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你想要做什麼?」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可是太陽神還是從那三十六個小光球裡感覺到了巨大的威力,這是怎麼回事?一般說來,這種小小的光球裡的能量是一點也沒有作用的,它微不足道,連一個史努比也殺不死,可是現在卻讓阿波羅都感覺到了懼怕,這是神所不允許的。怎麼會這樣?阿波羅在心裡發問。
「你們神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是喜歡睡覺,你們有著本源的力量,可是卻不喜歡對未知進行研究,你們雖然一下子就站在人類所不及的地方,可是卻又不想承認,人會超過你們神,其實,這就是你們所害怕的一種力量,合光同塵……全都給我到一塊去吧!」
三十六個光球徒然間合而為一,這是在我的命令下。接下來,我大叫:「閉眼!」就算是閉眼,我也不知道莎爾菈會不會瞎,合光同塵其實就是聖鬥士以自己的力量製造核聚裂變,這種力量與破壞和原子彈是一樣一樣一樣的。而且我的小宇宙所發出的威力還要更強!
一個小的太陽誕生了,就算是太陽神也不是這種初生小太陽的對手,先是光與熱,然後是強大的衝擊波,最後是核輻射。天空如同下了彩色的光雨,那是怎麼樣的一種美,又是怎麼樣的一種死亡力量。
我回過身緊緊的抱著莎爾菈,在這種威力下,沒有黃金聖鬥士的保護,我的身體一下子就化成了血霧,看起來,我就似一個血霧的人一樣抱著莎爾菈。好一會兒,莎爾菈才敢睜眼,在我力量的保護下,她總算是沒有事,而且她的身上還有黃金聖衣,不得不說黃金聖衣太牛了,就是這種的防禦力量,沒的說。那種感覺就是天地都毀滅了,而黃金聖衣還是會存在的。
我的身體一點點的凝聚起來草。莎爾菈道:「你這是怎麼回事?」我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回頭再看阿波羅……阿波羅和他的隨從都不見了,只有那張亞馬遜女王的長弓,銀光閃閃地躺在地上。
「咦?看來阿波羅打算放過我們了?」她不知道,阿波羅是給我毀滅了肉身,他的靈魂要重回天上,進行自我的修補,當他的肉身壞了時,自然會把沒有用的東西留下來。那些隨從,還不是一樣的死光光了。哼,神又如何?在我的這一招下,想必只有上代座的假面的那招蓮花九天落才可以和我正面相抗!當然,我也非是沒有付出代價,我的代價就是我還是傷到了,全身有種難以言述的乏力感。
莎爾菈抬頭看看遠方,「不對,太陽戰車還在前進,快來不及了……我去破壞它。」
她起地上的長弓和箭壺,又回過頭對我說道:「你先別亂動,我馬上就回來。」
「等一下……」我提醒她,「阿布羅狄還在戰車上……盡量保全他的生命,如果可能的話。」
「知道了。」她提著弓箭飛跑向前。
「莎爾菈,無能為力的人,談不上擁有在神和大自然面前的尊嚴。我的妹妹找到了一個好教皇,他的力量已經可以在我的面前不用低頭,他的智慧也讓我不得不重回天界,但是喲……一切還並沒有結束,既然給你撿起了亞馬遜女王的長弓,那你就可以使用它,只是別忘了使用亞馬遜女王的長弓,是要付出代價的,謎底我不會告訴你,你要憑借自己的智慧和判斷找出它,在僅有的三隻箭發完之前。」說完這句話,天上天下又恢復了只有風聲吟唱的狀態。
太陽戰車的火勢還是那麼如日中天。莎爾菈記起我的囑咐,跳上戰車進了車艙。
車艙裡的景況照舊,所不同的是坐在虛空蓮台上的成了阿布羅狄。看見莎爾菈到來,阿布羅狄很吃驚。莎爾菈簡單地把發生的事情向阿布羅狄說了一遍。
「阿布羅狄你最好出去,不然無法保證安全。」莎爾菈說道:「試試看再進一次虛空的鏡子能不能換回物質狀態。」
阿布羅狄搖搖頭:「我嘗試過了,沒有用。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有顧慮。不過你那個小小的弓箭真的能射壞戰車嗎?令人難以置信。」
