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除了張小吉外幾乎沒有一個人以前碰過槍,槍械這種低級戰士才會使用的玩意對於這些高手們來說就跟玩具一般對自己和自己的對手來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無數的子彈象被關在了屋子裡的蒼蠅,沒有張眼睛似的亂飛。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站起身來,頂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了空間之戒裡的一塊鋼板,在不時一顆子彈射在鋼板上叮叮作響的情況下張小吉匍匐著挪到了鐵箱旁邊。
靠近了才發現在十字架外的石層上並非是凹凸不平的一層石礫,而是無數古樸的花紋深刻在其上,組成了一幅奇奧的圖案,雖然大部分的花紋已經被損壞了,但是仍然可以看出其上遠古的痕跡,甚至有幾副殘缺不全的圖案赫然就是自己用來煉金時的星芒陣,但是這上面的星芒依稀可以看出達到了恐怖的十六角之多!
將手指上的空間之戒對準了巨大的十字架,張小吉默念秘語將鐵箱裡的十字架收到了自己的空間之戒中,頓時壓抑全場的領域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最先發現被禁錮的能量恢復了的是一位吸血鬼侯爵,被幾顆子彈在胸口開了花後本來等死的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傷口處肌肉很快的蠕動起來,不僅彈頭被擠壓了出來,而且傷口處的肌肉纖維又像以前一樣的開始糾結癒合起來。
狂嘯一聲,這位侯爵一掃剛才龜縮躲避的熊樣,豪氣干雲的連發幾個黑暗光球將對面抱著一挺CT-4狂掃的執事炸成了一條麻袋一般的事物。
就像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剩下的人都驚喜的發現了自己體內的能量又重新的開始奔騰不休,兩名狼人也開始了狂化。
經過了這麼那麼一陣的混戰,呆在現場的人數已經到了屈指可數的地步,局勢也呈現了一邊倒的地步:在教廷的幾個主力逃跑後,現場僅剩的幾位主教與執事很快的被屠殺一空,帶著剩餘的兩個狼人與四個吸血鬼候爵,裡奇修斯衝到了鐵箱旁邊:果然剛才還好好的躺在鐵箱裡的十字架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怒叫一聲,這位尊貴的親王閣下毫無風度的狠狠的罵出了聲「媽的!哪個傢伙把東西偷走了,我○○××」
重新發揮作用的隱形斗篷將趴在一旁的張小吉的氣息掩蓋住了大半,而且由於裡奇修斯經過剛才一陣大戰再加上急怒攻心,一時間到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邊多了平常可以感覺到了異樣氣息。
招呼著一位狼人將被一拳打昏的矮人女子從坑裡拖了出來,裡奇修斯抓住了矮人女子的銀色頭盔用力一拔,即使以裡奇修斯數千年的黑暗世界閱歷仍然被嚇了一跳:整個頭盔竟然彷彿沒有著力點似的一下子就被抓了下來,矮人女子的整個頭部仍然在頭盔之中,頸部碗口大的血洞正噴出了一股一米多高的血泉!
一把將這個帶著頭顱的頭盔塞到了身旁的西斯裡奇手中,裡奇修斯身上彈出了一道黑色光罩將灑下來的血水擋在了身外。
苦著臉看著手中不斷滲出血水的頭盔,西斯裡奇抓住頭盔上部的眼罩用力的撬了起來。
同樣被嚇了一跳的張小吉也差點就跳了起來暴露了形跡:從小聽過一個故事說是一家窮人非常的貧窮,每天只好在河裡去撈貝殼與螺螄吃,但是沒有鹽與醋這些佐料,只好用河水燒了生吃。結果兩個月後這家人家的男戶主突然得到了工作有了收入,在發了第一個月的工資後爸爸帶著兒子去城裡玩,午飯時候第一次上了館子點了一碗肉絲面和包子給兒子改善伙食。結果兒子等面一端上來就狼吞虎嚥,根本就不怕那滾燙的麵條,並且手裡還抓著包子不停的往全是面的嘴裡塞,這位老爸看到餐館裡的人都在看著他們,就叫兒子慢慢吃,沒想到兒子還是不改,老爸就一把掌打到了兒子頭上:「叫你吃慢點聽到沒有!」結果兒子的頭竟然被這並不很重的一掌打落在地了!!!
