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嚶嚀一聲,將頭悶在被子裡面,渾身已經滾燙滾燙。
原來慕容雪鴦只是假睡而已,此時卻是見真章了。那只壞壞的手,撩開花舞月的貼身小衫,手指觸著女人光滑的背,緩慢的遊走。
在肚兜繫帶打結處,手指繞了個圈,並沒有解開,而是又向下走。
花舞月已經緊張的要死,她感覺到週身好熱好熱,可恨卻又像是完全沒有反抗能力,似乎公子那手是有魔力的,只要碰著,就讓人無法動彈了。
但這,難道不是她一直都在等待的麼?
慕容雪鴦的手,竟深入了花舞月的褻褲,手指在女人的翹臀上打轉,光滑緊翹的手感,再加上微微顫抖的火熱軀體,都讓慕容雪鴦有些意外。
原來這個小妮子,並非眼見的那樣無料,至少,還是很有潛質的呢。
如果稍加調教,說不定也能出落成一個水靈靈的美人兒,慕容雪鴦很享受的撫弄著婢女的圓臀,小女孩的身體,果然是又緊致又細嫩,比最滑的漿果皮還要滑溜一些。
「可惜,今晚不是時候。」慕容雪鴦嘴角的微笑很妖氣。
花舞月聽到這話,又感覺那魔力之手從褻褲中離開,才悄然從被子裡露出半張臉,撲閃著大眼睛看自家公子。
慕容雪鴦已經半坐起來,面色古怪。
「公子?」花舞月的聲音,大半有些怨婦的味道。
慕容雪鴦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又點點隔壁的方向。
花舞月心底裡一緊,豎耳去聽,果真聽見了一些聲音。
那是刀碰到骨頭的鏗鏗聲音,那是人在睡夢中被殺才會發出的悶哼,甚至都能聽見鮮血滴到地板上的滴答聲。
這果真是家黑店!
花舞月再顧不得矜持,扯著公子的袖子,驚恐道:「公子,怎麼辦?」
慕容雪鴦倒是無動於衷,再慘烈的時候他都遇到過,這種驚險,屬於小菜而已。見小妮子害怕,便拍拍她的臉蛋安慰道:「沒事,有我在呢。」
花舞月低低頭不說話,她心裡知道,公子現在妖力全失,恐怕連普通武士都鬥不過。但不知道為什麼,見著慕容雪鴦自信的神情,花舞月也像是有了勇氣,聽到隔壁刀棍和稀稀疏疏翻東西的聲音,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慕容雪鴦側耳聽了一會,又問道:「你修煉過什麼妖術?」
「妖術?」花舞月囁嚅道,「奴婢沒修煉過妖術。」
「呃……」
「奴婢治傷的本事是天生的,並沒有修煉過高深妖術。」花舞月有點羞愧的說。
慕容雪鴦沉吟了會,琢磨是不是該跳窗逃生了,不過放過這家黑店,卻實在心有不甘。
花舞月突然又開口道:「公子,奴婢還有一個天生的本事,不知道有沒有用?」
「哦?」慕容雪鴦奇道,「是什麼?」
「媚惑!」花舞月怯生生道。隨後,她便向慕容雪鴦展示了生平第一個媚惑之術。
在往後的歲月裡,花舞月施展過無數個魅惑術,當成千上萬男人為他神魂顛倒時,花舞月卻始終記得第一次用出這術,身邊那個如玉的男子,看著她淡淡而感傷的眼神。
其實慕容雪鴦差點睡過去。
說出來還真是很傷花舞月自尊,這世上的魅惑術大師,慕容雪鴦要稱第二還真沒人認第一,做為妖狐之首,他的媚惑術早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
而就在慕容雪鴦看來,花舞月的天生媚惑實在段位很低,不止不能產生幻像,讓人有神魂顛倒的感覺,反而會使人昏昏欲睡。
讓人昏睡,這就是魅惑術最低段的效果了。
「夠了夠了。」為了不讓自己真的睡著,慕容雪鴦擋住花舞月的眼神,他又凝思了會,冷笑道,「這就行了,今天看是黑店吃我,還是我黑吃黑吧。乖舞兒,掌燈!」
慕容雪鴦的房間,突然又亮起燭火,把黑店老闆嚇了一跳。
說這裡是黑店,實在有一半冤枉。
這伙匪人,原本是南面的山賊,前些年,自己的地盤被另一夥更橫的山賊給佔了,走投無路下,只能帶著點從前奪來的財物,跑到宣府開了個客棧。
本想這裡天高皇帝遠,殺人奪財也沒人管,誰想到正碰上宣府繁榮時候,不用做黑道買賣,生意也是很好,所以幾年裡,反倒是正經生意做的多,殺人越貨的勾當只做了十多件。
無奈戰端一開,好好的生意眼看就做不成了,老闆和夥計一琢磨,若等到蠻族人殺到宣府,自己這幾把刀可是幹不過蠻兵的,所以只能宰幾頭肥羊,掠了財後,再到南邊躲一躲。
算是住天字一號房的那位凌家公子晦氣,首先就做了匪人們的刀下冤魂。那幾個匪人殺掉凌家公子後,也不急著拿財物,都各自提著刀,跑到天字二號房的門口,預備將慕容雪鴦也照方抓藥。
可房內的燭火卻亮了。
黑店老闆停下腳步,居然有點躊躇。
「老大?咋了?」小二拎著鬼頭大刀,看不出瘦弱身體,卻有骨子蠻橫力氣。
「這屋裡的人,可是真正貴人。」老闆剛殺了兩個人,刀上還有血在滴答,「那匹馬你也見了,一般人哪弄到這麼好的駿馬。」
「呸!」小二粗魯的啐道,「再好的馬,也是我們的盤纏。」
「就怕這兩個殺不得。」老闆壓低聲音道,「萬一真是皇親貴戚,殺了可了不得。」
「怕個熊!」另一個蠻牛壯的夥計粗聲道,「隔壁那還不是大官的兒子,老子手起刀落,也沒見他變個鬼。殺就殺了,老大這膽子,怎一天比一天小。」
「說的在理。」小二森然道,「老大,這兵荒馬亂的,趕明蠻族人就殺進宣府城了,我們不在今夜多宰幾頭肥羊,哪裡夠去南邊享受的。看這屋裡的人穿著打扮,身上帶的盤纏一定夠多,兄弟們也能多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