「這個不用懷疑,只是,我現在還不知道使用它必須的考驗是什麼。」莎爾菈鬱悶地說。
「一起想想吧……亞馬遜女族……水的屬性……戰車頂部……獻祭的頭髮……」莎爾菈唸唸有詞,一邊飛快地搜索有用的信息,「恩……戰車的復活是因為我的頭髮,如果把頭髮全部拔了不知道行不行……」
「啊?莎爾菈,你可要想仔細了!」阿布羅狄吃驚地說。
「既然說是代價,就肯定不是容易做到的事情。」莎爾菈冷靜地說。
她真的開始動手一把一把去薅自己那美麗的綠色長髮。為了節省時間她動作很快,鬢角的髮根處滲出了瀝瀝血珠,匯成紅色的線條,沿著清純如象牙的臉頰流淌下來。不一會手中的綠發已經滿滿一把,長長的柔絲般的,無力地懸垂著,再也不能橫掃一切了。
當最後一綹握在掌心時,莎爾菈知道此時自己的樣子一定滑稽之極,儘管阿布羅狄絲毫沒有笑意。
「……還好,雖然頭皮脹疼,頭腦還是清醒的。」莎爾菈自我安慰地想,她望望阿布羅狄道:「我要出去射箭,對不住你了。」
「莎爾菈你等等。」阿布羅狄不知從哪裡撕下一段精美的絲織物,遞給莎爾菈:「這個,你當頭巾戴上,一定很漂亮。」
阿布羅狄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真誠,莎爾菈不禁心頭一熱。「謝謝……」
「趕快去吧,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莎爾菈來到戰車外面,看見戰車頂部,由她的頭髮點燃的那簇火焰,依舊勢頭不減,心裡隱約有些不祥預感。但是此時此刻也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先試了再說。
她來到戰車的正前方,選了個合適的距離,抽出只箭,搭上弓弦,瞄準目標,「嗖」地射了出去。箭的方向沒有偏,但是僅僅擦出了一道火花便消失不見,戰車安然無恙,依舊不緊不慢向前行駛。
莎爾菈只覺得心突然一沉,額前頓時沁出了細細的汗珠。她回到車艙。阿布羅狄一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不是?」
莎爾菈沒精打采地搖搖頭,極度的沮喪使她連話也不想多講。
「還有兩次機會,我們再沿著剛才的思路繼續找吧。」阿布羅狄熱心地說道:「你的頭髮……戰車復活……開動……亞特蘭斯和薩歐上車……貝列尼凱上車……貝列尼……凱……」他一拍腦袋,「對了!會不會是向戰車射箭之前必須先將車艙裡的人祭消滅掉?也就是我現在這個角色。」
「啊??」莎爾菈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可是,那你……」
「別可是了。」阿布羅狄打斷她:「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反正人祭是注定要死的,我早走幾分鐘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如果真能因此扳倒戰車,我這條命也值了。」
阿布羅狄說完從蓮台上走下來,來到門邊:「我這暗物質的身體只要出了這門就自動解體了,連刀都不用。但是沒有了人祭的戰車會失控,所以你先下去,三分鐘以後我跳車。」
莎爾菈由衷地說:「阿布羅狄……很抱歉,我以前覺得你只會想要漂亮,直到今天我才開始對你刮目相看。」
「我對你也是。」阿布羅狄笑道,「你以前也只是一個實力弱小卻自大無比的小姑娘……最後看一眼這個世界,然後灰飛煙滅。我是不是和從前一樣美?」
「非常美!」莎爾菈笑著大聲說,眼睛裡忍不住浮出淚花,「我走了,再見!」
她縱身躍出戰車。
我靜靜坐著,雖然用去了不少力量,但是……我的恢復力是驚人的。所以我很快就再有了一點力氣,想要和從前相比是不行的,但是也可以對付一般的情況了。
走了不多一會,前面發出異樣的巨響。我吃了一驚,立刻加快步伐追趕戰車。
