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衣、蕭破山、蕭興、鬼嶸、鬼海等人齊聚一堂,一個個愁眉緊鎖。似乎在擔心什麼事情。
「錯不了了」莫雲衣看眾人沉默不言,坐直身子,開口道:「段家和靈寶閣陳家一起傳來消息,歸元宗的高手,已從崑崙下來,目標正是我們軒轅谷。」
「莫婆婆,外面傳言長空殺了歸元宗三大長老,這到底是真是假?。姬婉雲深深皺著眉頭,看起來不太相信外面的傳言,「這些年來長空進步雖然極大,可是從軒轅谷離開的時候,也只有七星天之境的修為。他憑什麼殺死歸元宗三大長老,那三人,可都是八卦天之境的強者啊!」
「消息應該不假,不過具體情況如何,我也無從知曉。」莫雲衣
蕪
「真要是他幹的,這倒也是好事,他若是能夠將那歸元宗三大長老殺死,再加上厲恨天,還有天山那位,我們何懼那歸元宗?」弗風夷然不懼,冷冷道。
「歸元宗的力量,在整今天下,怕都是最強的。即便是曹玄奇不出面,我們軒轅谷想要應付,都極為困難。如今長空和厲老怪又都不在。我們又不好去天山求援,真要是等那歸元宗的人到來,怕是」怕是有些難辦。」蕭興身為蕭家一家之主,多少知道些歸元宗不同尋常一面,所以他並不樂觀。
「天山能幕什麼人?以我們這麼多八卦天士的陣容,難道還拍他們不成?」韓風訝然。
「你有所不知」蕭興低聲一歎。「據我蕭家多年的打探,那歸元宗,可不僅僅只有曹玄奇一名九宮天士啊!如果這一趟只有八卦天士前來,我當然不會擔心,就怕歸元宗的九宮天士出面,那我們軒轅谷就真的麻煩大了
此話一出,韓風當即呆住了。韓風再狂妄,也知道九宮天士意味著行麼。
「希望那厲老怪早點到軒轅谷。要不然,等到歸元宗的九宮天士來了,我們連和人家談話都會矮上一截。」蕭破山陰沉著臉,憤憤然道:「媽的,老子要閉關修煉,也要學那厲老怪,非要突破到九宮天之境不成!」
「等這件事情過去再說吧,希望他們早點回來,這一段時間,我們先撐著,看看形勢說話。」蕭興苦著臉勸道。
蕭破山還未說話,突然,議事大殿一個冷峻的青年大踏步走進來。神色凝重。
莫雲衣看了他一眼,詫異問道:「長嘯,怎麼啦?」
「有一些宗派的人,還有一些散修,要離開我們軒轅谷,說是要另謀生路。」姬長嘯寒著臉,冷聲道:「該怎麼對付這些人?當初他們入谷的時候,可是死不要臉的懇求,我們才放他們進來的,現在一聽說我們軒轅谷要和歸元宗為敵,馬上準備跑路。這些人,是不是應該?」姬長嘯一隻手做刀切狀,殺氣騰騰。
「別」。莫雲衣連忙伸手阻止,略有些無奈地揮了揮手,道:「放他們走吧,想走就走好了,這個時候,我們絕不能節外生枝,一旦我們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只會更加激化矛盾。」軒轅谷之所以能夠聚集那麼多人。一方面是鬼魔王的威脅,一方面是我們始終誠懇待人。千萬不能落人口實了
「明白了姬長嘯雖然不甘。卻還是輕輕點了點頭,躬身朝著眾人行禮之後,轉身出了議事大殿。
「看樣子,還是有些人知道歸元宗的厲害的。」蕭興苦笑。
眾人一個個神色沉重,知道谷內一些人的離開,不是一個好兆頭,這可能是一個導火線,一旦歸元宗的高手過來,肯定會有更多的人從谷內離開。
