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怡嫣然一笑,接過了鮮花,順手就插在辦公桌的花瓶裡,追問到:「什麼好消息,是不是你爸爸同意簽約了?」
「不是——!」
凌雲佳歉意的說道:「我爸爸那了我還在勸說……他已經同意讓我全權代理調查投資的可行性……不過雪怡你放心,我一定會繼續努力的。」
還是不能簽約,方雪怡覺得有些失望,附帶的情緒也就不怎麼高。她懶洋洋的說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了。」
「雪怡,聽我說,我真有好消息告訴你,雖然我不能在短時間促成我們兩家公司的簽約,但是我有辦法為你籌集五千萬的資金。」凌雲佳繞過辦公桌,走到方雪怡的面前,笑著說道:「相信我,我說的是真的。」
「五千萬?」說實話,要是平時,五千萬資金對於方雪怡來說,也算不了什麼。但是現在不同了,公司的資金全都砸進了金水灣工程。現在賬面上的流動資金不足百萬,連員工的工資放有出現問題了。五千萬雖然不是什麼大數目,但卻能緩解燃眉之急。
「沒錯,就是五千萬……」凌雲佳笑著說道:「雪怡,這五千萬是我的私房錢,一直都在瑞士銀行保存著。這次我見你很著急用錢,所以就打算拿出來,暫時先幫你應應急……」
「你的私房錢?」方雪怡連連擺手:「這恐怕不行吧。既然是私房錢,我怎麼好意思接受……我還是另想辦法吧?」
「雪怡——!」
凌雲佳走了幾步,在方雪怡的對面坐了下來,一雙眸子緊緊盯著她說道:「雪怡,你說句實話,我們是不是朋友?」
「嗯——!」
方雪怡點了點頭。
「好,既然你都承認了我們是朋友,那你還猶豫什麼,我的就是你的。」說到這裡,凌雲佳一臉的歉意:「雪怡。說實話,就這點錢,我原本還真不好意思拿出手。我知道你們公司現在資金短缺,絕對不是區區五千萬就能解決的。不過你放心,我盡快促成我們兩家簽訂合同的。」
「謝謝——!」面對凌雲佳的真誠。方雪怡有些感動。
「雪怡,別跟我這麼客氣。我已經瑞士銀行聯繫過了,三天後,款子就會打過來,到時候,我直接會撥付到你們公司賬戶的。如果你真地想感謝我,就答應我在情人節的那天一起共進晚餐吧?」凌雲佳趁機提出了要求。
「情人節?」
方雪怡愣了一下,轉念一想,再過幾天。可不就是西方的情人節嗎?
說實話,她對這些一直都不怎麼關注,反正她也從來沒有過什麼所謂的愛人,情人之類的。
「雪怡。是不是不太方便?你已經約人了?」凌雲佳見方雪怡久久無語,急忙追問了一句。
方雪怡臉蛋一紅,搖搖頭。說道:「沒有——!」
「既然你還沒有約人。就不如答應我吧……雪怡,你別誤會,情人節吃飯,並不代表你我就是情侶。不過就是時間正好趕到了那天……」凌雲佳笑著說道:「雪怡,如果你真地不想去,就算了吧。到時候你在公司等我的消息,等款子到了。我電話通知你……」
「我去——!」
略微猶豫了一下。方雪怡還是答應了凌雲佳的請求。
平心而論,方雪怡心裡真的不願意在情人節跟凌雲佳一起吃飯。但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這些日子凌雲佳對她的確不錯,且不說他竭力促成兩家的投資合同,單是這次拿出自己的私房錢,就已經讓人感動了。
在這樣地情況下,如果她還堅持不去的話,就有些不大近人情了。
當然,方雪怡的心裡很清楚,自己答應跟他吃飯,並沒有太多的深意,只是出於禮貌而已。
對於凌雲佳地解釋,方雪怡其實並不完全認同。凌雲佳慇勤的含義,她心裡是清楚的。不過,她對他還是沒有一點感覺。
方雪怡不是同性戀,她也需要男人。
但是,她所需要地男人是讓她心動,心跳地男人。
而這樣的男人,她迄今為止,還沒有遇到過。
「雪怡,謝謝你答應我的邀請,我倍感榮幸,到時候我去你家接你。」凌雲佳一副開心的樣子,就差沒奔起來了。
方皓雲在藍心花園小區休息了一天,跟白凌頎傾訴了衷腸,跟張美琪又纏綿了一夜。今天一大早也趕來了公司。
他先是去了老爸的董事長辦公室,現人不在。
隨後,他又去了臨近的總裁辦公室,去看卓雅。
母子倆已經有一周多的時間沒見了,方皓雲現卓雅有些憔悴,眉宇之間充滿了深深地憂愁,像是有心事似地。連方皓雲進門,她都沒有現。依舊手握鼠標,在網站上看著什麼。
「媽,你有心事?」方皓雲走過去,輕聲呼喚了一聲。
卓雅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兒子來了,她停下說中的工作,歉意地笑笑:「對不起,這幾天我真是太忙了……」
「媽,我看你的樣子,你好像有心事?」幾天不見,卓雅甚至消瘦了很多,就連臉上原本的成熟風情也沒了,取而代之的都是憂慮。
卓雅幽幽歎息一聲,勉強笑笑:「皓雲,你做吧。正好你來了,媽跟你說會話……你爸出差了,你姐一天到晚也忙的要死,媽這一天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媽,有話你就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也別客氣,別忘記了,我是你的兒子……我們之間不應該有秘密?」方皓雲坐下後。認真的說道:「我聽說公司的資金出現了問題?嚴重嗎?」
