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德再對著螢幕:「別把這次的出擊想得那麼糟,達布斯德鮑絲……你聽好,一定要活著回來才行,看好阿姆羅,要是沒有你們兩的話,這艘飛馬Jr。就全完了!別想那麼不吉利的事。」
「瞭解!」我回答。這時凱搶過螢幕中央,拿出自己的飛行員手冊,翻到貼著「護身符」的那一頁拿給布萊德看:「上尉居然沒準備這個呢!」
「……搞什麼鬼!」布萊德氣得大罵。這時代班的道信兵已經到了,凱急忙把手冊收了起來。我挨了這一罵,才知道這個傳統是如此的深植人心,沒有人敢不正經的開玩笑。
「什麼?護身符?」莎拉覺得這習俗真是不可思議。
「凱和隼人說我沒準備這種東西,下次出擊會危及他們的性命,所以強要我跟你要……,我沒答應,結果他們說他們要代替我向你要,所以……」我手舞足蹈了一會兒。
「我也沒帶什麼護身符呀,習只有在口袋裡放張爸爸的相片而已……」莎拉說著。
我一拍頭,歎道:「那是我能帶在身上的麼?」
莎拉咬著唇,嚴肅的看著我:「因為凱和隼人起哄,所以你才跟我要?」
「他們是很認真,雖然我覺得沒有必要。」我這樣說著給了莎拉機會:「那就沒有必要哇!」
「可是我想要啊!」我叫了起來。
「那,我的想法就不用考慮嗎?你這人也太自私了吧。」莎拉也上火了,後門都給你玩了,要求還這麼多,太過分了吧,這世上有這樣對女朋友的麼?起碼的尊重也沒有嗎?
「只是護身符而已……」
「說這樣的話,你不會不知道護身符是什麼吧?」
莎拉這樣一說,我還真是愣住了,是呀,到底要什麼來著?我還真是不確定。
見我真的不知道,莎拉鬆了口氣,給我看了一本飛行員的筆記。
所謂的護身符,其實指的是女人的陰毛,這是不知多久以前就流傳甚廣的一個習慣,據說非軍職的女人的「東西」要比女性官兵的更有「功效」。表面看來這種習俗是有點下流,可是飛行員、駕駛員們卻都很認真的看待,因為這是故鄉有女人在等你生還歸國的間接表達方式。雖然時代已經進展到宇宙世紀,但人類這求生命與保證的心理還是不變的,因此,並沒有人敢輕視這個傳統。
「你更想要了?」莎拉看著我。
忽然,她的臉紅了,因為我看著的就是她的。
「去找你另兩個女人去!」莎拉掉頭就走。我拉住了她道:「等等,先給我你的,我再去找她們要她們的……」
最後,在此過於的強勢下,莎拉躲入了廁所,給了我幾根,我很懷疑這是不是她身上的,因為她的陰毛與頭髮是一個色的,這正是讓人很難判斷。
帶著我的戰利品,我到了外頭,去找林青霞和張淺白,在這裡出意外了。
我本以為找她們要那種東西一定是很容易的,但是我錯了。
林青霞給了我一句話。「滾—————」你無法想像,這位平常的女士發起怒來那女高音會是多麼驚天動地。
張淺白很簡單,她直接甩了我一記的耳光。清脆響亮。
我這才發現一點,雖然林也好,張也罷,我們三個人都爬到了一張床上,但對於我們來說,這種關係很複雜。的確,我們之間有感情,但更多的,這是一種在絕望環境下逼出來的。
比如林青霞,她無疑是愛我的,但她的愛裡多了一層尊嚴,在她感覺,她也是我的隊友。我對她的做為是一種相當的侮辱。
張淺白,她就是怕死。
回到休息室,我問那些無聊的人:「阿姆羅要的是誰的護身符?」
「誰知道,他很神秘的樣子,我認為是沒有,但沒法證明……」凱嘟噥著,隼人回到飛行甲板,阿姆羅過來了,他聽見了,順手抓了一個漢堡,說道:「想也知道嘛,要是給你們知道了,她以後要怎麼做人啊!她可是個很自傲的女人呢。」
「沒關係,只要有就好啦,小毛頭!」凱把咖啡吸管一扔,又回到飛行甲板區。
又要出擊了,我抖了抖身子,都是汗干後的鹽晶體。細細的,天啦。
坐進了駕駛艙內,艦橋方面來信了:「G1,一分鐘後出發,通訊線路轉到甲板控制員。」
莎拉的語氣恢復平日的模樣,她一定已經知道了只有她給我了護身符,這對她無疑是一種不公平,要不來別人的,只要了她的,她不會覺得這是一種關愛,而是一種她好欺負的感覺,但她至少沒有現在發怒。
我緩了一口氣。
「達布斯德鮑絲上尉!到彈射器就定位!」負責甲板控管的卡拉漢士官的緊張聲調充斥了整個耳機。「知道了!卡拉漢,G3、C108、C109、加油吧!」我叫著。
