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籮剛剛瞪了肖亦澄一眼,何潔汝已經走過來了。肖亦澄只好悶頭不說話。何潔汝也是過來人,見兩個孩子背地裡嘀嘀咕咕的,心裡能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何潔汝橫豎挑理:「唉,這現在的孩子,和我們當初那會就是不一樣了。未婚男女要潔身自好,怎麼可以同居呢?不是我當媽的要說你們,這未婚同居,在以前就是犯罪。現在社會風氣稍微開放一點,但是要這麼做,還是會被別人笑話的。小籮,你聽進我的話去了沒有?」
何小籮用力的點頭,把頭點的和小雞啄米一般:「母親大人教誨,我全都銘記於心了。我要深刻反省,我先反省去了。」說完,一溜煙跑到別的房間去了。
其實,何潔汝心裡也沒有把肖亦澄當成外人,但是她受到的思想,和兩個人受到的思想是不同的,傳統的觀念就有區別。何潔汝見何小籮逃跑了,又轉而問肖亦澄:「亦澄,我說的話,你和小籮是聽進去了沒有?」
肖亦澄也用力的點頭,把頭點的和小雞啄米一般:「岳母大人教誨,我全都銘記於心。我也要深刻反省,我也跟著小籮去反省去了。」說完,一溜煙跑到衛生間去了。何潔汝只好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唉,現在的孩子,就是和我們那會不一樣了。我們那會,誰要是敢未婚男女同居,不被人指著脊樑骨笑話死」
這廂何潔汝在自言自語呢,那廂肖亦澄和何小籮重新集合,又在嘀嘀咕咕。
「小籮。我擁抱你一下。要不然今天就不能擁抱了。怪不得人家說不能和公公婆婆岳父丈母娘住在一起,我深刻感受到了。我是渾身的不自在,最主要的是要親熱一下,怎麼就呢麼難呢。」肖亦澄無限地感慨。
「得了吧小籮用力戳了肖亦澄的額頭一下:「那可是我媽媽耶。我媽媽現在有危險。在我們這裡住一下。都不行?你真是的,典型的不孝順的表現。哼。人家不理你個壞人了。」何小籮作勢要走。
肖亦澄截住了她,拉著她地手說:「好了好了。小籮,你可別生氣,我這也就是屬於正常地小小鬱悶一下而已。你要知道,我是個正處於青春期的年富力強地需要旺盛的十分正常地男人。^^去看最新小說你體諒一下人家嘛。」
暈厥!何小籮差點被肖亦澄的話氣暈過去,這肖亦澄。什麼時候變成這麼一個大色狼了。
「喂!」何小籮雙手叉著腰:「肖亦澄,你什麼時候變成大色狼了?你要給我老老實實的,不能好色知道嗎?」然後,肖亦澄很無辜的來了一句:「小籮,人家本來就是色狼。照理說你應該從認識我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呀?」
「你去死吧!」何小籮瞪了肖亦澄半天後,終於火山爆發,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肖亦澄很配合地賠不是:「小籮,我就是說說而已了。你別生氣,生氣會長皺紋的。」何小籮被肖亦澄弄的又好氣。又好笑。
兩個人正藏在洗手間裡打情罵俏的時候。肖亦澄的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肖亦澄無奈的和何小籮攤攤雙手,把電話接起來:「喂。哪位?什麼事?」
電話裡傳來肖亦澄的老闆皮草張驚慌失措的叫聲:「亦澄、小肖哪,大事不好了!這該怎麼辦?我們要死了。我現在都沒有別地心思了,就是一門心思去跳樓!我真恨不得立刻就從這十六樓上跳下去!要是跳下去能解決問題,我立馬就跳下去!」
肖亦澄被皮草張弄地一驚一乍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他緩了緩聲調,說:「老闆,您先別著急,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慢慢告訴我。你要是真地從十六樓跳下去,還是於事無補對不對?」
「亦澄哪!」皮草張帶著哭腔說:「你不知道,盛大集團把我們公司位於好幾個賣場的位置都給高價收購了。我們現在沒有地方賣,有好東西也賣不出去。他要是這麼搞下去,我早晚被他們搞破產!」
肖亦澄心裡明白了。景黎鶴本來就不是個多麼高尚的人,用這種手段打擊小公司,確實是他能做得出來的。肯定是他記恨上次被皮草張的公司搶奪了金禾世家的標,心中不忿,就故意做出這麼掉身價的事情來打擊報復。不過根據肖亦澄對景黎鶴的瞭解,他的本事也就是這麼多了。除了玩這個花樣,估計他也搞不出別的來了。
