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品女僕 正文 第四卷 女僕兇猛 第六十三章 睚眥必報
    房中一片靜默,大家似乎都領會到了什麼。

    因為它喜歡!或者說,因為她喜歡!

    藉著桑海的疑問,蕭清琳給自己在麻將桌前的反常舉動做出了最好的暗示。遊戲玩到這裡,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蕭清琳捨了閒雲,挽著藍海風的胳膊去了。

    林蒼南目送著二人消失在門前,若有所思的再次捻了捻鬍鬚。片刻之後,他淡淡說道,「二少爺,看來你們的如意算盤要落空咯。這個小丫頭,不顯山不露水地,她是怎麼猜到你這裡的呢,而且,還猜的那麼快!」

    閒雲擺弄著手邊的小長城,隨意的摸了張牌出來,中指細細感受著牌上的圖案,「白板!」他喪氣的把手裡的牌摔到桌上,瞇眼一看,果然是白板。這牌是最好猜的一張,也是他最不想摸到的一張。

    白板,也有棺材板的意思。心裡煩躁時摸到臭牌,只會讓人更加生氣。

    林蒼南盯著那張刺眼的白板,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這招可真的很不高明,利用了兩個小丫頭,也傷害了兩個小丫頭。二少爺,紅顏薄命啊,你可別忘了十年前的教訓。有些事情,還是早做打算的好。該是你的,收著便好,推來推去的,只會越來越糟糕。等到你想收的時候,說不定,已經沒機會啦。若是你顧忌著大少爺的面子,老夫興許可以幫點小忙呢,你看……」

    「夠了!」閒雲狠狠一拳砸在桌上,震倒了三座長城。桑海看著這兩人打啞謎,本來就一頭霧水,此時見到閒雲忽然生氣,更是摸不著頭腦。他本就不願見到別人吵架,此時瞄了瞄林蒼南跟閒雲的臉色。又瞄了瞄桌上散亂的麻將,忽然發現了什麼,驚呼道,「雲表哥。白板。你的大三圓胡牌了呀!」喊完他的聲音又低落了下來,「可惜牌場已經散了。」

    這個桑海。他知道就好了,幹嘛要說出來!

    胡什麼不好,要胡棺材板子,真是諷刺啊!

    閒雲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再坐不下去,忽地推亂了身前的牌堆,怒哼哼道,「我睡覺去了!」

    林蒼南笑的更響了。呵呵哈哈,中氣十足。久久不歇,好似胸口裡藏著個大風箱。桑海覺著委屈,撇著嘴小聲埋怨道,「打什麼啞謎,生什麼悶氣啊!」

    林蒼南笑著附和道。「就是。就是!他以為他是少爺就了不起了麼。」

    桑海得了林蒼南地,心情頓時又高興起來。小聲地打聽道,「都督大人,你方才說的,什麼利用,什麼傷害,說的是誰啊?該不會是……」

    林蒼南探手給了他一記爆栗子,叱道,「不准瞎猜,快收拾桌子!待會藍丫頭回來,沒地方擺宵夜了!」

    說罷他飄身而去,之前熱熱鬧鬧的房間終於安靜了下來。只有桑海還杵在那裡納悶,晚飯不是才吃過不久麼,這麼快就要收拾桌子等宵夜了?」

    在他發呆地時候,蕭清琳已經獨自走出了牢院。她地馬是拴在院外的樹丫上地,因為厭惡這個院子,所以不希望自己心愛的小馬沾染到裡面的氣息。解開韁繩,跨上馬背,蕭清琳彎腰把臉蛋貼在坐騎的頸側,親暱的撫了撫小黃馬的脖子。這個動作是告訴它,我們在等人呢,你要慢慢的走喲。

    小馬會意,舒服的享受著主人地愛撫,嘀嘀得得的慢慢踱起步子。

    不多會兒,身後響起一陣緊促地馬步聲,藍海風來了。她的坐騎是新配的,方便她在南北兩院的行動。蕭清琳回頭看了她一眼,本想等等她,說些什麼,但那種熟悉的,只要是與藍海風獨處便會自然產生地惡感又再次襲來,蕭清琳咬著唇,猶豫片刻,終究還是覺得沒必要在扮紅臉委屈自己,兩腿一夾,輕抖韁繩,胯下小馬利落地跑了起來。

    灰暗的暮色中,兩位靚麗地女騎士成了秀水山莊內最大的風景。微風吹拂起她們如瀑的黑髮,撩撥著她們的鮮亮的衣襟裙擺,飄飄灑灑中,美人更美,佳人更佳。呼喝坐騎時駕駕的嬌叱聲,更顯得兩人英姿勃勃。

    零星路過的下人們紛紛閃到路邊,男子們投來極力遮掩卻仍顯得肆無忌憚的驚艷目光,女子們則害羞的低下頭去,只在偶爾昂首的瞬間,流露出自慚形穢的嫉妒。

    藍海風坦然的接受著眾人的視線,眼神中溢出淡淡的喜悅。她性子雖然淡漠,但在這一個多月裡,也許是因為與才華橫溢的閒雲有了太多的接觸,內心深埋著的少女情懷,也不自禁的生出了小小的萌芽。長成了一顆小小的虛榮心。

