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候,張彪在金碧輝煌的大門口看到了大飛跟那個叫何清的女上校。不過此刻,她已經換上了便服。
穿上便服後,依舊無法掩蓋何清的颯爽英姿,長期在軍隊磨練出來的氣質,不會因為軍裝而消失的。
「彪哥,這位就是上面派來的何清上校……」
「我是市局的張彪——!」
張彪主動自我介紹,伸出手跟何清輕握了幾下。
完事後,何清皺眉問道:「兩位,莫非那些人都被安排在這裡上班了……」作為一個女軍人,何清對於這種娛樂場所是非常反感的。她堅持認為,這裡不是正經人來的地方。
「那倒不是……只是他們現在暫時寄居在這裡……」張彪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就在這時,不時有人進出,其中不乏學生,白領模樣的人
何清有些不悅的問道:「你們這裡的治安似乎不大好啊,怎麼連學生都能進出這樣的場所?」
大飛乾笑一聲,說道:「呵呵,何清同志你有所不知,這裡跟別的夜店可不同,這裡綠色夜店……」
「綠色夜店?」
何清頓時就笑了,這名字倒挺新鮮的,夜店是做什麼的,誰都知道。這可是黃賭毒盛行的地方,怎麼跟綠色扯上關係了。張彪笑著說道:「我們進去吧,進去之後你就知道了……」要去金碧輝煌的職工宿舍,眼下必須得經過金碧輝煌的大廳。白貴為了有效的管理王大牛他們,故意將前面的一條路給堵死了。
進門後,何清現這裡跟別的夜店的確不同,沒有難聞的氣味,沒有喧鬧的重金屬音樂,也沒有濃妝艷抹的風騷女子……更沒有那粉妹。大廳裡播放著優雅地古典音樂,三三兩兩的客人聚集在一起,有玩麻將的。有打撲克地,還有靜靜地聊天的。
總之,這裡的情況跟何清預想的完全不同。
「何清女士。現在你相信了吧。這裡是綠色夜店吧?」張彪笑著問道。
何清點了點頭,邊走邊問:「可是這樣地話,他們是如何賺錢的……」在何清看來,如果夜店不沾黃賭毒這三樣。應該是沒辦法賺錢的。
常理上講,事實也是如此,何清的質疑並沒有錯。但是金碧輝煌跟陳家保全公司旗下的夜店都是這般風格地。而且自從聽取了方皓雲地建議改制後,營業額一直是居高不下,消費群體擴大了十倍有餘。
而且。黃賭毒在這些夜店也並非完全。
當然。王家跟陳家旗下的夜店,毒品是百分百沒有的,這是方皓雲的底線,也是陳天輝的底線。
至於黃賭這兩樣,兩家旗下的夜店還是有所保留的,只不過針對的都是一些特殊群體的顧客。
「這是老闆地事情,我們不管這些。「張彪淡淡地笑道:「我們只管違法亂紀的事情……」
何清皺皺眉頭,似乎不大滿意張彪地回答,只是她也沒有再追問什麼。
走出大廳後門後。老遠就能看到金碧輝煌的職工宿舍。
大飛指著前面說道:「王家兄弟跟他們的人馬就在前面的宿舍入住……過些日子。等方皓雲回來,估計就要搬家了。」
「讓他們出來……」何清很是強勢的說道:「讓他們列隊出來。我有話要跟他們講……」
張彪聞言,面色有些不喜,不過他還是選擇了執行命令,畢竟上面一句交代下來,要積極配合這位上校同志的工作。
幾分鐘後,在白貴跟王家兄弟的帶領下,六十號人馬整齊的出現在宿舍前面的小廣場上。得知這個女人是過來監管他們的,眾人都一副仇恨的樣子,恨不得將她吃了。
王二牛的表現尤為突出,他瞪著眼睛,如果不是大牛哥拉他一把,估計早都張口大罵了。
「稍息——!」
何清上校走過去,輕聲說道:「從今天起,你們每天都得接受我的點閱……」
此話一出,王家兄弟頓時就不高興了。
王二牛心想,你算什麼東西?我們憑什麼就得受你一個婆娘的點卯。
一把推開攔在自己面前的王大牛,二牛同志走上前,氣呼呼的說道:「我說你這娘們,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們憑你們受你節制,除了方少之外,別人休想騎在我們頭上……娘們,再說一遍,在我沒有火之前,趕緊滾蛋……」
「放肆——!」
還從來沒人敢跟何清如此說話,她心中氣憤,這夥人不過就是些匪徒之類,如今卻如此的囂張。
不過何清氣歸氣,腦筋卻是很好,她可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她久在軍中,知道這些人跟軍人有些相似,信奉強為尊,自己今天若是露上幾手將這些人震住了,日後就好辦了。
想到這裡,何清冷笑一聲,對著王二牛喝問道:「你可是看不起女人?」
「是又如何?」王二牛不屑的笑笑:「娘們,別看你長得漂亮,我二牛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你若惹怒了我,我照打不誤。」
「哼——!」
何清輕蔑的看了看王二牛,揚聲說道:「你既然看不起女人,那我就要出手教訓教訓你,我要讓你知道,小看女人的下場。」此話一出,不都是王二牛,就連周圍的人也都全部笑了,心說這女人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彪哥,要不要阻止一下……何清是上面派來的人,後台強硬,萬一她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出了事,你我的干係是脫不掉的?」大飛出言詢問。
