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上游泳課的時候主要是躲在暗處偷拍,自己是不下水的、而且,我們日本雖然不像中國這麼大,但是也不是所有日本人是漁夫的後代。我們永村家,可是真正的武士出身。族譜可以追溯到戰國時代,曾經是戰神上杉謙信的近衛武士呢。」
「喂,你們兩個,別討論祖先了,反正人類的祖先全部是猴子,想拜祖先下次我們去動物園看猴子好了。現在,我們還是想辦法離開這裡比較好。」我說話了,感覺要點炮灰。
「不是說了嗎,這次的任務看起來簡單,只要游過去上到岸上任務就算完成。」
「恐怕危險就在水裡,多古拉不會讓我們這麼順利沒有風險的到達對岸的。」
孫雅說著話看向了我。我點了點頭,表示我就是這個意思。
「你們不會是打算讓那些什到麼都不懂的新人去下水探路吧?」林德雖然不知道我們兩個的意思,可卻能猜出大概!
「沒有,我們只是想觀察這次的新人中有沒有具有培育價值的人才而已。」我笑著騙他。與其和他爭論這個問題,倒不如直接造成既成的事實後再說話。
「林桑,你不要忘記劉祥說過的話,過多的同情心只會害死自己和自己的同伴,你是我們重要的戰鬥力,是我們的主要戰力,你的力量是要和我們團結才行,你要冷靜的面對現在的情況。請不要做多餘的事情。」永村廣給林德上了思想政治課。
「可是,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面對危險根本沒有辦法面對。」
「所以探路是他們唯一的作用,運氣好,我們救下他們,運氣不好,也是間接給我們幫助,這是他們唯一的作用!」我做了最後的發言,然後走向那些新人。
我隨手抓了個不知名的傢伙,是個老外男子,丟在了水裡,一個人想要阻止,給我一手把他的頭拍到了肚子裡面去。林德上前兩步,最後退開。而那個韓國女人懼怕的看向我,道士默默念著。
不一會兒,那人死了,水裡真的有東西,並且把這個人給吃了。或者說老外不見了。
老外男子就這樣毫無前奏,毫無跡象的消失在水面上。一點鮮血的痕跡也沒有,就像是他從來沒有存在過。或者說,就像是這個湖本身將他吞噬了。
一個人是看不清楚的,我又抓起了一個外國女人丟了出去,這一回,我丟得近一點,讓她有力量可以掙扎,這樣也好讓我看出來她的反應,也就是說我希望從她身上看出水裡面真正的危險。
女人掉到水裡後就叫了起來,她拚力的劃著水,向著岸上游動著。湖面依然是如此平靜,除了她扑打水花的聲音,其它什麼聲音都沒有。女人驚恐的向著岸上做出了最後衝刺,剛才的老外男子死亡就是如此平靜,但這份平靜卻如此可怕。十米……八米……五米……三米……一米……到了。女人帶著哭泣的喜悅爬上了岸,心中充斥著獲救的快樂。
就在她踏上了岸,只有左腳還在水中時,什麼東西纏在了她的左腳上,外國女人發出半聲尖叫,就被拉入水中,隨即,落水時竟然沒有半點水花。瞬間,也許僅有零點幾秒,女人的身體就消失不見。只有她消失前那半聲尖叫,在群山的懷抱中迴盪。
水中看不到半點異物,就好像是湖水本身將人扯入了水底深處。
我準備抓第三個,眾人驚叫起來。林德再也忍不住了,站出來攔我道:「等等,你這樣沒用,他們一個個給扔下去,可我們看不到的還是看不到,我們現在需要他們!」
「這麼說來你有主意了?你有辦法了?也好,說來聽聽?」
「總之,現在我們可以肯定這水裡有古怪,我們先離開水,然後想法子……」
「想什麼法子?」我看林德的樣子,忽然猜出了些,道:「你要替他們來當這個誘鉺,是不是?你真是瘋了!」
「他們都是普通人,遇到事情也不會有反應,這樣下去,你把他們搞死光了,我們也不會得到敵人的資料,什麼都不會知道的,倒不如我試一下,我的反應至少可以測出到底是怎麼回事,相信你也能救我回來,不是麼?」
不得不承認,林德的話說得有道理,我只好由他了。但正如林德算計的,我可以無視普通人的死,但我不能這樣放過林德,他的未來還有很大的用處,可以預見,我要打敗多古拉靠得就是他們。
深吸一口氣,林德走入了水中。從腰間拿出只有巴掌大的銀色伸縮長矛,卡的一聲,長矛由手掌大小伸展成兩米長。這根銀色的長矛是雙尖矛,握手在中間,兩頭的矛尖各有一尺半長,由三層三角形矛頭組成,矛刃鋒利,矛身上則繪製著優雅的線條符號。這是劉祥留下的兵器,沒想到這件兵器還可以用,沒有給多古拉收去。
握緊長矛,冰冷的金屬質感令林德勇氣倍增,他站在齊腰深的水中,湖水冰涼,令他肌膚收緊,精神完全集中。
「來吧,不管你是什麼,你這雜碎死定了。」林德咬牙切齒的罵道,將銀色雙尖矛插入水中。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銀色長矛入水的部分,水波自動避開,長矛周圍一尺內,一滴水都沒有。