原來這個兒子每天吃這些河裡東西又沒有放殺菌的東西,脖子上已經吸附了許多的寄生蟲,被老爸一巴掌掃到脆弱的脖子上,頭就這麼掉了。但是看這個女子並不是窮的買不起佐料的人啊,怎麼頭一抓就掉了?
還沒等西斯裡奇把手裡的頭盔已經掰開,一陣綠色的煙霧從頭盔裡冒了出來,同樣倒在地上的無頭矮人女子的屍體也開始冒出了煙霧。
不到一分鐘,地上的屍體就化為了綠色煙霧隨著河邊的微風飄散了,西斯裡奇手裡的頭盔也只剩下了一個空空的殼子。
哭笑不得的在原地呆立了三分鐘,裡奇修斯從嘴角里擠出了一個字:「走!」轉頭朝著岸邊的樹林走去:這個晚上發生的事實在透著太多的不解與疑惑了,首先是冒出了一個不知道從那裡來的矮人少女把局面攪的一團糟,然後是這次的主角十字架神秘的消失,最後連已經抓到了手的矮人少女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就這麼詭異的化為了一陣輕煙,就算是議會裡的黑暗大巫師在自己面前施展「霧遁」也會被自己察覺啊!
看到黑暗議會的一幫人已經走進了樹林內,張小吉才慢慢的站起了身子。留在原地的就只剩一個昏迷過去的羅裡伯爵是還喘著氣的,寧可錯過不可放過,張小吉走到了這個還算英俊的皇室成員身邊開始了例行的搜身:不過顯然這個傢伙是個徒有其表的傢伙,身上除了幾張十英鎊的票子夾在錢包裡之外,一件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不過一陣極其微弱的波動還是被張小吉已經高級煉金士的精神力探了出來,一把抓過伯爵的右手撕開襯衣的袖口,一件熟悉的物品出現在了張小吉的面前:一條鑲嵌著五個細小的碧綠色石頭的手鏈!
一拳把開始抖動睫毛的伯爵重新錘回了黑暗之中,張小吉從羅裡伯爵手上扯下了手鏈,張開兩隻火能之翼飛快的化作一道火紅的流星離開了這片散發著陣陣血腥之氣的河岸。
一直飛到了河邊的一條河道上,張小吉才收起了火翼落在了一輛靜靜的停在小路上的本田邊,靠在車邊的本傑裡輕聲的問了句:「一切順利嗎老闆?」
打了個OK的手勢,張小吉鑽進了汽車,隨著汽車的打火聲響起,這輛平凡無奇的本田家用轎車瞬間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在地下的煉金室裡,張小吉已經注視了這串從羅裡伯爵身上K過來的手鏈足足半個鐘頭了:正是這熟悉的碧綠石頭才讓張小吉當年能夠逃過那必殺的一擊,但是也帶給了他另一條不同的人生之路,已經塵封了兩年的記憶又潮水一般的湧入張小吉的腦中。
輕歎一聲,張小吉手中聚起一道赤紅的火焰將白金鏈條化為了一灘銀色的液體甩到了牆上,五顆碧綠色的小石頭轉瞬被張小吉收入空間之戒。
清開了一塊空地將巨大的石製十字架放出了空間之戒,張小吉頓時感覺體內的火系異能靜止了下來,毫無活力,就連精神力量也無法透出體外。
輕輕的撫過十字架上的遠古花紋,張小吉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自己摸的不是一個沒有生命的死物,而是一件擁有了生命的物品。
難道這個十字架只擁有禁錮一切攻擊能量的能力嗎?以煉金士的角度來說雖然這個能力可以說是到達了神器的級別,但是從一個異能者的角度看來,這玩意跟本就是一個垃圾:敵我不分,全部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