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冷笑道:「你的雄圖偉業,哼,看來你是想將我當成你的一枚棋子使用了。」
極陰冷冷一笑,傲然道:「本祖的用心,以後你自會明白。」
林凡略略一怔,恍然道:「是了,這老傢伙知道此時這片海域四處都是水猿族的追捕者,他是算定自己不敢私自離他而去,才解了自己身上所的有禁制,可你不知道,你越是這麼做,越是說明你這老東西心懷歹意。」
暗暗哼了一聲,林凡心道:「極陰老兒縱然奸詐,說到鬥智鬥力,小爺也未必怕他!而且此刻自己也真的借助他,才能突出水猿族的重圍。」一時心計湧上心頭,自信滿滿道:「好,我也不想英齡早逝,與你同路,倒也是不錯兒!」
極陰目光閃動,拍手笑道:「好小子,你果然不是池中之物……」忽地打住話頭,側耳聆聽,似有動靜,當下挾起林凡,海底世界中飛奔。
這樣狂奔了一天,他方才停步歇息,其間極陰走開片刻,說是去打些野味吃吃,按極陰的說法,就是雖然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已是不需要吃東西了,但他就是好這一口。
可林凡那不知道,說是去打野味,實則暗中觀察,瞧得林凡並無逃走之意,心中大定,但也不敢走遠,遙遙用水帶捆來幾條活蹦誠跳的海魚,用魂火烤了烤,倒也滋味不錯,與林凡分吃了。
但他也害怕引來水猿族的那些與他同期的老怪物,到那時露了行蹤,他倒沒什麼,可他苦苦設計林凡的計劃,可就要落空了,因或者他專揀海底險僻山脈處迂迴行走,但其功力深厚,帶著林凡在海底翻山越谷,跳躍如飛。
到得次日,前方水域山勢漸平,二人出了一片連綿了海底山林,繼續北上,一路上時有水猿族的高手出沒,但遇上極陰這個老煞星,他三招二式就將他們都打發了,然後再搶先遁走。
他為取信林凡,對他倒也百般關照,助他運功療傷,且不時探他口風,套問七星上法的奧秘。
林凡猜到他的心意,一味裝聾作啞。
極陰不由暗暗氣惱:「臭小子,瞧你有多大的能耐,抵得過老夫的水磨功夫,哼,待得事成,老子把你大卸八塊,噬魂散魄,老子就是你小子養的龜兒子。」他心中暗發毒誓,臉上卻笑吟吟並不流露半分。
兩人各懷鬼胎,如此行了月餘,一日極陰微微大意,竟然步入了一個海底石陣之中,一時之間,以他的能奈,竟然也不能破陣而出,不由讓他惱怒不已。
極陰帶著林凡在石陣中行走多時,急欲脫身,可越是這樣,越是陷入了困境,按極陰的走法,在陣中行走如風,走了約摸幾十里路程,忽覺不對,舉目四顧,發現石陣已被逆轉,竟然又回到了原地,不由得失聲喝道:「水猿族的那些畜生,竟敢用玉虛宮的顛行陣困住本祖?」
他深知水猿族之中,沒有懂陣法之輩,這顛行陣,乃是玉虛宮的不傳陣法,怎麼不知,水猿族是從那弄來這種陣法的,還事先佈置在這裡,等他們入套,久久破陣無效,情急之下,風度盡失,賤人婊子養的畜生,一通亂罵,聽到林凡都直皺眉頭。
極陰罵了一陣,忽又沉靜下來,瞧了林凡一眼,心中冷笑道:「這小子自從入陣後,就一幅淡然,面無表情的神色,難道他知道如何破解這陣?」不下和顏悅色向林凡請教道:「你是不是知道如何破解這陣法?」
「略懂一二,不過要好好演算一番才行!」說完,也不等極陰開口,林凡就扳著手指,邊走邊掐算了起來,極陰見林凡一動,連忙跟在他身後。
一手卻緊緊貼著林凡的後心,不敢有絲毫大意,要知道,極陰對林凡的那種步法頗為忌憚,生怕林凡借助此陣擺脫他,是已此時舉手貼在他背後,只要林凡稍有異動,他就出手將他擊斃。
林凡心有的覺,眉宇間不勝冷笑,回頭瞧著極陰淡然道:「兩個大老爺們,你貼的這麼緊作甚,莫不成你是從背背山來的,好那一口,哼,現在可不是算計的時候,我們應該同舟共濟。」
讓林凡道破自己的心思,極陰也不感羞赧,冷笑一聲道:「你還是專心破陣,趕緊出去吧,要是水猿的那個老怪物趕來了,本祖就是想救你也難了!」
可這時忽聽大凡道:「錯了。」
極陰脫口罵道:「放屁,老子那裡說錯了。」但轉念間,才知道林凡所說的『錯了』並非是針對他而方,而是說陣法錯了,連忙道:「那裡錯了,莫非是你言算錯了?」
林凡沒有說話,想著倒退兩步,重新演算,果然忙裡出錯,算錯了步勢。
極陰見他模樣,一時驚疑不定,陰陰笑道:「小傢伙,你可不要玩花樣,若沒有我相陪,只要你敢出陣,那守在石陣外的那些水猿族強者,第一個宰的就是你!」
林凡回頭冷笑道:「放心,你還沒那麼笨,放心,我們兩會一起出去的。」
聞言,極陰心中還是狐疑,盯著他瞧了半晌,卻瞧不出什麼名堂,但見他已帶著自己走出大半石陣,終是大覺快慰,長笑一聲,方欲抬步向前,他忽覺背脊一寒,一股凌厲殺氣洶湧而來。
極陰不由心頭驚怒,疾扣林凡背心要害,可正當此時,石陣突然忽正忽逆,林凡身子一閃,已是沒入陣法中消失不見了,極陰怒吼出聲,回身向後望去,他倒要看看,剛才是誰在背後偷襲他,讓他一個分神,竟被林凡脫出掌握。
哪知轉身一瞧,身後卻是鬼影也無,只有一座座石頭在緩緩移動,極陰瞧得驚疑不定:「難不成本祖緊張太過,生出了幻覺。」可就在這時,一般比先前更加濃烈的殺氣,再次從他背後襲來。
他心中一驚,急急轉身,卻見林凡的身影在前方忽隱忽現,縱躍如飛,這一看,不禁怒火陡生,大喝道:「臭小子,逃得了麼?」他縱身躍出,疾步追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