軒轅谷這些年雖然聚集了不少的高手。可是這些人中很多都和姬家、蕭家、鬼宗無關,一部分是原來血雨山上的宗派,一部分則是躲避鬼魔王而來的散修,這些人和軒轅谷因為種種事情聯繫在一起,卻並不一定和軒轅谷同心,到了關鍵的時候,膽小怕事者為了活命,自然會做出一些不太仗義的事情出來。
「這樣也好,起碼知道那些人和我們同心,那些人純粹是為了躲避鬼魔王而來。此事過後,我們至少可以肯定軒轅谷中那些人會在關鍵的時候對我們不離不棄,至於那些離開的,任由他們去吧,等到鬼魔王重現的那一日,我到要看看他們能怎麼辦!」蕭興又道。
東天峰。
易魁早早就在峰頂一處峭壁站著。易屈、易嘉、易柔等易家人,都是站在易魁身後,和易魁在那峪壁處眺望遠處。
易嘉撅著嘴,不悄願地小聲嘀咕:「憑什麼要在這兒迎接他,那傢伙,他是什存人啊,值得我們易家這麼多人重視他
易魁眉頭一皺,別頭瞥了一眼易嘉。淡淡道:「你要是再鑼嗦,我就把你送到軒轅谷做人家的媳婦。」
易嘉一呆,明眸一下子添了許多水汽,楚楚可憐地看著易魁:「爺爺,你就這麼狠心?」
「哼!」易魁瞪了易嘉一眼。沉聲道:「為了易家,送掉一個孫女算什麼?我告訴你,一會兒姬長空到了,你要是敢攪亂,我真厚著臉皮把你扔到軒轅谷去」。人家要是真的要你,那是你的福氣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易魁心中嘀咕了一句。
易嘉仔細盯著易魁看了一會兒,在她確定易魁不像是開玩笑之後,易嘉臉色微變,再也不敢嘀嘀咕咕。輕輕往後退了幾步,和易魁拉開一段距離,老實巴交的開始沉默了,只是在心中暗自腹誹,咒罵姬長空給她招惹麻煩。
「爹,怎麼還沒來?按照我們的消息來看,應該今天過來才對啊,難道他不來我們東天峰了?」一會兒後,易屈湊到易魁身旁,輕聲詢問。
「不會的,他說會來東天峰一趟。肯定就不會爽約。」易魁神色平淡,「我們就在這兒等著,別露出一點兒不耐,此事關係到我們易家的將來!馬虎不得」。
「爹,姬長空殺了歸元宗的三大長老,這個時候我們和他刻意交好。會不會不太合適?」斟酌了一下,易屈還是忍不住說出心中的
「雪中送炭和落井下石,最容易讓人印象深刻,我知道,最近一段時日,許多人從軒轅谷離開,他們怕。怕歸元宗。」易魁瞥了易屈一眼。道:「我們既然已經開始和軒轅谷來往,就不能夠有任何遲疑,牆頭草萬萬做不得!軒轅谷和我們東天峰靠著,而鬼魔王的威脅還在,對我們來說,只有和軒轅谷走到一起。才可以獲得他們的助力」至於歸元宗,他們離我們遠著呢,就算我們幫了軒轅谷。我們也不是主要目標,這一注押對了,以後我們易家將會成為軒轅谷的最堅實盟友!該賭就賭!不能遲疑!」
「孩兒懂了。」易屈想了好一會兒,心悅誠服道。
易魁輕輕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紅霞漫天,火燒子一樣一簇簇填滿天空,雲彩在落日的餘暉照耀下。折射出殷紅的光芒落到東天峰,給東天峰所有的岩石樹木都著了一層紅色。
夕陽下,兩道身影不急不緩地從遠處行來,一路上兩人談笑風生,神色輕鬆自如。
待到遠遠看到東天峰稍壁上挺立著的一行人影之後,兩人度才驟然極快,閃電一般,瞬間在那一行人身前站定。
