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毫不在意,緩步來到眾人身前,淡笑道:「你們也都聽見了,時間很緊迫,希望你們主動地告訴我想要知道的一切。」聲音含笑,卻是寒冷如冰。
一名黑衣人嘿嘿冷笑道:「我們為什麼要告訴你?反正說不說都是要死,大爺們今日栽了,本就沒打算活著回……。啊——」
一聲慘叫,血光一閃,響徹叢林,餘音裊裊。
他話還沒說完,葉飛雲眼中寒光一閃,手中血皇劍已經是毫不猶豫的劈了下去!
鮮血噴泉般從這黑衣人的脖子處射出,用手捂著倒在了地面上,頓時所有人看葉飛雲那挺拔身影的眼中頓時充滿了恐懼。
四週一片死寂。
就連在旁觀看的林凡等人也是絕未想到,葉飛雲的手段竟然是如此的狠辣!一句話之間,已毫不猶豫,一劍出去,人已斃命!
那些剩下的人中,已經有些人面色發白,喉中咯咯作響,喉結在一個勁的劇烈運動著,似乎在吞嚥著什麼……
林凡回頭看了時飛雲一眼,才轉身,口氣依然很平靜,道:「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了嗎?我可以保證告訴我消息的那人,今日可以活命。」
葉飛雲低著頭,提著劍,靜靜的等待著,心中已經數到了十個數,卻還是沒有聽見任何一句說話的聲音,冷冷一哼,長劍舉起,看也不看的便又是一劍劈了下去。
「不……。饒命……。我說,我全說!啊——」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另一名黑衣人的腦袋頓時離家出走,落到地上,上面的嘴竟然好像還動了一動。
正在這時,忽聽這夥人中有人大喊一聲:「大伙殺啊,反正活不了!」 隨著話音,一條健影竄出,同時寒光直掃葉飛雲的脖子。
顯然認定葉飛雲是為首之人,想要先出手制住他。
這人的速度快,出招更快,只可惜對葉飛雲而言,這樣的速度不構成任何的威脅。
只是令他奇怪的是,對方是只不過是一個魂點期的元素者,為何卻有著這樣的速度。
他將手中血皇劍舉起,輕鬆擋下對方的殺招,冷笑道:「自己找死!」
「你去死吧!」那人好像已陷入半瘋狂的狀態,手中大刀一招接著一招,皆奔葉飛雲的要害去的。
「全都殺了吧,沒什麼好問的了。」一劍斬下這人的首級,葉飛雲淡然道。
「唉,你們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林凡雙目瞇了瞇,嘴角揚起,身如魅影,輕輕晃動,如同幽靈般閃到那些人的身後,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已有數十人死在了他手上。
而朱元在聽到葉飛雲話的一瞬間,已一手持劍,另一隻燃燒著熊熊黑暗之火的手掌已蓋在對方十多人的後腦上。
「呼!」 黑色的火焰瞬間華成無數條黑色的小火鳳,在那些人的週身上下四處亂竄,使其整個人都籠罩在黑火之中,發出厲鬼般的慘叫聲,但很快,叫聲消失,連同他們整個人都不見的蹤影。
見到如同一面倒的局勢,本還有點心存僥倖的人,徹底失去了抵抗下去的鬥志,哭喊著、哀號著紛紛向林中跑去。
這次不用誰發話,就連玉若與張威妮也參了進來,不給任何人逃跑的機會。
五分鐘過去,很快數以百計的敵手,很快就只剩下十人、五人、一人,可當只剩下最後一人時,林凡他們卻是住了手。
留下一名活口,葉飛雲將其打倒在地,以的孤葉劍鋒芒抵住對方的喉嚨,厲聲問道:「你們的頭目是誰?為何要對付我們?」
這人很年輕,可能還不到二十歲,唇上長著青青的絨毛,稚嫩的臉上佈滿驚恐之色。
他駭然的看著渾身殺氣的葉飛雲,結結巴巴地說道:「別……別殺我……是寨……寨主叫我們來的……」
「寨主?」林凡皺了皺眉頭,暗自道,「難道遇到劫匪了?」因為寨主一般只是形容那些打家劫舍的人。
只是這樣的人,一般都只是一些走投無路的平民,打劫的也只是一些普通人,在這個世界,很少會有修者去做這樣的事。
照現在看來,要真是遇到的是劫匪,這個劫匪組還真是不簡單啦,竟然有著魂星期強者參與其中。
「帶我們去找你們的寨主!」聽到『寨主』兩字,葉飛雲眼中寒光一閃,收劍,一把抓著那名匪寇的後脖領子,二話不說,拎著他向前走去。
「要去他們的老巢?」眾人呆了呆,「這也太冒險了,要是在他們的老巢受到埋伏,被圍攻,那豈不慘兮兮了。」
「怎麼,怕了?」葉飛雲回頭看了一眼,冷笑道,「膽小的,可以留下來。」
「飛雲哥哥,我去。」
「我陪你去!」
玉若與張威妮同時出聲。
「媽的,那幫混蛋差點要了我的命,我也去。」朱元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小色鬼,你不想去麼?」玉若突然回身招呼道。
「這?」林凡嚥了口水,「這可是玩命的事啊。」抬頭看了葉飛雲一眼,見其沉著、冷靜無比,心中暗道,「他應該不會害大家吧?」低頭想了一會,默默跟了上去。
一行人向前走了一段路程,拐了幾個彎之後,便下了林中大道,向遠處的深山老林奔去。
眾人越行越遠,到了最後,葉飛雲索性將那人扔在前方,讓他領路,跟著他又奔出好遠,在林子中轉的七昏八暈,玉若最先沉不住氣了,試探地問道:「飛雲哥哥,還……還沒到嗎?不如算了吧。」
「那能算了,一定要端了他們的匪窩。」朱元在這夥人中,害點沒了性命,吃得苦頭最大,現在既然已經來了這裡,那肯就這麼算了。
當下上前,拎起那劫匪,陰沉道,「還有多遠,不要帶錯了路,否則,讓你嘗嘗錯骨的滋味。」
這人臉一白,向前方望了望,說道:「就快到了,穿過這片寒林,再繞過前面那倒山彎就差不多了。」
「媽的,你們的狗窩怎麼會挑選這麼個犄角旮旯的地方。」朱元隨手將人丟在地上,很是埋怨。
「是是是,大爺見諒了。」這劫匪從地上爬起來,連連點頭,心中卻暗道,「我們是做匪的,窩點不設在這犄角旮旯的地方,難道要設在國都不成,那還不立馬讓當地的官兵剿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