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紅衣人的魔獸狂吼一聲,顯出了原形,竟然真身也是一隻巨大的火虎,全身火焰環繞,其所控制的火虎猛的膨脹一倍,熊熊大火向四周延伸數丈。
虎頭高昂,發出一個高亢的虎嘯之聲,大雨稍一停滯,它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百米,穿透厚厚的烏雲,轉眼間就雲消雨散。
化成真身的火虎口吐人言狠狠地說道:「雪鷹老兒,你不要欺人太甚,大家來這裡也只不過聽說玄天馬得到了可以進階魂宇境界的秘法,前來討教她罷了,你這樣死死相逼,難道真是要逼我離開,獨自一人去面對玄天馬。」
「哼,獨自面對又如何,玄天馬雖然強橫,但也還不放在我鷹祖眼中,你還是滾回你的死亡山脈去吧!」雪鷹長袖再揮,密集的雨點如同一支支利箭再次向火虎射去。
「雪鷹老兒,不要以為修為比我高那麼一點,我就怕了你,我今天到要看看,你怎麼趕我走!」火虎身形微動,向遠處一遁,躲過雪鷹的這道攻擊。
「火虎,我看你還是死心吧,玄天馬說了,進階魂宇境界的秘法,她只會告訴一人,難道你真要與我搶不成,再接我一招『冰天雪地』吧!」雪鷹手一揮,頓時天空雲霧翻動,一大片冰雹劃破空間,直接向火虎呼嘯而去。
「我呸,雪鷹老兒,你真以為我火虎是嚇大的不成,也不必這麼假惺惺的了,我們還是一決勝負吧,你這偽裝正君子!至高無上的魂宇境界,爺爺我也不會輕易放手的。」火虎一邊有點慌亂的躲避連綿不斷的冰雹,一邊冷嘲熱諷道。
「轟!」
上面傳來一聲巨響,驚天動地,如同發生了一場大爆炸。
卻是火虎一時躲避不及讓一巨大的冰雹砸中了,頓時皮開肉炸,冒出一幕血霧!!
火虎頓時恕火中燒,狂吼一聲,——「焚世之炎」 全身火光大冒。
雪鷹也同樣全身白光閃爍,手一揮就在自己周圍布了一個白色光罩。
「嗤——嗤——」
當火焰燒到那白色光罩之上時,發出一陣的刺耳之聲。
轉眼間就火消罩散。
「火虎,你還有什麼手段,嘿嘿,儘管使出來吧!!」雪鷹安然無恙的站在半空之中,諷笑道。
「雪鷹,你給老子等著!早晚一天我要你好看!」火虎見這招竟然沒讓雪鷹受到一點的傷害,身影一閃,漸漸在遠處消失不見,空中餘音裊裊。
林凡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神智回體,搖頭歎道:「真是大開眼界,唉,這才是真正強者啊,揮手間,就是虛空破裂,毀天滅地的攻擊,比起他以前的那些小打小鬧來,真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正在林凡感歎之際,半空中的雪鷹突然回過頭來,目光稟利的看了林凡所在的地方一眼,白光一閃,同樣也向遠處飛去,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凡讓其的一眼看得膽顫心驚,冷氣直冒,在雪鷹收回目光後,才發覺自己的後背竟然已經濕了一大片!!
在這一刻林凡才真正感覺到這個世界的可怕,自己現在還是多麼的渺小,單單一隻魔獸的隨意一瞥,竟然讓自己害怕成這個樣子。
「哎,可能是自己在他眼裡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根本危脅不了他們這樣的存在,才沒理會自己吧!」林凡自嘲的想道
突然的林凡心中一稟,默默地品味剛才的驚天搏鬥。
「自己有一天也一定能做到了,哼,到時候自己找到『玄陰寒焰』還有可能跨入魂宇境界,到時候,這世界上,應該就沒有什麼能威脅他的存在了!」林凡手握成一團,暗下決心道。
看著消逝在遠方的雪鷹,林心隨便尋了地方入定,這裡剛才經過這樣的一場大戰,想來是很長一短時間不敢有人前來了。
因此林凡也放心的很,一夜調息完畢,昨晚傷勢痊癒,精神抖擻,清晨繼續趕路。
有了這次的教訓,他不敢再冒險,白天御樹而行,晚上老老實實的找個安全的地方落腳,同時也抓緊時間按照《天塵錄》上記載的秘法修煉,漸漸地實力也有所增加。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一路上風平浪靜,到了第二十天,林凡以正常速度行走了起來,兩輪太陽尚未落山又提前休息,落腳點是一座低矮的丘陵。
丘陵方圓三百多里,以丘陵為主,最高的只有兩、三十米,樹草極為稀疏,大部分山坡光禿禿的,裸露出堅硬的岩石,地形簡單,中間位置就是沼澤橫布!!
林凡之所以在這裡停下來,就是因為他在這裡突然感到了一種驚悸的氣息,不明所以,他開始仔細打量自己現在的立足之地。
四周倒塌了一堆堆的碎石爛樹,亂糟糟的一片,長滿了半人來高的荒草,一片片齊齊被斬斷,前方和左右稍遠點的地方,是一片低矮的丘陵,連綿起伏,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這裡明顯剛剛發生了戰鬥,現在卻是沒見到一個人影,就是這點讓林凡擔心了起來,再次慢慢向前行了十多里,林凡臉上終於露出了愕然地神情。
在他前面不遠處,竟然四處都是一個個凹陷的大坑,這些大坑,大小不一,有的方圓只有十多丈,而有的卻足有百丈之廣,這些大坑四周光禿禿的,寸草不生,一看就絕不是自然形成之物。
林凡神色一動,卻先將靈識放出,迅速搜索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並未發現什麼讓他驚悸的氣息,這才放心的緩緩走了過去,瞅了瞅那些凹下的大坑。
站在凹坑邊緣處,林凡仔細打量了一下,臉上一絲訝色閃過,喃喃道,「小爺的乖乖,這是什麼東西弄出來的,竟然有著如此威力!」這些土坑根本不是什麼凹坑,竟是極整齊的一個個的圓坑。
就像是讓什麼毀天滅地的攻擊,直接擊中,瞬間轟成的一般,坑中水汽與泥漿混在一起,四處都是灰濛濛的,不知有多深,根本無法看清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