遠遠一禮,姬長空受寵若驚道:「易老,怎敢勞煩您在這兒等候。你這可是折煞輩了
雖然答應了來東天峰一趟,可姬長空並沒有說具體的時日,在厲恨天的提醒下,姬長空一路上縱情與名山大川,盡情欣賞這路途中的美景。以此來體悟世間真諦,來全身心地放鬆。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易魁竟然會這麼看重他,不但自己親自過來,還將那易家老小全部拖上,這可就讓姬長空意外了。
易魁淡然一笑,道:「左右無事。就讓一家人來瞻仰一番你和厲兄的風采了拱手朝著厲恨天晃了晃,易魁道:「厲兄別來無恙。」
厲恨天漠然點頭
都是同一輩的人物,厲恨天和易魁之前有過數面之緣,當年南夷天士在血雨山肆虐的時候,易魁也曾帶著易家人在血雨山,和厲恨天一行人聯手對付南夷的來犯者。
不過,當年的厲恨天乃是主戰大將。而易魁,那個時候還只是易家的二代,尚沒有修到八卦天之境,在那個階段,易魁見到厲恨天的時候。姿態都會主動放低,現在厲恨天修到了九宮天之境,他雖然口稱厲兄,卻主動躬身行禮,顯然也自認為自己低了厲恨天一輩。
厲恨天的大大咧咧,眾人早已經習以為常,就連那些和易魁一起過來的易家人,也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並不覺得他們的家主在厲恨天面前行禮有什麼不妥,畢竟,厲恨天有著絕世凶名,如今又突破到了九宮天之境,放在任何地方,都有著自傲的本錢。
「裡面談易魁笑了笑,側身讓開了,請姬長空和厲恨天兩人前往易家。
兩人也不客氣,逕直朝著易家行去。路上很多人看到姬長空,都會非常高興地吆喝,一些今年輕貌美的少女,更是熱情的湊過來,興奮無比的向姬長空詢問一些事情,譬如他在東海做些什麼,殺了那歸元宗三大長老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有沒有紅顏知己,有沒有娶妻生子的想法,,
那些少女熱情無比,簡直要將姬長空給直接淹沒。
這些東天峰的人,在鬼魔王來的時候都聚集在了易家,親眼目睹了姬長空和鬼魔王一戰時的風采,在潛意識裡,他們都已將姬長空當成了恩人看待,聽說他在東海大神威之後,這些人都是真心地為姬長空感到高興,如今看到姬長空了。當然不會吝嗇他們的熱情了。
度加快,姬長空跟在易魁的身後,很快到了易家,等到易家大門慢慢合攏的時候,外面還傳來一些少女的興奮叫聲。
易魁似笑非笑地看著在眾多少女的拉扯中有些狼狽的姬長空,目先在易嘉、易柔兩個孫女身上轉了轉;也不知道心中想些什麼心思。
「我隨便轉轉厲恨天對姬長空知會了一聲,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易魁也不阻攔,任由厲恨天在易家各個地方轉悠,絲毫不擔心家裡會有什麼隱秘的事情暴露出來。
拉著姬長空的手,易魁非常熱情的將姬長空拉到密室,就易家和軒轅谷的合作一事,展開更加深刻的商討。
在這個關鍵時刻,易魁的這一番不懼歸元宗而選擇和軒轅谷合作的動作,令姬長空頗為欣慰,拒絕了易家派出高手增援軒轅谷的好意,姬長空就易家在東海情報方面的事情,和易家開始深討」
轟!