「瞭解!G1!」是隼人的聲音。
隆隆……主引擎啟動,G力把我壓入座墊中,高達再度,又一次、記不得是第幾次……被彈射進星空之中。
無盡的星空中,我的好奇心不可抑制起來:「紅後,你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知道阿姆羅的護身符是誰的麼?」
「當然,這艘艦上的事沒我不知道的……」紅後有些得意。
「那麼那個人是誰呢?」我問。紅後說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我曾以為那是芙勞,但不是,至於米萊,那想也是知道不可能,真有那樣的事,布萊德會撕了阿姆羅。
「是瑪蒂達·亞森中尉……」
我一驚,這怎麼可能?我道:「她不是有未婚夫麼?」
紅後簡單的笑笑道:「只是兩根陰毛,也算不了什麼大事吧……當然,她的未婚夫的確是發了火的,但那又有什麼用,總不能以此說她的不貞吧……」
伍迪上尉真可憐。我聽說過幾次,伍迪上尉和瑪蒂達·亞森中尉吵過不少,都是因為阿姆羅,阿姆羅對瑪蒂達·亞森中尉的感情幾乎人盡皆知,之所以沒有多少人說,是因為這件事情關係到一個上尉和一個中尉的事,在軍中誹議上官,可是一件再蠢不過的事了,因為是在軍中,一個不好,你死都是白死。
宇宙大戰中,死亡真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瑪蒂達在一認識伍迪之後,就立刻被伍迪所吸引,可是自己卻一直說不出口,所以常常想盡辦法計誘伍迪向她求婚,偏巧不巧這時候阿姆羅出現了,雖然阿姆羅什麼也沒做,但是卻激起了伍迪的勇氣,他向瑪蒂達說:「從今晚起,我們永遠住在一起吧。」
瑪蒂達等的正是這一刻。
但真正要舉辦結婚典禮,恐怕得等到這場戰役結束之後再說了。對阿姆羅,瑪蒂達心中有著一份感謝,因為他間接促成了這段姻緣。
因為這份感激,瑪蒂達給了阿姆羅她能給的一樣東西,幾根陰毛而已,這真的是一點也算不了什麼,但……伍迪給惹毛了。自己的未婚妻給了別人她的陰毛,這種事放在誰的頭上都不好接受吧,但偏偏瑪蒂達認為伍迪應該有這個肚量。
哥倫布級運輸艦是一艘只有骨架的貨櫃搬運船,前後左右上下各裝設一門防空炮,幾乎可說全無防禦力。所以見到這艘飛船我一時間幾乎以為是夢。
沒想到在這種節骨眼上我們還能再有一次補給。
在月球軌道周邊,無重力空間是很平均的。在月球、地球、太陽的引力互相交織、影響下,地球周圍出現了幾個引力完全均衡抵消的點,被稱作拉格朗治點,也就是如今各殖民區建立的位置。
不過,除了拉格朗冶點之外,地球外環還有幾個較小的引力中和點,由於位置並不那麼穩定,因此當人們在建這宇宙島(太空殖民地)時,這些地方便成了廢物堆積場,剩餘的土沙、污物,甚至還有一些舊世紀的衛星殘骸都被棄置在這些地方,久而久之形成了所謂的暗礁空域。
一艘L3運輸艦正小心翼翼的穿過戈雷席多暗礁區,好不容易接近到了我們。三、四百公里遠處爆出點點閃光,看起來像夏夜的煙火,但每個光點其實都代表吉翁或聯邦艦艇遭到擊沉。由此可想它過來的險了。
貨櫃艙一個接一個朝飛馬Jr。的方向射出,飛馬Jr。的艦尾開口接收到貨物
我呆在外頭,警戒著L3運輸艦。
「想聽一個消息麼?」紅後問我。在這個劇情裡,她的主動功能差了很多。這當然是有原因的,因為紅後是智能程序,所以她需要很多的科技資料。
在這個超過她原本時代的地方,她提到了很多的資料,為了消化這些,所以在一些地方上就佔用了她的一定資源,讓她不是那麼特別活潑,她的主要精力只是在我戰鬥的時候才發揮作用。
「是什麼消息?」我對此倒並不是很在意,隨口說了。
「就在剛才,瑪蒂達中尉請阿姆羅於戰後參加她和伍迪上尉的婚禮呢……」
可憐的阿姆羅。我哈哈大笑了起來,曾經阿姆羅以為可以怎麼樣了,在他得到陰毛之後,可是現在……一切打回原點,本來的希望一下子光光蛋了。
因為一切平安,警戒解除了,我們回到了母艦之中,補給到位,戰鬥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