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糜芳的反應,黑龍則是撇了撇嘴,心中更滿是不屑,還是糜家的二爺呢,自己告訴他「主公不太高興」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也不意思意思,真是小氣,還指望靠著這筆外塊來這裡花差兩回呢,他哪裡知道,他那句話把糜芳給嚇著了,根本沒想到給錢這一條。
因為有要事,所以,很快的,糜芳就解散了這場集會,急勿勿地往回趕,不是去許成那裡,而是去找糜竺,先問個主意先!
直到許成在家裡等一好一陣兒之後,糜芳才來到,不過,他已經心裡有底了。找到糜竺之後,他把話一講,立即就被糜竺一頓臭罵沒出息,經商之人出身,眼光怎麼那麼差勁?自己的主公是什麼樣的人還能看不出來嗎?能為他那一點小事兒生氣?也不看看自己算老幾,一沒權,勢也沒大到哪兒去,怎麼會招忌?說不定是有什麼事要他去辦也不一定,他這根本就是自己嚇自己,就算有事,大不了也就是到時挨頓訓,有自己的小妹在那裡擔待著,還能有什麼大事?
一通話,說得糜芳是通心舒暢,屁顛顛地就向許成的府邸趕來了。
許成自然是早就在那裡等著他了,一見他進來,也不讓他見禮,就指著旁邊的一個座位,說道:「坐!」
「多謝主公!」親戚歸親戚,可這禮節可不能廢,糜芳恭恭敬敬地對許成行了一個禮。
「子方,知道為什麼叫你來這裡嗎?」許成用了用以前幫人家收高利貸常用的一句話。
「這個,卑職不知,請主公明示!」糜芳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
「你亂花錢!」許成瞪著糜芳,硬梆梆地說道。
「請主公恕罪!」糜芳嚇了一跳,壞了,自己這位主公忌妒自己家有錢啊!不是說不會有什麼事的嗎?他該不是想用親戚的名義借錢吧,這可怎麼辦?轉念又一想,又覺得不對,不至於呀,要是自己這個妹夫想借錢也應當找大哥說呀,難道是小妹又把這位姑爺怎麼了,主公不好意思找大哥,就找自己這個小的撒氣兒?
「你有什麼罪?」糜芳的腦子一瞬間轉了很多念頭,不過,許成是不管這一些的,他又向糜芳問道。
「卑職亂花錢!」糜芳隨口答道。
「那是你的錢,又不是我的錢,你亂花是你的事情,能有什麼罪?」許成又問道。
「……」糜芳無言,是啊,那是我的錢啊,我願意怎麼花那是我的事情,能有什麼罪?不過,想歸想,自古以來臣下太富有而遭到主君忌妒而,被抄家滅族的事情可不是沒有,這種事情要是面前的主公也想幹的話,別說自己兄弟撐不住,說不定還會連累到小妹。
「你請的都是些什麼人?」見糜芳給嚇得差不多了,許成也就不再加碼,省得一會兒到後院不好交代。
「一個是修道之人,另外一個是學佛的佛徒!」知道許成到了那家繡莊,糜芳自然知道許成問的是什麼,所以他趕緊回答道。
「他們都叫什麼名字?」許成接著問道。
「修道的那個,叫羅憶,據說是烏角先生左元放的弟子,另外那個佛徒,叫張震,曾學於白馬寺!」糜芳小心的翻了翻眼皮看了看許成,還好,臉色沒什麼變化。
「都不是什麼有名的人呀,那你幹嗎這麼破費?」許成撇撇嘴,羅憶?老子還北平王呢,不知道會不會再來個程咬金?