肖亦澄倒是很鎮定。他對皮草張說:「你別擔心,這件事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我馬上就來。」肖亦澄說完,不等皮草張說話,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怎麼了?」何小籮湊近問:「我看你神情嚴肅,好像出了什麼問題。出什麼事了?」
肖亦澄現在也沒有心情和何小籮開玩笑了。他說:「是盛大。上次我們公司投標成功,景黎鶴懷恨在心,通過高價收購三相的賣場來打擊我們。我現在要馬上趕到公司去看看。小籮,你自己吃早飯吧。」
何小籮有些憂慮的目送肖亦澄離開。叮囑他說:」喂,你別忘記吃點東西,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
何潔汝看肖亦澄風風火火走了,問何小籮:「怎麼回事?亦澄平時早上也不吃早飯嗎?還是覺得你媽媽我做的早飯不合他的胃口?」
何小籮忙替肖亦澄解圍說:「媽媽,不是了。是亦澄的公司出了重大的事,他們老闆打電話來說要跳樓。亦澄很擔心,就急匆匆趕去了。你做的飯,他喜歡吃還來不及呢,怎麼敢不吃。」
「老闆要跳樓?」何潔汝被嚇唬了一跳:「到底出了什麼事?小籮,很嚴重嗎?」
何小籮見把媽媽嚇到了,忙說:「不嚴重,不嚴重。他們老闆就是那麼一個誇張的人。是生意上的事,媽媽你就不用擔心了。」何潔汝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肖亦澄趕到公司,卻發現皮草張不在。他問秘:「張先生哪裡去了?」
那個秘說:「肖經理,張先生去比爾求斯賣場了。他讓你一趕到,馬上到賣場去,那裡出了大事。」肖亦澄聽完,顧不得和秘說話,轉身就跑出公司,打車向比爾求斯賣場奔去。
等到了比爾求斯賣場的時候,肖亦澄才發現那裡的情形已經是一團糟亂了。皮草張帶著幾個人,正和另外幾個人對峙,大有打起來的勢頭。周圍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這樣一來,一個高級賣場被弄的和菜市場看打架的差不多。
「老闆,怎麼回事?」肖亦澄看緊張的局勢一觸即發,忙跑到皮草張身邊,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這些人都帶著傢伙,難道要用武力來解決問題?」
皮草張看肖亦澄來了,底氣更加足了。他用力挽了挽西裝袖子,說:「他奶奶個毛的,老子今天還就是跟他們幹上了!格老子我白手起家,干到今天也不是白混的。想來搶我的生意,好,大不了我們就來個一拍兩散,不見血不收手!看看誰他奶奶的怕誰!」
對方卻也不示弱:「想打架是不是?你個香港佬、南蠻子!有本事就出錢來把你的攤位再買回去,沒本事別在這裡丟人現眼!打架誰怕你!現在幾千塊錢就能僱傭一個專業打擊報復的團伙,把你砸個稀巴爛!你再在這裡牛,我僱人把你的破公司給一把火燒了!」
皮草張見對方比自己還橫,更加不服氣起來。局勢十分緊張,一觸即發。
肖亦澄冷眼旁觀,對方的一句話卻觸動了他,那句話就是「有本事就出錢來把你的攤位再買回去,沒本事別在這裡丟人現眼!」盛大想必三相來說,資金雄厚勝過幾百倍,要是想雇凶打架,三相確實不是盛大的對手。不過前面一句話,卻讓肖亦澄很動容。以肖亦澄對景黎鶴的瞭解,他這次不干倒三相,是絕對不會罷休的。那麼,不管花多少代價,景黎鶴都肯幹。他想的就是出這一口惡氣。這麼一來,卻是容易多了。
肖亦澄揣摩好了對方的心意,心裡就有了主意。他拉了拉皮草張的袖子,說:「老闆,我們不打架。打架是犯法的,要是傳出去,對我們三相的聲譽多不好。再說了,打架這回事,不管打勝了打敗了都不能挽回什麼。我們回去吧。回去再說別的。」
「別拉我!」皮草張衝著肖亦澄喊道:「我把你叫來是來幫我的!不是叫你來幫別人的!也不是讓你來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格老子的,今天不把這兩個龜孫子滅了,我就是龜孫子!」
肖亦澄卻很冷靜的勸說:「張總,你要是真跟對方打起來,就中了對方的詭計了。打人是犯法的,萬一出了人命是坐牢的。我們這麼做,倒不如從生意上勝過他們,他們就沒有辦法了,囂張也囂張不起來了。你說是不是,張總?我們遇到事情要多用用這裡。」肖亦澄邊說著,邊指了指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