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天祐怔了怔,忽然道:「要是復生在不知有多開心……科技真是奇妙!」他一邊說在邊操起了電腦,在網上查著,不一會兒,就出來了。那是位於富士火山帶的三原山,它在日本算是相當有名的活火山。天祐找出了兩張的圖片,其中一張是從一座小山丘上拍攝的,我回憶錄像帶中的影像,想像那座火山從各種角度看起來的樣子,然後逐一和電腦中的照片作比較。確實很像,從山腳下的原野通往山頂有著和緩的斜坡。若從空中拍攝的照片來看,山頂上有個圓形的外輪山,火山口的裡面可以看到中央火山口丘。從山腳的小山丘上所拍攝的照片跟錄像帶中的影像特別相似,山脈的顏色和起伏的形狀幾乎一模一樣。不過這件事不能光靠我的印象來判斷,還必須進一步確認。
但這顯然多餘,紅後大概不會出錯,我想她雖是壞女孩,但說得上還是一個智能程序,騙人這種高難度的東西她也許會玩,但是不會是現在這種時候。
我道:「紅後,這卷帶子是不是在這裡錄下的?我是說拷貝!」
紅後道:「這家旅店是在今年4月才竣工的,當時的所有房間還沒有錄放機的設備,後來為了應付暑假旅遊的熱潮,7月下旬才在房間內添加錄像器材和錄像帶這些設備。那時候,旅遊手冊上還沒有刊載錄放機這個服務項目,旅客們是在到達此地後才知道可以租借錄像帶來觀看。不過,一般旅客只有在下雨天才會觀賞錄像帶來打發時間,幾乎沒有人事先就帶著錄像帶來這邊錄節目。在這段時間裡,有十六組團體入住過,有三組團體是專程來打高爾夫球的,他們甚至沒有留意到屋內有錄放機。另外知道房裡有錄放機,卻沒有機會使用的則有七組團體。還有五組團體因為下雨不能打網球,只好租借錄像帶來打發時間,然而他們租借的片子多半是歷年來的名片。最後一組也是唯一有可能的團體是住在橫濱的金子一家四口,他們用自己帶去的錄像帶錄下電視節目。金子夫妻和念小學的兩個孩子在今年暑假,到這間旅店投宿過兩次,第一次是八月十日星期五晚上,第二次則是八月二十五日星期六和二十六日星期日兩天。他們第二次投宿的時間正好在那四個日本人和你的五個朋友投宿的前三天,之後的星期一、星期二都沒有客人投宿。也就是說,那九個離奇死亡的倒霉蛋是在金子一家人之後住進去的。」
林青霞忽然道:「這就是日本,小孩子也這麼可惡,弄這種帶子,這一定是他弄出來的!」我道:「不過話說回來,小孩子會有這種本事麼?他練降頭的?」況天祐道:「也許,可以問一問!」我道:「怎麼問……」紅後道:「我可以能過電話去問,他們只會以為是電視台的電話採訪……」
我相信紅後一定是可以做到次這一點的,我的天,時間在飛逝,而我卻有紅後這樣能幹的幫手,我叫道:「寶貝,我愛死你了,快去問吧!」紅後道:「真的嗎?」我道:「快工作!」
過了一回兒,紅後沒了消息。
況天祐道:「你寶貝真多,也許,我也想要一個……」你還是在這個劇情裡沉迷算了!我沒多說,只是喝著啤酒。
好一會兒,紅後又道了:「已經問清了,想聽嗎?」我連聲道:「想聽,快說!」紅後僵硬道:「再叫我寶貝!」我昏,一個破程序,跟我來這一套,但我在遲疑一下之後還是道了:「寶貝,快說吧!」紅後頓了一下道:「真是美妙,你不知道,我的程序起了一絲絲快亂碼的波動,我想這就是高潮……」我叫道:「快說,我會給你更多的高潮的!」
好一會,紅後這個欠操的才道:「我問過了,如果他們沒有騙我的話,根據他們所說,當時讀小學六年級的男孩從家裡帶錄像帶去錄節目。那個男孩兒每星期準時收看星期日晚上八點的搞笑節目,可是節目的選擇權在父母手上,他的父母在這個時間總是把頻道鎖定NHK的大河戲劇。儘管小木屋裡只有一台電視,但他們知道還有錄放機,因此男孩兒以暗錄的方式將搞笑節目錄下來,留待以後再看。誰知他錄到一半的時候,朋友突然跑來告訴他雨停了,約他一起去打網球,於是男孩兒便和妹妹一起跑去球場。而他的父母看完節目後也忘記還在錄搞笑節目,便將電視關了。直到將近十點左右,在球場上瘋了一陣子的兄妹疲累地回到小木屋,兩人隨即沉沉地睡著,大家都把錄像帶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第二天,當他們快回到家的時候,男孩兒才想起錄像帶還放在錄像機裡面,於是大聲哭著要父親開車回去拿。我查過了這錄像帶的一切,但是富士賣出的錄像帶不計其數,很難據此查到明確的證據。目前只能確定這卷錄像帶是經由一個小學六年級的男孩兒帶進小木屋,在八月二十六日星期日晚上八點開始,B4號房的錄放機就處於錄像狀態,金子一家忘記取回錄像帶就回家了。」
後面的不用她說了。
