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華也不知道方皓雲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只好靜觀事變,對於敬酒在是來不拒。不過他的表情始終都不大自在,尤其是看到金爺的時候。
想那以前,金爺還是他秦家的馬仔老大,如今人家卻是混的風生水起,比如今的秦家還要風光一些。
人比人,氣死人。
秦子華心中憋悶,索性不再去看金爺,只顧悶頭喝酒。
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秦子華心情不好,沒喝幾杯便倒頭醉了。王世飛嘿嘿一笑,找來阿財,叮囑道:「帶他去休息,好歹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了,給她挑個漂亮妞侍寢……」
「等等,我去安排——!」金菲自告奮勇。
陳天輝從金菲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厭惡跟狡黠,等她走了,便說道:「呵呵…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金總是想藉機整治那秦子華……」
「不會吧?」金爺起身道:「我去看看,她別整出什麼亂子來……壞了方少的大事。」
「不用——!」
方皓雲叫住金爺,笑著說道:「她知道分寸的。」
果然,時間不大金菲就隨同阿財進來,一臉的笑意。金爺急忙詢問:「菲菲,你對那秦子華做了什麼……」
「幾片偉哥,外加兩個美國如花……」金菲淡淡的說道。
眾人聞言,一陣惡寒。
偉哥加如花,這還沒什麼?
對於男人來說,這已經算是一種級折磨了。
「寧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來……喝酒——!」王世飛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便舉杯敬酒。
沒了秦子華之後,酒桌上的氣氛活躍多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敬一杯,我喝一杯,好不快活。
金爺似乎也漸漸的被這種氣氛所感染,雖然之前在秦家的時候,這樣地酒宴也是經常有的。但是那個時候的酒宴,遠遠沒有如今這般輕鬆。
秦家的規矩很大,即便金爺成了道上的大哥。但是在秦家依舊是下人,依舊是馬仔。但是如今不同,他能感覺得出,方皓雲並沒有當自己是下人。他對人還是挺誠懇的。
他喜歡這種溫馨的氣氛。
第二日清早。金碧輝煌的豪華客房中傳來一聲極盡憤怒的聲音。緊接著,便是兩個光著身子的外籍如花披散著頭從房間裡跑了出來。
房間裡,豪華地大床上坐著欲哭無淚的秦子華。
秦子華低頭看著自己昨夜飽受摧殘的小弟弟。心中有些擔心,自己遭受了非人的待遇,也不知小弟弟今後會不會出現什麼不好地狀況。
想到這裡,他急忙披上衣服,打算去專科醫院檢查一下。畢竟,性福才是最重要的。至於。這件事情的主謀,他先記在心裡,遲早會找她算賬地。
方皓雲從王世飛口中得知了那精彩的一幕後,差點就沒笑得岔過氣去,不得不說,金菲這招實在是太損了。
當然,方皓雲可沒時間去落井下石,奚落那秦子華去。最遲下午的時候,戴琳就會抵達華海。他還要精心安排收服那金融之子為自己效力。
再次見到白安遠的時候。方皓雲現他人跟以前又不同了,眼神中似乎充滿了仇恨跟不甘。
或許是因為酒精的刺激。讓他真情流露。看得出,許鳳對他地傷害是刻骨銘心的。
「何苦呢?」
方皓雲從白安遠地手中接過酒瓶扔在地上打碎:「聽說你之前戒酒了,為什麼現在又喝上了……我想昔日的金融之子還不至於是個懦夫吧?」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請你走開……」長期的酗酒使得白安遠的酒量大增,一般情況下,一瓶白酒下肚,他絕對是清醒的。他是人醉了,頭腦還清醒。
「難道你不想報仇?」方皓雲並不在乎白安遠的態度。換個角度來看,這事情生在誰的頭上,都不會好過。
「報仇?」
白安遠聞言,突然就警覺起來:「我報什麼仇……你走吧,我們不是一路人,我不會幫你,實話跟你說吧,我已經心灰意冷。」
「是嗎……一個被女人欺騙和傷害的男人,會甘心放棄復仇地機會……」方皓雲始終保持著文瀟:「白先生,如果我是你地話,我就不會輕易放過許鳳那賤人……對了,她現在已經是美利堅共和國公民了,她的名字叫戴琳……」
聽方皓雲這麼一說,白安遠眉頭一緊,轉過頭來,看著方皓雲,追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麼……你究竟想做什麼?你是來嘲笑我地,你故意來看我笑話?沒錯,我是被一個女人騙了,那又如何?人非聖賢,誰能無過……我告訴你方皓雲,我是不會跟你走的。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戳人傷疤,揭人短的人。」
「白先生,你這麼說我,是不是有些太過武斷了吧?」方皓雲走過去,將沙上的酒瓶子拿開,找了一處相對乾淨的地方坐下,抬起頭,看著白安遠淡然說道:「白先生,不瞞你說,我是想幫你報仇……我知道你心裡一定非常的憎惡那戴琳,所以我就把她從美利堅帶了回來,打算交給你處置……」
「人呢?」
白安遠聞言,臉上的醉意頓時就沒了,一雙原本暗淡無光的眸子,此刻卻是精光閃爍:「許鳳那賤人人呢,我要將她千刀萬剮……」
