現,黝黑的精細鐵鏈上似乎刻著一些肉眼無法看清的小字,這絕不是挖藥人穿上去的。
走出去不多遠,蕭晨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異常,身後竟然有人跟蹤。
「什麼人呢?」蕭晨不動聲色,依然漫步目的的溜躂。
天帝城各方勢力盤根錯節,不僅有幾座實力深不可測的鬥獸宮,還有幾座修者學府,更有閉月羞花殿與沉魚落雁宮這樣的帝王***場所,最為重要的是南荒許多大勢力都在此有部署,包括類似於不死門這樣的南荒大教,實在是一個異常複雜的地方。
「蕭公子請留步。」
蕭晨轉過身來,發現並不認識追上來的這個年輕人,這是一個混血兒,藍色的長髮,黑色的眸子,似乎有著一絲天生的驕傲與優越感。
「有事嗎?」
「我家老爺子有請。」
「你家老爺子是誰?」
「見了就知道了。」
「對不起,如果不說的話,我根本不會考慮。」
青年人多少帶著一絲傲氣,道:「在這天帝城中沒有幾人敢拒絕我家的。」
蕭晨轉過身不再看他,繼續向前走去,道:「我說不去就是不去。」面對有些敵意的邀請。他不可想隨便亂闖。
「你不要後悔。」說完這句話,年輕人快速離去。
天帝城中一處佔地極廣,規模宏偉的宮殿群中。一個大殿內傳出一個老人的聲音,道:「他不來?」
「是地,而且態度非常傲慢。」正是曾邀請蕭晨的男子。
「唔,年少輕狂啊。」年老的聲音古井無波。
「他這是蔑視我們啊,不能輕易放過他。」年輕男子道。
大殿中一個年輕女子地聲音:「他現在是不死一脈的護法,按照各大勢力間不成文的規定,上代人不能輕易對年輕一代出手,不然會引起大干戈、大麻煩的。唔,這個傢伙很麻煩的。根據他在龍島上的表現,應該有蛻凡境界六重天或七重天的修為。在年輕一代中算是高手了。」
過了一會兒。那個老人的聲音才傳出:「依照在龍島發生的情況來看,那頭雪白小獸實在很非凡,不差於龍王。我們這座鬥獸宮很需要它。老輩人物肯定不能出手地,不然不死門不會坐視不理的,只能年輕人間解決問題啊。或許……你們應該想辦法拉攏一下他。」
年輕男子道:「哼,即便他修為達到了七重天又如何?我們這裡有與獨孤劍魔在南荒齊名地青年強者,殺他如切菜,就以年輕一代地處事方式來解決他。」
年輕女子的聲音:「不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如此。」
「晚了。我回來的時候小妹已經去了……」年輕男子語音帶著一絲笑意。
「她地修為怎麼可以去。你怎麼能這樣讓她去,事情肯定會鬧大的……」年輕女子似乎有些不滿。
「就是讓她吃虧後才能請動那位出手呀。」
蕭晨依然在自由的閒逛。觀看著那些奇特神異的小鬥獸。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感覺天空中傳來陣陣異樣的波動。
不少人都抬頭仰望,只見一隻形如仙鶴的彩色巨鳥降落了下來,竟然直取蕭晨而來。
蕭晨安撫住了小倔龍,又按住了珂珂,抬手一道金色劍氣打向空中,撲過來的彩色巨鳥快速閃開,而後在不遠處降落下來,惹得周圍地人紛紛躲避。
「你就是那個狂妄地蕭晨?」一個藍發少女驕傲的如同小鳳凰一般,挺著豐滿地胸脯走了過來,她身材嬌小,不過卻曲線玲瓏,人長的很甜美,長長的睫毛,水靈靈的大眼,只是神態卻很倨傲。
蕭晨確信沒有見過這個女子。
「咦,那不是曼德家族的那個最能惹禍的小丫頭嗎?」
「就是她,人家家族掌有鬥獸宮,這是實力的象徵,飛揚跋扈一些也算正常。」
「這是一個麻煩精啊。」
「你找我有事嗎?」蕭晨問道。
「我七哥請你去我家,聽說你不屑一顧?」
蕭晨比較無語,何曾不屑一顧過?
