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夢之三國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章 血脈
    「以前許成的戰績我們就先不提,談談現在他的實力吧!如今,許成已經佔據了司並冀幽雍涼六州之地,大漢疆土,一半已入其手!這還不算已經被他牢牢控制在手中的北方各族!而前些日子諸侯圍攻,那可是百多萬大軍哪!而許成調用的兵馬,卻不過才三四十萬,結果,他勝了,勝得漂亮,尤其是他親率的大軍,於雍州未用一戰而大破雍涼三路大軍,只不過是擺了個陷阱罷了!」

    ………………

    「公謹,我們說的是姐夫他北伐曹操的事情,你怎麼說起那個許成沒完了?」在周瑜嘴皮子開動之後良久,小喬終於忍耐不住,打住了他的話頭!

    「呃!……?」周瑜被打斷了,茫然四顧,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跑題了,禁不住臉上一紅!

    「公謹,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伯符就算能勝過曹操,也將難以對付許成?」要是以前,見到周瑜臉紅,喬國老說不定會為老不尊的取笑一下,可今天不行,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問!

    「這樣說還早!」周瑜調整了一下心情,又說道:「我擔心的是,伯符恐怕不能勝過曹操,反而會大敗而回!」

    「此話怎講?」喬氏父女三人一齊問道。

    「曹操雖然在滎陽遭許成軍大將張遼重創,損失慘重,可謂傷筋動骨,可是,以許成的為人,他為什麼不再接再勵,繼續進攻曹操呢?以他的實力,是完全能夠做到的!就像他麾下大將龐沛在擊敗鮮卑聯軍之後,揮師南下,大破袁紹一樣!這只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許成有顧忌!」周瑜用手指在空氣中輕輕點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那你可曾把這些話給伯符說過?」喬國老還是一副詢問的表情。

    「當然說過,我又怎麼會不說呢?可是……!唉!」周瑜又長歎了一口氣,「諸葛子瑜他們回來之時,帶回了許成的話,伯符受不得激啊!」

    「諸葛子瑜?」

    「諸葛謹其實並沒有說什麼,倒是他的副使,薜綜薜敬文,把許成對伯符的評價說給了他聽,所以才……」周瑜的臉上罕見地泛起了怒氣。

    「……」喬氏父女三人都等著他的話。

    「許成說,伯符去求大將軍之位乃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要說他,就連曹操也能讓伯符粉身碎骨!岳父大人,您想一下,伯符自起兵以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只是在那劉曄來的那一次在許褚手中吃了一點虧,本就對曹操窩著火,他那火暴的性子,又豈能受得了許成這話?」周瑜苦笑,又接著說道:「而且,不光是伯符,江東大部分的武將,現在都已經被勝利弄得心高氣傲,不將天下人瞧在眼裡,他們早就想鼓動伯符北伐,好建功立業,難得如此時機,他們又豈能放過這火上澆油的機會?我跟張昭、魯肅、諸葛謹等人都無法阻攔啊!」

    「荒唐,荒唐,老夫一介文人,都知道做戰要謀定而後動,北伐如此大事,豈能說打就打,這不是意氣用事嗎?伯符這哪像一個……唉!我馬上寫信給他,希望能勸得住他吧!」喬國老先是急躁,接著,又是無奈,他又豈能不知道自己的大女婿的脾氣?可沒聽說過孫策是很聽人勸的人物!一旦打定主意,就是九頭牛與未必能拉得回他來!要不然當初他跟孫堅大戰董卓的時候,也不會假裝撤離,卻又襲擊董卓本人所在地了!

    「岳父大人,就算您現在寫信,恐怕也晚了,我來時伯符就已經準備出兵了,現在,他想必已經渡過穎水,進逼徐州了!」周瑜對喬國老說道。

    「罷了,罷了,只能隨他去了,只希望伯符他能旗開得勝吧!」喬國老無力地坐下!

    薜綜很興奮,當然,他心中也是有一點害怕的!興奮,因為他現在的地位在從長安回來之後,終於超過了諸葛謹,榮任大將軍府奏事掾史,主議奏事,現在,江東文士之中,除了張昭、顧雍那幾個老資格的傢伙之外,就只有他的地位最高了!而害怕,是因為孫策讓他去給曹操下戰書,本來這種事情應當是個美差,一般情況下,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而使節回來之後,就能輕輕鬆鬆地得到一份軍功!可這回不一樣了,曹操剛剛從許成那裡吃了一個大敗仗,手下死傷慘重,連大兒子都慘死在滎陽城中,此時他一定是狂怒異常,而自己這回去不異於是趁火打劫,要是曹操的火一上來,自己的腦袋可就不太安穩了!不過想來應當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只要自己小心說辭,以曹操那種能在亂世稱雄的人,也應該有足夠的肚量!

