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陪你去吧,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肖亦澄斟酌了一會說。
「你?」樊東籬有些猶豫的說:「還是不要了,亦澄。這是黑道上你事,你還是不摻和的好。你陪著小籮回去。」
「大哥,不行,我一定要陪著你去,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肖亦澄堅決說。
何小籮也說:「大哥,你就讓亦澄陪著你去吧,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你要是不放心,就找個小弟送我回去。亦澄要是不陪著你去,他就是回家也不會安心的。請你不要拒絕他的好意。」何小籮說這話的時候,一副很懂事的模樣,不禁讓肖亦澄和樊東籬刮目相看。
何小籮很彪悍地瞪了他們一眼:「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樊東籬和肖亦澄幾乎暈倒。
肖亦澄小聲說:「不是沒見過美女,是沒見過像你這麼懂事的美女。」
幾個人雖然說了幾句玩笑話,阿刀被殺的事情仍舊如同巨大的陰影一般蒙在他們心頭上。樊東籬和肖亦澄安排好何小籮,兩個人就駕車直奔阿刀被殺的地方。
由於是晚上,阿刀被殺的地方又比較偏僻,他的屍首還沒有被發現。樊東籬和肖亦澄才可以順利的找到阿刀的屍首。
「阿刀!」樊東籬見到阿刀的屍首,跑了過去,叫道:「阿刀!」
「大哥,人死不能復生,阿刀他」肖亦澄知道阿刀是樊東籬最得力的手下之一。他明白這個時候樊東籬的心裡特別難受,就試圖勸說樊東籬。
樊東籬站了起來,拍拍肖亦澄地肩膀說:「亦澄,我沒事。你幫我一起看看周圍有什麼證據沒有,我一定要查出是誰殺了阿刀。我要為阿刀報仇!」樊東籬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剛毅果敢的。肖亦澄認識樊東籬很多年了,從來沒見過樊東籬露出那樣的表情。
肖亦澄和樊東籬繞著周圍找了一圈。卻什麼證據都沒有找到。對方地作案手法實在是太高明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大哥。對方殺阿刀是蓄謀已久地,我們在周圍根本一點證據也找不到。唯一有用的,就是阿刀地屍體。屍體上只有尋常的刀傷,這樣我們根本就不能查出是誰幹地。依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吧。等回去後從長計議。我覺得警察應該很快就來了。」
肖亦澄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有警車呼嘯的聲音。
「快走!」樊東籬拉著肖亦澄,一起跳進車裡,開著車走遠了。
「大哥,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你先去我們家吧。」肖亦澄開著車,不由分說,拉著樊東籬往他家裡去。
樊東籬坐在後座上,吸著煙。對肖亦澄的話聞所未聞。他一直在思索著什麼。眉頭都擰成一起了。可以看得出來:這次阿刀被殺的事情,對他而言是一件很棘手地事。肖亦澄從後視鏡裡看到樊東籬的樣子。知道他在思考事情,也很瞭解他現在的心情,就沒有再說什麼,開著車一路朝著自己家裡去。
到了家門口,肖亦澄喊道:「大哥,到家了,下車吧。」樊東籬這才驚覺被肖亦澄帶到他家來了。
「怎麼載我來了這裡,亦澄?」樊東籬問道。
「大哥,先不要說那麼多了。你先進去我們再說吧。」肖亦澄說。
樊東籬想了想,掐滅了煙頭,說:」好吧。就聽你的。」
此時,何小籮正惴惴不安的在家裡等著。她記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停的走來走去,心裡很亂很亂的,不知道做什麼好。她一次又一次的看表,稍微一聽到有風吹草動,就以為肖亦澄回來了。就這樣一直等了好久,忽然聽到門想,她驚地幾乎跳了起來。
她跑到門口,肖亦澄正好走了進來,後面跟著樊東籬。何小籮看了看兩個人地表情,已經差不多知道事情怎麼樣了。她還是上前去,拉著肖亦澄的衣服問:「亦澄,到底怎麼樣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阿刀怎麼死地?現在有結果了嗎?」
肖亦澄有些無奈的看著她:「小籮,你有這麼多問題來問我,叫我怎麼回答你才好。」
何小籮忙去倒了兩杯水,端到他們兩個人面前,說:「你們坐下來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樊東籬默不作聲,只是搖了搖頭。肖亦澄有些失望的說:「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現,對方的作案手法,實在是太高明了。我和大哥在現場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就是發現了阿刀的屍體。我們本來想把阿刀的屍首也帶走的,後來警察來了,我們只好先走了。」
