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開心萬分的時候,殊不知,謝梅兒已經從門口的擋風玻璃中看到了凌雲佳下藥的過程,以及他那卑鄙的笑容。
謝梅兒原本是去衛生間了,但是剛走沒幾步,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忘記帶包了……
也是命。
謝梅兒偏偏就目睹了凌雲佳卑鄙的一幕。
意識到凌雲佳光顧著開心了,並沒有現她。謝梅兒急忙走開,在衛生間洗了一把臉之後,她一臉平靜的走了進來。
她倒要看看,這個風度翩翩的大家公子,究竟想做什麼,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梅兒,這是我為你剛泡的香茶,喝幾口,解解酒……」凌雲佳慇勤的端起茶杯遞了過去,心裡樂呵呵的。
謝梅兒暗暗冷笑,誰喝了誰就是傻子。她身手接過茶杯,輕輕的聞了一下,稱讚道:「好香的茶……」
不過,她並沒有喝,而是雙手端過去,對凌雲佳笑著說道:「凌公子,你喝的酒也不少,我看你臉都喝紅了,不如你先喝幾口解解酒吧,我做業務的時候常陪客戶喝酒,今天這點,不算什麼……」
我靠。凌雲佳鬱悶死了,這謝梅兒怎麼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一般情況下,女人在這個時候,都會非常樂意的喝水,接受男人的慇勤。可是她倒好,還跟自己客氣起來了……
為了不引起謝梅兒的懷疑,凌雲佳只好伸手接住了茶杯,看他的表情,估計連哭的心都有了。
「喝啊。怎麼你不喜歡喝茶,還是說這杯茶不能喝?」謝梅兒暗暗冷笑,一個勁地勸凌雲佳喝茶。
凌雲佳哪裡敢喝,酒裡的東西他是清楚的,足以讓一頭老牛情,他要是喝了,指不定就成啥樣了。
「喝啊……」謝梅兒一個勁的催促。
凌雲佳暗暗皺眉,突然靈機一動。手腕一抖,就把那杯加了料的茶水掉落在地上,摔個粉碎。
至此,凌雲佳才鬆了一口氣。
謝梅兒趁機冷笑一聲,道:「凌公子,看來這杯茶果然有問題,要不你怎麼會不敢喝,而且還故意摔碎在地上。」
凌雲佳面色一變,輕笑一聲說道:「瞧你說得。這茶水能有什麼問題……梅兒,我也想瞞你,我的手腕受過傷,現在雖然醫治好了,但是跟廢了沒什麼兩樣,兩斤以上的重物。就已經是極限了……」
「行了,凌雲佳。你還裝什麼裝,我都看見了。你的那點小把戲,去騙那些剛出校門地小女孩還行,對我沒用……」謝梅兒非常的生氣,她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就這麼破滅了,她的夢想被無情的擊碎了。俗話說得好,衝動是魔鬼。
謝梅兒一個衝動,就忘記了凌雲佳是魔鬼。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凌雲佳也沒什麼好裝的。他冷笑一聲,從包裡拿出一沓錢。甩過去,道:「完事後,這些都是你的。」
謝梅兒斜眼看了一下,初步估計,也在五六萬。她愛錢,她是財迷不假,但是她絕對不會為了區區幾萬塊就出賣自己的人格,尊嚴跟貞操。她伸手拿起一沓錢,隨手就重重的砸在他地臉上:「無恥——!」
「賤人……給你臉,你不要臉……」凌雲佳也火了,自己平日裡慣用的三大絕招全都使用了,但是卻沒有一招湊效的,他已經沒了耐心。
謝梅兒眼見凌雲佳露出一副猙獰的面目,頓時就害怕了,準備起身離開。
可是凌雲佳卻早有準備,一把就拉住了她的左手:「賤人,憑我凌家在華海的勢力,就這樣把我幹了,你又能奈我如何……」
謝梅兒頓時就慌了,急忙往回抽手,可是凌雲佳地力量豈是她一個弱質女子能抵抗得了的。手腕被捏地生疼,根本就沒法掙脫。
「賤人,乖乖順從了我,完事後,那些錢還是你的,否則你今天就是人財兩空……」凌雲佳地真實面目徹底的暴露了出來。說起來他今天也是被氣極了,平日裡百試百准的手段,今天完全失效了。
這對於他來說,打擊不小。
謝梅兒惡狠狠的瞪著凌雲佳,怒視道:「你就不怕我報警嗎?」
「呵呵——!」
凌雲佳不屑的笑笑:「你信不信,我現在幹完了你,回頭報警說你是小姐……到時候坐牢的絕對是你,而不是我。」
「無恥——!」
謝梅兒頓時就激怒了,也不知哪來勇氣,她突然就用右手拎起了桌子上的空酒瓶,狠狠地朝著凌雲佳地額頭咋過去。
「砰——!」
的一聲,酒瓶已經砸在了凌雲佳地頭上。
凌雲佳壓根沒想到謝梅兒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會反抗,絲毫沒有防備。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頭已經被砸了,鮮血頓時就從額頭流了下來。
凌雲佳頓時大喊:「小姐殺人了,小姐殺人了……」
很快,凌雲佳的喊叫就驚動了走道裡的保安。
幾個保安衝進來,將謝梅兒和凌雲佳同時控制住,凌雲佳堅持要報警,幾個保安知道他的身份,也沒敢阻攔。
謝梅兒頓時就慌了,凌家在華海的勢力,她也是清楚的,等會要是警察來了,他顛倒是非,指鹿為馬,自己豈不是要完蛋了。
想到這裡,她頓時就哭了起來,不停的向保安解釋當時的情況。
保安自然相信謝梅兒的話,凌雲佳的為人,混夜店的人大部分都是知道地,這些年。毀在他手裡的好女孩已經不少了。
相信是一回事,但是作證與否又是另外一回事,保安可不是聖人,他們沒必要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而得罪凌家。
「什麼事?」