兩人正興致勃勃地談論軒轅谷和易家合作,在東海上面建立各種據點細節的時候,易家大院內,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響。
易魁臉色一變,馬上和姬長空停止了討論,一起從密室之中出來,看看外面究竟生了什麼事情。
一座新起的圓錐形怪石大樓,此時已轟然倒塌,亂石堆中,那身後背著巨劍的老人,雙眸銳利如刀,死死地瞪著厲恨天。
厲恨天負手而立,眉頭皺著。也同樣暗暗打量著老人。
兩個九宮天士,倏一見面,立即動上手來,可能純粹是受著對方力量的吸引,,
易魁和姬長空趕到之後,厲恨天朝著那老人輕輕點了點頭,主動撤回到姬長空身旁,瞥了易魁一眼,淡淡道:「不知道為什麼,我走到這兒之後,他突然就動手了
易魁一臉肅然,道:「厲兄不必在意,這位前輩神志」神志有些不清,和你無關
厲恨天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易柔走向那雙眸死盯著厲恨天的老人。在聽身旁站定,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道:「他們是客人,對你沒有惡意的,別緊張」。
出奇地,在易柔的柔聲寬慰下,那老人漸漸放鬆,雙眸中的鋒利光芒一點點收斂,只是一會兒功夫。他眼眸中又重現渾渾噩噩的色彩,默默地在原地坐下來呆,也不管身旁亂石髒亂。
姬長空重新和易魁走進密室。將易家和
之後,在易魁的隆重招待下。姬長空在易家吃了一頓飯,然後才被易魁給送出東天峰,他從東天峰離開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又被那些東天峰上面的熱情少女給遇到,少不得一番糾纏。
從東天峰離開後,月亮已經高懸在天,皎潔的月光揮灑下來,清涼如水霧。
「怎麼樣?」行出十里地,姬長空開口。
身形保持著緩緩集行的姿勢。厲恨天沉吟了一下,道:「很厲害!雖然只是一擊,但我卻知道他的劍氣有多麼凌厲霸道,如果他揮劍斬向東天峰,只需要一歹,東天峰就可以成兩截!」
臉色微微一變,姬長空道:「真的這麼強?」
厲恨天點頭,「的確很強,不過,還是耍比曹玄奇遜色一籌。」
姬長空臉色難看無比,眼神沉重,「那曹玄奇會有多強?」
「隨隨便便一拳一腳下來,東天峰就直接被摧毀,曹玄奇要想摧毀這個世界,要不了多長時間的。」厲恨天道。
姬長空沉默。
好一會兒,才道:「易家和我們交好。有一點好處,軒轅谷真的頂不住歸元宗的攻擊,我們退向東天峰。只要是曹玄奇不出手,有了那老人加入,我們不會損失太大。」
如今的姬長空,再也不是當年那個魯莽任性的孩子,做什麼事情他都要為軒轅谷謀定後路,不再一味的為了自己為所欲為。
以他如今的力量,只要不是曹玄奇出手,他自信可以在歸元宗的圍攻下逃出去,但是,軒轅谷中有他的親人,有他的朋友,有很多相信他的人,他做什麼事情,都不能夠那麼自私,他要為那些人著想。
因此,從決定要和歸元宗大幹一場之後,他就開始考慮各種可能性。畢竟厲恨天說過歸元宗的力量深不可測,除了曹玄奇之外,還有九宮天士,而且是至少有一個」會不會還有,誰也不知道。
在這種情況下,他想到了東天峰的那一位老人,所以才有了東天峰一行,就算是沒有易魁的一番話,他也做好了利用那老人的打算。
讓厲恨天試一試那老人的力量,只是為了讓自己心中有個底。在關鍵的時候,可以做出正確的判斷,避免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
「嗯,到了擋不住的時候,將谷內的人撤離到東天峰,是一條後路。只要易家肯幫,有那個老人在。即便是歸元宗的九宮天士,也不敢在東天峰放肆,這樣一來,我們至少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可以放手一搏。」厲恨天讚許地點了點頭。
「從易魁那兒我收到了消息。歸元宗的人,至少還要七天才能夠至達軒轅谷。」姬長空咧嘴一笑,神色有些冰冷,道:「我們倒也不急著回去,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會在這個時候離我們而去,我們太早回去。一些有異心的人,說不定就暴露不出來了。」
「你想怎樣對付那些人?」厲悄天問。
「我不對付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下一次鬼魔王出現的時候。我們軒轅谷關谷,任何人不放進來。做出了背信棄義的事情,就應該付出代價,天下沒有免費的宴席,我軒轅谷,也不是難民收容營!」姬長空哼道。
厲恨天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月光隱去,深夜時分。
一株十米高的古樹上,姬長空神色如水,雙眸緊閉,身側,六根元力柱被煉獄鬼族的奇妙符號纏繞,緩緩轉動著,絲絲縷縷的靈魂力量,慢慢散溢開來,影響著周圍的一切,任何有靈魂的生物,在一定範圍內。都會靈魂動彈不得。
厲恨天除外。
奇妙的符號閃爍著美麗的光澤,元力柱吸吮了龐大的精神力和元力之後,越變越大,在龐大的天地元氣與精神力的支撐下,六根元力柱,已經堪比十米高的參天古樹了,它們上面蘊含的力量,驚人之極!