「為什麼!!為什麼還是不正確!!!!!」阿布羅狄死了,但是戰車仍然噩夢般地穩穩前進著,頂部的光焰彷彿在嘲弄地微笑。被焦慮、恐慌、歉疚和悲憤交織折磨的莎爾菈殛欲發狂,有一瞬間她真恨不得撞在戰車上一死百了算了。
莎爾菈頹然地跪坐到地上,指甲狠狠地掐進自己的,看著血慢慢流出來,這才稍稍冷靜下來。「不,我決不可以放棄,決不可以向阿波羅認輸。」她在心中默念,「還有最後一次機會,我一定可以找到真正的答案……用心仔細去想……亞馬遜女王的長弓……你究竟要我怎樣做才肯接受我?」
她抱著腦袋陷入苦思,從她所接受過的全部教育裡搜索可能的線索,無論天文、地理、歷史、神話、射擊技能等等,凡是她認為能沾上邊的學識,通通仔細梳理了一遍,直想得腦袋隱隱作痛。
「亞馬遜女王……古代的亞馬遜女戰士是很強的,她們……」忽然莎爾菈的腦海裡火花一閃。「……對呀!我怎麼忘記了那個傳說,難道……」
可是那個傳說的血腥和殘酷,令莎爾菈不禁脊背一陣發冷。
這時候,前方的戰車突然發出刺耳的轟鳴,把莎爾菈從思考中驚醒,「不好,戰車就要失控了!!我不可以再猶豫!」此時莎爾菈手中只有亞馬遜女王的弓箭,她想起剛才將那把純銀和象牙的劍忘在了劉愈艾身邊,於是急忙沿著光之橋向回跑。
我們倆很快就遇上了。
「莎爾菈,事情怎麼樣了?」我問,對莎爾菈忽然頂著一條花花綠綠的頭巾感到很奇怪,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你戴著是什麼……啊!你的頭髮怎麼沒有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快和我來。」莎爾菈從我手上拿過寶劍,拉著我一起向戰車追去,一邊跑一邊將剛才的情況告訴了我。「……現在只有一次機會了,我想……希望你能幫助我。」莎爾菈說。
我連忙點頭:「沒問題,要我怎樣做都行。」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戰車的附近,此時的光之橋開始出現多條分叉,不知道哪一條是通向北極。戰車的失控程度還不是很嚴重,至少還沒有進入無序狂奔的狀態。
莎爾菈停下腳步,她將寶劍遞給我,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解開了絲甲的胸扣。
我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莎爾菈已然脫去了上裝,裸露出玉雕般美麗的身體,頭巾的兩角垂在胸前,像真的鬢髮那樣微微隨風飄動。
「請幫我……切去這裡。」莎爾菈指著自己的右胸對他說。
我楞住了,立刻醒悟了莎爾菈的用意曾經與無數希臘英雄戰鬥過並流傳在眾多傳說中的亞馬遜女戰士族,每個擁有騎射本領的女子都只有一側,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拉弓射箭。
「你瘋了嗎?那僅僅只是個傳說啊……」我也是不由驚駭地喊:「還是說你已經真的下定了決心!」
「已經沒有其他更可信的說法了。答案一定是這個,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也請你相信我。」莎爾菈堅定而溫柔地看著我:「我的頭髮已經沒有了,如果我親自舉刀,我信不過自己的意志疼痛會使我變的懦弱,最後半途而廢。所以你一定要幫助我,別讓我出那樣的洋相。」最後一句莎爾菈幾乎是在哀求了。
我感到說不出話來,低著頭,生怕自己的目光褻瀆了莎爾菈。縱然我沒有心,可是我卻能感覺出莎爾菈這時的聖潔。但是後者焦急地抓住他的雙臂,用快要失控的激動衝著我大喊:「不要考驗我的韌性了!你再拖下去我就受不了!!那樣就一切全完了!想想死去的同伴!!我們怎麼對得起他們!!」
