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梅兒並不知道,方皓雲其實並沒有做什麼,他只是依法報案。而張彪也沒有做什麼,他只是依法辦案。
這一切,歸根結底,其實都是凌雲佳自掘墳墓的結果。
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嘛,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隨著丁雪柔演唱會的結束,華海的各大高校也正式報名開課。白凌頎跟方皓雲,也開始了兩頭跑的生活。有課的時候去上課,沒課的時候就回公司做事。不過方皓雲自從解決了公司的資金之後,來公司上班純粹就是混日子,從來都不見他出去跑業務。
白凌頎跟方皓雲不同,她是實實在在的打定主意學本事的。凡是沒課的時候,她絕對會第一時間趕到公司。兢兢業業,恪盡職守。深得卓雅,方雪怡,方子麟的好評。
一句話,方家對這個未來的兒媳婦那是越看越順眼。
方子麟甚至重提訂婚的事情,不過最終還是被方皓雲,白凌頎給拒絕了。上次兩人之間爆危機的時候,他們還真的考慮過這件事情。但是風波過去後,他們又覺得不大合適。兩人畢竟還是學生,消息傳出去,對他們影響不好。
方子麟催促他們訂婚,其實是有私心的。
自從查出了肺癌之後,他心裡就一直不舒服,總是擔心自己隨時會死。他不甘心啊…他是多麼希望看到兒子成家立業的那一天。
卓雅知道他的心思,閒下來的時候經常安慰他,勸他,讓他把心放寬一點。病人的心裡是不能擱事的,這樣會導致病情加重的。
今天早上,卓雅再一次看到丈夫咳嗽的時候出血了,她站在背後並沒有吭聲。自己躲在屋子裡哭了好大一陣。
哭完後,她第一時間就給兒子皓雲打了電話,偷偷把方子麟咳血的事情給他說了一下,希望他能盡快讓白阿姨過來一趟。
方皓雲暗暗自責,上次卓雅跟他說了便宜老爸地情況,當時他就決定叫白阿姨過來一趟。只是後來又被別的事情給耽擱了。
這一耽擱,差點就讓他忘記了。
掛掉卓雅的電話後。方皓雲當即就撥通了白阿姨的電話,把情況說明了一下,希望她能過來一趟。
白阿姨那邊爽快的答應了。兩人約好下午四點在盛鑫集團的小廣場見面。
方皓雲為了不讓卓雅擔心,隨後有撥打了她的電話。將白阿姨過來出診地事情跟她說了一聲。
下午三點多,方皓雲便早早的在小廣場等候白阿姨。三點半的時候,她就驅車趕到了。
「我就知道你心裡急,所以就早來了……皓雲,方子麟的情況其實我早就知道……上次我就跟你說過,他身體地某些器官已經不行了,就算是神仙也無能為力。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力的……」白阿姨的語氣顯得很認真。
方皓雲幽幽歎息一聲,問道:「白阿姨。上次你在治療心臟病的時候,是不是幫他續命了…怪不得你最後累成那樣了……」
「你知道了?」
白阿姨莞爾一笑,說道:「皓雲放心吧,以我的岐黃之術。和內家修為,我可以讓方子麟再活一年。」
「一年?」
方皓雲深吸一口氣。皺眉問道:「只能是一年嗎?」
「嗯——!」
白阿姨點了點頭,說道:「一年已經是一個奇跡了,他的肺,肝,腎都有問題,能活過今年,本身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那就拜託了——!」方皓雲微微欠身。感激似的說道:「謝謝你——!」
白阿姨淡淡的說道:「放心吧。我知道你換臉之後,已經把方家當成了自己真正的家。所以,我一定會盡全力地。對了,今天正好我們見面了,有件事情我得提醒你,秦家的老二秦子劍來了……他跟摩根家族關係很近,而且已經被內定為摩根家族的外姓女婿。他最近正在秘密調查昊天的死因,用來跟羅伯斯做交易。他現在已經理出了一些頭緒,將目光轉向了你地好兄弟張彪。」
「他有危險嗎?」方皓雲問道。
「危險肯定會有,秦子劍派出的人,功夫在張彪之上,如果動手地話,張彪沒有一點勝算。」
「白阿姨,幫我暗中看著張彪……有情況通知我,他是我以前最好的兄弟之一,我不會讓他有事的。」方皓雲認真的說道。
「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在暗中跟著了,有消息會及時通知你的。現在我們去找方子麟吧,我這有一個新研製的養生藥方,這段時間,你讓卓雅每天為他煎熬,需要一個月的時間……」說著,白阿姨拿出一個藥方,遞給了方皓雲。
收好藥方後,兩人便上樓去見了卓雅。
方皓雲先是安慰了一陣卓雅,隨後就把藥方拿出來交給她,叮囑道:「媽,這是白阿姨精心配置地藥方,你仔細收好了,每天一服,服夠一個月地時間就可以了。」
完事後,方皓雲接著說道:「你去跟老爸說一聲,問問他,他是在家接受診斷呢,還是在公司?」
說是診斷,其實就是治療。像方子麟這樣的情況,白阿姨也沒有特別好地法子,唯一行之有效的辦法就是通過內家真氣為他續命,然後再輔以靈藥固本培元。
卓雅將藥方小心的收了起來,向白阿姨致謝後,便轉身出去了。
「白阿姨,這次又要辛苦你了,要不你告訴我運氣的法門,我來為他續命?」方皓雲不忍白阿姨再次受累。
