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不死魔情 第三卷:最恐怖的二十五年,貞子故事 第十章:拯救女屍貞子(上)
    長尾城太郎繼續說著貞子的死,道:「當時,我眼看著貞子一步步地走著,她赤著腳,很是痛苦,但是仍一步步走著,伊熊平八郎從後面跟上,我看得很清楚,他打了貞子,他一邊叫著『イクア』一邊打著她,他的手腳也許是沒有力氣,但是他一點也不敢放鬆,後來,他從邊上拿出了一樣東西砸貞子的頭,也許是刀或別的,但並不鋒利吧,我沒見到太多的血濺出來,我記得是三下,他本來砸了兩下,當時,貞子不怎麼動了,她趴在井邊,而伊熊卻是害怕得又砸了一下,雖然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但是我還是記得和昨天發生過的一樣,這之後,伊熊平八郎丟下了石頭,我看見他從後面抱起了貞子的腿,就那麼用力地把她扔到了井裡面……」

    林青霞想說什麼,但是我阻止了,我覺得他似是還沒說完,這之後還有下文。

    果然,長尾城太郎喘了一回氣息,才又接著道:「當時,我很怕,於是我想走,但是當我動的時候,伊熊平八郎看見了我,他大叫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他竟是猜出了我的名字,我想,也許是之前進入的人說起了我的名字,他們發現了我的不在,而這個伊熊平八郎因此猜出來的,不過他猜對了,我的確是我,我給他叫住了,我看見他躺在井邊,力氣已經用盡,但是他還在求我,要我把井蓋蓋上!那個井蓋是老式的,還是石製的,一般的年青人都不一定能搬動它,更何況是那樣一個肺結核的病人,我不明白,但是伊熊平八郎堅持要我做,他認為憑著貞子的超能力是一定可以從那裡面出來的,但是貞子的力量再強,那是精神上的,也許對肉體也有一定的效果,比如她能讓一些壞了腿的病人重新站起來走路,這一點是我回到醫院之後才知道的,當時,也許是我看見了,我曾想把伊熊平八郎也扔到那個井裡,這樣也許好一點,可是想到我的朋友後重森勇死於了她那可怕的能力下,我就想也許我還是照著做的比較好,而另一點,這事是伊熊平八郎作下的,我作為目擊者,如果我不殺了伊熊平八郎,那還是照著他的話做比較好,你們知道,我不想殺人,相比殺人和搬一塊井石,任誰都知道怎麼選的,於是我搬起了井石,雖然那井石的確是很重,但是當時的我還是很有力氣的,在我的全力之下,我終於把石頭移到了井邊,當時的陽光直直照下,我在上面甚至可以看見下面泛起的水光,就在我推動井蓋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自己看見了貞子……」

    「你們知道,在井上面想看下面的一切,正常是不可能的,就算有陽光也好,光線是曲折的,折射來回下還是看不清,只能讓你多看一點,除非那井不是那麼深,但是那絕對算得上是一口深井,深井的水會比淺井的水甜一點,所以一般的井水都是用深井的,那就是……」

    「可是,在那樣的黑中,我竟然感覺到了貞子的臉,她很憤怒,她當然憤怒,但更多的是害怕,她是在害怕,我可以感覺出她目光中的哀求,我的腦子裡也滿是她的樣子,我雖然看不見她的樣子,也看不見她的人,但是我能感覺出她正在看著我,同時,我的腦子裡也浮現出了來她隱藏在白色罩衫下、形狀完美的嬌小**,**的色澤是那麼的白皙,霎時,我的腦中一片空白,體內升起一股猛烈的衝擊,當時的我甚至感覺出了她咬在我肩上時她那細濕的雙唇……就在這個時候,伊熊平八郎過來,他碰到了我,你們知道,他得的是肺結核,我聽見他大叫的聲音一下子醒來,伊熊平八郎說我中了貞子的魅惑,也許他是對我,我一個激靈,終於把那石蓋給蓋上了,這樣,我才感覺好了很多。我問伊熊平八郎,這樣行了麼?那時起,我真的是明白了,貞子的能力的可怕,要是她不死怎麼辦,我不由得害怕著,就在這個時候,伊熊平八郎卻是讓我放心,他說不會有事的,因為那些井水……井水可以加強貞子的力量,但同時也會限制她,她是不會從裡面出來的……」

    最後,長尾城太郎歎了一口倒氣,道:「之後我回到了家,這幾十年來,我日日夜夜都是在想著忘記這件事,但是當你們來了之後,我才發現我竟然記得是這樣清楚,好了,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了,後來我查了很多關於貞子的資料包括她的媽媽志津子,我想也許是我錯了,貞子並沒有不對的地方,一切是媒體的錯,媒體害死了她的媽媽,是人類不容人的天性讓她成了這樣,我想這應該是一種精神分裂,超能力者承受著力量的同時也承受著壓力,這壓力讓她人格分裂,而其中很自然的一個是善,一個是惡,我們殺死了她的善念,卻又把她的屍體帶回到了她惡念的地方,於是貞子復活再殺死我的那些同伴也就說得通了,算起來我實是沒有必要反應那麼大的,如果不是我帶著,也許我們並不會真個殺了她……算來是我的錯吧……」

    林青霞一攤手道:「可以打他麼?」我道:「怎麼了,作為故事還算不錯!」林青霞道:「可是我們的時間無多,而他說了一大堆的廢話,卻是不說重點!」

    長尾城太郎道:「重點,你們想要聽什麼樣的重點?」我笑了笑,道:「井,那口井,那口井現在怎麼樣?我想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沒有再去過,那口井還在不在?現在在什麼位置?」長尾城太郎道:「你們想幹什麼?」