看到這柄長矛展現的分水能力,增加了林德信心,雖然不能像東方不敗那樣葵花在手,天下我有。但是也如同郭靖練了降龍十八掌一樣,面對強敵也有信心一戰。
來了。在哪裡?在哪個方向?在這樣危險的時刻,林德終於退後了。他緩緩的後退向岸上倒退。
林德賭對了,微微的響聲從水面發出,一個透明的,就像是張開的漁網一樣的物體從水中捲向林德的雙腳。也就是林德,否則這種幾乎和水一摸一樣的透明液態生物是幾乎不可能被在水中看到的。他左手用力的刺出銀色長矛,長矛入水貫穿了某種東西。
被刺穿之後,襲擊的液態生物也改變了攻擊方向。順著銀色長矛,液態生物迅速纏向林德手腕。林德手腕被某種粘乎乎潮濕冰冷的東西卷中,剎那之間,林德左手手腕已經毫無感覺。他幾乎是同時,拔下凍牙向著手腕上刺去。
就這瞬間,液態生物已經爬上林德的肘部。凍牙刺入液態生物,液態生物爬上林德的部分立刻被凍結了。林德這時候用盡所有力氣,向後跳躍,退出了水面,他左手揮動,將液態生物拉出了水面,林德站立不穩摔倒在沙灘上,銀色長矛不停的攪動。
液態的生物,本來不會被刀劍所傷,但是林德手中的銀色長矛,卻具備分開液體的能力,是傳說中的斬水神兵。被林德一攪動,液態生物沒有被冰凍的部分頓時被分裂成七八塊。分裂的液態身體落在沙面上,很快滲入地面。林德也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死了沒有。
半分鐘後,僅剩下凍結在林德手臂上的一平方米左右的冰塊,這是液態怪物最後的痕跡。
「怎麼樣?」我過來問。
「對方是液態,不要靠近水,很危險。」林德這樣說,也只能是這樣的解釋,一個透明的水中生物,天知道怎麼會有這樣的生命形式!
「我是說……你怎麼樣?」我笑了。
「沒事,我想比高考時要好一點。」林德站了起來,左手掛著那麼大的一塊冰,看起來很古怪。冰中的手,甚至已經可以看到森森白骨。這個生物的侵蝕能力太強了,怪不得被拉下水的兩人看不到任何蹤影。按這種速度,恐怕只要一兩分鐘,就能將一個活人完全的溶解成液體。
我猶豫了一下,想著是不是把黃金聖衣穿上。但問題在於,縱是我穿上了聖衣,也不可能飛起來,而聖衣這東西實質上穿起來是很重的。我總不能沒時沒刻的燃燒小宇宙吧,要知道,燃燒小宇宙等同於燃燒生命!
林德走離沙灘,來到一株大樹下,用力將手臂上的冰塊撞向大樹,啪的一聲,冰塊碎裂。林德拿出最後一粒九花玉露丸。孫雅過來幫忙,用小刀切成兩半,一半輾成粉末灑在手臂上被腐蝕的地方,另一半直接吞下。
「水中有液態生物,透明的,沒有骨骼,外形不固定,體積大約相當於長寬兩米左右的樣子。可以一下子將整個人包住,液態生物的體液具備很高的腐蝕性,我的手被他們纏上只有一兩秒,開始的地方就被侵蝕到骨骼了。如果被這種生物包住,很快就會被溶解掉。這種怪物可以殺死,似乎是將身體切裂開來,分割的部分就會失去行動能力。但是在水裡,肉眼根本看不到它,被它纏上,就沒有機會了,根本無法抵抗。」
我們還好,那些新人就受不了了,其中一個人叫道:「這根本是謀殺呀!」
「謀殺?」孫雅一聲冷笑:「多古拉可不是讓我們這麼容易死的,他就是要看到我們為了生存在絕望裡掙扎,看人性的悲哀醜陋。我們不過是他手中的玩偶。」
「發牢騷也是沒用的,現在首先要想到如何離開這裡。」永村廣道:「怪不得這個湖裡面一點生命都看不到,魚蝦之類的東西都沒有,看來是被那種液體怪物全部吃光了。島上這些巨獸生物都有殘留的骨骼,看來不是那種生物殺的。也就是說,那些液體生物只能在水中攻擊,而不能上岸。」
「謝天謝地,總算聽到了一個好消息。」遊方道士嘀咕道。
「那麼島上這些巨獸又是怎麼死的?」孫雅卻打破了這點希望。
「也許是被困住所以餓死的?」一個戴眼鏡的新人女孩,聲音很小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可能。」我道:「有可能是因為那些液態怪獸突然出現,所以斷絕了食物來源死的,也有可能是因為自然緣故死的,但是也有可能是被什麼東西襲擊殺死的。如果是那樣,就說明這個島需要提防的怪物不止是水中的液體怪物,還有其他的危險東西存在。」
「這只是你們的猜測,也許你們猜錯了呢。」戴眼鏡的小姑娘顫聲道。
「他們的猜測是對的,這些巨獸不是餓死的,而是被什麼東西殺死並且吃光了血肉才。」遊方道士咳嗽一聲道。
「道長,你怎麼知道的?我們不過是猜測而已。」我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