王世飛恰好經過走道,聽到了牡丹亭包廂裡的哭鬧,走進來一看,卻是凌雲佳被人打破了頭。雖然血已經不流了,但是之前流出的血液還是將他的面目點綴得猙獰不已。在他的旁邊。一個打扮得性感嫵媚的女孩正在不停地哭泣著。
看到眼前的一幕,王世飛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委。
「老闆,凌公子堅持要報警……我們沒能阻止。」一名帶隊的保安,急忙把情況說了一遍。
王世飛仔細看了看謝梅兒,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見過……但是他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去,把阿財叫過來……」王世飛對那小隊長叮囑了一聲。
隨後,他笑著問道:「凌公子,這麼點小事。你還報警啊……要不要我先幫你叫來急救車,為你包紮一下?」
「王世飛,你少在我面前幸災樂禍的……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情,你們金碧輝煌也脫不了干係……這是罪證,我會等到警察過來的。」凌雲佳氣呼呼的說道。
「隨便你……」王世飛冷笑了一聲。
這個時候阿財走了進來:「少爺。叫我來什麼事?」
王世飛將阿財拉到角落,指了指謝梅兒。低聲問道:「認識她嗎?我總覺得在暗見過她,挺眼熟的。你來認認……」
阿財聞言,急忙仔細看了一眼。
不看不要緊,一看下一跳,乖乖,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方少身邊地女人。有一次,他還親眼看到這個女人跟方少一起去市買菜來著。她好像叫……梅兒。謝梅兒。
「少爺。我認識她,她好像叫謝梅兒。是方少身邊的女人……」阿財說道。
「方少的女人?」王世飛心頭一緊,在阿財的肩頭上拍了一把,問道:「你確定,你沒有認錯人。」
「沒有,絕對沒認錯,我親眼看到過她跟方少一起去市買菜來著,關係極為親密……」阿財信誓旦旦的說道。
聽到這裡,王世飛二話不說,當即就撥通了方皓雲的電話,把謝梅兒在自己這裡地情況跟他說了一下。希望他能盡快幹過來。
方皓雲接到王世飛的電話後,二話不說,當即就驅車趕來,之前謝梅兒離開地時候,他就覺得會出問題。現在果不其然。
好在問題並不壞,至少謝梅兒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半路上,方皓雲撥通了王世飛的電話,叮囑道:「王少,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在我趕到之前,你必須得確保梅姐地安全。警察也好,凌家的人也好,誰都不能傷害到她,你明白嗎?」
王世飛聞言,低聲說道:「方少,你就放心吧,除非我王世飛死了,否則,我是不會讓你的女人受到傷害的……」
「我的好人?」掛斷了電話,方皓雲突然才想起王世飛說了這麼一句……很緊張這個女人.
當即他就指示保安將凌雲佳圍起來,同時通知小碟過來,先帶著謝梅兒離開。凌雲佳頓時就急了,他暴跳如雷般的說道:「你們想做什麼……王世飛,你想做什麼?我已經報警了,這個賤人不許離開……」
「啪——!」
的一聲,阿財突然撲過去對著凌雲佳就打了一個嘴巴:「打爛你地臭嘴,方少地女人也是你能罵的……」
阿財覺得打人嘴巴真地很過癮。平日裡自己老是被打,今天換他打人,實在是爽到家了。
就在他準備再打一次的時候,王世飛將他叫住了:「阿財,行了……教訓一下也就罷了……這種還是留著方少來修理吧。」
凌雲佳捂著嘴巴,叫囂著就要撲過來,卻不想被幾個保安死死攔住。他憤怒的吼叫道:「王世飛,我凌家跟你沒完……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凌雲佳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居然被一個下人打了,這事要是傳出去,他凌雲佳以後還怎麼混。
王世飛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凌雲佳,淡淡的說道:「凌公子,我勸你還是留點力氣,等會方少來了,有得是讓你嚎叫的機會。」王世飛很清楚方皓雲的為人,對待朋友,他是春天般的溫暖。對待敵人,他就是嚴冬般的殘酷。他小子今天不死也得廢了。刀疤就是一個前車之鑒。
凌雲佳愣了一下,突然問道:「你說的方少是誰?」
「方少你都不知道,這是該打……」阿財躍躍欲試,真想跳起來,再打凌雲佳幾個耳光。
此時,王世飛看向凌雲佳的目光,已經如同看死人一般:「凌雲佳,阿財說得沒錯,你該打……你連盛鑫集團的方少都不知道?居然還想禍害他的女人,你有幾個膽子,你活膩了……」
此話一出,凌雲佳頓時就慌了。盛鑫集團的方少,那不是就是那個小煞星嗎?情人節那天,他被那個小煞星可是修理夠了。這幾天,他心裡還嫉恨著呢,原本還想著過一段時間再找他麻煩。卻不想,今天這個馬子居然是他的女人。
情人節距離今天,已經有些日子了,但是方皓雲那惡魔般的眼神,他還是歷歷在目。想起當天的情景,他依舊心有餘悸。
「王世飛,叫你的人讓開,我先去醫院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凌雲佳覺得當務之急,最重要的就是趕在方皓雲沒來之前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