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聞聲抱緊了她,珂兒也緊緊握住他手,顫聲道:「我……我不是在做夢麼?」言畢眼淚又落了下來。
林凡道:「當然不是,不信你擰手,看痛也不痛?」
珂兒言擰了下手,方才吁了口氣道:「真的不是做夢呢!」
林凡不禁啞然失笑,珂兒也覺羞慚,面紅過耳,輕笑起來,她笑容極美,如此綻顏一笑,滿林百花也似失了顏色。
那吳虛之冷眼旁觀,忽地怒哼道:「又哭又笑,什麼玩意兒?」瞪了林凡一眼,道:「臭小子,你沒死麼?很好!省得小丫頭悶悶不樂,整天哭……」
珂兒大窘,叫道:「老先生……」
吳虛之哼了聲,收回了幾個字,又道:「我吳虛之的差事,就到今天打止了,別忘了你以前答應過我的事!」
「你這老東西,不就是再緊自己的老命麼!」林凡從手蜀中掏出了百來枚七仙果,成一小堆,放在吳虛之的面道:「這是獸族的七仙果,聽說吃一顆,就能延壽一年,這百來枚,應足夠你再活百年了。」
吳虛之拾起一枚七仙果,皺眉道:「你不會是在騙老夫吧,七仙果是獸族至寶,你是怎麼弄到手的?」
林凡望著珂兒笑道:「有女菩薩在此,哪有我這等凡夫俗子說謊的機會,是真是假,讓她一辯藥理就知分曉。」
珂兒又羞又窘,道:「哥哥……你……你怎麼也來擠兌我?」她望著吳虛之那期待的神色,只得道:「哥哥,你將果子給我看看吧!」
林凡微微一笑,伸手一點,一枚七仙果直接落到了他手上,放到了珂兒手中,珂兒放在鼻間,嗅了嗅,突然面露異色。
吳虛之皺眉道:「怎麼樣,小丫頭,你可千萬別說不是七仙果,老頭子我可沒幾年好活的了,就指望這東西續了!」言罷,看向林凡道:「你小子該不會,真是在糊弄老夫吧!」
林凡淡淡道:「我又沒吃過這種果實,你叫怎麼回答你的問題!」
「什麼?你沒吃過!」吳虛之大怒,一把鎖住他脖子,罵道:「這麼說,你真是在消遣老夫了,出來,老夫要與你比劃比劃!出口惡氣」珂兒見林凡被吳虛之掐住,又驚又怕,幾乎又駭暈過去。
林凡卻神色自若,朗聲道:「你這老傢伙怎麼這麼不長進,要找人比劃,也得看看對手的實力才行吧!」
吳虛之兩眼怒瞪,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偏偏又耐何不了林凡,心中又驚又詫,只是幾年不見,他竟然連這小子到底到了什麼境界,都看不透了,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憋惱。
這時珂兒回過神,連忙道:「老先生,這是真的七仙果,我哥哥沒有騙你,你快鬆手!」
聽到這話,吳虛之神色一弛,他正苦於沒的台階下,放手笑道:「好說,好說。」擼起袖子,將地上光芒閃閃的七仙果全部裹了進去,忽又掉頭道:「你小子這些年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奇遇?」
林凡苦笑道:「面臨絕境的死遇到是遇到過幾次,奇遇卻是少得可憐。」
吳虛之「哦」了一聲,瞅著珂兒道:「有了哥哥,就不用理會外面的病人了,這樣也好,我先去將外面的那些傢伙都轟走,你們好好聊聊,只准聊天,不許幹別的!」言罷,才嘿嘿大笑去了。
珂兒面紅耳赤,心想:「老先生怎麼這麼多話。」她與林凡久別重逢,心中歡喜不盡,想起往事臉上露出笑意,這會若要她去外面治病,那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了。
吳虛一走,林凡便道:「我們去林中走走吧!」
珂兒臉兒一紅,輕聲嗯了一聲,與林凡並肩進了林子,走了一程,突然輕笑道:「哥哥,我給你看樣物事!」林凡點頭道:「好啊!」珂兒呼哨兩聲,只聽樹梢簌簌作響,一抹金影從樹梢掠下,哧溜鑽入她懷裡,卻是只小猴兒。
林凡笑道:「這是訓養的魔獸麼?」
珂兒點頭微笑,這隻猴兒頗有靈性,一雙火眼溜溜直轉,瞪著林凡,林凡伸手摸去,那毛茸茸的小腦袋卻是一縮,鑽進珂兒懷裡。
林凡好笑道:「這小猴不錯,只認主,不認生人。」
珂兒笑道:「不礙事,過得些時日,也就與你熟悉啦……」話未說完,在珂兒懷中猴兒突然躥了出來,林凡愣神之際,那猴兒縱身一躍,已撲到他懷裡。
林凡撫著它頭頂軟毛,笑嘻嘻道:「珂兒,看來這傢伙也不怎麼老實,喜新厭舊了。」言罷,從手蜀中取出一塊魔晶,丟入了這猴兒的嘴角。
這猴兒怪叫一聲,抱著魔晶,又跳回到了珂兒的懷中,林凡微微一愣,笑罵道:「好個狡詐的靈猴,竟然還懂到騙術,得到好處,就不理人了!」
珂兒微微笑道:「金兒經常這麼幹,哥哥可別惱它,沒有哥哥的日子,珂兒就靠它解乏了!」
林凡含笑道:「好啊,你變著法兒說我不如這猴兒了麼?」
珂兒一驚道:「哪……哪裡是?我……我才沒這意思……」她心中一急,眼圈兒頓然紅了。
林凡忙道:「我跟你開玩笑呢!」珂兒這才放下心來,低眉不語。
林凡想起這些年的遭遇,劇變無數,不由歎道:「哥哥這次回來,若有可能,再也不會讓你吃苦了,會永遠呆在你身邊護著你的,你也不用靠這猴兒來解乏了!」
聽到這話,珂兒不覺心兒狂跳,雙頰漲紅,幽幽歎道:「我……我也這樣想,天可憐見,總算又見著哥哥你了,我真的……真的好歡喜。」
這時,兩人已不知不覺走入一條深長的山谷之中,林凡皺眉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珂兒欣然道:「我與老先生就住在這裡,外面的那屋子,只是隱人耳目的!」
林凡愕然道:「隱人耳目?有人要對你們不得麼!」
珂兒邊行邊察看兩旁房舍的屋中動靜,笑嘻嘻道:「老先生早年得罪了不少人,我們每到一個地方,都有些人找上門來尋仇,雖然他們都奈何不了老先生,但總是這樣,也是麻煩,所以就只好躲開那些人了,哥哥!就是這裡,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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