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傾城,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傾城秦國之色,是真正的絕代佳人,此刻雙目湧動著怒火,她乃是一代天之驕女,要她當女奴真比殺了她還要難受,她無比憤怒的瞪著蕭晨。
「俘虜要有俘虜的覺悟!」蕭晨說罷不再理她,開始檢查柳暮的傷勢。
絕世尤物柳如煙輕笑了起來,道:「蕭晨你如果放心的話,可以讓我來調教她,保管讓她變成合格的女奴。」
「好,就交給你了。」
此刻,持續了一夜的混亂殺戮,已經漸漸平息了下來,幾大陣營間的對決似乎分出了勝負。雖然有些修者看到了蕭晨與柳暮他們,但沒有人前來尋釁,他們方纔已經看到了蕭晨與柳暮的可怕戰力。
當然,如果幾大陣營的首腦在此,蕭晨他們能否逃離就很難說了。
此刻已經是清晨了,但是太陽並沒有升起,天地間莫名其妙的刮起了陰風,本是炎熱的島嶼此刻說不出的森冷!
「嗚嗚……」
像是鬼嘯一般,陰風中發出刺耳的嘯聲,尤其是在這片骨海,顯得更加的森然與恐怖。隨後,天地間竟然刮起了黃風,氣息依然森冷無比,而天地間卻是一片死黃色。
黃風是大凶的預兆,是惡魔衝出地獄的徵兆!
當然,那只是傳言。不過眼下的確異常的森然!所有修者都仰望著天空。
「轟隆隆」
就在這個時候,黃雲籠罩天空,竟然劈下一道道黑色的閃電,讓這裡更加的邪異與陰森了。
最後,大雨滂沱而下,竟然是黃雨!
天地間一片水幕,黃色的大雨,顯得如此的邪異,簡直就像黃色的屍水一般。
這天地異相讓所有人都感覺有些心悸。
柳暮忽然開口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地日子似乎是鬼節!」
進入長生界後,蕭晨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年,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年月。
「是……是的!」尤物柳如煙聲音有些顫抖。
「鬼節……又怎能當真呢!」蕭晨不怎麼相信。
柳暮點頭道:「是,當然不可信。我只是看到這天地異相,加之周圍這片白茫茫的骨海,一下子突然想到了而已。」
只是,他們的話語剛剛落畢,在震耳欲聾的雷聲中,在大雨滂沱的水幕中。一件無比邪異的事情發生了,一座無比恢宏高大的古老城市在雨中骨海間浮現而出!
不光蕭晨他們看到了,所有修者都看到了。在一剎那間眾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
這座雨中古城太過宏偉了,透發著磅礡的氣勢,城牆高足有百米。s比之大陸上任何一座大城都要高大。且充滿了歲月的滄桑感。古老地城牆也不知道經歷了多麼久的歲月,彷彿跨越時空自遠古而來。
那高達百米的巨大城門,大敞大開著,正對著眾多修者,即便大雨滂沱,但雨幕也難以掩蓋城門內的景象。
城中一隊隊士兵,像是死氣森森地陰兵一般,整齊劃一地在雨中操練,古老的甲冑根本難以判斷出到底是哪個朝代的。
後來。有人發出了驚呼,因為有人已經認出那些甲冑,和古書中的記載完全一樣,有的是天兵的古老甲冑,有的則是陰兵的古老甲冑!
