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華律師尷尬的笑了笑,說:「原本事情應該進行的很順利的,可是那個叫何小籮的女總經理居然留了一個殺手鑭,害的我要好好的考慮到底現在對他們提起訴訟是不是個好時候。」
阿川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他追問道:「怎麼,難道事情還有什麼變數麼,這可是我想出的好計策,可以好好的騷擾他們楚氏動力一段時間。」
李天華無奈的說:「何小籮總經理拿出了當時談判的記錄,雖然我看的是一些複印件,但是我發現上面的一些記錄對你們公司和盛大集團都有些不利,可能楚氏動力公司的這個何小籮得到了什麼高人的指點,如果按照那份談判的記錄上的記載,有些東西對於你們的證據是很不利的。所以我認為如果我們現在就提起訴訟的話,可能會偷雞不成蝕把米,非但不能把楚氏動力公司告下來,估計可能還要被他們倒打一耙,拖我們下水,那樣反而不妙了。」
一聽李天華律師這麼說,阿川也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了。他低頭盤算了一會,然後抬頭問李天華律師道:「你能確定如果我們現在告發楚氏動力反而會拖我們下水麼。」
李天華想了想,點頭道:「我可以確定,以我在這行這麼多年的經驗來說,如果我們馬上對楚氏動力進行訴訟,而楚氏動力公司就會拋出那份材料,站在法官的立場上,採信楚氏動力公司的那份資料的可能很大。除非……」李天華說道這裡頓了一下。
阿川急忙問道:「除非什麼,你快說呀。」
李天華說道:「除非我們可以買通法官,可是這個難度非常到。因為不能確定那個法官會接這個官司,而且目前這個地方對這種事情也監督的很嚴格,不是那麼容易操作的。」
阿川聽他這麼說,也覺得有些意興闌珊。可是想了一會,如果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阿川有些興奮的說:「其實還有個法子。你要不要聽聽。」
李天華律師很是好奇的追問到:「什麼樣的法子可以買通法官呀。難道你在法律界還有手眼通天的朋友麼。」
阿川乾笑了兩聲說道:「不是,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地意思是不一定是要買通法官,還有一種辦法就是讓法官沒有辦法看到這份檔案。這樣不久解決了問題了麼。」
李天華律師一聽阿川這麼說,不禁眼中一亮。他點頭道:「不錯,這倒不失為一個釜底抽薪的好辦法,可是那是楚氏動力公司。我們怎麼可以拿到人家公司的東西嫩。」
阿川想了想說:「這你就不必管了。總之山人自有妙計。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李天華一聽。也不好再問什麼。兩人畢竟相交不深。還沒有到那種脫略形跡。無話不談地地步。所以李天華律師一看阿川沒有什麼要說地意思。就略略地說了一些閒話後馬上告辭了。剛出了肖氏國際。李天華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情跟景黎鶴說一聲。就驅車去了盛大公司。
等李天華律師把阿川地意思像景黎鶴轉達了一遍。景黎鶴不禁鎖住了眉頭。他站起來踱了幾步說:「那個阿川只是和你說了這麼些話麼。還有沒有說其他地。比如要如何去拿那份資料。」
李天華律師搖了搖頭說:「沒有。那個人好像不想和我說具體怎麼操作。我也不好貿貿然地開口問。所以我就只知道他有這麼個想法。但是具體怎麼操作我就不清楚了。」
景黎鶴想了一會說:「既然他沒說。那我們也沒必要問。無論他想幹什麼。這件事情只能是對我們盛大集團有利地。暫時我也看到有什麼壞處。那我們何不隔岸觀火。由得他們先鬥上一斗呢。只要我們不在這件事情上吃虧。不妨先看一看。看清楚了再動手也不遲。」
李天華頻頻點頭道:「我贊成你地想法。我們就讓那個叫阿川地小子作為我們地馬前卒。先替我們好好地收拾一下楚氏動力公司然後我們跟進好了。」
景黎鶴笑道:「英雄所見略同呀,我們就這麼辦好了。眼前我們就不要多費自己的手腳,安安穩穩地準備後方制人。」
何小籮忙的有些暈頭轉向的,一天下來,跑了好幾個投資商。可是這些個人雖然對楚氏動力似乎都有些興趣,可是何小籮一提出讓他們只是昨晚單純地財務投資者的身份進入楚氏動力公司,都覺得這個條件有些苛刻,所以大都大搖其頭。