何小籮心裡有些難過,她想起昔日阿刀對她的照顧,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發了半天呆,才說:「既然你們都查不出來,依我看,還是報警吧。你們不是說警察已經介入這件事了嗎?我和亦澄就說是阿刀的朋友,去警察局一趟。」
「不行!」樊東籬斬釘截鐵的說。他目光冷峻:「這件事情警察介入,也只會當成一般的兇殺案來處理,不會查出什麼的。你們兩個也不能介入到這件事裡去,我不想牽連你們。總之,我知道是誰殺了阿刀,我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殺阿刀只是他想給我一個下馬威,他的最終目標是我,不是別人!」
「大哥,你知道是誰做的?」肖亦澄睜大了眼睛:「那些人在暗,你在明處,他們的目標是你,你豈不是很危險?大哥,最近幾天,你還是住在我這裡,哪裡都不要去了,避避風頭再說。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真要為阿刀報仇,也不急在這一時,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生命安全。大哥,你就聽我一句吧。」
「好兄弟。」樊東籬說:「亦澄,我知道你是我的好兄弟,是為了我好,不過這件事是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的。我就是躲在你這裡,也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輩子。我還有那麼多兄弟要照顧,我要是不出去,受害的就是他們了。我也有一件事和你們說,亦澄、小籮,這件事情不管怎麼說,你們一定要聽我的,知道嗎?」
何小籮和肖亦澄見樊東籬說的很鄭重,他們就一了點頭。
樊東籬說:「我那個對頭,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他心狠手辣,心腸歹毒,沒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都不能再和我見面。不只是見面,你們都不能和我聯繫。要是一不小心被他們盯上,我怕會出什麼事情。亦澄,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想你遇到什麼危險,你能明白嗎?」
「不!」肖亦澄斷然說:「大哥,我不能明白。你也說了,我們兩個是好兄弟。好兄弟就應該是有難同當,不畏生死的。怎麼可以你有難的時候,我就丟下你不管呢?則有還算什麼狗屁兄弟!」肖亦澄說這話的時候,也有些上火了。
「亦澄,你對大哥的心意,我明白。可是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你是有家有老婆的人。你有小籮,難道你就不擔心小籮的安全嗎?再說,萬一出了什麼事,你讓小籮怎麼辦?亦澄,這是作為丈夫,基本的責任感,你明白嗎?」樊東籬語重心長的說。
肖亦澄看了何小籮一樣,剛要說什麼,何小籮已經搶著說:「大哥,你是亦澄的大哥,也就是我何小籮的大哥。我何小籮什麼都不怕!」
樊東籬看著肖亦澄和何小籮,一時有些感動。他握著肖亦澄的手說:」好兄弟!」
肖亦澄剛要說話,何小籮的手機響了。何小籮接了起來,打電話過來的不是別人,是她媽媽何潔汝:「喂,小籮,你睡了嗎?」
「是媽媽呀,沒有,現在才幾點鐘。對了,媽媽,你不是一直都早睡早起的嗎?怎麼還沒有睡覺。有什麼事情嗎?」何小籮本來也有點擔心媽媽的,接到媽媽電話,她總算是放心了。
何潔汝的聲音裡,還帶著幾絲恐慌,她說:「小籮,我本來不想給你打電話的。只是我想想這件事情,越想越有問題,就打電話和你說。我住的阿刀這房子附近的街上,死了好幾個人。那幾個人都是莫名其妙的死了,死相都很嚇人。我有點擔心,就給你打了電話。」
「啊?」何小籮怕她媽媽擔心,強壓住自己聲音裡的詫異和恐慌,盡量心平氣和的問道:「媽媽,那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我吃過晚飯,想去公園散步,誰知道遇到了這種事情,就趕緊回家了。回來後,我越想越擔心,就給你打電話,想看看你睡了沒有,也提醒你要小心一點,現在社會治安有點混亂,光天化日都有殺人的。」何潔汝不無憂慮的說。
樊東籬悄悄附在何小籮的另外一隻耳朵邊上,說:「問警察介入這件事了沒有。」
何小籮神經質的點頭,就問:「媽媽,警察現在去了沒有?」
何潔汝說:「我也不知道。我出去散步的時候,還沒有呢。」
何小籮說:「媽媽,你等著,我和肖亦澄很快就過去看你。你別害怕。」