「……好。你閉住眼睛。」我強迫自己抬起頭,注視著她完美無暇的。我下手很快,又狠又準,盡量縮短痛苦的過程。當劍刃切入莎爾菈身體的那一剎那,我趕緊閉上眼。
殷紅的鮮血濺在潔白的皮膚上,猶如玫瑰花瓣灑向白雪。我的身體慢慢滑落,半跪在了莎爾菈的面前,我的唇吻也沿著她嬌嫩的肩膀一路滑下去。
「謝謝你……」莎爾菈用微弱地聲音說。儘管都快站立不穩了,她手中還緊緊握著長弓和最後一隻箭。當胸口的熱血流淌到手上,沾到了它們的時候,那只箭竟然奇跡般地發出藍色的光芒。莎爾菈笑了。
「我贏了……終於……」
可她的笑容沒維持多久。這段時間裡戰車又走得非常遠了,她必須盡力去追上和靠近它為了更好地瞄準。
然而她剛邁出步,周圍的景象便開始不停地晃動。「如果暈過去就糟了……我必須堅持住……」她拚命地督促自己。這時一雙溫暖的手將她橫抱了起來。
「趕路的力氣由我替你出了吧。」
「不,快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莎爾菈企圖掙扎,但是我把她抱得更緊了。
「你已經疼的快受不了了……瞞我是沒用的,因為你的身體一直在發抖……」
「可是……你的傷也很重,實在不可以……」「別擔心我……我的承受力不會比女人小,我的恢復力更是比任何人都快。」我這句倒是真話。雖然在痛苦上,女人可以比男人強。比如一個男人給扒皮,那扒到一半,他就可能死了,就算是成功,也就是很短的活頭,可是一個女人卻可以在扒皮之後再活上那麼三五個小時左右,這是何等的一種牛B。但想當年我也是給李逍遙打得幾乎沒有骨肉,只剩下一點可憐的內臟器官和大腦,還不是活下來了?後來我又是在井下生活了二十年,還不是一樣挺著過來了?
「是嗎?」莎爾菈不再拒絕,她半閉著眼睛靠在他的胸前,低低地說,「……我也感到。」
不料形勢突然發生了危急的變化。太陽戰車因為人祭缺失時間太久,終於完全失控,開始象脫疆的野馬一樣跳躍狂奔,橫衝直撞。我雖然奮力追趕,但是距離仍在不斷加大。「不好!!」莎爾菈急中生智,對我大喊:「快用閃電豹撲拳把我送到戰車上。」
莎爾菈這一招不可不謂極度凶險。她挨一記威力強大到足夠把自己擊飛的重拳會不會一到戰車上就成了屍體;而且,萬一我沒有對準方向呢?但是我們已經別無選擇了,站在橋面上用箭射中目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極度虛弱的兩人也無力用往常的辦法登上戰車。
因此方案從提出到實施只經過了兩秒鐘。
我緊皺雙眉,握緊拳頭,將小宇宙提升到最高,四周騰起狂烈的氣旋。莎爾菈很快就被裹挾入中心地帶,然後,一股衝擊力帶著她奔上天空,直向遠方。
「保重……」我最後望了一眼風行的方向。為了保護莎爾菈盡量安全,我沒有收回她身上的黃金聖衣。
手裡握著的弓箭影響了莎爾菈調整落地姿勢,她掉到戰車的頂上,把屋簷擊穿一個窟窿,又從窟窿裡臉朝下地重重摔在車艙的地面上。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那種痛楚都是蒼白無力的。有足足一分鐘的時間,莎爾菈既不能動也不能思考,趴在地上用頑強的毅力強忍著不准自己休克。
然後,她以箭拄地,咬著牙站了起來。此時的太陽戰車,震動的劇烈不下於地震的來臨,它時而傾斜時而顛簸如同一艘快要沉入海底的巨輪。為了不致在射箭時突然滑倒,莎爾菈把車門上所有簾子撕成布條,將自己緊綁在一根柱子上固定住。
的創傷再度湧出大量鮮血,當她用力張開弓弦的時候。
「忍著點,馬上就結束了。」她在心底給自己鼓氣。
莎爾菈瞄準了戰車的頂部。雖然由於極度虛弱看東西已經出現了重影,她自信還是可以判斷出目標的真正位置。當箭離弦的那一刻,她差一點就喊出「神啊,千萬保佑!」這句很自然的祈禱,然而有些重大的感悟阻止了她,祈禱的話語臨時變成了:
「你該到此為止了!!」頂部的光球被刺破了一個小洞,光流從裡面傾瀉出來,把漏洞撐成缺口,又將缺口撐成崩潰。帶著強光照耀的衝擊波如同巨大的漣漪向四周空間不斷擴張,戰車的車身頃刻四分五裂,天雲與河水都被照耀得通體透亮,最濃艷的色彩也湮沒於刺眼的白芒之中。