    「請上稟司空曹孟德大人,奉大將軍之命,大將軍府奏事掾史薜綜薜敬文,特來下書!」跟著帶路的校尉,來到了曹操的府邸,薜綜對守門的衛兵說道。

    「等著!」也不問話,曹府門前的一個衛兵頭頭就走進府去稟報了!

    不久,薜綜就在曹府的議事大廳看到了曹操!此時的曹操頭上綁著一根白色的帶子,滿臉病容!兩眼虛閉,神色也是極為疲憊!在大廳的兩邊,是一眾的謀士!不過其中並沒有薜綜以前見過的劉曄!

    「你就是江東名士薜綜薜敬文?孫策叫你來有何事?」曹操睜開了眼,對他問道。

    「奉孫大將軍之命,前來向司空大人下書!」薜綜恭恭敬敬地把孫策的書信交了上去。

    「哦?大將軍?」曹操笑了笑,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了笑容,再看表情就知道了,他頭疼的很!

    「不知道孫伯符什麼時候竟然成了許成的走狗?」程昱在旁說道。

    「這位先生口出穢言,是什麼意思?」薜綜變色道。

    「哼,想來孫伯符已經把自己的府邸改成『大將軍府』了吧!他倒是很聽許成這奸賊的話啊!」程昱在旁對著郭嘉等人笑道。

    「哈哈哈!」

    「哼!本人奉命前來下戰書!還是請司空大人先看一看吧!」薜綜文人脾氣發作,怒道。

    「戰書!?」曹操一愣,急忙打開孫策的書信!

    「今有朝廷旨意,張昭張子布為汝南太守,孫權孫仲謀為山陽太守,本大將軍特將兵護送二人上任,特以書信通知司空曹公,望曹司空早早命人灑掃兩地府衙,以待二人上任!——漢大將軍:孫策!」

    「豎子安敢欺我?呀!」曹操大怒,舉起書信就要向薜綜扔去,突然動作一頓,大叫一聲,身子向後一倒,就此暈了過去!

    「主公!」「主公!」……眾人亂成一團,薜綜在那裡也是不知所措,這曹操怎麼這樣啊?太經不住打擊了吧!

    「你回去告訴孫策,他這個情我們記住了,我們等著他!滾!」忙了一陣,程昱終於回過神來,對著薜綜大聲吼道。

    「……」薜綜也不敢再答話了,這時候說什麼都是找死,聰明人當然立即跑人了!

    …………

    「諸位,」醫生從曹操的臥房內走了出來,「大人沒事,只是一時受激不過,才舊病復發暈倒的,休息一陣兒就沒事兒了!」

    「噓……」眾位謀士和趕來了武將們都鬆了口氣。

    「諸位,我們就不要在這裡吵主公休息了,」郭嘉對擁成一團的眾人說道:「請文若兄、公達兄、仲德兄,還有曹子孝將軍、夏候妙才將軍、樂文謙將軍留一下!我們先商議一下孫策挑戰的事情,等主公醒來我們也好拿出辦法來!」

    眾人見郭嘉這麼說,也都沒有說什麼,本來曹操病的時候就是這些人執掌文武大權,現在,郭嘉說得也很合理,除了那幾個被郭嘉提到名子的人之外,就都走了出去。

    「諸位,跟我進來吧!」見人都走光了,郭嘉就把幾個人朝曹操病房中帶去。

    「奉孝,你要幹什麼?主公正在休息!」曹仁一把拉住了郭嘉。

    「呵呵,子孝將軍,你真的以為主公這麼不經激嗎?」郭嘉笑道。

    「你是說……?」曹仁等人一時驚喜莫名。

    「正是!孫策想來沾便宜,我們是曾敗在許成手中,可也不是他能來招惹的,主公這一次,正是要他有-來-無-回!」

    殺意乍現!

    「啊啊啊……!」許成躺在新製成的躺椅上,舒服的打著哈哈!

    「你怎麼說也是一個驃騎大將軍,怎麼一點儀表也不注意?」文秋是從來都不會放過機會刺許成兩句的,哪怕她也是躺在這種躺椅上!

    「儀表?那值幾個錢?再說了,啊!(再伸一個懶腰),你是我的女人,在自己女人面前講究的哪門子儀表?」許成瞟了文秋一眼,邪邪地笑道。

    「哼!」文秋沒好氣的回瞪了一眼,不再說話,她可從來沒能勝過許成,特別是在嘴皮子上!自找若吃可不是她的性格!

    「喂,怎麼不說了?」許成反而繼續挑釁起來!

