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品女僕 正文 第四卷 女僕兇猛 第四十四章 暗門
    賭便賭吧!」蕭清琳很快下定了決心。

    之後,她忽然有了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還是曾經的她嗎?那個一直認為自己只要遇到了危險,就會立刻拋下一切,只求保命的她嗎?

    她不知道,不知道她還是不是從前的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同意這個危險的決定。只是繼續怪異的笑著,目光在梁青臉上掃來掃去。似乎想在那個男子的臉上尋到一點讓自己下定決心的原因。

    梁青也如她一般,有些傻,又有些癲狂的笑著。呵呵道,「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我沒有看錯你。」說到這裡,他真的忘記了蕭清琳只是一個弱女子,很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意氣風發道,「殺他娘的!」

    哎喲!

    蕭清琳失聲痛呼起來,「你就不能輕一點麼,我可不會武功。」梁青敲敲自得額頭,抱歉道,「忘了,忘了。」蕭清琳揉著自己的痛臂,小聲道,「你準備怎麼幹?」

    「怎麼幹?」梁青自信地一笑,伸出手來道,「迷藥給我。」蕭清琳轉身從床頭把藥箱搬了過來,拿出一隻瓷瓶遞給他,「加水調勻,再以內力把藥水蒸成水汽,」她學著林雪鴻出掌的樣子比劃了幾下,狡黠道,「再打出去。」

    梁青一怔,心裡大感吃驚,尋常的迷藥,多半都是藏在竹筒中,用口吹送,或者是包在紙袋裡,要用的時候再像撒麵粉似的撒出去。前一種法子只適合偷偷摸摸地陰人,後一種法子則是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局限性很大。

    把迷藥做成氣態藥劑地方法不是沒有人想過。而是。迷藥摻水,效果便會大打折扣。以梁青的武道修為,一聽說這迷藥的用法就立刻明白了,蕭清琳手中的這種迷藥不僅厲害,而且是專為武人特製的。試想一下,兩個武人拳來腳往的對決,要避過對方的直接打擊容易。要連對方地掌風都避過,談何容易。

    有了這件利器,一會行動時的成功率就會大大的提高。閒雲這傢伙真是太可怕了。

    梁青攥著藥瓶。立刻在腦中盤算起來。一會兒要怎麼做,才能最安全地放倒客棧裡地所有人,排除潛入菜園的第一道障礙。蕭清琳看他眉頭緊皺。卻以為是他嫌劑量不夠,趕緊打開藥箱的夾層,從裡面拿出兩個紙包來,說道,「這裡還有兩大包地迷藥。閒雲說過,只要使用得當。足夠放倒數百個人。」

    梁青搖搖頭,把藥瓶收進懷裡,呵呵笑道,「夠了夠了。我去把客棧裡的人全部迷倒,再查探一下菜園的地形,你在這裡等我。」

    「一切小心!」蕭清琳鄭重的握了握他的手,「不要太勉強。」梁青點頭道,「你放心吧!」

    說完他便轉身去了,蕭清琳跟在後面,把房門重新拴好,也開始準備起來。脫裙子,換衣褲,琢磨著能夠用到地毒藥迷藥甚至春藥都預備了一點,分門別類,藏在袋子裡。又拿出散功藥來,把毒粉在全身的衣褲上勻勻地撒了一些。

    這散功藥可說得上是她的一件法寶,對武人來說,短時間內不能運行真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但對她這種不會武功的人來說,卻是一點害處都沒有,唯一的遺憾是這種散功藥不能像迷藥那般混在水裡還能發揮百分之百的藥效。最後是兩把匕首,一把貼身綁在小腿上,一把則藏在衣袖中。

    一切準備停當之後,梁青也回來了。

    ……

    銀色月光照耀在一對夜行男女的身上,蕭清琳瞪大眼睛,看著前方梁青籠罩在月光中如鬼魅般的身影,心裡中滿了緊張和興奮。電影裡才有的橋段,今天終於要親身體驗一把了。是死是活,是成是敗她早已不再考慮,骨子潛藏著的冒險與尋求刺激的瘋狂勁此刻已完全的噴發了出來,她只想跟著這個可靠的男子,打倒所有攔路的敵人。

    有福客棧一片死寂,凡是活著的動物,現在都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梁青做事很小心,他不光麻翻了人,還麻翻了所有的貓狗,就連偶然發現的幾個鼠洞都沒有放過。