卓雅猶豫了一聲,不打算隱瞞方皓云:「很嚴重。政府拖欠了承諾的工程款,我們為了趕進度,保質量,不得不自己先墊錢開工。誰知道。政府的工程款項一拖再拖,現在弄得我們也無能為力了。現在公司賬戶上的流動資金已經不足百萬,連員工地工資都成了問題……」
方皓雲暗暗皺眉,沒想到公司的問題已經嚴重到了這樣的地步。
「陳叔那邊怎麼說?銀行貸款能不能解決一些?」方皓雲雖然對做生意不是很懂,但是基本的一些判斷還是會的。
「陳氏那邊也正在積極地想辦法,至於銀行貸款,我們也拿了不少,但是還是無法開展後續的工作。你爸這不也是著急嘛,昨天就去了北京去找朋友借款。如果順利的話,員工的工資就可以解決了……」說到這裡,卓雅寬心的笑笑:「皓雲,你也別太著急上火了。這些事情,我們會處理的。」
不起,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卻現在才知道……你放心。資金的問題,我也會想辦法的。」方皓雲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王世飛。王家在華海也算是數一數二地富豪,如果能說動他們借款的話,想必一定可以緩解燃眉之急。另外,他本人在瑞士銀行也有一定的積蓄。
在天道做殺手,跟別的地方不同,殺手每完成一件任務。都會得到相應地佣金提成。方皓雲在三年時間總計完成了一百件任務。而且每件任務都是高額佣金。按照規定,他的提成已經也是一筆不小的款項了。
不過。方皓雲並不清楚具體地數額。
因為他從來都不關注那些事情。
此前在組織地時候,他的賬戶是有月如代為管理的。現在離開了組織,月如也一併將他的賬戶交給了當年的教官,現在的白阿姨。
方皓雲決定回頭跟白阿姨聯繫一下,看看自己的瑞士銀行賬戶中有多少積蓄。看看能不能幫著公司解決一些問題。
聽到兒子這麼說話,卓雅欣慰地笑笑:「皓雲,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不過這事你也幫不了什麼,別瞎忙活了。我跟你爸會解決地。」
方皓雲聞言,正想說點什麼,卻聽到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接起電話後,交談了幾句後,卓雅地臉色頓時舒張了幾分:「真的啊,太好了,等會我就過去。」
掛斷電話後,卓雅抱歉的對皓雲說道:「我從一個朋友那借到了一些資金,她現在約我過去詳談。今天就不能跟你聊天了。改天有時間的話,我再約你。」
「嗯,你忙你的,我過去老姐那裡看看……」
告辭了卓雅後,方皓雲向老姐的總經理辦公室走去。路上,他碰到了剛剛從方雪怡辦公室出來的凌雲佳。
凌雲佳的情緒似乎很高,有些春風得意的樣子,他老遠就興致沖沖的跟方皓雲打招呼:「皓雲,你來了。是不是去找你姐,她人就在辦公室,我剛才出來。」
方皓雲暗暗皺眉,自己幾天不在,難道凌雲佳跟老姐已經有了實質性的展?莫非老姐這次也是春心懵懂了?別看凌雲佳看上去風度翩翩,但是方皓雲總覺得此人不大靠譜。
想到這裡,他決定去跟老姐問個究竟。
「皓雲,我先走了,改天我請你喝茶。」說著,也不等方皓雲反應,他就已經走開了。來到老姐的辦公室之後,方皓雲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鮮艷的鬱金香。而老姐正關注著看著電腦屏幕,似乎在寫什麼文件。
「皓雲,你來了,先坐….我手頭有個急事,等我處理完了再招呼你……」方雪怡略微抬頭看了一眼皓雲,便又埋頭工作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方雪怡才忙完了手頭的工作。抬起頭,她衝著方皓雲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最近真的很忙。怠慢了你老人家,你可別生氣啊。」
方皓雲輕笑一聲,說道:「你老當然很忙了,公事私事一起兼顧,哪能不忙……」說著,皓雲還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鮮花。
方雪怡是聰明人,她聽得出弟弟話中有話,臉色微微一紅,嗔怒道:「臭小子,你胡說什麼呢?我哪有什麼私事……」
「進來的時候,我碰見凌雲佳了,他的興致不錯……姐,你不會是改變主意了吧?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做惡人了……現在讓人家凌雲佳以為,我是什麼人?」方皓雲有意抱怨。
「臭小子,你還胡說?」
聽皓雲這麼一說,方雪怡的心裡頓時就急了。不知為什麼,她特別不希望皓雲誤會她。調整了一下情緒,她急忙解釋道:「皓雲,你一定是誤會我了,我跟凌雲佳來往,完全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凌家有意跟我們公司合作,他現在正在積極的促進兩家簽約。今天他還承諾,將在三天後,無償借給我們公司五千萬資金……」
「不可能是無償吧?你可能答應了他什麼?」方皓雲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