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房門時,那幾個還在睡懶覺,他輕輕地敲了一下何瑩房間的門,房間裡立即騷動起來,衛生間裡流水聲、漱口聲和女孩子們嘰嘰喳喳的歡呼聲立即傳進客廳。姑娘們收拾完畢後,從臥室裡出來。
「你早!」
「你們早!」
吳波和她們客氣地打完招呼,大家便圍坐在餐桌旁開始吃起了早餐。王雪玩笑著問:「吳老闆真細心啊,那個能找到你這樣體貼的丈夫真是她的福氣。」
吳波客氣地說:「我這點算什麼,比我優秀的男人多的是,你們都是大學生,一個個又如花似玉,肯定都會有好的歸宿。」
「你沒有聽說紅顏薄命嗎?」
李靜這話說到吳波的痛處,吳波一想起自己的亡妻陶玲就感到有些傷悲。
何瑩看出了他的心思,大聲說:「我們還是吃飯吧,吳波上班很忙,我們不能佔用她更多的時間。」
「就你知道疼人?」
王雪這種喧賓奪主的姿態,讓劉蕊有點看不慣。於是說:「我吃好了,可以出發了嗎?」
李靜說:「我也吃好了。」
吳波在幾朵鮮花簇擁下來到一輛奧迪牌轎車門口,何瑩驚訝地問:「吳哥,你什麼時候把小車換了?」
「這是公司給我配的車,我原先那輛還放在公司停車場裡呢!」
王雪插嘴說:「原來你也喜新厭舊呀?」
「這不叫喜新厭舊,而是代表公司的形象。」
大家嘻嘻哈哈地坐上轎車後,吳波直接將車開到師大門口,何瑩第一個從汽車副座上出來。大家分別和吳波招手道別後,看見劉建怒氣沖沖地站在學校大門口。
他拉著何瑩的手,大聲喊:「你和我分手是不是為了這個男人?」
何瑩毫不示弱:「我就是為了他,你敢把我怎樣?」
「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他那點比我好?」
「他比你帥,比你有骨氣,比你有錢,咋啦?」
劉建被何瑩氣糊塗了,順手給她兩個耳光,大聲罵道:「你這不要臉的婊子!」
王雪第一個衝上去,拉住他問:「你怎麼要打人?」
李靜也拉著他的衣領,說:「走將他扭到保衛科去!」
瞬時間,他們周圍圍了一大群學生,門衛趕忙跑過來,將大家掀開,問:「這是怎麼回事?」
王雪說:「他耍流氓!」
門衛問何瑩:「美女,你沒事吧?」
何瑩怕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便捂著臉說:「沒什麼,大家是鬧著玩的!」
門衛責罵劉建一聲:「學會打女人,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何瑩走後,人群散去。在教學大樓的走廊裡,上課的鈴聲已經響起,劉建還不服氣地在何瑩後面大聲罵道:
「臭婊子,我們走著瞧!」
整整一天,何瑩坐在教室裡根本聽不進去老師講課。幸好上的是專業課,要求並不是很嚴格,根本不像基礎課那樣一不留神就要補考。
下課後,她很少單獨去校園裡溜躂,一是怕勾起自己和劉建那段初戀的回憶,二是為了擺脫劉建的糾纏;吃飯時,她都和姐妹們成群結隊地走進食堂;午休時,她龜縮在女生宿舍裡;放學後,她便早早趕公交車回到城南小區。
王雪、李靜和劉蕊經常去她的住處過夜,何瑩的生活還算比較平靜。
自從在校門口給了何瑩兩個耳光,何瑩沒有對他的魯莽行為予以追究,劉建好像安定了許多,很少來找何瑩的麻煩,他們這段戀情也看似已經結束了,何瑩的大學生活似乎走向了一種全新的生活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