六根元力柱中央,姬長空沉靜地坐在那兒,感受看來的根元力柱反饋來的奇妙力量,靈魂知覺延伸」
彷彿多了無數雙眼睛,方圓幾十里的一草一木,全部映入腦海,就連那些草木上的枝葉紋理,都清晰無比,不論多大的凶獸,靈魂磁場都會顯現出來,在他靈魂意識的覆蓋下,那些靈魂磁場不斷地被遲緩下來。漸漸停止了向外釋放出靈魂波動。
心中的念頭一變,濃烈的殺機驟然在腦海中泛起!
鎮魂曲的平緩曲詛,一下子激揚起來,嗜血殺伐的氣息誰都可以感覺的到,在外延伸的靈魂中,一下子充斥滿了那些殺戮的氣息。
突然間,那些凶獸的靈魂碰場。紛紛爆碎開來,肉眼難見,只有靈魂可以察覺出來。
方圓幾十里內的凶獸,就在這麼一刻。突然永遠的沉寂下來,它們並不知道剛剛生了什麼,而它們的靈魂,已經徹底消失,重歸天地之間。
鎮魂曲中關於靈魂力量運用的一些奧義,流水一樣在他腦海之中流淌著,感受著煉獄鬼族獨有的靈魂技巧。姬長空腦海中的殺伐之氣漸漸有些不受控制,神魂的力量持續朝著外物延伸,尋找這一切有著生命有著靈魂的存在,有種要將一切生命源頭毀去的念頭。
突然間,在眉心穴位處,傳來一股更加嗜血殺戮的念頭,眉心從,一滴殷紅的鮮血,驟然散溢開來,化為游絲一樣的血線混雜在他體內的鮮血之中。
本來沉寂在鎮魂曲力量之境的姬長空,雙眸依舊卑閉,卻霍然站了起來,茫然不知地朝著方圓數十里之內唯一的生命殺去。
暗暗守護著的厲恨天,瞳孔畏縮,眸中精光如電蛇一樣爆射出來,呵斥一聲,厲恨天突然站起,揚手朝著姬長空抓去。
一個火焰巨手,虛空突然顯現出來,炙熱的炎力滾滾襲來,大手未落,姬長空身側區域的大樹,便自動熊熊燃燒起來。
緊閉著雙眸的姬長空,殺氣騰騰。被嗜血**驅使,渾身血氣飆升。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龍耀長刀自動落入他掌心,在那一股嗜血殺意的驅使下,長刀一揮,血龍幾。心現。張牙舞爪地朝著厲恨天咬火焰巨手在虛空一按,準確無比地將那一條血龍的脖頸扣住,熾烈的炎力從那火焰巨手中釋放出來。將血龍身上的血氣迅融化。
很快地,這一條血龍在那火焰巨手的力量下,被硬生生地溶解為血氣,重新鑽入了龍耀長刀之內。
姬長空雙眸依舊緊閉,突然揚天咆哮一聲,嘯聲中帶著驚天動地的濃烈殺氣,彷彿要將這個世間的一切生命化為灰燼,更遠範圍的一些凶獸,一聽到這一聲飽含著渣詣殺氣的嘯聲,吃驚下,紛紛不顧一切地遠去,本能地感覺到了恐懼。
厲恨天眉頭一皺,深深地看著姬長空,心中略有些擔心。
就在此時,姬長空動手了,提著龍耀長刀,姬長空渾然不覺,開始對厲恨天展開了一連串的雷霆攻擊。
轟轟轟!轟轟轟!