    蕭清琳則沒那麼多花花心思,她南北兩院,何處都有她縱馬狂奔的蹤跡,若是每次都因為回頭率高而竊喜,只怕早已笑得唇裂了。她在思考,自己的猜想到底對不對,那個引起動亂的消息,是不是從藍海風那裡洩露出的,自己方才在牢院的表現,有沒有讓閒雲跟藍海風察覺到什麼。

    她是憑著猜想,故意打草驚蛇的。如果她所料不錯,那麼接下來的幾天,藍海風應該會露出什麼破綻才對,要怎樣逼她露出馬腳呢?例如現在,她應該很心虛吧。她應該很好奇,自己跟閒雲的耳語到底說了些什麼,而現在,要不要做點試探呢?

    專心考慮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個男子的驚呼。蕭清琳條件反射的回頭張望,正好看見讓人開心的一幕——藍海風的坐騎失蹄,歪歪扭扭的倒了下去,而藍海風,嗯,應該跌個狗啃泥吧!

    好啊好啊!

    哎喲,可惜!跌是跌下去了,但藍海風是練過武功的,落地雖然狼狽,但她的臉卻沒有著地。蕭清琳吁了一聲,勒住小馬,裝作十分擔心的樣子下馬奔到藍海風的跟前,攙扶著她,關切道,「海風姐姐,你怎麼了?你,沒有跌傷吧?」

    「我沒事的!」藍海風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她的手掌通紅通紅的,似乎擦破了一點皮。

    蕭清琳壞壞地祈禱著,出血,出血,手上不出,腳上出!阿門!

    可惜阿拉真主不是她的真神,藍海風的運氣不錯,墜馬而不傷,有武功的人就是不同。先前驚呼的那個莊丁飛速的跑了過來,叫道,「藍大夫,你沒事吧!」見到藍海風微笑著搖了搖頭,莊丁放鬆的出了口大氣,說道,「剛才見你落馬,真是嚇死我了!」

    一說到馬,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投向了那匹倒霉的四腿傢伙,之間它正懶懶地睡在地上,似乎不斷的想掙扎起來,卻怎麼樣都使不上勁。莊丁上前幾步,將馬屁攙扶起來,拉著它走了幾步,回頭道,「這馬是不成了。」

    藍海風面露失望,喃喃道,「不成就不成吧,你幫我把它牽到北院去,找個獸醫瞧瞧。」家丁哎了一聲,又對蕭清琳鞠了一躬,算是請示。

    蕭清琳擺擺手,示意准了,轉身又對藍海風說道,「海風姐姐,要不,你騎我的馬吧!」藍海風聞言一怔,遲疑道,「那,那哪行啊,我騎你的馬,那你只能走路了。從這裡到林二爺的院子,要走好遠呢。」

    蕭清琳驚訝地啊了一聲,卻心裡冷冷道,「哼哼,算你識相!」

    這時候,藍海風忽然捂著胸口,痛苦的輕輕哼著蹲了下去。蕭清琳心裡大喜,內傷,內傷,好哇!嘴裡卻關切道,「海風姐姐,你怎麼了?哎呀,看你這樣子,胸口疼得厲害吧,一定是剛才落馬是震傷了,我看,你還是騎我的馬吧!」

    這次她是真心實意的邀請藍海風上馬了,怎麼說,再是討厭這個女子,也不能讓她帶傷走路哇。老天已經替她懲罰過不懂規矩的壞小三了,她可不能再做壞人。藍海風不再推辭,由著蕭清琳攙扶著她上馬。

    前一騎,後一人,緩緩而行,只是依然無話。蕭清琳眉頭大皺,出了這檔子事,林雪鴻跟梁青今天怕是要等死了。哎,只求這藍海風不要半路暈過去耽誤了診治才好。

    蕭清琳不知道,此刻藍海風坐在馬上,心情愉悅到了極點。她的坐騎是她先前動了手腳的,落馬自然也是故意的。好你個蕭清琳,竟敢讓我在那麼多人面前吃癟,我藍海風雖然落魄,卻也不是由著人欺負的,雖然不知道你今天來牢院唱的是哪一出,本姑娘兵來將擋,絕不怕你。你現在就乖乖的做我的跟班,跟你的馬賽跑吧。

    就這麼想著,她悄悄的抖著韁繩,把小馬的速度漸漸提了起來。蕭清琳初時不覺,仍然習慣性的跟著馬走,不多會兒,她也覺著不對了。怎麼那馬越走越快了。「哎,海風姐姐,你慢點啊!」

    藍海風歉意地回過頭來,急急道,「清琳,我看咱們還是快些吧。我的胸口好悶,許是剛才震到肺了,你知道的,我的藥箱是放在林二爺那邊的。而且,林公子跟梁公子他們也應該等得急了。要不我先去,你慢慢跟來?」

    慢慢跟,說的好聽,林雪鴻那塊頭是你一個人搬得動的?蕭清琳無奈了,只好咬牙道,「那便快些吧!我跟著跑就是了!」

    嘿!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那我就不客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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