    林青霞道:「你們讓一個無辜的女孩的屍骨不見天日待在那種地方三十年了,還想怎麼樣?怎麼,不許我們救她出來麼?」長尾城太郎臉色幾變,但還是說道:「也是,她死了這麼久,也許是可以把她放出來的,當年的事情如果她不忘的話,再來找我報仇吧……」

    長尾城太郎花了一些時間才看懂地圖上標示的位置,為了給他作參照,我不得不說明以前療養院的位置現在是一間餐廳。

    「我想就在這一帶。」他指出一個位置說道。

    「錯不了,別墅小木屋就在那裡。」我先是一怔,再就是跳了起來,林青霞也激動了起來,道:「天,那是我們去的那家溫泉旅館!!」

    一旦知道古井的地點,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從裡面找出山村貞子的遺骸。

    我是這樣想的,林青霞也是。但是,這一點顯然是錯的。

    午後一點的陽光反射在溫泉街的坡道上,顯得非常刺眼,悠閒的街道和炫目的景象弄混了我的想像力,我當時沒有察覺到只有四五米深的井底跟充滿陽光的地面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林青霞看到西崎五金行的招牌之後,隨即又發現店頭擺著割草機,因此她確信這家店應該有我們需要的各種工具。

    「你負責買東西吧!」我這才想起來,便對她說,看著林青霞去了,我撥起了淺川玲子的電話號碼,過了一會兒,是淺川。

    「莫西莫西!我是豹子劉愈艾。」

    那邊淺川的聲音一下子就響了起來,道:「豹子,你現在在哪裡,天,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我是說……我真的怕了,我給自己照了照片,我的樣子……天,我想你也是一樣的……」我連聲對她安慰,並表示,事情快要有個瞭解了。這讓她好過一點,當我結束通話後,林青霞回來了。

    大包小包,她拿了該拿的一切,至少我們有錢,沒理由不準備充份一點的。我一眼掃過,繩子、水桶、鏟子、滑車、探照燈等工具應有盡有,這讓我大為的放心。

    「你看上了那個女記者了?」林青霞對我有了女性化的抱怨,她平常從來不會說這些話的,總是小心翼翼,我知道,她的心裡時不時的會有自卑的感覺,畢竟,她曾經是個男人,說實話的話還是一個好色的男人。人的轉變成是可怕,不過這一點並不奇怪,我知道的,一個人,只要條件允許,是可以變成甚至你想的樣子的,比如調教,高級的調教師可以輕易地把一個不假辭色的正經女人或是女強人或是大小姐弄得她自己覺得自己是一條狗,那還有什麼是不能的?

    「她幫過了我們很多,並且也和我們一樣中了詛咒,我總要表示一下吧,這是禮儀,雖然和日本人很低級,算得上是低等人種了,但是不妨礙他們之中也有不錯的女性,你要知道,我們中國有句古話,草窩裡也能飛出金鳳凰!男人也許不怎麼樣,但是日本女人還是很值得稱道的……」

    正午時分,南箱根太平洋樂園瀰漫著高原氣息。上回我們來這裡所感受到的妖冶氣息,此刻被陽光遮掩,網球的彈跳聲聽起來也格外自然、順耳。

    白雪皚皚的富士山就在眼前,零星散佈在山下的溫室屋頂閃爍著銀色光芒。

    別墅小木屋在一般日子裡沒啥客人造訪,B4號房今天也是空著的。

    我要林青霞去辦手續,自己則扛著行李到B4號房,換上輕便的衣服後,我定定地環視屋內四周,想起了一周前看到了錄像帶,一想到事情要有了個了結,我忍不住的激動,這真是可怕,我要是沒有這運氣,沒有這機會,相信這時的我還是和林青霞在B5號房裡混日子等死,那可就真的死了!

    到了下午兩點多,我和林青霞兩人來到陽台上,我們一邊觀察四周的草叢,一邊吃著在半路上買來的便當。此刻,我們倆離開長尾醫院時的焦躁感已經消失無蹤。

    我想了想都覺得可笑,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弄到頭來,竟然是讓一切回到了原點,這算是什麼?真是瘋了,我們竟然浪費了許多寶貴的時間,可是如果我們之前不是這樣一點一點地查下去,又怎麼可能會查回到這裡?所有偶然其實也是一種可能的必然。

    林青霞對我道「先把肚子填飽吧!」

    我看了看她替我們買兩人份的便當,難得還有五個大大的蝦仁,她的心意嗎?想到了這兒,我認真地吃起來。但林青霞卻是沒啥食慾。不一會兒,她停下筷子,專注地看著室內,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喂,你就把話挑明說吧!我們待會兒到底要做什麼?」

    我理所當然地道:「那還用問?當然是找出山村貞子啊!」

    林青霞道:「找出來之後怎麼辦?」

    我摸摸頭道:「把她送回差木地好好供奉。」

    林青霞道:「那麼咒文是……我是說,山村貞子希望的事情就是這樣?我們這樣她就不會再找我們了?我們就一點事也沒有了?要是不呢?」

    我一邊咀嚼滿嘴的飯菜,一邊用迷茫的眼睛凝視著某一點。我知道,林青霞說得對,說得有道理,但是就這件事來說,我一點可選的餘地也沒有,我能怎麼作?繼續傻乎乎地研究那給廣告遮住的自救之法嗎?那和我拿著一張沒開期的彩票來猜它的中獎號碼是多少一樣不可能!

    好一會我才道:「目前我們所能做的,就只有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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