震天動地的轟擊聲,在深夜的密林中響起,這一塊兒區域殺氣詣詣。火焰濃濃,狂猛的力量互相撞擊在一起。一株株十幾米高的參天古樹被連根拔起,在空中便熊熊燃燒了起來。
大地在呻吟,一道道深不見底的溝警在長刀的劈砍下成形,塵土飛揚,飛沙走石。這塊區域滿目瘡癮。被兩人破壞的不成樣子。
突然間,一道皎潔如明月的刀光。在空中顯現出來,皎潔無暇的刀光中,夾雜著一縷淡淡的血氣,在夜空中,別有一番動人的美麗。
轟!
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爆響,手持烈日法輪的厲恨天,將法輪將龍耀長刀卡住,突然厲喝一聲:「醒來!」
一個聲音驟然在渾渾噩噩的神魂之中響起,醒瑚灌頂般,將他那放縱的意識給收回來了。
龍耀長刀「啪嗒」落到地上,姬長空突然又在原地坐了下來,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生過一樣,繼續在沉寂中醒悟著什麼」
厲恨天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姬長空,看著那落到地上的龍耀長刀。目光中滿是思索。
過了一會兒,厲恨天眼睛驟然亮起來,深深地看著那落地的龍耀長刀。喃喃道:「月光,刀光,月光
嘴角勾起一個罕見的淡然笑意。厲恨天輕輕點了點頭,「這麼快」
許久後,姬長空突然睜開雙眸,眼眸中的殺意被一點點地收斂,就這麼深深看著厲恨天,他嘴角的笑容慢慢綻開,並且在逐漸擴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姬長空仰天大笑起來,笑的暢快,笑的渾身亂顫,長身站起來。一手將龍耀長刀抓起,姬長空大喝道:「突破了。」
厲恨天輕輕點頭,道:「我知道。」
「聖獸白虎的那一滴鮮血,也被我得到了,現在已經和我們體內的鮮血混雜在一起了。」姬長空又道。
這下子厲恨天才顯出驚訝之色,深深地看著他,扯了扯嘴角,讚道:「很好!度很快!」
「還有三天,我們差不多可以往軒轅谷趕了,路上我熟悉一下新的境界,八卦天之境,哈哈,八卦天之境。我終於到了這個境界!以後不借用天元珠中的力量,我也可以和任何一個八卦天士一戰了!」姬長空哈哈大笑。
「這下子,我就真正放心了。除非九宮天士親自出手,否則。沒有誰能夠殺的了你了。」厲恨天道。
血雨山旁,地裂谷內。
一行十三人,在地裂谷中默然坐著,十三人中,實力最次的,也是七星天士。
其餘六人,五人在八卦天之境,另外一人,沉沉睡去,氣息悠遠。整個人無時無刻都在天地合一之境,這一位,明顯在九宮天之境。
蘭溪罷,曹玄奇徒,默默地坐在那沉沉睡去的大胖子身前,苦著臉。道:「師叔,該起來了。」
一身贅肉,體重過三百斤的大胖子,嘴裡嘀咕了一句,翻了個身子。繼續打呼嚕。
蘭溪罷愁眉苦臉,看著身旁幾名師弟,呵斥道:「老二,由你將師叔喚醒。」
楊謙臉一黑,悄悄後退了幾步。道:「大師兄,你別害我,要喚你喚,我可不敢。」
蘭溪罷低罵一聲,視線在身旁幾名師弟身上一一掃過一遍,每一個,看到蘭溪薯看向他,都會悄悄往後退上幾步,佯裝看不到蘭溪薯,各自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心思。
