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已遠去的人影,林凡正欲展開七星步法將之截殺時,突然心中一動,並沒有立既出手,而是遠遠吊在那人的身後,跟隨了上去。
因為這人明顯不是殺自己的主謀,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件事,還得引出主事之人才可。
自從林凡的修為達到魂星境界後,雖然還從未和人家真正全力動過手,但他卻一直深知,在這個世界,魂星境界已是芸芸大陸的一流強者。
再加上他神魂三分,實力更是數倍於同期修者,想來對付一個小小的大陸殺手組織,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也能保命。
夜色之中,只見這條人影有如一道輕煙,隨風而去,他只能看到一條影子,卻分不出此人的身形。
很快他就跟著這人出了城,進入一個林子。
那人也謹慎的很,途中也是怕林凡悄悄跟上去,連轉了幾個地方,直到他已確認將林凡擺脫後,才長長吐出口氣,大步走到了一林中山谷所在。
只見在山谷中站著五六個黑衣人。
這黑暗元素者走進去,他並沒有招呼誰,而是走到中間,俯下身在一黑衣人的耳邊輕語了幾句,那黑衣人沒有動,也沒有開口。
這那位黑暗元素者卻是慢慢後退幾步,往自己的右手看了一眼,赤紅的臉突然有點蒼白,佩刀的手一翻,刀出鞘,刀光一閃,急削自己的右手。
一截血淋淋的手指落在草地上。
其蒼自的臉上冷汗雨點般滾落,聲音也已嘶啞:「這夠不夠?」
那黑衣人還是沒有沒有動,也沒有開口。
這黑暗元素者咬了咬牙,突又揮刀。
又是一截血淋淋的手指落到地上。
那暗夜人終於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道:「任務失敗,這是第一次懲罰,也是最後一次,走!」
那黑暗元素者的臉色已因痛苦而扭曲變形,卻又長長吐出口氣,道:「多謝三當家。」他沒有再說一個字,就踉蹌著沖了內谷。
突然間,只聽「嗖嗖嗖」衣袂破風之聲驟響,方才進入內谷的那個人,此刻竟又返回來了,來的竟比去時還快,只是此刻不但是斷了兩根手指,連右邊的整條手臂都不見了。
「三當家的,那人——你?」這黑暗元素死死的看著這黑衣人,再看了一眼其手中的長劍,好像滿是不甘。
中間那黑衣人一劍給之穿了心,當其倒在了地上,才罵道:「狗奴才,瞎了眼,竟然把人給才老子帶得這裡來了。」
「你這傢伙還真是夠狠的,連自己的手下,也能下此毒手。」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林凡的身影慢慢顯露了出來。
這黑衣人看著林凡,眼睛竟然是慘碧色的,眨也不眨地盯著,陰惻惻笑道:「你竟然敢跟到這裡來,就你就死定了!」手一揮,另外四個修長魁偉的黑衣大漢,身珙連閃,守住了林凡的四角。
「就憑他們麼?咦,原來你們都是獸人。」林凡微微一詫後,恢復了常態,眼睛裡帶著種說不出的嘲笑之意,他的人突然幽靈般輕飄飄飛起,他的人還未到,已有四道碧嶙嶙的寒光暴射而出。
『噗噗噗噗』四聲入耳。
圍著林凡有四人什麼動作都沒有做出,已倒在了血泊之中,頭上的黑罩掉下,只見他們臉上都是佈滿了細細的鱗片,眼珠子也綠的詭異。
那黑衣人見林凡一招就殺了他的四個手下,瞳孔收縮,突然冷笑,道:「原來是個魂星強者,怪不得敢獨自一人跟來,看來老二還真是瞎了眼,竟然會選個魂星強者去送信。」
林凡道:「剛才你為何不一起動手,這樣或許你還有一絲機會?」
黑衣人大有深意的看了林凡一眼,答非所問道:「想必你已知道了那信中的內容,我們不是為你而來的,你最好少管閒事。」
林凡無奈的攤著雙手道:「我已管了,而且還是你們逼的。」
「那你就去死吧!」黑衣人怒笑一聲,笑聲淒厲。
淒厲的笑聲中,他的人已向林凡撲了過來,他已發出信號,只要他能纏住林凡一會,另外幾位當家的就會趕來,到時候,林凡心死無疑。
而且他也相信,憑他魂點頂峰的修為,與林凡鬥個一時片刻,也不在話下。
「這是狗急跳牆,還是想將我纏住,等待後援?」林凡手裡一招,銀鞭在手,漫天銀光乍現,「可是無論你打的什麼主意,也沒有用,你死定了!。
「小子,你很快就會後悔的。」猙獰一笑,黑衣人手已多了柄碧嶙嶙的長劍,一劍刺向林凡咽喉。
這一劍凌空而發,飄忽詭異,但見碧光流轉,卻看不出他的劍究竟是從哪裡刺過來的。
林凡冷笑一聲,分出一道道鞭影迎上,慘碧銀白色的光華中,只見鞭影流轉不息,一連與那長劍相擊了七次,突聽「叮」的一聲,劍光突然消失,黑衣人手裡竟已只剩下半截斷劍。
劍光又一閃,卻是從林凡手中銀鞭發出的。
「不可能——你有魂——」黑衣人手裡捏著半截斷劍,滿眼驚懼發出這句話後,那另外半截斷劍忽然已刺入了他的咽喉,接著他只覺眼前一花,人已拋飛了出去,連一點聲音都未發出了。
林凡慢慢看到這人面前,俯下身去瞧了瞧,突然看到其手臂上的一個『半牙』型標誌,皺著眉道,「原來這傢伙是賞金獵人,讓手下稱為『三當家』,修為卻只有魂點頂峰,想來其他幾位『當家』修為應該也高不到那裡去。」
抬頭看著天際,白衫飄飄、神態悠然、過了良久口中突然冷冷道,「斬草除根,另外幾位當家的也留不得,尤其是那個見過自己的斗蓬男子!」
在內谷搜索了一番,只見裡面只有十多個普通的武魂,與幾個連魂點還沒凝聚的修者,林凡沒有再理會他們,這些人沒有見過自己,也對自己沒有什麼威脅,他也懶得再下殺手。
心中想了一會,才朝城中奔去,那些『當家』的現在可能都已到寧府去了,自己可現在趕去,說不定,還能做回『漁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