我道:「這之後,那四個日本男女住進小木屋。之後她們當中的女孩們先下了溫泉裡洗澡,而男孩子們則是在錄放機裡面發現了一卷帶子!他們下水後,就和那兩個日本女孩一起說了這事,而我們的朋友就和他們商定了要一起去看這部片子,因為這事多少有些新奇!」
況天祐笑道:「不過那些人一定是不相信這種事的,他們一定是當成了一個玩笑,於是他們消除了自救的法子,再把它留下來,給別人看,嚇唬別人,典型的孩子氣的惡作劇!不過佔上了巧合了,也就搞得似真的一樣了!」他雖是在笑,但是我看了個分明,他的嘴角明顯地**了一下子,顯得,很不自然!
不對,我感覺不對!如果說那四個日本人不信也就算了,但是我的朋友們卻是信的,如果說這自救的法子是他們搞掉的,這絕對不可能,因為如果是他們搞掉的,那也就說明了,我那五個朋友是知道的,他們是相信的,他們沒理由不會去自救。但是,事實上,他們五個人死了,他們並不知道自救的法子,只能這樣說明,因為明明可以不死,是沒有人會選擇去死的,再說,這還是五個人,我相信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他們是不知道的,也就是說,在這之前就有人動了手腳,這一點是不會變的,也許正是這後面的廣告,讓那四個日本人不怎麼相信這回事了,他們一點事情也沒做下的死了,可是我的五個朋友是不一樣的。
不過,這些話我並沒說出來,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但說出來是另一會事。
紅後這時道:「還有一點,要我說嗎?」我道:「你要說什麼?」紅後道:「我剛剛從掃瞄中得到了一些信息資料,我知道了那盤錄像帶的內容了,我可以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那個錄像裡面說話的老太婆子說得是伊豆大島的方言,當然,這種話現在已經沒人用了。還有,地點是三原山沒錯。它爆發的時間就攝影技術來看,應該是在戰後。戰後三原山總共爆發了四次,第一次是從一九五零年到一九五一年,第二次是一九五七年,第三次是一九七四年,而第四次的記憶還很新……是一九八六年的秋天。一九五七年爆發時產生了新的火山口,造成一人死亡,五十三人受傷。就攝影機的普及程度來推斷,一九八六年年那一次最可疑。」
我和林青霞都在深思,一下子知道這許多的事情,這讓我們面前的迷霧一點一點的淡薄開來,但是我們的處境仍是不妙,太危險了。而在這種時候,一定不能急,要小心,理性,才能正確地思考下一步的動向。
這時,有人打開大門,我微微一驚,不禁抬起上半身,隔著廚房看向玄關。
只見一個年輕女子正彎著腰脫下白色鞋子,短短的頭髮覆在她兩邊的耳朵上,耳環閃著白光。年輕女子脫掉鞋子後,抬起頭來,目光正好和我相對。
「啊!對不起,我還以為老師是一個人……」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抵在嘴邊。
年輕女子的舉止十分高雅,身上穿的白色衣服給人一股清爽的感覺,實在跟這個凌亂的房間很不搭調。她隱藏在裙子底下的雙腿又細又長,纖細而知性的臉孔很像是電視廣告中經常看到的某位女作家。
「請進來。」況天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然後,他看向我道:「我來幫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K大學文學部的高野舞小姐,她是哲學系的才女,常常來聽我的課,想不到像她這樣的女孩子竟然聽得懂我的課,事實上有時我都不知道我說得是什麼。這是我的朋友劉愈艾,他有個好笑的外號,不過你不許笑哦,他叫打不死的豹子,那邊的一位是他的女朋友。」說是不笑,但是天祐自己卻很沒風度地笑了起來。
高野舞表情驚訝地看著我。「您好。」但她立時就換上了一抹迷人心魂的笑容,輕輕地向我點頭致意。這的確是一個少有的漂亮女性,不僅擁有細嫩的肌膚、閃亮的眼睛、均勻的身材,而且整個人散發出知性、高雅的氣質,簡直找不到任何缺點。
我忽然發現她的氣質和珍珍一樣,都是那樣溫溫而雅,氣質怡人,也許正是這個原因,天祐受不了他的老婆淺川玲子,而和這位親近,不過,以天祐的肉麻性子,這位高野小姐想和他在一起,怕是要花點功夫倒追才可以。
「喂,說說話嘛!」天況在我側腹戳了戳。我白了他一眼,你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我還是給了他一點面子,向她點了一下頭道:「你好!」簡短而又有力!