「三位長老在東海被人所殺,我們這次去報仇的,你們一個個,一個個怎麼這麼不積極!」蘭溪罷火冒三丈,悻悻然道:「人家都欺到我們歸元宗頭上了,這是在打我們的臉啊,你們這些混蛋,這一次要不是我假借師傅的口號傳喚你們,你們是不是一個都不想回來?」
「那三個老傢伙,死了就死了好了,這些年來,歸元宗的名聲,都被那三個老傢伙給敗壞了,死了最好。哈,我到是還想謝謝那小子呢,我們報什麼仇?」曹玄奇第三徒蔣建喜,滿不在乎道。
蘭溪罷氣結,鬍子飛揚,道:「他們死了就死了,但他們是我們歸元宗的人,我們要是不做些什麼,以後我們歸元宗的臉面玩哪兒放?」
「放心吧大師兄,只要師傅不死,天下間,還是沒有什麼人膽敢找我們歸元宗的麻煩。」蔣建喜一副你別擔心的模樣,懶洋洋道:「我們應該和師叔學學,就當下山散散心,完了大家各自散去就好了。」
「那你把師叔叫醒,我們去軒轅谷散散心,然後我就放你們走。」蘭溪薯微微一笑,看向了那蔣建喜,笑瞇瞇地說。
猛地後退兩步,蔣建喜道:「我不去,誰愛去誰去,咦小師弟來了。哈小師弟來了就好了。」
蘭溪罷和楊謙等歸元宗的人,一聽到小師弟來了,都同時鬆了一口氣。像是見到救星一樣,神色都放鬆下來。
一個渾身皮膚粗黑,一身粗布麻衣,赤著腳的魁梧青年,悠閒地從遠處走來,腳步沉穩,背後背著一把寬闊的長劍。
「千劫,就等你了!這些年,你去了什麼地方?我們可好久沒有見到你了。」蘭溪嘗含笑問道。石千劫視線在眾位師黑臉上看丫遍,詫異道!門插不處師傅仙逝了?我怎麼看你們都很開心的樣子」
「咳咳咳蘭溪罷猛烈地咳嗽一眸子,古怪地呵斥道:「胡說八道什麼,是有人將我們歸元宗的三大長老殺了,我們商量著去報仇呢
「殺的好啊,我這一次回來。也是準備將那三個傢伙料理掉的,誰幫我一把了?」石千劫道,遲疑了一下。他又問:「你們不都是恨不得那三人早死的嗎?為什麼還出來報仇?」
「這個,,這個事關我們歸元宗的顏面嘛。」蘭溪薯略有些尷尬。急忙轉移話題,道:「殺了三大長老的,是軒轅谷的姬長空。」
「沒聽過石千劫搖了搖頭。茫然道:「這些年冒出來的?。
「嗯蘭溪罷笑了笑,道:「在你走後冒出頭來的,姬家新一代軒轅,七星天之境,殺了莊不負三人!」
一直神色淡然的石千劫,聞言臉色驟然興奮起來,雙眸中爆碎出好戰的瘋癲色彩,舔了舔嘴角,道:「有趣,七星天之境,能殺八卦天士。還是一連殺三個,不錯不錯,可堪一戰!」
「就知道你會感興趣,怎麼樣?先把我們的好師叔叫起來吧!」蘭溪薯道。
石千劫咧嘴冷然一笑,上前一步。驟然一腳踹向那一隻嗜睡的大胖子,一腳踢出去,五顏六色的光彩突然爆射出來,龐大無比的戰意凌厲無比,看他那樣子,似乎想要一腳送那大胖子歸西。
真!
一腳踹去,石千劫赤腳落到那大胖子腰間的肥肉上,這驚天動地的一腳,竟然直接被那大胖子一身的贅肉被夾住了,再也進不了一分。
石千劫神色不驚,突然抽出背後背著的長劍,長劍一出,一股慘烈之極的狂猛力量,轟然爆出來,比普通劍寬一倍的巨劍,奇光熠熠,一圈圈波浪從劍尖冒出來,那波浪之中呈現出一幅幅圖畫,圖畫之中演變著生老病死,演化著樹木枯萎的世間自然變化的規則」
大胖子身子一顫,夾住石千劫那一隻腳的肥肉一鬆,忽然轉過身來。也不知道他怎麾出手,竟然一把將石千劫給摟在懷裡,大吵大嚷道:「我就知道是你這混蛋,我就知道是你這混蛋,想死你了,混蛋
石千劫巨劍之中的一層層夾雜著奇妙圖案的波浪,在他渾身肥肉的抖動之下,一個,接著一個消失不見。
旁邊蘭溪罷等曹玄奇徒弟,一個個看著石千劫,又看看那大胖子,心中暗呼:老怪物和小怪物!
