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納日突然上前道:「這位大人要場主,煩請大哥通報。」
那黑衣人看了納日一眼,也不答話,只是冷笑,旁邊一人冷冷道:「納日,你不要鬥獸場呆著,跑到這裡瞎鬧什麼,場主忙得很,哪有閒工夫見人?再說這是什麼地方,是什麼人也能進麼?」
林凡看出眾人冷眼,心道:「這些傢伙狗仗人勢,不給點教訓不行。」微一沉吟,向背後的死角示意,死角閃身上前,一手提起一個守衛,眾守衛只覺眼前一花,身子已是拋飛了出去。
眾家僕武士面面相覷,其中一人急忙奔入府內。
過了約摸盞茶工夫,門內腳步聲大作,人尚未到,笑語先至:「不知道是那位大人架臨……」說話間,奔出一名壯年男子,體格魁梧,面如冠玉,胸前一部美髯,隨風飄灑,他來到門首,左右顧望,目光落在林凡身上,眼裡露出驚疑神色。
林凡淡笑的看了這人一眼,道:「閣下便是獸皇鬥場的主人麼?」
那男子一愣,拱手笑道:「區區尼古拉便是,敢問閣下尊號?」
林凡道:「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如今有一天大的買賣想找你談,就可以了。」
尼古拉一聽有比天大買賣,心中大喜,忙道:「請大人入府說話。」
二人並肩入府,沿途碧峰簇簇,怪石穿空,迴廊九曲,柳暗花明,不似行走於鬧市大宅,卻似深入崇山峻嶺,不時有艷姬美人穿梭往來,環珮叮噹,曼妙如仙。
林凡看得皺眉:「城外饑民哀號,這些豪商卻如此奢華,當真叫人心寒,小爺不炸幹你這廝才怪。」
誰知林凡等人一進入內院,即有六七百號人圍上來,這時尼古拉已退入人群中,看著林凡等人,皮笑肉不笑:「死角,納日,你們這吃裡扒外的畜生,如今還想對本場主造肆麼?」
尼古拉積威所至,這時,死角等十多個獸鬥士心裡發虛,納日更賠笑道:「場主,您弄錯了,這位大人真是有生意找您談,只怪臨我給您打招呼,故而生出一些誤會。」
尼古拉冷笑一聲,說道:「躬身陪笑,必是做了虧心事,那小子,你到這裡來都是想做什麼?」在場之人,就林凡一人一幅悠悠的模樣,對於他手下的包圍,好像孰視無睹,這讓他覺得有些羞惱。
林凡卻只笑笑,說道:「都說了是和你來談買賣的,我可是文明人,不喜歡動武,還請尼古拉場主的手讓一讓,莫擋了我們之間的買賣,傷了和氣。」
死角聞言吃驚,不知道林凡竟然真要想和這尼古拉談賣買,拉住他衣袖,正要問個明白,忽瞧林凡目光射來,微微搖頭,不覺將話嚥入肚裡,心中十分忐忑。
尼古拉目不轉睛打量林凡時許,見他神色從容,不卑不亢,心中突然湧起一陣不安,但還是嘿嘿笑道:「好,你就說說,你要與我談什麼賣買,若說的不讓我滿意,哼,今天你們誰也別想離開這裡!」
納日大急道:「尼古拉場主,有話好說,我可是您……」
尼古拉兩眼望天,呵呵冷笑,任憑納日打拱作揖,理也不理。
林凡一腳將這丟眼的傢伙踢飛,淡然道:「會讓你滿意,定會讓你滿意。」
眼見林凡舉止沉著,尼古拉反覺意外,笑嘻嘻道:「好!好!只要能讓我滿意了,大伙都會皆大歡喜的,不然,嘿,我養的這群手下,不知道多久沒揍人,相必他們拳頭忒癢,一拳下去,恐怕就能要了一條人命。」
不片刻,幾個家傭抬來一方圓桌,林凡與尼古拉坐定,尼古拉身旁帳房模樣的老者摸出一紙張,向林凡面前一擲,冷笑道:「說說吧,想要談什麼生意。」
林凡任那張紙落面前,也不瞧上一眼,笑道:「這是什麼?」
尼古拉兩眼一翻,冷冷道:「你將數錢,生意大小、貨物詳細載在上面,然後讓我過目,若讓我滿意,就生意就成了!」
林凡道:「誰說我要做這樣的賣買?」
尼古拉心頭一沉,瞪著林凡,眼珠子也凸出來,突然打個哈哈:「你瘋了?做買賣不都是這樣麼?」
林凡似笑非笑:「可我的這生意的些不同?」
「有什麼不同。」尼古拉嘿了一聲,眼露凶光,「老子可是正當商人,只做正當生意,你可不要提出讓我為難的事。」
「正當,我這生意絕對正當。」林凡從懷中摸出一張告示放在桌子上,望著圍觀人眾,朗聲道,「大夥兒聽好了,這廝說了,他是正當商人,我也是正當商,我可沒做什麼逼人強做的事。」
尼古拉欺身上前,厲聲道:「你到底在想玩什麼花樣?」
「花樣?」林凡笑道,「我這可不是玩什麼花樣,這告示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獸鬥士每次下場決鬥,不論生死,都可以得十金,嗯,可自從他們成為獸鬥士以來,你卻從沒給過他們錢,如今我已接管所過的獸鬥士,也就是他們的經紀人,我粗步算了算,你的獸鬥場大約的二萬獸鬥士,就安每人平均下次十次來算好,嗯,現在,你大約要付我二百萬金,不二價,快付錢吧。」
「混蛋,他們都是我的奴隸,我要付他們什麼錢?」尼古拉麵容陡變,說話間,向身周人使個眼色,霎時間,眾潑皮抽出鐵棒短刀,擼起袖子,呼一聲擁將上來。
「怎麼,想用強的麼!」林凡哈哈大笑,笑聲如雷,穿雲裂石,震得一市人無不掩耳,不待眾武士逼近,林凡掀起桌子,將其抖圓運轉,所有人應勢而倒。
以尼古拉為首,數百人不曾走落一個,盡被桌子蹦斷了腳骨,紛紛握著斷腳倒下地上,再也難爬起來,一時呼爹叫娘,慘叫聲鬧成一片。
「尼古拉大場主!」林凡笑道,「這生意你做是不做,認不認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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