方皓雲起身將情緒激動的白安遠按住,讓他坐在沙上,拍拍他的肩頭,笑著說道:「先不要激動。聽我把話說完……許鳳現在正在趕往華海的飛機上,估計遲一點才能趕到,到時候,我一定會把她交在你的手裡,到時候,那賤人是要殺要刮,都隨你……」
「你說地都是真的,不是在騙我?」白安遠小心的問道。
「我是不是在騙子,到時候你自然會知…….」方皓雲沉聲問道:「白先生,問句不該問的話。像你這樣聰明的人,怎麼會被一個賤人所騙。據我所知,戴琳那賤人似乎也不怎麼樣…….」
「哎……」
白安遠幽幽歎息一聲,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不想再提了……方少,你為何要幫我?可是為了讓我出山幫你……」白安遠的態度明顯的好了許多,主動稱呼方皓雲為方少。
可見。白阿姨安排走戴琳這路棋是對路的。
有些事情便是如此,只要你找對了解決的法門,就算是再難地事情也會迎刃而解。相反,若是沒有好的法子,便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也有可能變成難事。
「正有此意。」方皓雲認真的點了點頭。「恕我直言……」白安遠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並不覺得像騰飛集團這樣新成立地公司有什麼可操作性……」
方皓雲聞言。頓時就笑了,白安遠的言下之意就是嫌方皓雲的廟小,承不下他這座大神。
若是別人這樣說,換來地肯定是嘲笑。
但是這話從白安遠口中說出卻一點都不可笑,他有這個勢力。相當初,他甚至操縱過數百億的期貨。
如今的騰飛集團,市值也就是人民幣十個億。
這樣的規模,即便在華海也算不上是什麼大的企業,就更別說是在金融之子地眼中了。
對於白安遠的實話實說。方皓雲並不生氣。相反,他有些開心。白安遠能這麼說。就證明他是有野心地。
「白先生……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你並不瞭解真正的騰飛集團……」方皓雲說道:「你只看到了它表面的一面……騰飛集團將來的展,絕對不僅僅是國內……而是整個國際市場。按照我的規劃,將來的騰飛集團一定會成為國際知名企業……當然,就目前來說,規模是稍微小了一些。但是也不是你現在所看到的這樣……我手裡還有一些別地集團地股份,一旦重新整合後,騰飛集團完全有能力在數月之內上市……」
「有這事?」
白安遠聽方皓雲這麼一說,頓時就來了興趣,往前挪動了一下身子,好奇的追問:「說說具體地情況……」
「我手裡有天鴻地產的股份……」方皓雲淡淡的說道。
白安遠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這麼說來蔣大的死,跟天鴻地產的破產都是你一手製造的……」
「不錯——!」
方皓雲敢做,就不怕承認。不過他還是有些驚訝,沒想到這白安遠長期酗酒,對華海商界的風吹草動卻是瞭如指掌。
「好手段啊……」白安遠突然就笑了:「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方少,我早就看出你不可能只是一個在校大學生那麼簡單,現在看來,你的確非同一般……只是我所需要的你還是給不了……就算是騰飛上市,也還是無法達到我所期望的規模……」商場如戰場,自從投資雷曼集團失利後,白安遠已經清楚的品味到了其中的殘酷。方皓雲的手段雖然有些殘忍,但是在商言商,商界中比這樣更加卑鄙殘忍的手段多的是數不勝數。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創造呢?」
方皓雲接過話題,反問白安遠:「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曾經說過,你不需要別人的施捨……當時我跟你說,我是來幫助你的,不是來施捨你的……這些話,你還記得嗎?」
「嗯——!」
白安遠點了點頭,突然明白了什麼,站起身來,認真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自己為自己創造更大的舞台……可是這需要方方面面的支持,尤其是資金方面的……」
「一切都不是問題——!」
方皓雲笑著說道:「我還說過一句話,你有多大本事,我就能為你提供多大的舞台……只要你肯幫我做事,你要人我給人,你要錢我給錢……」
「當真如此?」
白安遠有些懷疑:「恕我直言,我實在無法想像,你如何兌現你的這些承諾……據我所知,盛鑫集團的資金全部在金水灣工程上,短時間之內是無法回流的……你憑什麼如此自信許諾……」
「這些你以後會明白的…….」方皓雲認真的說道:「現在我唯一能跟你保證的就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聽了方皓雲的話,白安遠沒有再說什麼話,而是低頭沉思起來。
方皓雲則起身來到窗前,眸子凝視著窗外林立的高樓大廈。良久,他回過神來,看了看手腕上的勞力士。他估計再有三個多小時的時間,戴琳那個賤人應該就會安全押解回到華海。
「方少……我可以幫你做事,但是我有幾個條件……」白安遠一直在等待機會,尋找時機。原本,他的計劃是在半年後前去江浙一帶尋找明主,希望能重新崛起,再謀一份前途,積聚勢力,將來好找許鳳那賤人報仇。
沒錯,白安遠的後半生規劃就是報仇。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報仇的事情這麼快就有了著落。如果方皓雲說得都是真的,那麼報仇的事情,最快今天下午就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