古城內。似乎還有龐大的獸影在晃動。像極了暴龍與獅王龍,不過距離太過遙遠。加上雨簾遮擋,根本無法看清。
如黃色屍水般地大雨滂沱而下,天道間充滿了陰森森的氣息,雨幕下的古城如地獄鬼城重現人間,粗大的黑色閃電撕裂了虛空,自高天之上不斷劈落而下,震耳欲聾的聲音像是厲鬼在咆哮,這是一種無比可怕地場景。
黃色地天空,漸漸黑暗了下來,慘黃色的雲朵完全變成了墨雲,雖然現在已經是清晨,但是此刻比午夜還要黑暗,重重黑霧像是鬼氣在繚繞,而閃電地顏色竟然變成了淒艷的血紅色。
那淒艷的紅格外的刺目,在那翻滾的魔雲中不斷撕裂下一道道可怕的恐怖血光,像是有一道道奔騰咆哮的血河自高天衝向了地面,將這個黑暗的世界映襯的一片森然與可怖。
白茫茫的骨海陰氣重重,但也比不過那坐落在骨海當中的邪異古城,骨海中央的神碑已經不見蹤影,也許是古城出現的原因,讓這片骨海的面積憑空彷彿變大了很多。
這個時候,血腥味突然傳入眾人鼻端,有人發出了驚呼:「血……是血水!」
黑暗的天空中,淒艷而又刺目的閃電狂舞,在電光中可以清晰的看到,鋪天蓋地而下的雨點,竟然變成了鮮紅色,血腥味撲鼻,天地間竟然是掛著一層血幕,雨水變成了血水!
這實在太過恐怖與嚇人了,這讓現場所有人都倒吸涼氣,每一個人都感覺頭皮發麻,脊背在發寒,渾身的寒毛都豎立了起來,湧起一股發自靈魂的戰慄。
城牆高達百餘米的古城,不僅透發著古老滄桑的氣息,而且沐浴血雨後顯得無比的森然,它像是自遠古破空而來的龐大凶獸一般,凶煞氣息懾人心魄。
有人驚道:「城門樓上嵌的是……」
所有人都不禁仰頭觀望,只見一個巨大的法輪嵌在上面,許多人都不禁發出了驚呼聲。「像極了傳說中的佛陀的法輪!」
「佛陀、老子等諸強都已經消失無盡歲月了,他的法輪怎麼會嵌在那裡?」
「似乎是被砸上去的!」
「似乎想砸塌城門樓!」而又神秘的巨城,在雨中顯得是如此的邪異!那像極了傳說中的佛陀的法器。它像是被人生猛地砸上去的,法輪周圍的古城壁上出現一條條巨大的裂痕,正面城門上的牆體遭受了重創。
顯然,曾經有人以法輪攻擊此城。但是,法輪卻被邪異的黑色牆壁禁錮在了那裡。
如果猜測是正確的,那麼事情就非常可怕了!讓慈悲的佛陀如此奮力出手。可想而知他定然動了真怒,但最後連自己的法器都失去了,可想而知古城有多麼地邪異。
畢竟,傳說中佛陀那可是與老子一樣法力通天的人物啊,修為震古爍今,在那個時代少有敵手。
佛陀、老子已經消失無盡歲月了,會不會與此古城有關呢?所有人都想到了這個可怕的問題。
鮮紅地血雨依然在灑落而下,透過那大敞大開的城門,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穿著古老甲冑的天兵與陰兵。他們被染成了血色,血影綽綽,格外地恐怖。
「可怕……不能在這裡呆下去了……」有些修者聲音都顫抖了。他們快速向後退去,出離了骨海,進入了死寂森林中,但是這些人剛剛進入死寂森林。便發出了慘叫聲。
「啊……」
黑暗地天空。淒艷的閃電,鮮紅的血雨,慘厲的叫聲,這一切交織在一起,是如此的可怕與恐怖。
「樹鬼,惡鬼!」那些人驚恐的大叫著:「所有的古木都活了,都化成了惡鬼!」
後方那無比繁茂的古木林,此刻一片幽森,所有的古木都在血雨中瘋狂舞動。古老地樹幹上顯化出了人的面部,真像是厲鬼附身一般。所有的樹枝都像是鬼手一般,死死的勒住修者的身體,慢慢將那些修者腐蝕,吸收進樹體內。