高野回了我一個動人的微笑,道:「老師,昨天晚上您到哪裡去了?」只見高野舞優雅地挪動穿著絲襪的腳,朝天祐走近兩三步。「幾個朋友……」天祐把話說得含糊不清,說著便站了起來,兩人一靠近,高野舞很明顯比他要高那麼一點點。
「如果您不回來,也要告訴我一聲,害我等了一整晚呢!」
天祐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我笑了。那笑,還有一點解釋的意思在裡面,其實,我瞭解,都是男人,誰不得要一兩個花式馬桶!正常!接著,高野舞遞出一個紙袋說:「唉!算了,這次就原諒你。這些內衣褲洗好了,本來想幫你整理房間,可是我知道改變書本的位置老師會生氣,所以……」
「老師,快中午了,我幫你們做些吃的好嗎?豹子先生想吃些什麼?」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除了隨便,只好看向天祐。
「你就別客氣了,高野小姐的手藝可是一流的。」天祐倒是很大方。我還是說了隨便道:「隨便什麼都行。」隨後,高野舞出門到附近的超市購買做飯的材料。
當她的背影消失之後,天祐小聲道:「她只是照顧我,我們沒什麼的!」我搖搖頭道:「兄弟,都是男人,我瞭解,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用向我解釋了,誰不都是這樣,而且,你的眼光不錯,我看她身上也有珍珍的影子,你也算是癡情的了!」我這樣一說,天祐才好過一點,他這種當過警察的老實人要是給我誤會了,對他來說真是一種失敗。
「對了,」天祐道:「你發現了沒有,錄像帶中不是有出現男嬰的畫面嗎?」我點點頭道:「怎麼了?」天祐道:「一看到那個畫面時,我的手有一種奇怪的觸感,就好像自己抱著那個男嬰似的……」我道:「我也一樣,確實感覺到一股溫熱。好噁心,好像抱著一坨屎……你知道……我最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肉粘粘的小孩子了!」
「你也一樣?那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天祐再度爬近電視機,播放那卷錄像帶。
男嬰發出啼哭聲的畫面大約持續兩分鐘之久,在他的脖子和屁股底下可以看到一隻手。
「咦,這是什麼?」天祐將畫面定格,然後一格一格、慢慢地轉動。雖然只有短暫的時間,但畫面確實有一瞬間變黑了。如果連續播放來看,可能不會注意到這一瞬間的變化,但是以慢動作重複播放的話,就可以捕捉到影像被塗成黑色的一瞬間。
「啊!又有了。」天祐大叫道。他像貓一樣弓起背,表情嚴肅地靠近畫面瞪著看,突然間又拉開臉,兩隻眼睛骨碌碌地轉著。後來經過天祐的仔細計算的結果,在兩分鐘的畫面當中,一共出現了三十三次瞬間漆黑的畫面。
就在這時,屋外的樓梯響起腳步聲,天祐急忙按下停止鍵。不久,玄關的門開了,高野舞走進來說一聲:「讓你們久等了。」房裡再度被她的香味所籠罩……
一,介紹,八十三秒〔零〕抽像。
二,紅色的流出物,四十九秒〔零〕抽像。
三,三原山,五十五秒〔十一〕現實。
四,三原山爆發,三十二秒〔六〕現實。
五,「山」的文字,五十六秒〔零〕抽像。
六,骰子,一百霍三秒〔零〕抽像。
七,老太婆,一百一十一秒〔零〕抽像。
八,嬰兒,一百二十五秒〔三十三〕現實。
九,無數張臉孔,一百一十七秒〔零〕抽像。
十,老舊的電視,一百四十一秒〔三十四〕現實。
十一,男人的臉,一百八十六秒〔四十四〕現實。