「哼,不要以為是不死門的護法,就以為沒人敢奈何你,同輩間的較量是無所顧忌的。今天我給你一些教訓。」藍發少女踱著幽雅的步子走了過來。
蕭晨略微思索,就推測出了很多事情,各大勢力間忌諱很深啊,老輩似乎不可以隨便出手。既然如此,他完全可以借勢!如果真是年輕一代的人找上門來,根本不用擔心打了小的惹出老的。
想到這裡,蕭晨漫不經心的問道:「你是誰家被寵壞的小丫頭啊?成天這樣胡鬧,不怕被人抓住賣掉?」
藍發少女明顯頤指氣使揚慣了,聽到蕭晨的話語,彎彎的眉毛立時皺了起來,斥道:「你這人太可惡了,看我的厲害,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這個紈褲子弟。」
蕭晨真是無語了,這小丫頭還真能顛倒黑白,到底是誰是紈褲,誰是衙內啊?不過隨著修為的提高,他的心境也在提高,很難讓他出現情緒波動,笑道:「你這小紈褲,實在欠敲打。」
藍發少女瞪著水靈靈的大眼,氣道:「你果真如七哥說的那樣,神氣而又倨傲,哼,本小姐來教訓你了。」
「別說了,趕緊過來吧,早等你出手了。」
蕭晨滿不在乎的輕鬆樣子,讓少女越看越氣憤,道:「我不能白與你動手,我們要有些綵頭,如果打的你滿地找牙,你要把那只可愛的小白獅子送給我。」她的一絲毫不掩飾的看著珂珂,露出無比歡喜的神色,一雙大眼都已經彎成了月牙狀。
「如果你輸了呢?」
「本姑娘怎麼可能會輸呢?同輩中從來沒有人勝過我。」
「是人家不願意勝你吧,哈哈……」蕭晨大笑,覺得這個小丫頭很有意思。
「來吧,我輸了的話將我的彩鶴送給你。」少女指著不遠處的五彩仙鶴,道:「它可是一頭超級鬥獸。」
「好,放馬不過來吧。」
「你竟敢如此小覷我。」藍發少女像是幽靈一般,動作非常的迅速,向著蕭晨撲去。
蕭晨一驚,少女的修為確實不弱,竟然達到了蛻凡四重天的境界,只是與他相比還是差的太多了。身形微微晃動,蕭晨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藍發少女並不慌亂,凌空旋飛了起來,輕盈如天使翔舞,向著蕭晨連拍出一百零八道掌影。
不過,這一切都在一記掌刀的作用下停止了下來,蕭晨輕輕一記掌刀將她震飛了出去,同時在她耳畔劃過,一個被生生切下來的耳墜出現在他的掌中。
「哦哦哦,輸了輸了……」
「曼德家的寶貝丫頭輸了……」
旁邊圍著的一大群人都一起起哄。
藍發少女氣的直跺腳。
「好吧,我沒注意,這次讓你僥倖贏了,彩鶴暫時歸你。我們再來,我會贏回來的。」
蕭晨看著這個長相甜美,但卻一臉懊惱神色的小丫頭一下子被逗笑了,道:「你還有什麼可輸的?」
「輸了當老婆!」
「輸了嫁給他!」
旁邊的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亂,一起起哄,氣的藍發小丫頭惱怒無比,不斷瞪眾人。
半個時辰之後,曼德家族內部,幾個年輕人在無奈的議論。
「小妹惹麻煩了,把她心愛的彩鶴輸出去了,結果被那個臭小子當場在鬥獸市場給賣掉了,那可是一頭超級鬥獸啊!」
「小妹的東西也有人敢
「城中的幾個紈褲子弟有什麼不敢的。」
「最糟糕的是小妹接下來又輸了。」
「又輸出去什麼了?」
「不只知道,只知道這個時候成了那個混賬小子的跟班了,正在跟著一起溜大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