    「說?你自己說去吧!」文秋站起身來,轉身就向屋內走去。

    「等等呀!再聊一會兒嘛!你有點身為人婦的自覺好不好?」許成叫囂道。

    「自覺?你自己覺去吧!」文秋從旁邊的石桌上拿起一個蘋果,就要朝許成扔去!「唉喲!」

    「你怎麼了?」許成急忙從椅了上跳了起來,跑過來攙起了文秋。

    「我……我肚子疼!」文秋說道。

    「肚子疼?」許成又仔細看了她兩眼,想了一下,向正在向這邊跑過來的侍女喊了起來:「快去叫張機先生!」

    「叫張機?」文秋感到肚子好受了一點,緩緩地站了起來:「用得著讓他來嗎?」

    「你懂什麼?一看就沒有生活經驗!」許成心中暗道:以前老子可沒少去婦產科,尤其是年輕的時候!能不懂你這點情況?就以你的身體健康水平,突然肚子疼,還能有什麼?

    「你說誰不懂?」文秋最聽不得許成小瞧她的話!

    「你懂,你懂!成不?快坐下!」許成攙著文秋,讓她又重新回到了躺椅上!接著,又聲色俱厲地對她說:「你給我好好躺著,不許亂動,等張機來給你看看再說!」

    「你……」文秋一時被許成的語氣噎住了,以前許成可沒這麼嚴厲在對她說過話,別看兩人常常吵鬧,可都是看情況的,從來不在不合適的情況下鬧!所以他們的感情已經是非比尋常了!不過現在看來,這回許成有點兒來真的了!

    等張機?用得著這個醫學宗師親自來嗎?莫非?啊……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文夫人有喜了!」張機給文秋把完脈,連連對許成恭喜不已!

    「哇噢!YES!」許成右手握拳,狠狠地向懷中一收,「他娘的,老子終於要有孩子了!哈哈哈!」

    「笑什麼笑?」文秋雖然也是滿心歡喜,可還是要給許成拌嘴,「要是不是兒子,卻是一個女兒呢?看你還叫不叫!」

    「女兒?怎麼?難道你看不起女兒?」許成的話不僅讓文秋,連帶著張機也是一愣,「女兒好呀!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再說了,誰說我許成的女兒不能成就大事的?」

    「你……?」文秋一天之內被許成搞暈兩次倒是頭一回!

    「兒子,女兒我都喜歡,當然,你們的意思我都懂!不就是繼承人的問題嗎?」許成興奮過度,對著兩人大說而特說:「什麼嫡長子繼承、長子繼承之類,我才不管,要是沒本事的,一律去北方給我墾荒去!當然了,女兒好像不能繼承我的位子,那又有什麼?我留給女兒的,一定會比兒子多!哈哈哈!要是她們的兄弟都不行,我就讓她們當家也不一定呢!」

    「主公,卑職什麼也沒聽見!我這就告退!」張機本來聽得很好,覺得許成是一個賢明之主,可聽到後來就受不了了,讓女兒「當家」,恐怕現在誰也接受不了吧!

    「告退個屁!」許成一眼就看穿了張機的用心,不就是不想惹禍嗎?「你放心,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我說這話,就是要你給我宣揚出去的!」

    「啊!……?」

    「我跟賈文和說過,這個世界是最厲害的武器就是時間,我讓你把這事傳出去,傳他個十幾二十幾年,要是更久就更好了,就算那些人都不同意,又有什麼用?『三人成虎』的事情聽過嗎?謊言說過一千遍就成了真理!有人聽了我的話,反對,說上那麼久,人們聽的煩了,反倒說不定會同意了呢!不管怎麼樣,等我的孩子們長大了,他們面對的,就將是一個比較寬鬆的環境了,誰當家也好說的很了!哈哈哈!」許成毫不避嫌的把耳朵貼在了文秋的肚子上,直把一向膽大的文秋也給臊紅了臉,而張機,則還處在許成那震憾性語言所形成的風暴中,對面前的尷尬情形視而不見!

    「主公,您想得簡單,這繼承人本就不是好選的,到時候就不是說得這麼輕易了!」張機見沒有什麼危機,想想許成對自己十分不錯,於是進諫道。

    「以後,我的孩子,都要自己去闖蕩一番,有本事的留下姓許,沒本事的隨母姓,終生不得再姓許,永遠沒有繼承權!這樣總行了吧!」許成眼珠子一轉,說道。

    「那孩子的孩子呢?而且,要是有本事的很多呢?他們要是爭起來豈不更糟?」文秋倒是先為後代著急起來。

    「兒孫自有兒孫福,有本事的能把事情掌握住,掌握不住我許成的血脈也滅不了,怕什麼?我才不認為什麼萬年不萬年的呢!」許成滿不在乎地說道。

    「好了,不管這第一個是兒子還是女兒,我都喜歡,我要把自己所有的本事都教給他,哈哈哈!」許成狂笑!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