「這個……」糜芳就把自己的那點小算盤說了一遍,又接著說道:「其實,以卑職能力,也請不到什麼高明之士,而且,當時恰好就遇到了他們兩個人,就這麼一直延續下來了。」
「想抬高點你們糜家的身份?」許成笑著問道。
「這個,嘿嘿,」糜芳也尷尬地笑了笑,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你有這個想法可以來找我嘛,我可以給你出主意,幹嗎去花那個冤枉錢?」許成接著笑道。
「真的?」糜芳一喜,急忙對許成一禮,「請主公指教!」
「你先不用急著問主意,我問你,那兩個傢伙都說了些什麼?」許成又問道。
「這個,其實卑職也沒有怎麼仔細聽,那個張震大體是說佛乃是教人向善,以大慈悲心普渡眾生,世人都應當篤信佛祖,克服慾望,以求能脫離因果輪迴,得赴極樂淨土!還說『世人皆可成佛』等等!」
「是不是還有什麼『眾生平等』之類?」許成又問道。
「這個,卑職不知!」糜芳嚇了一大跳,「眾生平等」?好像是有這麼一點吧,這個可麻煩了,平等?誰跟你平等?慘了,自己找什麼佛徒呀,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不用緊張!」許成安慰了一下糜芳,明知故問道:「因果輪迴?什麼是因果輪迴?」
「這個,」糜芳又偷偷看了一眼許成,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那張震說世人行善積德,來世可得好報,行惡事者,來世必受苦難,不論是做了什麼,來世都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來世?」許成冷笑道:「他怎麼知道有來世的?難道他不是人?」
「這……」
「什麼是善?什麼是惡?天下又有誰能說得清?難道一個什麼佛祖就能說了准?就像我,我治下的百姓都感激我,可我的敵人都痛恨我,我活人無數,又殺人無算,那麼,我是善是惡?」
「……」
「你知道他說的那個佛祖是誰?」
「如來佛祖,釋迦牟尼!本是一個天竺小國的王子,為求大道,放棄王位妻兒,出尋真理,最後成佛!」
「嘿嘿,這個佛祖拋妻棄子,放棄了為王的責任,這算不算惡?可曾受到報應?」
「應當沒有吧!」糜芳已經是越來越生氣,當然,是生的他自己的氣,他現在覺得自己被騙了,本來他聽到佛祖放下人間一切去追尋大道,還總覺得十分佩服,可現在聽了許成的話,他又覺得這佛家之說當真是極為要不得的,根本就是在騙人。只是他想不到的是,許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不久前剛剛想到一個主意,想要糜芳去辦,可這傢伙跟學佛的交好,這可是要不得的,所以,他就用一通理由打擊了糜芳對佛教的信仰之心,反正看糜芳也才是剛剛接觸這個宗教,這件事情應當不難做到。
「你現在知道該怎麼辦了吧?」許成看著糜芳滿頭大汗,知道他現在是又羞又怒。
「卑職明白了,從此,卑職再也不見那個什麼張震了!」糜芳恨聲說道。
「不是不見,他傳播佛學,豈不是要讓我大漢百姓都不去爭?那我們跟北方那些胡人打什麼?他豈不是說我們以前受匈奴人、鮮卑人欺負是活該了,是上一世自找的?這種胡亂說話的人,是絕不能讓他留在我們這裡的!」許成說道。
「不讓創收留在這裡?」糜芳抬頭看向許成。
「對,你找幾個人,把他引到城外,然後,一棍子撂翻!」許成「嘿嘿」笑了起來。
「主公,還要不要……」糜芳對張震出在是氣在頭上,所以他做了一個「切」的手勢。
「這個,倒是不用,你找人,把他給送到西域去!」許成說道。
「又是西域?」糜芳覺得自己這個主公好像對西域很感興趣似的。
「對,就是那兒!你可以等設個局,讓那個張震多找幾個一起的,都送過去!」許成暗暗笑道,想來西方那些個國主應當會比較喜歡教人只知道服從,不知道反抗的宗教吧!要是等到那幫羅馬人去傳播也太慢了,而且,還指不定會傳成什麼樣呢,還是用正宗的佛徒去才好,而且,看來以後還得訓練一些再送過去。
「卑職領命!」糜芳應道。
「你不是想抬高你們糜家在讀書人心中的地位麼,幹完那件事,然後呢,你再去洛陽城郊,選一塊環境優雅的地方,建一座學府!」許成終於開始給糜芳出主意了。
「學府?學校嗎?」糜芳對許成的主意有一點不滿意。
「不是學校,我要你組織一個『博鰲論壇』!」許成微笑道。
「『博奧論壇』?」糜芳不知道自己跟許成的意思有一點差異。
「對,你可以先建好一些東西,再請一些名士到那裡住上一段日子,順便討論一些學問啦什麼的,請得越多越好!大不了可以用我的名義!每幾年或是一年就一屆!等這個論壇的名聲傳出去了,成了一個傳統,你們糜家身為組織者自然也就不再是以前的糜家了,而你糜子方的名頭恐怕還會強過你大哥呢!」
「卑職明白了,多謝主公!卑職一定組織好這個『博奧論壇』!」糜芳一臉的興奮,剛才因為覺得受騙而憤怒的心情早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
「其實這也沒什麼!」許成想了想,又道:「那個羅馬來的安東尼奧,你知道嗎?」
「主公說的是那幾個大秦人?」糜芳問道。
「對,你可以去找他們!」許成說道:「據我所知,羅馬人擅長用巨石建造各種建築,不僅顯得有氣勢,而且還可保千年不壞,你可以讓你們幫你,就算他們不懂建築,你也可以讓他們描述一下,加上咱們自己的工匠,總能建出來的,建好後還可以立一座碑,把你跟那些建造者的名字刻上去……」
「多謝主公,多謝主公……」糜芳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終究還是親戚好,主公還是向著自己家的。
「對了,這個,錢的問題嘛……」許成又故意拉了一個長音兒。
「主公放心,所有花費都由卑職承擔!」糜芳連連拍胸脯保證。
「好,」許成拍拍大腿,笑道,不過,停了一會兒,他又伸長腦袋,向糜芳小聲問道:「你們兄弟倆手中能調動多少錢?」
「咯登!」糜芳的心臟跳動了一下,「沒……沒多少!」
「真沒多少?」許成盯著他,用上了一點兒上位者的特色技:威壓!