這麼一整天下來,何小籮自己都對能不能找到一家願意投資的商人失去信心了。可是何小籮為了不讓現在還在病床上的楚俱何感到失望。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和一個個商人來應酬。何小籮當然知道眼下自己進行的這個事情關係著整個楚氏動力的生死存亡的,是萬萬馬虎不得的大事情。何況肖亦澄還幫自己找了了這麼多地關係,怎麼著自己都要找到一家願意給楚氏動力注資的投資商。
阿川沿著街一路尋著,終於在一個邊角處找到了這家上海人開的飯店。阿川看了看這家不大的門面,有些偏狹的格局,心裡把那個請他來吃飯的人有些意見。請他吃飯的是一個原來認識的朋友,現在還在楚氏動力工作。因為前一段時間楚氏動力公司的有裁員地風聲
而且某個部門被裁的幾乎乾乾淨淨的,風聲鶴唳,搞的人人自危。所以以前相熟的一個楚氏動力的朋友方國生也打電話來和阿川攀交情。這個方國生是個上海人,上海人比較精明。看出公司的風頭不妙,便想盡快給自己找條後路。所以方國生在話裡的意思就是求阿川幫忙,他弄到肖氏國際去。阿川原本不想理會他,可是現在覺得這個人有些利用的價值,就打電話給他說願意幫這個忙,而且請他出來去個僻靜地地方好好地談一談。方國生接到這個電話後喜出望外,連忙說大獻慇勤的說自己有個親戚開了個館子,東西不錯,地方也算僻靜。徵得阿川地同意後就把店名和地址告訴了阿川。因為這家店門臉太小,阿川一路找下去,起初還似閒庭信步,可後來就覺得慢慢就有些不耐煩,暗自罵了一句,就推開飯館一扇門,走了進去。他原本期待著門裡別有洞天,結果大吃一驚的發現,發現迎面就是樓梯,樓梯後面看得出來是操作間和庫房,但不見絲毫的繁忙景象,靜悄悄的連個人影子都沒有。阿川看了下環境,確信沒有其他的房間,阿川只好便抬腳登上樓梯。樓梯很狹窄,只能容一人上下,阿川全身的重量剛放上去,樓梯就發出吱吱啞啞的聲音,彷彿隨時可能承受不住重壓而垮塌下來。伴著樓梯的奇怪呻吟聲,阿川便上了二樓。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因為面積確實大一些,或者是因為沒有客人的原因,二樓顯得空空如也。四面白牆粉的很是晃人眼睛,看的出來根本沒有做個什麼裝潢。二樓讓阿川感覺寬敞了許多,大約擺放著五、六張大小不一的小方桌。只有最裡面的一張小方桌旁,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很儒雅的樣子閒閒的看著一張報紙,他一見阿川上來了,便連忙站起來,阿川快步走上前去,笑著伸出趣道:「方國生,怎麼你親戚的這個店門臉這麼小,害的我一通好找啊!」
方國生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很快就握住阿川的手,臉上擺出一副矜持的笑容,等兩個人都坐下,方國生說:「這個地方不太好找,是吧?朋友之間嘛也沒必要講什麼排場,沒必要去那些大地方吃,這裡是我的一家親戚開的,還蠻實惠的,有幾樣上海的私家小菜也做得蠻不錯,我們就在這裡吃好了啦。」
阿川微笑著頻頻點頭,就這麼幾句話阿川就看出來了這個方國生是個很精明的人。顯然方國生並不在意阿川請他吃什麼山珍海味,倒是更在意這頓飯的飯錢會進誰的腰包,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這麼點事情請個客都要讓自己的親戚落點好處,看著眼前的方國生,阿川不禁感慨到。不愧是上海人,連請人辦事都想弄點小便宜占。阿川四下掃視一圈,說:「這裡挺好,安靜,也乾淨。」
「是呀,這個地方就是這點好。乾淨衛生,地方也算是僻靜。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平日裡客人還蠻多的。嗨,也不想太辛苦賺錢,我的這家親戚歲數都已經蠻大的了,從上海來投奔我這裡之後,就在這裡盤下了這麼家小店面做了好幾年,生意還不錯的。」阿川心想這也叫生意不錯,不要說客人,連鬼都沒有一個,哪裡來的生意呀。正想著,突然耳畔傳來了樓梯吱吱啞啞的聲音和沉重的腳步聲,阿川回頭看去,走上來一位年近半百的老女人,臉上還殘留著一些風韻,想來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漂亮的女人。不過現在顯然已經開始發福,但是臉上的皮膚卻保養得極好,幾乎沒什麼老年斑呀皺紋什麼的,反而顯得有些容光煥發的,像個很有些姿色的半老徐娘。這個女人手裡拿著個點菜用的小簿子慢慢的走到跟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