「不行,就算我告訴你運氣的法門,你一時半會也無法完全掌握。搞不好,還會因此而斷送了方子麟的性命。皓雲,你就放心吧,這次跟上次不同,耗費的內家真氣不會太多的……」白阿姨知道方皓雲心疼自己,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就在這時,白阿姨的電話突然響了。略一皺眉後,她接起了電話。
稍後,她掛斷電話,臉色一片凝重。說道:「皓雲,你兄弟有危險了,他被秦子劍地人引到了東郊的荒灘上,對方人多,萬一打起來,他絕對討不了好去,你現在就趕過去吧……我的人會帶你到具體位置的。方子麟的事情,我自有處理妥當,你就不用擔心了。」
「嗯——!」
方皓雲自然相信白阿姨。他二話不說就告辭了白阿姨,走出了辦公室的大門。
張彪最近煩事不斷,這不剛剛弄完了凌雲佳的案子,部裡調查火龍夜總會爆炸案地小組就來了。為了給部裡的同志準備詳細的資料。張彪不得不親臨一線去尋找火龍幫的倖存。
下午地時候,他從一個線人那裡探聽到了一個準確的消息。說是火龍幫的幾個倖存的堂口主事人正聚集在東郊一處廢棄的工廠密謀為刀疤報仇的事情呢。
為此,張彪來不及叫人,便獨自一人就趕了過去。誰知到了線人提供的廢棄工廠後,他並沒有看到火龍幫的倖存。反倒是遇見了一個蒙面殺手,那人也不答話,見面就開打,招招都是狠招。
張彪是特種兵出身。轉業做了刑警之後。他一身的好功夫也沒荒廢,曾經還拿過華海警界自由搏擊賽地冠軍。
短暫的驚愕之後。他沒有拔槍,跟那人便對打了起來。幾個回合後,那人招架不住便開溜。
張彪覺得事情怪異,緊追其上,誰知那人手上功夫一般,腳下抹油的功夫卻是厲害,任憑他如何追趕都追不上。
一個多小時後,他被引到了東郊的荒灘上。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就在他暗暗自責自己今天太過衝動地時候,周圍也不知從哪就冒出了五六個同樣身穿黑衣的蒙面人。
這夥人同樣不說話,見面就打。
張彪地功夫雖然不錯,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況且對方還不止四手,呼啦一下,除了領頭的,其餘五人一起就圍了上來。
要說單個作戰能力,這五人沒一個是張彪的對手,可是五人聯手卻讓張彪有些吃不消了。他們純粹就是車輪戰。
打鬥進行了半個多小時,張彪體力漸漸有些不支,冷不防後背就被領頭的黑衣人偷襲了一拳,砸得他肋骨生疼。
「住手——!」
眼看張彪已經成了強弩之末,那領頭的黑衣人大喝一聲,示意手下可以停戰了。
這個時候,張彪已經是汗流浹背,這五人的合擊之術,實在是難以應付,再加上那領頭人的偷襲,他地戰鬥力已經不足巔峰時期地一半。
不過張彪也打斷了三個人的手臂,估計夠他們喝一壺地了。
張彪站在原地,身子有些搖搖欲墜,他吃力的抬起頭冷冷的看了看這伙黑衣人,怒聲罵道:「媽的,打了打了,你們到底是些什麼玩意……臨死前,總得讓我知道真相吧?」
「呵呵——!」
領頭人仰面而笑,用生硬的中國話說道:「放心吧張隊長,我們不是來要你命的,我們只是請跟你交個朋友,順便向你打聽一些事情。」
「媽的,是洋鬼子啊……」從對方說話的口氣來判斷,領頭人應該是外國人。張彪暗暗思索,自己跟洋鬼子似乎沒什麼仇恨,也沒什麼交際吧?
「張隊長,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叫我們洋鬼子,似乎有失你們禮儀之邦的面子……實話跟你說吧,我們真的是想跟你交朋友。你放心,只要你肯配合我們,我一定會讓你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裡的。」
張彪沖那人翻了翻白眼,冷聲問道:「說吧,你們想知道什麼?」
領頭人哼了一聲,沉聲問道:「張隊長,我來問你,你可見過刺殺華天明的殺手?」
「見過——!」
張彪冷笑一聲問道:「我知道了,你們這群洋鬼子一定跟他是同夥吧?媽的,我就說嘛,我跟洋鬼子沒什麼交際的。等等,你們還沒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呢?我憑什麼回答你的問題…」張彪估計今天自己是沒活路了,橫豎都是一死,倒不如硬氣一點。
「張隊長,這麼跟你說吧,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你還能活下去,如果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你鐵定就得死。這樣吧,你自己選擇吧?」領頭人冷聲說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張彪不動聲色的問道。
「你別無選擇——!領頭冷聲說道:「張隊長,實話跟你說吧,在此之前,我們對你的資料進行了多方研究,對你們的功夫,我們是瞭如指掌。今天你要是配合,我給你一條活路,以後你還做你的刑警隊長。你要是不配合,那就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