「還,還有那麼一點!」面對許成的威壓,糜芳無耐,只得鬆口,看來,自己的這個主公果然如人所說,是個能在石頭上也刮出油的人物呀!剛剛給了甜頭,現在就要再拍一板磚了。
「那就好!」許成又一拍大腿,「鍾繇剛好來信給我,說什麼雍州到漢中,漢中到西川的路不好,想再修一修,現在,我就把漢中到雍州的那一段交給你了,這個,子仲(糜竺)有公務,就全權委託你了!」
「這個,主公……」糜芳一臉的驚惶,他根本就想不到許成會說這個,漢中到雍州是什麼地方?那路能好修嗎?花銷肯定很大,不,是極大,他糜家再富上一倍恐怕也撐不起其中的一段呀。
「怎麼了?」許成不解地問道。
「不是卑職推托,主公的委託的事情,卑職自當是盡心竭力,可是,這麼一條路所需的財力,我們糜家那可撐不起呀!」糜芳擺出一張苦瓜臉,求道。
「我只是委託給你,又不是讓你一家干!」許成對自己這個二舅子的遲鈍腦子無話可說,「你可以再找一些人聯手呀!」
「這個,恐怕沒人會願意『白白』扔錢!」糜芳低著頭,小聲說道,末了,他心中還加了一句:你也就仗著是親戚欺負我們糜家!
「什麼白白扔錢?」許成大怒,咱是那種人嗎?雖然老子抄了不少人家,可那些人都是在自找苦吃。
「難道不是?」糜芳猛地抬頭,驚道。
「廢話!」許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建好了可以收『養路費』的,當然了,你們還要負責維護!」
「可以收費?」糜芳已經驚叫出來了。
「是啊,聽說,那西川可是有很多好東西的喲!運出來賣一定很值錢!所以呢,這路一修出來,肯定會有不少人走,這一走麼……」許成彷彿在自言自語。
「我們干,我們干!」還用說什麼,糜竺當官了,現在,糜家基本上是糜芳在打理,他當然能理解掌握有一條道路所能得到的巨大利潤,更何況聽許成說話的那意思,好像還會有什麼商業上的優惠。
「那就好!就這麼定了,你待會兒就去找常鑫!」許成說道。
「是,是!」糜芳連忙答道,此時他就已經在算計了,從漢中到雍州,決不是他一家能拿下來的,得再找誰呢?對了,甄家!反正都能勾搭上關係,而且甄家實力又雄厚,不在糜家之下,這樣還能同時向甄夫人和甄家大女婿楊洱賣好,實在是最佳的選擇了,有了兩家聯手,肯定又能招集起更多的富豪,這樣一來,就有希望了,想到這裡,他有些忍不住了,幾乎就想立刻去找人,所以,他又看了看許成,低著頭,好像還在思索什麼東西,就問道:「主公,您還有事嗎?若沒事了,卑職就回去了。」
「嗯,你去吧!」許成隨意揮了揮手。
「卑職告退!」糜芳施了一禮,退了出去,一出廳堂,他就疾步向外走,實在是太興奮了,要找個人好好說道說道。
而就在他要轉彎的時候,許成的聲音又傳來了,「站住!」
「崩登!」糜芳就像被來了一個緊急拉閘,突得一下就站住了。
「回來!」許成的聲音又讓他感到一陣兒緊張。
「主公,您又有什麼事?」糜芳回到房內,脖子欲伸還縮的向許成問道。
「你平常都拜什麼神?」許成沒有回答,而是對著他問道。
「……」聽到這話的糜芳一愣,這也太不著邊兒了吧!
「說話!」許成聲音稍高了一點。
「陶……陶朱公!」低著頭,糜芳偷偷看了許成一眼,沒什麼可疑之處!
「陶朱公?」許成皺眉道:「就是那個越王勾踐的謀臣,范蠡嘍!」
「正是!陶朱公先為越王出謀劃策,平定了吳國,後不受爵祿,帶著美女西施飄然而去,後來經商,成巨富,又三次散盡家財,實在是我等經商之人心中的偶像啊!」糜芳讚道。
「可老陶他不是神呀!」許成皺眉道。
「主公,我們這些人拜的是陶朱公的英靈,至於他是不是神,我們可就不管了!」糜芳笑道。
「那你還知道些什麼神?」許成又問道。
「還有……」糜芳覺得許成今天有一點兒不正常,不過,他可不敢表現出什麼來,只得接著許成的話往下答,「好像還有三皇五帝,文王、周公……」
「停!」許成伸手攔住了糜芳,不讓他接著說下去,「『三皇』是不是伏羲、女媧、神農?他們倒也可以,可那『五帝』不過是傳說中的帝王,他們,應當不是神吧?就更加不要說什麼文王和周公了!」
「主公,你這可是大不敬啊!以後可千萬不能這麼說!」糜芳嚇得連連擺手,又緊張地向四周望了望,還好,附近沒什麼人,他抹了抹頭上的汗,對上古聖王不敬,那可是等於得罪了蒼天啊!
