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指射出了這隻銀針,張小吉身上的惡魔披風捲動中消失在了小樓之前。小樓二層的一間房間中,長髮的青年盤腿坐在一尊高大的銅爐之前,兩縷藍色的輕煙從緊閉的銅爐蓋上的兩個指大深孔中冒出。只一眼張小吉就看出了這個年輕人正在鍛煉內功,而且從他頭頂冒出的微微白霧可以看出他的實力比自己並不差多少,按照自己所煉的心法來估計也是第五層的水平。小心翼翼的走過這間房間,張小吉將這棟小樓逛了一遍,除了這個年輕人外這間小樓竟然再沒有其他的人。而且幾乎每個房間裡都是空蕩蕩的。詭異,這是張小吉的唯一感覺。退出了小樓,張小吉朝著酒店飛去。陸晴已經和薇薇麗絲在酒店裡把水惡與木道長捆在了一起。被薇薇麗絲的一顆瘋癲丸搞到幾乎成精神病的水惡已經不需要再用什麼東西捆綁了,現在已會在地上渾身亂抖著發出一些無意識的亂叫。看著張小吉走進門來,陸晴一腳把胡言亂語的水惡踢暈了過去迎了上來:「怎麼樣?找到那個李長老了?」「死了」張小吉淡淡的說道,走到了昏迷在地的木道長身邊檢察了幾下:「被那個醫仙解決了。」「那個醫仙不是七邪的人?」一旁的薇薇麗絲跳了過來。「肯定不是」張小吉搖搖頭:「算的上是一個獨立獨行的高人。」「這兩個人怎麼辦?」泰爾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木道長:「如果長時間這些人不回去,秦炻徨肯定知道我們在WH市裡躲著。」「確實是個問題」陸晴皺起了眉頭:「如果我們在這裡沒有朝陽幫拖著,殺了他們換個地方倒也不怕,可惜現在我們在這裡這麼大一個攤子,不能說走就走。」「我有辦法」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一邊的房間裡傳了出來。臉色有點發白的聖女在春葉與夏枝的攙扶下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你醒了?」記起前兩天兩人赤誠相對,張小吉心頭一熱。「除了全身乏力外沒什麼事了,謝謝大人的關懷」聖女朝著張小吉微微一笑:「對於前兩天的事情我十分抱歉,但是為了我們兩人的安全,只能冒犯了大人,希望大人能夠諒解。」雖然有心責怪,但是聖女現在是一幅弱女子的樣子,張小吉還真不好怎麼說了。但是張小吉不好意思開口不表示陸晴不好意思開口。冷冷的瞥了聖女一眼,陸晴開口說道:「既然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那麼有些人最好自己消失,不要讓大家看著難受。」微笑著望著陸晴,聖女推開了攙扶自己的春葉與夏枝,朝著陸晴深深的彎腰一躬:「實在對不起,確實是我的過失,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任憑夫人的處置,但是創造之神的神命所在,我不能夠離開代言人大人。」其實心裡還是有點感激這位聖女讓自己憑空多出了一個老婆,張小吉打岔道:「如果不是你沒有什麼惡意,你現在已經去地獄見你的創造之神去了。但是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如果你再這麼自作主張的話就不要怪我對你這個聖女不敬了!」陸晴橫了張小吉一眼,扭頭望著搖晃不已的聖女:「或許在你所在的世界裡你可以為所欲為,但是這裡不是你們的世界,你也不用裝可憐了,以後希望你能自制一點!」拉著對聖女揮舞著魔杖的薇薇麗絲,陸晴走回了一樓自己的房間。對著聖女無奈的一笑,張小吉示意春葉與夏枝重新扶住了聖女。「這兩個人可以用我們族特有的能力幻之夢來控制他們,讓他們產生虛幻的記憶」聖女靠在春葉的肩上輕輕說道。「虛幻的記憶?」張小吉如同在聽天方夜譚。「和族的意識交流能力一樣,這種強加給人虛幻記憶的能力也是我們族的天賦」聖女望著張小吉:「雖然只能對於能力弱於自己的對手使用,但是這兩個人已經被你重創,現在我完全可以強加給這兩個人虛幻的記憶。」「好,那這兩個人就交給你了」張小吉對著瑪麗微微一笑:「你先好好的休息吧。」看著聖女在兩女的攙扶下回到了房間,張小吉對著泰爾歪了歪頭:「好好看著她。」一金一銀的短劍漂浮在盤腿而坐的拉斐爾的身前。收斂了光芒的金銀短劍現在仿如兩件精雕細鑿的工藝品,劍身上鏤空著各種精細的花紋。雙眼睜了開來,綠芒在拉斐爾的眼中一閃而過,兩件短劍開始互相的環繞著旋轉起來。金色與銀色的光芒開始在劍身上閃爍,但是卻並不強烈。「叮!」金色短劍與銀色短劍劍尖互對,轉眼融為了一體!融合後的金銀雙劍長度爆漲了一倍有餘,質地也變為了純白之色。一把抓過了這把長劍,拉斐爾彷彿在撫摩著自己最深愛的情人:「守護之劍,我最好的夥伴!本來打算在回家的時候才再讓你重見天日,但是現在還需要你來幫助我完成我在這個世界裡的最後一個任務!「白色長劍輕輕的抖動了兩下似乎在回應著拉斐爾的自言自語。兩聲輕輕的敲門聲響起,眼鏡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老大,在嗎?」手中的白色長劍憑空消失不見,拉斐爾從床上站起:「進來。」推門而進,眼鏡男的臉上呈現著一股狂熱之色:「老大,你已經把日月雙劍融合了嗎?」「不錯,這次這個人很不好對付,而且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了幾件厲害的魔法道具」拉斐爾眼中精光四射:「這次看來我是碰上了一位值得我全力出手的對手!」「就算他再厲害,在日月合壁劍下只有死路一條!上次那個號稱達到了力量頂峰的第一高手不也是死在了老大你的劍下嗎?」眼鏡男眼中閃爍著敬佩與畏懼的光芒:那可是連續擊殺了幾大頂尖殺手組織的第一殺手的絕世強者,卻只不過在將日月劍合壁後的老大手下撐過了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