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忘記了,我小時候身體弱,不是你幫我找了一位拳術大師教我功夫,讓我強身健體嗎?後來他離開的時候,塞給了我一本殘缺的國術秘籍,這些年來,我一直偷偷的練習著,效果還不錯。上大學了,恰好學校有這方面的社團,我就參加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幾路健體的拳術,強身健體的效果確實不錯。」方皓雲早就想好了說辭,半真半假的解釋了一下。
方子麟仔細一想,好像是七八年前的時候,還真有那麼一回事。
他突然現自己的確老了,幾年前的事情居然都有些記憶模糊了……
「皓雲,你可小心一點,我聽說練功會走火入魔的?」卓雅關心的說道。
此話一出,方子麟頓時就笑了,他笑著說道:「你呀你,真是電視看多了,皓雲練得是外家拳法,和體育鍛煉差不多,你以為是電視、電影中的內家功夫……」
方皓雲暗暗竊喜,老爸這話說得好啊。就不用他自己再做什麼解釋了。
「噢,是這樣啊。」卓雅頓時就吁了一口氣。
……
……
陪著二老吃完了晚餐,方皓雲準備回金花公寓。方子麟和卓雅仔細叮囑了一陣,就讓他離開了。
夜空中繁星點點,大街上到處都是霓虹閃爍。對於華海市這樣的大城市,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方皓雲一路走著,看著身邊走過的形形色色的人群,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曾幾何時,即便是走在這樣的大街上,他的心情也是繃緊的,根本就無暇去顧及自己身邊的人群。可是如今不同了,身份變了,他回歸了人群。他覺得自己和他們並沒有區別。
深吸了一口氣,方皓雲不由的就加快了度,他希望能早點回到那個屬於他自己的空間。
突然,他心生警覺,覺有人在跟蹤他。略微猶豫了一下,他佯裝不知,故意拐進了附近一條偏僻的胡同小道。
「出來吧?」確定四周沒有閒雜人等,方皓雲停住了腳步。
很快,三個黑衣大漢從前面走了出來,冷冷的注視著方皓雲。領頭的一名中年男人,方臉,濃眉,沒有鬍鬚,臉上顯得很乾淨。不過那眼神卻有些陰霾。在他的兩邊,兩個光頭男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目露殺意。
方皓雲冷笑一聲,道:「為什麼跟著我?」說這話的時候,方皓雲的眼中已經閃過一道殺意。
「小子,死到臨頭了,還敢口出狂言……」中年男人身旁的兩位光頭目光一冷,就準備上前,卻被中年男人擺手攔下:「不要輕舉妄動。」
隨後,他嘴角挑起一絲微笑,目光轉向方皓雲,淡淡的說道:「你的表現很出乎我的意料?」
方皓雲冷笑一聲,慢慢收回目光,漠然說道:「說吧,是想綁架呢還是想殺人?上次的車禍也是你們做的?」
此話一出,中年男人目光一亮,眉頭跳了跳,說道:「我記得上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你遠沒有現在這麼鎮靜?」
方皓雲怔了一下,緩聲道:「是嗎?我們見過?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見過你們這群垃圾。」話雖如此,但是方皓雲卻知道,這些人以前肯定見過出車禍的方皓雲,說不定,車禍還真就是他們搞得。
聽到方皓雲的侮辱,中年男人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那兩個光頭漢子也皺起眉頭,其中一人看向中年男人,詢問道:「老大,這小子太狂了,要不我先給他點顏色看看……」
中年男人沉思片刻,淡然說道:「好吧,你去教訓教訓他,不過下手別太重了,上頭的意思是,這次不要他的命了。」
「那我就打他個半死——!」
話音剛落,那光頭漢子已經朝方皓雲撲了過去,直截了當的就是一拳,力道迅猛,倘若方皓雲還是車禍前的方皓雲,這一拳足以讓他趴在地上起不來。
不錯,此皓雲已非彼皓雲。
只見他腳下一滑,眼看那光頭漢子的拳頭快要接觸到他胸口的時候,他人快的閃開了。
「小心,他是練家子——!」中年男人清楚的看到了方皓雲的步法,頓時大驚,急忙出聲提醒。
光頭漢子聽到老大提醒,只是微微一楞之機,馬上就意識到點子扎手,憑著自己多年來的格鬥經驗,他急忙回身反踢。而方皓雲這個時候正好饒到了他的身後,那一腳卻是幫他解了圍。
兩人分開,互相凝視著對方,心底裡也從新估量對方的實力。方皓雲一招未制敵,並沒有擔心,相反有些興奮。這夥人比十人幫的那些廢物要強一些,陪自己練練手倒也不錯。
「小心一點,不要輕敵。」中年男人冷冷的看著方皓雲和自己的屬下,再次提醒。
光頭漢子心存小心,腳尖慢慢向前蹭去,身子微微一躬,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相比之下,方皓雲的神情就有些坦然,他冷冷的看著那光頭漢子,神情間頗有些貓玩老鼠的意思。
為了引誘光頭漢子前來攻擊,他有意賣了一個破綻。果然,那光頭漢子敏銳的捕捉到了方皓雲身上的空擋,右腳使勁蹬地,身子借力衝出,對著方皓雲出了致命的雷霆一擊。
方皓雲嘴角揚起一絲冷笑,眸子中殺機不斷的閃爍,就在光頭漢子的一擊即將接近他身體的時候,他快的閃過了一下,手腳齊,以快若流星的度朝著光頭漢子擊了過去。光頭出手的度已經很快了,但是和方皓雲相比,卻是慢了很多。
「小心,趕緊後退。」中年男人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急忙提醒。可是這個時候光頭漢子的精神全部集中在自己的攻擊上,根本就不可能及時收手回防。
「砰——!」
的一聲,就在兩人的身體即將接觸的時候,方皓雲的手腳擊中了光頭漢子,而這個時候光頭漢子的攻擊距離方皓雲的胸口也只有三厘米的距離。可是就這三厘米,卻讓他失敗了。受到方皓雲的攻擊後,他的身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