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原本的火焰消失不見,但是整只小臂和手顏色鮮紅,並且沒有皮膚,看得到交錯的筋肉,頗為猙獰。
林德皺眉道:「這讓我怎麼出去見人?」
「戴手套了。」多古拉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隻銀白色手套遞給林德:「這是被人類稱為天蠶的生物的絲做成的手套,據說有很多神奇作用。是很多武俠都會拚死爭奪的東西,你戴上它就可以遮掩你這隻手了。而且,戴著天蠶絲手套,你也可以感觸他人身體情況,甚至操控部分神經反應,對一些小的疾病就可以治療。不過要治療大的疾病,就必須摘下手套直接用手臂和要治療的人接觸才行。」
多古拉最後提醒道:「記著,炎魔之手有三件事是無法做到的。第一,炎魔之手無法治療你本身的疾病。第二,炎魔之手對於外傷治療能力有限。第三,炎魔之手在二十四小時內,只能治療一個人。如果連續治療,炎魔之手就會直接從你的身體中提取生命力注入別人體內治療,你自身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離開埃米爾塔,返回家中。
我靜靜摟著孫雅坐著,好一且會,林德來電話了,她們說了一會兒,孫雅放下了電話。
我道:「是你外婆的事情?」孫雅一驚:「你知道了?」
「若然非是如此,我為什麼同意你讓林德換那支手臂?其實真正說起來,觀音臂和鋼臂比炎魔臂好,這一點我真的看不出來嗎?」我頓了頓道:「可惜我看小說請到
)不會治病救人,我也不可能會做那種事,既然林德可以,就讓他做吧。」
「謝謝了,對不起。」孫雅說不出話來了,手捂嘴巴,才忍著沒有落淚。謝謝是感謝我同意林德選擇炎魔之手,可以治療孫雅在這世界上最關心的人。如果我不同意,相信林德也不會違囊的意思!真是我的放權,才算是給了林德自主的權利。而對不起是,選擇炎魔之手是很自私的行為,無論是觀音臂還是鋼煉之臂,對於團隊來說,甚至對於林德來說,都更有好處。如果我不說那種暗示的話,指不定林德會有什麼選擇。
我們匆匆沖洗了一下,然後換好衣服下到樓下車庫,將紅色寶馬開了出來。就在此時,電話再次響起。
孫雅接過電話,隨著電話中的聲音,她的臉色變的一片慘白,手一鬆,電話掉落,目光呆滯的她伏到方向盤上,發出了絕望的哭嚎。
過了一會,她又給林德打了一個電話。不用去了,炎魔臂可以治病,但救不了已經死的人,就是這麼一點的工夫,孫雅的外婆已經死了。
我輕輕抱住她,從一開始,孫雅就是一個愛美到了連生死都不顧的人,她給了人一種堅強的感覺,這種堅強甚至讓熱血幼稚的林德也成長起來。可是現在的孫雅,卻把她人性中最脆弱的一面呈現出來了,看上去,就如一具行屍走肉。
好半天,她好半天才茫然抬頭道:「我外婆死了,這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死了!!!」
我知道,對於孫雅來說,這個人是她唯一認可的親人,甚至會在明知道選擇炎魔之手對於林德對於團隊並不是最有利的情況下,求林德選擇炎魔之手。就是希望林德可以使用炎魔之手治療老人家。可是,就在希望在眼前的時候,命運對她開了最惡劣的玩笑。
我不會安慰人,這時候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能感覺到孫雅的痛苦,卻只能作在一邊陪她發愣。就這樣,過了許久,我才問道:「孫雅,節哀順變,現在是不是去醫院辦理老人家的後事?」
孫雅被我提醒,勉強從悲哀中反應過來。立刻站起身來:「我們去醫院。」在醫院中,看到了老人的屍體。孫雅再次失控大哭,直到昏死過去。我看到她這樣子情緒失控,是無法冷靜辦理手續的,就以家人的身份,幫助孫雅辦理了各種手續。
之後幾天,我沒有到處亂跑把小妹妹,而是一直陪著孫雅。辦理老人家的後事。中間孫雅的其他親人也來了幾次,索要老人所有的留下財產,孫雅根本不和這些人做任何來往,只是自己為老人挑選合適的墓地,看著殯儀工為老人畫身後妝。
孫雅的親戚居然還有人找來,說孫雅把老人的錢藏了起來想要獨吞,被激怒的孫雅直接打斷了那潑婦的手臂。實際上如果不是我攔著,孫雅會打死她的親戚。不過看了這些親戚的面目,我也終於明白了孫雅常說的,自己在世界上只有一個親人的話。
現在政府規定,死者不許土葬,只許火葬。孫雅原本是想利用自己的關係和錢財,打通關係為老人家弄一座好的墓穴。可是閡商量之後,怕自己死後,無人照看墓穴。被人剷平地穴,讓老人死後屍骨無存。最終,閡商量出結果,孫雅還是接受了將老人火葬。
火葬後,孫雅在玉佛寺購買了最貴的塔堂和神主位,將老人火化後。骨灰遷入了玉佛寺中。這中間。永村廣也專門從日本趕來上了一柱香,但是沒多說什麼當晚就離去了。從他話裡的意思來看。他在日本的黑幫戰爭已經進入白熱化了,不能抽出過多的時間在這裡。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趕來一次,可見對永村廣來說,他還是很會做人的。
當所有完成後,看著批麻戴孝的孫雅,我勸道:「好好的休息吧,你這幾天都沒有睡了。」
「我睡不著。」孫雅搖搖頭道:「劉愈艾,你說這世界有沒有天國。」
「我想有吧。」我這時候知道,對心理不穩定的孫雅來說,天國會是一個寄托。
「外婆會進天國,但是我,大概沒什麼資格去吧。劉愈艾,如果我們在埃米爾塔真的是為拯救世界而戰,我死後能不能進入天國去看外婆呢?」
我拍了拍孫雅的肩頭騙她道:「一定會地。」
其實,這個世界也許有天國,但既然是天國,怎麼可能給凡人進入,進入天國除非有一定的實力,不然的話,縱是愛因斯坦,也是一樣要下地獄!