十二,結束,一百三十二秒〔零〕抽像。
這些數據是區分電視影像所歸納出來的。
「我把這東西列出來,你應該知道是什麼意思吧!」天祐對我道:「錄像帶裡的影像一共是由十二段畫面組成,我試著將每個畫面分別安上號碼和標題,標題後面的數字是該畫面播放的秒數,而括號中的數字就是畫面變成漆黑的次數。我查了一下嬰兒之外的畫面,想確定是否有變成全黑的情形,結果就得到這個數據,三、四、八、十、十一的畫面都出現了。」
我有些不是很明白道:「那後面註明『抽像』或『現實』又是什麼意思?」
「這十二段畫面可以大致區分為兩大類,一種是抽像的,也可以稱為『想像風景』;另一種則是可以用眼睛看到、存在於現實的畫面。」天祐停頓了一下,又道:「看到這些資料,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我道:「我想……正如你所說的,瞬間的漆黑只出現在現實的畫面中。」
天祐點點頭道:「沒錯,你要先把這一點記在腦海裡。」我道:「天祐,你就別再吊我的胃口了。這些資料代表什麼?我的時間不多了啊!」
況天祐又去拿了啤酒,道:「有時候先下結論反而會讓感覺變得遲鈍。我已經憑著直覺找到一個結論,但如果我一直堅持這個結論,即使將事情扭曲了,也會用盡所有方法將自己的結論正當化,就像我們一旦認定某人有罪,就會把所有不利的證據都指向他。因此,我們現在可不能走錯路,我必須借助你的力量來驗證我的結論是否正確。也就是說,我要知道你是否可以從這些事實得到跟我一樣的直覺。」
我不大懂他的意思,但我口快道:「我懂了。接下來呢?」
天祐道:「你聽著,在確認漆黑畫面只出現在現實景象中的同時,我要你回想第一次看到這些影像時的感覺。昨天我已經說過嬰兒的畫面了,除此之外,那個有無數張臉的畫面讓你有什麼感覺?」天祐一邊說一邊操縱著遙控器,播出有無數張臉孔的畫面。
「你仔細瞧瞧這些臉。」
原本嵌在牆上的幾十張臉慢慢縮進去,然後又膨脹浮現出數百、數千張臉。我仔細看過每一張臉,連林青霞也湊了上來,發現這些看起來都是人的臉,可是又有些地方不太一樣。我道:「你有什麼感覺?」
卻是林青霞道:「好像我被人指責一樣,大家都罵我說謊、騙子。」天祐笑道:「我也有這種感覺。」
我停頓了一下,道:「那麼瞬間覆蓋住畫面的黑幕又是什麼呢?」天祐用格放的方式將被塗成一片漆黑的影像播放出來,漆黑的影像大約占三∼四格,每一格約有一/三十秒,停留的時間約為零點一秒左右。
我奇道:「為什麼黑幕只出現在現實的畫面,而沒有出現在抽像的畫面中?你仔細看這個畫面,事實上,它並非整個畫面都是漆黑的。」
天祐道:「這就是所謂的殘像。當你看著這些影像時,是不是會產生一種自己變成當事者的臨場感?」天祐一邊說著,一邊對著我眨著他的眼睛。
我先是一呆,再是明白了道:「你不是說……這是人在眨眼睛時所形成的影像?」
天祐得意道:「沒錯,如果往這個方向來推想,那麼一切就前後相符了。人除了直接用眼睛看之外,心裡也會浮現當時的畫面。由於腦中浮現影像時不是透過視網膜,所以不會有眨眼的情況發生。但是,當我們在現場用眼睛觀看時,影像是藉著映在網膜上的光度強弱而形成的,這時候為了預防眼球乾澀,我們經常會不自覺地眨眼睛,而黑幕就是我們閉上眼睛的一瞬間所產生的效果。」
我立時明白了,天祐沒直說,但他把這個意思放在了裡面,只要身臨其境地想一下,也就明白了,這卷錄像帶不是用攝影機錄下來的,而是經由某人的眼睛、耳朵、鼻子、舌頭和皮膚等感官錄下的。換句話說,是意念!!***,誰這麼狠?這是一個猛鬼的劇情?