「不急,先看看再說。」張彪低聲說道:「我看何清是存心想在這些人面前立威,我估計她一定是有把握的,我們靜觀事變。暫時不要插手。我們走近一些,萬一何清出現險情,我們兩人一起出手援救。不會出事的。」
「好吧——!」
大飛點了點頭。隨即就跟張彪往前走了幾步。
何清的心思,白貴也是清楚的。而且,他能看得出來,這個叫何清地女軍人是個高手。以二牛的功夫。理應會落敗。
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有阻止,想法跟張彪他們相同,看看再說。
「二牛,不許胡鬧——!」
王大牛走過來。拉住弟弟。訓斥道:「你這懶貨,現在真是越來越不長進了,居然還要跟女人打架,你羞不羞……」
王大牛這話原本是教訓兄弟的,可是何清聽在耳中,又是另外一番心情,這王家兄弟說到底,還是看不起女人。
想到這裡,何清怒視著王家兄弟。呵斥一聲道:「你們倆兄弟一起上吧。點到即止,我不會傷及你們地性命……」
「好大地口氣……」王大牛原本是不想讓弟弟欺負女人的。可是這女人實在是太狂了。
「二牛,手別太重了……教訓一下就行——!」叮囑了一聲,王大牛便退回了隊伍中。
王二牛正欲上前出手,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轉頭看著白貴,問道:「教官,二牛請戰,請你批准……」
「玩玩就好,別太當真——!」白貴淡淡的說了一聲。
何清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一隻默默無語的白貴,眼看那王二牛對其畢恭畢敬,頓時心生驚訝,這夥人在邊境叢林跟佔山為王沒什麼區別,野慣了,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地漢子。這才幾天的功夫,居然就被此人訓練的井然有序,看看他們此刻的軍姿,就算是特種兵也不過如此。
何清暗暗打量白貴的時候,白貴也在打量何清。
何清這個女人給他地感覺,太傲了,有些目中無人。白貴承認,他地確有些傲人的資本,只是做人嘛,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白貴在想,像她這樣的脾氣,怎麼會被呂天行派過來監視少主,實在是另人費解。
當然,現在也不排除何清有意顯露鋒芒,故意迷惑眾人說話間,王二牛已經大步走過去,大大咧咧的說道:「娘們,你可要小心了,拳腳無眼,萬一二牛給你毀容了,你可不許哭……當然,就算你哭了,我也不會哄你的,因為我已經有了女朋友……」二牛說得是實話,最近,他剛剛交到了一個女朋友,而且關係還不錯。
「廢話少說,施展你王家的七絕刀……否則,你是沒有任何機會的。」何清冷笑一聲,冰冷的眼眸中已經閃出幾道殺氣。王二牛此人說話實在是太損了。
王二牛心道,對付你一個女人,我還要用七絕刀,那我還不如羞死算了。
「徒手過招,三招之內我就能拿下你——!」王二牛滿不在乎地說道。
何清聞言,輕蔑地看了看王二牛,身子如利箭般彈射了出去,也沒見什麼動手,王二牛就已經被打翻在地。
度太快了,以至於現場只有白貴一人看清楚了。
「起來,拿刀——!」何清淡淡的說了一句:「如果你不拔刀地話,你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
王二牛大意失荊州,在眾兄弟面前丟人了,一張臉已經漲成了醬紅色,抬起頭看著何清,他恨不得將這娘們弄死。
王大牛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很二牛是親兄弟,二牛同志受辱,自然也就是他受辱,說大一點,那就是王家受辱了。
「二牛,拿到干翻了那娘們——!」王大牛這會可不管弟弟鬧事了,百分百的支持他幹架,而且是一定是干贏。
白貴卻是暗暗點頭,這何清上校果然有兩下子,看來呂天行那老狐狸這次派人可是經過了一番考慮。
大飛跟張彪也是暗暗驚訝,原本還想著護衛人家來著,結果現在一看,人家功夫比自己好啊。
「彪哥,看來以後我們得加緊練武啊……」大飛感慨的說了一句。
「是啊——!」
張彪點了點頭:「何清上校的身手比我們可要高明了……」
王二牛幾乎是紅著眼睛拔出大刀的,他冷喝一聲,說道:「你也拿一件兵器吧,以免我勝之不武……」
「不用——!」
何清傲慢的冷笑說道:「對付你,我空手即可……」
此話一出,王二牛差點就抓狂了,見過狂的,但是沒見過這麼狂的,是在是欺負人啊。
「娘們,你自己找死,可怨不了我。」王二牛舉起大刀,頓時就朝著何清砍了過去,那刀尖卻是正對著何清的胸口。
此舉在何清看來,有些猥瑣。
她心中有氣,倏然向前疾踏一步,看似步伐並不大,但是卻在瞬間出現在二牛同志的身前,與此同時,何清的左手以快不可言的度向王二牛的手腕抓去。
看樣子,她是想上演一場空手入白刃的手段。
王二牛又驚又怒又羞,喝到:「狂妄……」說著,他便揮刀攻擊。王二牛的刀法得自祖傳,據說是正宗的王家七絕刀。如今卻被一個娘們被鄙視了,王二牛實在是無法接受,心中嚥不下這口氣,出手之時,招招都是狠招,辣招。心中恨不得,一刀就把這娘們劈成兩半,砍了腦袋拿去當夜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