「行了,不說就不說,」許成不想在這方面跟糜芳爭辯,「你還知道一些什麼神仙?當過人的不算!」
「噢,主公,你想幹什麼呀?」還是先問清楚,免得自己不知不覺就得罪了蒼天。
「沒什麼,只是想找人把這些神的傳說給整理一下,免得雜亂無章!」許成說道。
「原來如此,主公,你可嚇壞我了!」糜芳拍了拍胸口,心在還跳呢!
「有那麼可怕麼?」許成對糜芳的這些表現感到不解。
「當然,那可是『三皇五帝』又豈是我們這等凡人……唉,不對呀!」糜芳話音又一轉,「主公,你說『三皇』都是哪三位?」
「伏羲、神農、女媧呀!」許成說道。
「什麼呀!主公,你說錯了!」糜芳又擺手道,「『三皇』乃是『天皇』伏羲氏、『地皇』炎帝神農氏、『人皇』黃帝有熊氏……」
「停!」許成大聲狂喝!
「什麼事?主公!」糜芳立碼住嘴。
「你說黃帝是什麼姓氏?」許成問道。
「有熊氏啊!」輪到糜芳不解了。
「胡說,黃帝明明是軒轅氏,怎麼成了有熊氏?你可別蒙我!」許成大聲說道。
「怎麼可能?」糜芳也急了,這可是關乎老祖宗的大事,怎麼能敷衍?所以,他當下就頂了回去,「黃帝明明就是有熊氏,什麼時候成了軒轅氏?」
「黃帝不是有一個軒轅部族嗎?」許成提出了證據。
「更加胡說了,黃帝明明是華夏族之首,什麼時候去了軒轅族?難不成主公你不是華夏子孫,反而是什麼軒轅子孫?」糜芳也是毫不示弱。
「……」許成無語,是呀!黃帝是華夏族之首呀,這麼說……黃帝真的姓有熊?這下麻煩大了,那蚩尤又姓什麼?
「黃帝乃我華夏族之首,與東夷各部落首領蚩尤戰於涿鹿,後又與炎帝戰於『阪泉之野』,這才確立了他對天下的統治之權,怎麼會姓什麼軒轅?」不等許成說話,糜芳又炫耀了一下自己的知識。
「東夷?」許成又不明白了,蚩尤不是玩的什麼九黎族嗎?
「哦?東夷就是現在青州一帶,姜子牙就曾鎮守東夷!」糜芳為許成解說道。
「青州?」不是吧!那就是山東了?難怪都說山東人高大威猛,有「山東大漢」之稱,敢情……敢情是中國有史以來最能打的蚩尤的後人啊!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黃帝為有熊氏是偶爾看到中學歷史書上的一幅「中國歷史傳說時期地域示意圖」上標識的,並不是在下胡說的,上面還有「陶唐氏:堯」、「有虞氏:舜」,若是大家有疑問,盡可向國家教育局討教一番,俺是不會介意的,嘿嘿!至於山東人是蚩尤的後人,純屬開玩笑,小弟其實也當了二十多年山東人了,不過,怎麼說蚩尤也算是咱們中國人的老祖宗之一,這說法也不算過份,是不是?)
「主公?你怎麼?」糜芳突然發現許成好像愣在那裡了,怕出事,就小聲地叫了他一聲。
「沒什麼,你再接著說一說,還有什麼神啊之類的。」許成受到的衝擊太大,一時緩不過氣來,只能低聲說道。
「噢!還有東王公啦、西王母啦、九天玄女啦……」
……
糜芳不知道,他所說的這些人物,後來都幾乎都被編到了一個新的神話體系中,因為許成對中國後世的那混亂的神話一向是感到極為厭煩的,連關羽都去管生孩子去了,這算什麼?所以,他今天一時起了念頭,就做了起來,再在這個神話體系之中加上一點東西,讓這些能更加符合他的心意,這樣也能影響一下世人,讓他們的思想起一些變化,不致於像日後的佛教那樣讓人疲軟,不知奮起,當然,他也沒有想過讓這個新的神話形成宗教體系,畢竟,每一個宗教一旦做大,總會出麻煩的,尤其是現在這種年代,他許成可不認為自己能解決這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