只有一些實力強大地修者逃了回來。數十人喪命在古木林中。
蕭晨與柳暮彼此看了一眼。他們都感覺有些森寒,今日這一切實在太邪異了。讓人無法理解。
煙視媚行,顛倒眾生地尤物柳如煙,此刻收起了媚態,聲音顫抖著:「今天是鬼節,傳說是真的,天地陰門大開,生之氣息將最弱,死亡君主將降臨世界!」
「胡說,在長生大陸你可曾看到過這樣地情景?」柳暮微微咳嗽著,臉色有些蒼白,他的身體真的不是很好。
猩紅的血雨滂沱而下,但卻難以淋到蕭晨的身體,無形的護體罡氣將這一切都阻擋在外,他靜靜的凝望著古城,道:「當年能夠與眾神相抗的龍族全部被封印了,恐怕與這座古城有些關係吧。」
「我也這樣認為。」柳暮點頭同意。
骨海中眾多修者的廝殺早已停止了,分成幾大陣營遠遠的對峙著,而蕭晨他們則屬於「散兵」,不在那些大勢力範圍內。
古城、血雨的出現,讓那些幕後推手也都心驚的不得不再次密謀對話,最後分散在骨海中的人全部聚集在了一起,那些主要人物似乎達成了一致的協議,放下一切成見,不再爭鬥。
人影綽綽,這一次的幕後推手間的過招,導致的大混戰,致使二百餘人死於非命。龍島之上目前只剩下了四百餘人,而其中三百餘人集中在這片骨海。
沒有人敢輕舉妄動,面對著這未知的一切,每個人都感覺到了莫大的凶險,眾人只能聚在一起緊張的注視著古城。
遠處,一條孤寂的身影穿過重重血幕,向著蕭晨他們這裡走來,他步履虛浮,踉踉蹌蹌,竟然是一真和尚,月白色的僧衣早已被染成了血紅色,淡淡的光芒充盈在他的體外,渾身的鮮血顯然不是被天地間的血幕所澆淋的,僧衣殘破不堪,很明顯他經歷過一場慘烈的激戰「一真……」蕭晨迎了上去。
一真面色悲淒,顫聲道:「我師兄死了,死的很慘啊,被人三劍震碎成十八段。」說完這些話,他再也支撐不住,身體搖晃著向地面栽去。
蕭晨急忙攙扶住了他,雙目中射出兩道神光。一癡和尚竟然這樣死去了,蕭晨一陣沉默。
「不要難過了,你活下來就好。」他這樣勸慰著一真和尚。
一癡和尚的修為最起碼達到了蛻凡境界五重天,甚至已經破入了蛻凡境界六重天,但卻被人三劍劈碎,那個人的修為當真有些恐怖。
這一次幕後推手間的大對決,導致許多高手殞落,達摩聯盟除卻一真和尚逃出外,其餘人全部遇難。
「那個人是獨孤劍魔嗎?」蕭晨問道。
「我只看到一個渾身都被黑霧籠罩的人,他劈碎我師兄,滅殺我達摩聯盟,隔空一劍將我震傷,但我連他的廬山真面目都沒有看清。」說到這裡一真和尚的神色與往昔超塵脫俗的氣質大相逕庭,他無比悲憤,透發出陣陣殺氣。
蕭晨左手浮現出北斗光幕,一道道神光湧進一真和尚的體內,穩定住了他的傷勢。
「我之所以能夠活下來,是因為有人出手相救。」說到這裡一真和尚回憶當時的場景時,神色有些激動,道:「一個女子身處朦朧的彩霧中,她……竟然使用出了神之法則!」
「什麼?」後面的柳暮驚呀無比,快步走上前來詢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她使用了時間的力量?!」
「我親眼看到的,她動用了傳說中的神則,讓處在黑霧中的恐怖人物,速度慢到如蝸牛一般,仿似陷入了泥沼中。」
「空間為尊,時間至上!」空間靈士柳暮眼中流露出狂熱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