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覺張威妮輕拍自己肩頭,回首望去,見她連連搖頭。
葉飛雲不禁淡淡一笑,心道:「小白癡,你當我會去找那人麼,我才沒那麼傻,放心好了。」想著在黑暗裡摸索到張威妮的手,緊緊握住。
這話說的眾人莫名其妙,就連玉若也是瞪大著眼睛,不知道他們再打著什麼啞迷。
欲要尋問,忽見自己面前人影一閃,頓生警兆,連忙喚出魂器,只見那道人影閃到洞外後,扶住一棵巨樹,略一沉思,揮劍便砍,便聽一聲慘叫,那棵巨樹竟然應聲而斷,當倒在地上時,已化了兩斷血淋淋的屍體,黑衣蒙面,肢體扭曲,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林凡感覺體內三嬰示警,本只覺得這棵巨樹有點可疑,揮出一劍,本是想驚出來人,誰知竟然一劍就劈死了一人,當真也是目瞪口呆。
耳聽得樹林颯然,框框做響,剩下的那些五行族人被林凡這種未感先知的本領驚嚇,轉眼逃得遠了。
葉飛雲也甚吃驚,微微有點疑惑的看著林凡,道:「你是怎麼發現他們的,要想發現五行族人的行蹤,就是我也得將全部心神集中一點,才有可能發現比我境界低上一籌的五行者,若是同等境界,我也是沒絲毫辦法,剛才就是明顯的例子,我微微大意之下,竟然連比我低下一個境界的五行者潛到了我們身邊,也還是沒有查覺到。」
林凡一日之中連繼二次,找出五行者的藏身之處,如果說第一次是巧合,眾人自然也信的過去,但這次若再說是巧合,林凡覺得就是說給他自己聽,也是有點不信了。
面對眾人發了一陣呆,因為他總不能將他體內三嬰的秘密說出來吧,所以面對他人的疑惑,他也只好來了個沉默以對,也不時感知四周情形,那些五行者料是損了次兵折了一回將,在沒想通問題之前,一時再無人來。
其時星月無光,林中響聲如幽人嗚咽,低微淒涼,大伙的一顆心始終懸著,生怕嘩啦一聲,又從什麼石中、土中鑽出人來。
好在大半夜過去,也無動靜,眼見天色將明,方才確信那些五行者真有著投鼠忌器了,收拾一番,便要趕路,忽聽葉飛雲突然高聲說道:「你們可知道,五行者殺人,大有學問,若無必殺把握,決不輕發,如今危險才剛開始,大家千萬不可大意。」
朱元騰地站起,脫口問道:「那些傢伙又來了嗎?」
林凡嘴角一揚:「就是來了,也讓葉飛雲這一聲給驚走了,幾次交手,我們也應該知道,這五行者殺敵傷人,重『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若論真正的實力,他們就是比之同期的元素者也是要弱上不少。」
話音未落,忽聽林中傳來一聲低嘯,像是應證林凡,又像是反對他的話語,幾道黑影倏然縱起,如淡淡輕煙,縹緲逝去。
朱元不覺冷汗迸出,他自以為這一夜那些五行者真的走了,不料這些傢伙,竟然在這裡潛守了一夜,若不是忌憚林凡詭異的靈覺與葉飛雲魂雲期的實力,料是定已動手了,自己若是在他們動手時,進入了調息狀態,豈不要成了枉死鬼。
那些五行者一離開,五人在林中尋到一處乾淨空地,傍著水源,玉若與張威妮則負責收拾柴火,林凡與朱元則是負責去獵獸,本想打只魔獸,可這林中魔獸卻是少的可憐,尋了數十里也沒找到一隻魔獸的蹤跡。
只得打著幾隻野雞與野兔回來,這不僅讓大伙都微微有些失望,畢竟那些魔獸的血肉長年經天地靈氣的洗滌,肉味永不是這些血腥野獸所能比的。
不過幸好玉若與張威妮雖然是大家小姐,但這的燒烤水平,卻是讓眾人大大驚歎了一番,望著熊熊火光中那或紅如血滴,或白如冰雪,晶瑩剔透,色澤輝煌獸肉,林凡等人也是大嚥口水不已。
可就在這時,驀然間,體內三嬰又生異兆,林凡一驚連道:「小心!」大夥一聽,連忙起身後躍,退至水旁,悄沒聲息間,他們身處之處,『突突突』的從土中探出了數十桿長槍。
「不好,水中也有人。」林凡驚呼一聲,只見水中也是探出十多柄寒刀,直奔他們下身之在。、
這些人的攻擊陰毒刁轉,林凡等人都是大怒。
「陸地上的全部交給我,你們四人全力對付水中的。」話一完,葉飛雲大冷哼一聲,閃身向前,反手攥住一柄柄槍桿,使一個「猛獸提樹」,弓背彎腰,『嘩啦啦』的土響聲中,一名名黑衣五行者硬是被他拽出地面,不待他們放開槍桿。
葉飛雲已是舉起孤葉劍,手足並用,用劈足踢,一名名五行者口噴血雨,重重跌飛了出去。
這時,葉飛雲與陸地上的那些人一動手,便聽水中也是嘩啦連響,林凡一頓足,一頭載入了水中,一邊喚出防禦魂器——銀色面具豎起一面大盾,一面喚出天劍擋開水是那些向自己揮來的刀光。
地上,水中打得風聲四起,玉若、張威妮、朱元沒有立足之處,也只得縱身入水,但他們剛一入水,但覺幽幽河水中,數張漁網偽魂器,四面兜來,網上魚鉤密佈,在水底微微閃亮。
這時從人才恍然大悟,那些傢伙先前在陸地上發動攻擊,是想將他們逼入水中,再以網活捉。
想到這裡,他們也不在留手,個個將魂星期的實力發揮到極至,一番交斗下來,水中污泥泛起,河水變得渾濁不堪。
不但林凡等人,就是那些水中五行者也是視力受阻。
但林凡在古墓中生活的兩年,早就習慣了黑暗,此時就在這水中他也能洞悉入微,當下隱住全身氣息,繞過一層層漁網,潛游到了那些五行者的後方。
此時玉若、張威妮、朱元陷在漁網之中,在他奮力爭扎中,扯著水中漁網四處亂晃,裹住他們的五行者只不魂點境界,此時雖然用漁網捉住了他們,但實力相差甚遠,在他們的反擊下,個個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