人類,只有強者,打破了基因束縛,領悟了天地至理,踏入無情或之道,告別自己凡人的身份,否則,憑什麼進入天國?神的國度,都是無情者大道的國度,有情的是神,無情的是仙。最強者如棄愛者,才會達成大道!這也是李逍遙之所以明明比我差,卻在修煉一途上比我快的原因。
棄愛,無外乎這四個字罷了。其餘的,就算是好翻了天,也還是一樣要下地獄!
天道,就是如此,不會因為你善給你好處,也不會因為你惡給你處罰。天道,本就不仁。
幾天後,孫雅的心情終於好了起來,或者說她暫時拋開了過去。
這一天,我們親熱過後,一起吃飯。忽然,孫雅問我:「你背後的那個……真的是眼睛嗎?」
「那是……」我不知要怎麼說,那是我的心極邪眼,它現在閡溶為一體,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它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是在睡眠的,我不知道它的能力到底有多大,好像我從來沒有知道它的底線!首先,它無懼任何精神大法,同時讓我的精神力不用練的強大!第二,它讓我沒有視覺的死角,我什麼都可以看到,在我的周圍!第三,它可能還有一定的虛數空間,但不知怎麼回事,它的出現是那麼少,開啟的條件又是那麼難。感覺它很怪。
「這算是一種寄生物……」我這樣說,這個說法也算說得過去,我道:「它是有眼睛的功能啦,是我從另一個世界的東西,我很少和你說過我的過去,對吧,我還有很多秘密呢!」
「愛說不說!」孫雅放棄了,她是想要知道我的事,可她不想逼我。
拾好餐桌,我們兩個下了樓,卻在樓下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道士在向門衛打聽著什麼,門衛將手指向我。青年道士向我們走來:「請問是劉愈艾和孫雅小姐嗎?」
我點頭道:「我是劉愈艾,你是誰,找我幹嗎?我可沒欠道士的錢。」
「貧道李行順,閣下想來不認識我。但是另一人想必認識。李自然這個名字,劉先生孫小姐應該有印象。」青年道士的話。令我和孫雅驚愕的對視一眼,「李老道,你是他什麼人?」
「李自然算起來是貧道師兄,不過他離開師門的時候,我才剛剛拜師。已經多年未見,可是不久前。李師兄突然返回師門,拜見師尊。」
孫雅皺眉道:「李道長,這裡不好說話,這樣吧,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慢慢談。」
李行順點頭,孫雅讓他坐上寶馬,開向公園。
路上,我問道:「李道長,你說老道去見你師父。後來呢。」
「師尊和師兄密談了許久,一直到深夜,可是當晚師父和師兄都被人殺害了。觀中師兄弟共有十人,除了當晚被人請去做法事的我,觀中無一人生還。」
我和孫雅雖然想到了李老道沒有出現在上次任務中。恐怕是現實中出了大事,恐怕已經不在人世。可是聽到這位小李道士的話,還是令我大感驚駭。
「是什麼人下的手?」
「警察說是一個附近的農民,說他有精神病,閡們觀發生過口角,所以殺我們滿門。人已經抓到了。但是我不信。」小李道士有些激動地說道:「我們觀裡十人都練過拳腳功夫。不說多厲害,一個人打常人三五個總不落下風。一個農民拿著菜刀就能殺我滿門十二人,這怎麼可能?」
孫雅問道:「那你的意思是,罪犯另有他人?」
「不,從現場的證據來看,是這個農民下手的沒錯。但是下手時,是不是那個農民自己的意識在控制就不好說。警察說那個農民有精神病,精神非常不穩看小說請到定。這種精神狀態的人,很容易被外魔入侵的類型。如果有人用什麼方法利用那個農民精神上的不安定,控制他攻擊我們道觀,那麼就有解釋了。」
「你是說惡魔控制了那個農民?」我問。
「不一定是惡魔,也有可能是人。我們道觀中流傳下來的修練法門,也有類似的法術,在他人魂魄中種下魔種,令人入魔,一個平常人也會有數倍的力氣,渾身不知疼痛,是危險的殺戮武器。不過修練的方法很危險,師兄弟中已經沒有人修煉過這種法門。但是師尊曾在多年前展示過這種法門,制服了一個入魔的人。」
孫雅道:「聽起來像是一種催眠術。你說也可能是人?那你有眉目是什麼人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