石千劫本來就不怎麼打理的頭,被那大胖子給抓的如雞窩一般,大胖子渾身肥肉擠在石千劫身上,髒兮兮的臭汗泥巴都在石千劫身上蹭。就這麼一會兒功夫,石千劫已經和那大胖子一個樣了。
石千劫身子被扣的緊緊的,臉色通紅,卯足了勁掙扎。
轟!
一股龐大的力量,從石千劫身上爆出來,竟然令他掙脫了那大胖子的熱情擁抱。
大胖子被他掙脫開來,顯得很是驚奇,嘖嘖稱奇道:「臭小子,竟然能夠掙脫我的擁抱了,不錯不錯。這些年來到是學到不少心門道啊。去了一趟海外,還真的有了點收穫嗎。」
石千劫咧嘴一笑,也不在乎身上的髒亂。道:「海外的那些人力量的運用方式和我們不一樣,他們聚集天地力量,不儲藏在體內,戰鬥都是通過突然凝聚天地力量來打。頗有些怪異之處。
剛才我的那一招,就是利用大的的力量,直接借用大地力量,以我的身體來觸出來,而我本人。卻沒有消耗太多元力,如何?」
「有趣」。大胖子點頭,「那些蠻夷之輩,到也有些小聰明
「海外的那些人,也有不少厲害的。他們的國家,在某些方面不比我們差呢石千劫也沒有多說。道:「師傅為我取若為千劫,讓我歷經劫難,我這一趟從海外之行結束。才真正懂得師父給我取名的深意。我們歸元宗的秘技奧義,真意正是在我這名字上,千劫千劫,只有久經磨礪,才能夠真正認識自己,也只有這樣,才能夠將我們歸元宗的奧義修到極致。」
「那老鬼,倒是真收到了一個可以繼承他衣缽的傳人了。」大胖子點了點頭,艱難地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道:「人都到齊了,走吧。我們去軒轅谷,雖然你們都不喜歡死去的那三人,可不論怎麼說,他們都是歸元宗的長老,就算是耍殺。也只有我們歸元宗的人能殺,歸元宗的事情,輪不到別人插手,就算他是古贍之孫,也一樣要教教」。
「師叔,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蘭溪薯臉色一正,看著大胖子道。
大胖子點了點頭,不耐道:「有屁就放!別文縐縐的惹人嫌」。
「這些年來,要不是因為古涯在,水雲國這一塊怕是安定不了這麼長時間。他在天山從不過問凡事。只有那些蠻夷來犯的時候,才會出手。對於中土的百姓來說,他是聖者。從內心深處來說,我們也都很敬佩他,這一次的事情」蘭溪粟囁嚅了一下,道:「雖然是我提議的。但我並不想和天山弄個魚死網破。他能夠為天下百姓忍,我們」總要買個面子給他。」
「廢話!我當然知道古謗那老傢伙是因為天下百姓才會忍耐的,老鬼幾次來天山轉悠,恨不得古誘出來和他一戰,老鬼不管天下人死,活。人家古塔可是在意的,這一點還耍你提醒我?我們去軒轅谷,又不是濫殺無辜,只是找該算賬的人算賬。姬長空那小子,教教也就罷了。性命給他留著,但是那厲恨天嘛」大胖子瞇著眼睛,冷哼道:「他可留不得!崑崙附近那麼多宗派,多少人死在他手中?以前他境界低,我不屑出手,現在他到了這個境界,那就怨不得我了!」
「我明白了」蘭溪霉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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