我無意地說道:「誰做這種東西,男還是女?」在說這話時,我並不準備得到答案,天祐卻是神了,道:「一般而言,男人每分鐘眨眼二十次,女人則是每分鐘一十五次,所以錄下這些影像的可能是個女人。」我驚道:「你怎麼什麼都……」況天祐哈哈大笑,道:「你忘了,我從前是個警察啊,心理學是必修課,而我這門課是相當的好,不然我怎麼做辣手神探的,不過現在不是了……做不成了!」
***,女鬼,這更糟。一般而言,女鬼比男鬼更糟!為什麼?鬼是一種執念開成的結和體,而男人通常不會鑽牛角尖,但女人卻是喜歡一棵樹上吊死。一個男人自然會想很多的女人來愛他,但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只會想要一個她想要的男人!而這種情感,最能催生出厲鬼的,這也是聊齋中,那些女鬼特別多的原因,正常沒有男鬼的。
「呀,你的臉色好像大便一樣!」天祐和我開著玩笑,道:「總而言之,這要真的是個鬼,那還好辦了,我們要找出這個人是誰,當然,這一點最重要,查出她生前……唔,我想她大概已經不在人世了,因此我們必須知道她生前希望做什麼事,而那件事正是讓我們活下去的『咒文』。」
我點頭,我明白,執念,鬼一般都是執念形成,只要完成了她們的願望,她們自動就消散了,如果說我們中的是這個鬼的詛咒,那麼只要消除了這只猛鬼的執念,讓她消失,那詛咒也就自然的不再靈了,不靈也就失靈了,就可以沒事了!
我道:「那我們怎麼才能找出那個女鬼,先確定一下吧,她是個女鬼!」
天祐想了想,道:「查一下吧,正好,我認識一個叫三浦哲三的人,他是個人才,手上有一份全日本具說有超能力的人的名單!」我道:「太好了,我們找他去!」天祐道:「你可真是的,我們有那個時間嗎?現在只能說是試一試,也不知道算不算線索呢,我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罷了!」
我叫道:「那怎麼辦?」
紅後道:「博客,三浦哲三的兒子把他老子的東西放在一個博客上面了,只有會員才能進入,不過,我可以自由出入!嘻嘻……再叫我一聲吧,我給你們查!」
天祐吃吃道:「她可真是個寶貝!」我也道:「是呀,比魔戒好多了,也……麻煩多了。」
紅後大怒,道:「我是個壞女孩,快叫我寶貝!」我連聲道:「寶貝寶貝,你是我的小寶貝,小心肝,快快工作吧!」紅後笑道:「親愛的,來啦!不過,要查什麼來著?」
天祐道:「從一九五六年開始查,要注意地址和姓名,從裡面找出一個住在伊豆大島的女人。」我道:「為什麼一定說是女人?」天祐道:「還記得錄像裡的內容嗎?那個老太婆究竟對著誰說『你明年就要生小孩了』?」
「嗯,男人確實不可能生小孩。」我道:「可是,為什麼一下子就鎖定在了一九五六年?」
天祐歎了口氣道:「錄像帶中不是出現一台電視機嗎?那台電視機相當古老,應該是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初期,剛上市不久的機型。當然,這一點並不能確定什麼,不過這也是個線索,我們現在就是盲人摸象,望它就是頭象!可不要摸錯了!」
已經對上了這麼多,也許真是對下了去,怎麼會再出錯呢?我這樣想著。
這時紅後道:「找到了兩個!一個是伊豆大島、元町土田昭子三十七歲,郵戳是一九六零年二月十四日。郵寄此信要求對方以超能力讀出『十』這個字,結果得到這張照片,沒有擦拭過的痕跡。一個是伊豆大島差木地山村貞子十歲,郵戳是一九五八年八月二十九日,寄出此信,要求對方用超能力讀出自己的名字,爾後得到這個結果,看過實物之後核對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