    他走前,蕭清琳則與他保持了四到六丈的距離,遠遠的跟著。每進一個院子,他都要小心的查探一番,發現沒有異動,再轉回去打開院門,把蕭清琳放進來。

    先是客院,再是後院,然後是小二們居住的宿院。接下去是三排,共八個排成品字形的菜園,他們的目的是第二排的中間一個。

    這是一間長五丈,寬五丈的正方形院落,殘破的院牆昭顯著

    史已經非常悠久。滿院的青菜分為四塊小地整齊而~著,看起來好像一隊隊等待檢閱的草軍。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糞水味,雖不刺鼻,也讓蕭清琳大感頭痛,難道自己之前吃的都是這東西澆出來的菜麼?而且這味道,豬的牛的人的狗的,應有盡有。

    很快她又極欣慰地打消了疑慮,身邊的青菜上並沒有糞水的痕跡,而那些臭味似乎又有跡可循。味道來自小院當中的一間小屋。有一種肥料,名曰糞草,它是用動物的糞便與稻草混合後發酵而來。按照蕭清琳的估計,那間小屋定是存放糞草的地方。

    不過她又覺得有些奇怪,尋常農地裡的糞草都是隨地堆放,這裡為何要專蓋建屋子來存放呢?難道是這間小屋有貓膩?

    在她發呆思考的時間,梁青已經把整個院落查探了一遍。沒有絲毫的可疑痕跡。看來院中的那口水井,便是地窖的入口。他一個人下去不方便,需要有人幫他掌著轱轆,這樣才不會在井壁上留下痕跡。

    絞繩與轱轆親密接觸,吱呀吱呀的輕響著,梁青附在水桶上,緩緩下行。水井上,蕭清琳則痛苦的控制著輪盤的轉動,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此時梁青雖然已提運起輕功,重量大大減少,但蕭清琳因為害怕轉動轆的聲音大太,動作雖小,渾身肌肉卻因為高度的緊張而僵硬得厲害。

    水井很淺,大約下行了一丈的距離便到了水面,這離梁青估計的十丈深度要差的很遠很遠。一路下行他都小心的環視過身邊的井壁,沒有機關,看來是在水下。

    「我下水去看看,你在上面等著我。」梁青脫下衣褲,把它們盛在水桶裡,小聲的招呼道。

    「知道啦!」蕭清琳探頭應道,「小心一點哦。」

    沒過多久,繩上傳來了拉扯的感覺,蕭清琳知道那是梁青又上來了,趕緊拉繩,又把他拽了上來。

    井下沒有任何發現。那地窖的入口會在何處呢?「難道我們來錯地方了?」梁青一邊穿衣一邊納悶道。

    「你就暴露癬麼?那麼喜歡在我面前?」蕭清琳有些來火,剛才她把赤條條的梁青拉上來的時候,幾乎被嚇得手軟。

    「你又不是沒看過,」梁青不以為意,旋即他又覺得男女確實有別,又搪塞道,「咱們不是兄弟嗎。」

    真是不解釋還罷了,越解釋越讓人生氣,兄弟就可以坦蕩到這個地步,那雨夜那晚他……蕭清琳打了個哆嗦,不再回憶那恐怖的過去,指指院中那間小屋道,「肯定在那裡!」

    「不可能,」梁青想都不想就直接反駁,「那地方我早去檢查過了,沒有機關。」

    蕭清琳呲笑一聲,「裡面的糞草堆你也移開過了?」

    不出她的所料,梁青瞠目結舌,立在當場。且不說蕭清琳是怎樣知道裡面有糞草堆的,他堂堂一個貴公子,要讓他移開糞草去檢查地面,真的辦不到啊。

    「沒有。」還好他人還算老實,沒做過的也不羞於承認。

    「那還不去看看。」蕭清琳低聲怒喝道。「回來,趕著去投胎嗎?」

    梁青剛走出三步,又被她吼了回來,莫名其妙道,「你不是讓我去……」蕭清琳抓過他的手,打斷道,「帶著我一起去。」

    她的手很小,皮膚也很細膩,雖然是夜晚,看不清楚,但也能朦朧的感覺到,那是一隻很美很美的小手。小手溫軟,但不滑嫩,因為手心全都是汗,這汗明顯是出了又干,干了又出,量變引起質變,有些黏糊糊的。梁青的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原來這個小妞,她裝著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實際上早就怕的要死了。

    二人進了小屋,幾乎立刻就被熏暈過去。試想下一個茅坑被人封閉了許久,那該有多大的威力。臭味雖然不得散發,但人味也是一樣。蕭清琳雖然在屋外時曾有心嘗一下這味道,看看能品出點端倪,但此時親歷其境,又該另當別論。

    「挖!」

    不知道是要嘔吐的哇,還是下命令的挖,總之梁青在蕭清琳挖的一聲之後,便抄過門邊的一把鐵掀立即就活兒朝天的幹了起來。

    「奶奶地!果真有暗門!」當一座小山般的糞草被梁青從屋子當中移到左右牆邊時,這火爆地漢子終於悶聲怒吼了一句。這臭活沒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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