當白色的強光終於漸漸隱退,直至完全消失以後,埃利達努斯河上方的天空失去了太陽戰車的照耀,不再是一片紅透,而恢復成了先前的星空夜幕。光之橋下,河水湧動的波紋就像許多裹著黑色綢衣戴著長長面紗的女子轉身回眸時候飄舞的衣袂。
繫著莎爾菈的柱子攔腰截斷,將她拋出百米之外,一同飛出的殘片碎屑刺得她遍體鱗傷。儘管如此,她臉上還是現出了欣慰的笑容。然而此時,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起初極細微,彷彿春蠶噬葉,漸漸地變成了急雨入湖,當莎爾菈終於可以通過眼睛看到謎底的時候,那聲音已經清脆得如同千百隻水晶杯同時打碎般鳴響不絕。
原來,空氣和光的合成物光之橋,失去了太陽戰車的作用後,開始從正中地帶逐漸向兩端崩解了。
莎爾菈吃力地爬起來,向著太陽聖殿的方向蹣跚行走。橋身崩解的速度很快,她根本不可能在那之前趕完漫長的距離她也絲毫沒有這樣的打算。此時的莎爾菈只希望僅有的力量能夠支撐自己回到那個人的身邊。
……如果意志力也可以用作腳力的話,莎爾菈實現願望是不成問題的。然而柔弱的身體終於不聽使喚了,僅僅還有最後的二十米,她只能匍匐著一點點向前挪動。而她要投奔的那個人,卻輕輕鬆鬆的在墨羽披風的作用下飛著。
我輕輕抱起用盡了力氣的莎爾菈,這樣的一場戰鬥算是完了嗎?
在我們頭頂上,億萬星辰發出璀璨的光芒。這些星星千百年來目睹了無數死亡的場面;但它們仍將長久地照耀下去,見證更多的故事。
聖域……太陽神的化身出現在雅典娜的面前。
「親愛的妹妹,我決定棄權。你的確有一定成功的機會,但是我不能因此就站在你的身邊,沒有人願意喜歡那個老東西,但是你上一代的黃金聖鬥士可都在他的身邊,看了你現在的聖鬥士,我對你能勝過那些老東西還是沒有信心。」他對她說。
「可以。」雅典娜淡淡地道:「不過,改日邀請你到我的花園再慢慢敘舊吧。現在我必須全神貫注,因為我的實力正在飛速的提升,如果沒有出錯的話,我的三屍就可以完全斬出來了。」
「用不能變回男人的代價和你的身體,換一個三屍法,值得嗎?」阿波羅忍不住問。
「從男人的角度上說,我和東方不敗差不多吧,從女人的角度來說,我也不對,但是我是神,天命把西方神族給我,我就一定要拿到,親情,友情,愛情,包括我的,什麼代價都可以。」雅典娜回答。
阿波羅很意外,旋即百感交集:「但你把身體與感情交付的人卻並不是一個專一的男人,他的濫情和花心不會與我們的父更好,甚至更壞。」
「但區別在於力量,我們的父並不是有足夠的力量當上他的位,而那個男人,卻是終結一切的人,他說結束,一切都將會結束,他說開始,他就是新的盤古上帝,他可以想做一切,自古以來,東方所有的神人聖人,都是在算他的出現,按理,他是絕對出不了世的,可是竟然有聖人和神靈願意要他出世,可見這個天下最後還是他會笑到最後,這是天道。」雅典娜回答:「我雖然也可以說是一個神,但我更是一個戰神,我還是智慧神,你知道什麼是智慧?就是理性,我可以理性的對待一切,但我還是神人,我不是仙,不是聖,所以我的力量不完全,只有正確的斬棄三屍,我才可以成為第八個聖人!一切為了勝利,必要時連我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捨棄掉。」阿波羅歎道:「正義與和平的建立是否必須以犧牲個體為代價?你這樣的指導思想,遲早會有一天為了崇高的理想而不擇手段,到那時崇高也就不復崇高。三思啊,妹妹。」「知道了,哥哥。」雅典娜虛應著,「你來就是說這些的嗎?」
「當然不是,我來和你告別,太陽聖殿將沉入地底。」阿波羅說,「因為那個人的強大,所以我只有先一步回到天上,等你來奧林匹斯山闖由兩百年前的黃金聖鬥士鎮守的十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